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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话来,顾於眠于是看向他母亲,委屈道:“娘,爹这是怎么了,怎不肯理我?您帮我劝一劝吧?” 顾於眠言罢轻握住他娘兰茗的手。 兰茗莞尔,见顾於眠垂了脑袋,于是抬手轻轻摸了他的脸,眼底笑意盈盈:“就由他赌气吧,他忍不住了自然会应话的……阿眠,苍巡应是很辛苦吧?你瘦了太多,待事罢,可要回家让你爹熬他拿手的八珍汤给你好好补补。” 顾枫本就仔细竖耳听母子二人说话,这会猛地听见在说自己,一时僵硬得好若木头。 “顾家主不容易啊!” 他忽而听见身侧李氏家主一声带刺的感慨。 “劳您记挂了。”顾枫强笑。 ------------------------------------- 曲乐急停,祭祀礼止。那表面功夫方罢,一窝虎狼遂拍案而起,挑牙料唇,闹出满堂火。 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可那群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却皆一副兴味索然模样,暴跳如雷的尽是那群失了体面的家主,争论的焦点在于是否要联合赈灾。 今年渭于受灾严重,居无定所的流民颇多。可偏偏渭于是四地与安晏的最后一道防线,在同步氏相争的过程中,渭于四族都折了不少兵,损耗了不少钱财,因涝灾、瘟疫等无家可归的百姓以及因西北烽火而被迫后撤的百姓皆聚在渭于,成了四处惹是生非的流民。 渭于四族自然觉着其余三地理当帮他们一把,可偏偏那些个硬茬死不松口,都说是自家地盘要治理的地儿还很多,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 “你们这群老畜生脸皮都不要了?”渭于魏氏家主魏熻笑出了声。 “可千万甭说咱们,反把自个摘得干干净净。”百权白氏家主白烠冷嘲一嘴,“这两年我们白地那‘四怪’闹得人心惶惶,现下无头尸还没清干净呢!帮你?甭说笑了,不如你来帮帮咱们!” “愚氓……” “骂谁呢?蠢货!” “谁应话骂谁……” 那二人过去便是冤家对头,这会更是差些打起来,奈何身后坐着的魏长停同白裴趋俩不争气的小子却皆兴味盎然,浑然一副观猴戏模样。 “哥哥们都一把年纪行将就木了,还扯着嗓子喊什么呢?怎都不忧心短了自个的命?诸位若真藏不住火气,不如到旁儿虚妄山斗法,就比这把年纪了,谁的身子骨更硬朗!”那生得伶牙俐齿的严长蔺嗤笑,只一句话便叫堂中陷入一派不寻常的阒然间。 眼见在场的家主均面如土灰,严长蔺更掩口失声,可他还没笑完,一铜酒盏遽尔被他砸在了案上:“他娘的吵个屁!你们吵得出什么鬼东西?净知道给一群小的看笑话。” 一席话堵了十余人的嘴,可那一向无所顾惮的沈氏家主沈望延见状却是眉开眼笑。他回首将怀中狸奴在儿子沈吟离身侧放下,随即整衣起身。 鹰隼似的眼蓦地扫过四处,开口时却是凝眸盯住了满脸鄙夷的严长蔺:“既然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不如咱们先聊聊要紧事。诸位皆知,纵步氏兵败,然苍巡一路怪事尚未讨得一个说法,当务之急必然是抓住林矜煙,至于如何抓捕、各族派多少兵力皆需仔细从长计议,毕竟那畜生向来无所不用其极。” “先前不是说此事夜里再细谈么……”廉氏家主廉洺沉默半晌才答,“现下该先弄清各族要如何安排赈灾之事。两载间,廉氏地灾厄接连,先有旱魃为虐,后有烽烟不绝,而今桃风疫尚未休止,百姓苦海飘摇,也不知何日是个头……” “今年渭于四族确实都不好过……”话说至此,严长蔺瞥了眼无人赴会的陆氏位子,问道,“陆氏怎无人来?陆家主病了便罢,陆长公子又是怎么了?” “哦,你没听说么?那陆氏的病到底是血脉里就带着的疾,近来连陆公子都因那恶疾病倒了,年纪轻轻的怎就犯了病,他们家也就那么个独苗了……”挨着沈氏坐的白烠撞了撞沈望延,“你快些派人去给他们瞧瞧病吧……” 沈望延睨他一眼,目光晦朔:“早去瞧过了,都说了那本就是陆氏族人天生就带着的病,无药可救的……无论如何,赈灾的同时,也还请诸位想法子除干净外头那些魑魅魍魉。娘的……我非把那些做推翻十五族大梦的渣滓都杀了不可……” “只怕是碎尸万段还不够。”白烠一哂。 堂中为发闷的冷笑所充斥,恍若盖了木板的黑陶缸,那些个坐在家主身后的公子们觉着闷得喉咙发痒,恨不能吼上一嗓子。 恰这时,眉心紧蹙的顾於眠舒开眉宇郁色,陡然起身:“诸位可否听我几句?” 平日里总含笑言语的玉面郎君,这会却侃然正色。他本是个藏晖守拙之辈,因而这会毕露锋芒更引得众人侧目,既有狐疑者困惑相望,又有鄙夷者暗中讥嘲,可他了无惧色,从容开口—— “诸位言外之意可是仅需向外索敌,而不查十五族内人么?”那少年人目中寒意森然,平素的谦恭貌被他尽数褪下——他铁了心寸步不让。 恰逢长风穿廊,他在瞋目的众人面前又扬唇轻笑,可那神貌比起明朗公子,更似犹幽幽索命来的白无常。他又向前一步,毫不犹豫踩烂了被怒不可遏的十五族人扔向另一头的梅花酥。 “下塞上聋,要十五族如何维续?只杀些流贼,诸位便要击掌高呼了?步氏方造反那会我便说得很清楚,防不胜防的是自家人,各族需得自查奸细,怎都置若罔闻?” 他一震袍袖,露出掌心的一道扭曲长疤以及旁侧几条深褐色的疮痂。在愤愤不平声闹起来前,他先不紧不慢将涌上喉口的血腥咽了回去,而后才又开口道—— “林矜煙绝不是背后掌局者,诸位若想化凶为吉,便先将我所言听仔细了。” 第119章 长卷 “好生稀奇,严公子这是为美色所…… 满座寂然, 阒若无人。 那些个为顾於眠一席狂妄言所震慑的家主多以横眉怒目相掩饰,或绞尽脑汁以求辩驳,或冥思苦想徒然叫面热耳烫, 却到底没能从口中蹦出句完整的话。 堂中忽而有人因无可奈何笑出声来,奈何神貌轻蔑,显然并不将顾於眠所言放在心上——欲踩着先辈的脑袋登天的黄口孺子, 分明不自量力! 德高望重者尚未发话, 谋略胆识皆高于他者没开口, 连同辈的安晏二将也不动唇, 他怎敢颐指气使, 浑然一副高高在上模样? 可那颜容出挑、气质绝俗者并不压下两道剑眉, 任万目睚眦, 举止依旧从容。 他身披一袭月白袍,被凉风掀开的袍角流出几许药香,所有人都看得出他那颀长身薄,大抵仅剩一具瘦骨强撑起皮肉, 面上虽还瞧着俊美,可那内中早已是饱经摧残。其毫无血色的皮肤透着病态,手掌心几道刀疤更似难愈的毒疮,叫人看去心惊肉跳。 然顾於眠孤立堂中,不让寸步, 只犹一轮皎寒月,神态冷清。 他其实早有预料,一口咬定十五族内藏叛贼乃天大的罪过,同那群满心太平安逸的老爷相较,反倒是他自有瓜李之嫌。 恰是这时,身侧有清风徐来。 银竹丝绣随手上动作缓缓下垂展开, 严卿序于众目睽睽之下起身。 “苍巡、安晏多一路同行,愿诸位家主能听於眠一言。当初四地乱事频发,人人自危,是受了苍巡者相帮,而今横加指责恐怕有失偏颇。扬汤止沸,难得善终,还望能以一举釜底抽薪,还这天下太平。” 语声铿锵,又是个迎难而上的硬骨头。 可为自家孩儿操碎心的顾严二氏家主却并不好受,顾枫如坐针毡,严胤亦神不守舍。偏巧顾严二氏挨着坐,两家躁念叫邻近的氏族都不由捏了把汗。 “好生稀奇,严公子这是为美色所惑了?” 堂中忽地传来一人嗤笑,严卿序缘声看去,才意识到原是那桀骜不驯的白氏太子。白裴趋一只手抵着下颏,神色颇玩味地盯住一唱一和的两人。 见自家儿子破了那阒静场面,白氏家主白烠将脑袋摇了摇后,随即发话:“我知顾小侄心系苍生,可而今十五族到底还算同心戮力,你怎能贸然说出那般大逆不道之言?遑论,彻查十五族岂是动动嘴皮子便能实现的?你应也清楚多少事是不可诉诸旁人的吧?” “白家主所言有理。”魏氏家主魏熻挥去魏长停摁在他肩头的手,笑面可掬,“好容易结束了鏖战,你要我们如何信一切不过局中局?恐怕还是顾小侄太过多疑了吧?” 顾於眠听出来了,他们比起猜想这十五族中有叛贼留存,更宁愿相信一切皆是林矜煙一人所为。 美其名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群蠢货。 “顾小侄,都说要秋后算账,咱们可是看在你苍巡苦功的面上才没细究。”沈望延蓦地起身,斜睨他时犹一条老花蛇,“你可知你一句能叫四地局势乱作何样?既顾公子不留情面,我便也说句难听的,说到底,各族派出去查探其他氏族的探子多如牛毛,如若真的是十五族人犯事的话,怎可能至今无人发觉?”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年墨氏乱可曾有一族发觉?秋后算账算的又是什么账?诸位往四地散播苍巡者谣言以遮去自家管治不力之怨言时,可有片刻想过我们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众口嚣嚣,皆是杀人无形刀。本不该我等遭受的苦头我们默默咽下去了,可是叫诸位得意了?” 本非值得笑的时机,顾於眠却勾起嘴角莞尔一笑,那笑中隐约闪着剑影刀光,一时叫沈望延有些错愕。满堂大族老爷皆清楚眼前咄咄逼人者前年尚枕卧病榻,神志不清,而今他究竟有几分清醒,竟说不上来! 眼见众人被他疯魔样唬住了,顾於眠不慌不忙以未出鞘的朝云剑撑地,支住有些疲乏无力的身子。他现下力不从心,已有摇摇欲坠之势,偏偏不欲要人看出羸弱,面上神色平静如一潭无风死水,开口时语气亦平稳如常。 “苍巡一路以来,多数惨案是墨门兵符在作怪,可步氏已说得很清楚,墨门兵符不为他们所有,诸位一口咬定林矜煙一人能抵十五族,又意欲何为?他一人之力要如何布此大局,竟能耍得十五族团团转?” “当下,除却林矜煙以外的步氏主犯皆已处决,可白地檐下血雨未止,渭于的桃风疫亦不得解,又作何解释?” 正是堂中两方僵持之时,率先开口解围者不是顾家主,而是那平素少言的纪氏家主纪清衡。 “既人有妙计,好生听着便是,一个个皆不知宗族地为何闹鬼患,气焰怎敢如此嚣张?苍巡以前,那些个怪事你们是自个平复了么?既才不比人,愚而不自知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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