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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现,现在有点说不过他了。 胤祐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那我哥哥是不是也快要娶媳妇了?” “那道没有,想让他娶,我还不同意呢。” 听到这话,胤祐好像被安慰到了一点,又好像没有。 毕竟四阿哥是他哥哥,太子也是他哥哥,他以前想跟谁睡就跟谁睡,现在却不行了。 小家伙扭头就跑去了文华殿,里面太子正在与大臣议事,他也不好进去,便在外面的海棠树下坐着。 这一座就是一个多时辰,直到傍晚时分,太子才在索额图和几名近侍的簇拥下,走出文华殿。 天色有些晚了,胤祐站在海棠树下,头顶的花瓣沉甸甸的坠着,压得枝桠都弯了。 他忽然想起太子出阁讲学那一日,他心里也像今天这般难受。 那时候他还小,太子只是不再上书房读书,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闹别扭,不理他,让他来哄着自己。 可现在不行了,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心里的难过就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也不能闹别扭。 太子哥哥也长大了,长大了就要娶妻生子,从今往后就是大人了。 以后扑在太子哥哥怀里撒娇的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反正不再会是他这个弟弟。 胤祐站在海棠花下,看到太子侧过头和索额图正在说些什么,他们即将转过拐角,朝毓庆宫的方向走去。 胤祐并没有开口叫他,也没有打算开口叫他。 太子和索额图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海棠树下有个身影,有点像胤祐,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停下来看了看。 眨眼的工夫,那树下竟空空如也,一阵微风刮过来,树枝不堪重负,抖落了一地的花瓣。 “太子,太子!”刚才的话说了一半,怎么发起呆来,索额图有些莫名其妙,顺着太子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太子皱着眉,像是自言自语:“人呢?” 索额图紧张的四下打量:“什么人?” 太子摇了摇头:“没有,兴许是我眼花了,走吧。” 刚走过拐角,太子又定住了脚步:“索大人,时辰不早了,今日你先回吧。” 索额图这儿话还没说完呢,太子怎么又叫他回去了。 虽然摸不着头脑,但索额图看太子态度坚决,便只好告退。 索额图走后,太子又看了看身旁的太监:“你们就在这儿等着,谁也不许跟过来。” 说完他遍转身,重新往文华殿正门的方向走过去。 这一次胤祐躲闪不及,被太子撞了个正着。 兄弟俩就那么隔了几米的距离,相对无言的站着。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月色当空,洒下一地银霜,倒是省了灯笼。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不知怎的,太子忽然想起了这句诗。 他看着胤祐,忽然笑了笑,轻声问道:“你躲起来做什么?” 而后,他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体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往后趔趄两步,搂进了怀里的小团子。 小团子长着长着,就快长成了一棵修竹,那么朝气,那么挺拔。 第127章 小家伙不知道怎么了, 特别粘人,手臂紧紧地抱着太子哥哥的腰,不肯松手。 他是个练武之人, 手劲儿比太子想象中大得多, 太子尝试去拉他的手, 拉了几次都没拉开。 于是,太子干脆拍了拍他的后脑:“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胤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无论他怎么问,胤祐就是不说话。 太子耐心的抚了抚他的肩背:“哭了?” 胤祐摇头, 脸在他的衣袍上蹭了蹭,正好是绣着龙纹的地方, 金线刮得他脸疼。 于是小家伙又把头转了个方向,仍旧是靠在太子哥哥胸前,不肯挪开。 太子继续说道:“刚不还躲着我吗?现在又来撒娇。” “哪有躲着你,是你不想见我吧。”胤祐终于开了口, 声音闷闷的。 太子无奈的轻笑:“无理取闹。” “过两天……不对, 明天, 明天开始你就要大婚了,大婚之后你就不是我的太子哥哥了。” 太子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怎么他成个婚, 就不是他哥了,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胡说!我是你哥这还能有假, 我永远是你哥。” “你有太子妃, 她会搬去惇本殿的暖阁, 我就不能去住了。” 太子摸摸他的头:“太子妃是太子妃, 你是你, 不一样。” 胤祐问:“那你更喜欢你弟弟,还是更喜欢太子妃。” “当然是我弟弟。” “嘿嘿!”胤祐没忍住,笑出了声,“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见到太子妃,见到了就说太子妃好。” 太子牵起他的手往回走:“知道你还问。” “我就问问嘛。” 太子带着胤祐回到毓庆宫,东宫已经开始为迎接太子大婚做准备。门里门外都用喜庆的红色绸缎和“囍”字装饰,惇本殿内也是。 小团子可真是个粘人精,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太子笑道:“你得让我换身衣服吧。” 胤祐这才推开两步,做到炕上:“那你换吧。” 他推开了,近侍这才上前,一边帮太子取下朝冠、朝珠,脱下朝服,一边拿干净的常服给他换上。 胤祐在毓庆宫用了晚膳,还赖着不肯走,跑去书房自己找了本书,坐在一旁看了起来。 看一会儿,他又觉得乏了,太子却在书案后埋头批阅奏折。于是,小家伙一个人跑到院子里。 他刚在惇本殿的月台边坐下,就看到熊嬷嬷端着茶盏从后院过来。 胤祐问:“熊嬷嬷,你端的什么。” 熊嬷嬷看到他也有些惊讶,但还是回道:“这是给太子沏的参茶。” “哦。那你送进去吧。” 熊嬷嬷送了茶退出来,看到胤祐还坐在那里,便大着胆子问道:“七阿哥,天都黑了,您怎么还不回呀?” 胤祐说:“不回了,我今晚就住在毓庆宫。” 熊嬷嬷点点头:“也是,以后太子娶了太子妃,你就不能常来小住了。”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胤祐咬着牙说:“我偏来!” “那怎么好,有嫂嫂在,你这个小叔子要避嫌的。” 什么嫂嫂、小叔子、避嫌,胤祐哪里懂这些,直觉告诉他,这就不是什么好话。 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有点道理,于是更火大了,怒吼道:“退下!” 他这一嗓子,把殿内的太子都给惊动了,赶紧放下奏折,出来查看情况。 他刚走出惇本殿,就看到胤祐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又好气又好笑:“这是干嘛呀?” 胤祐头也不回的喊:“我回去了。” “这么大晚上的,怎么又要回去了?” “避嫌!” 太子还不知道前情提要,云里雾里的问:“避什么嫌?” 熊嬷嬷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胤祐说:“以后有了嫂嫂,小叔子要避嫌的,省的人家以为我要跟太子妃抢太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差点被他笑死,撑着门框,直不起腰来。 胤祐转过身来,眉心打成了结:“你笑什么?” “那个……哈哈哈哈,避嫌不是这个意思。” “???” 胤祐指着一旁的熊嬷嬷:“她说的,有嫂嫂在,我这个小叔子要避嫌的。” 太子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解释,只能转过头去怒斥熊嬷嬷:“话这么多,毓庆宫没活儿给你干了?” 熊嬷嬷赶紧跪下请罪:“奴婢不敢 ,请太子恕罪!” “滚下去!” 等熊嬷嬷进了后院,太子才过去牵弟弟的手:“行了行了,别生气了,让他们给你送些点心过来。” 太子妃出身武将世家,人却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太子的大婚比皇子多一个流程,就是太子妃要在文华殿受封,太子和太子妃成婚之后要在文华殿赐宴。 除了太子妃,康熙还给太子指婚了两个侧福晋,和太子妃一样,都是武将的女儿。 大婚之后,康熙对太子更是加以重用,朝中许多政务都交给了他,许多不那么重要的事情,都直接让太子和内阁去办。 除了惠妃,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康熙对大阿哥和太子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对大阿哥的宠爱,是时常将他带在身旁,他喜欢从军打仗,就让他去跟着武将们多学习,把跟军事有关的工作,交给他去处理。 惠妃认为这是对大阿哥的宠爱,只要大阿哥努努力,赶紧给皇上生个皇长孙,大阿哥仍然具备和太子一较高下的竞争力。 况且,自从乌兰布通之战以后,明珠又官复原职,这也说明,皇上是有意要制衡太子和索额图的势力。 虽然太子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但索额图行事嚣张跋扈,没少打着太子的旗号在朝中树敌。 大阿哥不是没有机会。 但事实上,康熙虽然对索额图的所作所为不满,但是对太子还是很满意的。正在逐步将国家大事交给他去处理,在外出的时候,也让太子留在朝中,这就是放开手,给他机会自己干的意思。 其他皇子只有三阿哥和四阿哥即将成年,剩下的都还小着呢,对太子一点威胁都没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才是给自己培养接班人。 但康熙心里不是对索额图没有意见的,从乌兰布通那场战役,康熙心里就埋下了一颗种子。 剧战后福全来报,本是要让索额图领兵支援佟国纲,但是索额图不知为何迟迟未到。这才导致几位将领苦苦支撑,清军这边死伤无数。 但索额图也有借口,路途遥远,他已经星夜兼程的赶路,等他赶到的时候,仗已经打完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事后康熙也仔细思考过索额图的动机,两位舅舅近些年在他的有意扶植下,在内阁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索额图和明珠,尤其是剥夺裕亲王和恭亲王的议政权之后。 想要借噶尔丹之手帮自己除掉政敌,确实是个高明的手段。 但是另一个原因却让康熙不寒而栗。 胤祐为什么会突然背着弓箭跑去战场,因为裕亲王一开始送来的奏折是说,大阿哥主动请缨,要领兵去侧翼迂回,击破敌军的驼城。 说不准索额图根本就不知道最后上战场的是两位国舅,他还一直以为是大阿哥。 他现在还暂时不能动索额图,也只是考虑他毕竟是太子的娘家人,太子在朝中唯一的支撑。 现在太子已经大婚,等自己将太子妃娘家这个外戚势力为太子培养起来,也该是找索额图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在军事课上,胤祐问张勇:“以张师傅所见,咱们现在应该大力发展火器,还是应该注重骑射?” 张勇不答反问:“那七阿哥认为呢?” 胤祐想了想:“当然是大力研发火器,火器的威力更大,射程更远,效率更高,对敌军更加具有威慑力,能够迅速解决战斗。” 张勇点点头:“没错,但老臣认为,任何战争到了最后都是人与人的战斗。。” “人与人的战斗?” “是的,弹药总有打完的时候,弓箭也有射完的时候。当你的士兵手无寸铁,他们要如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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