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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见顾於眠还要摸来,只毫不犹豫将他的手拍去,随即轻捏住他的耳:“晏道长早便嘱咐了药后忌服糖止苦。良药苦口,不许再闹。” 顾於眠眨巴着眼,只慢吞吞咀嚼着口中糕,而后探头过去问:“在做什么?” “给池逸的木雕——养伤的日子太难耐,总得寻些事来消闲。我把池逸捡回去了,却不能常伴他身侧,实在惭愧。”江念与忽想起什么,于是停了手中动作,“听闻白公子已恢复记忆了,据说接连几日不眠不休,生生除净三城鬼怪呢。他是气不过被那亡缈境折磨,方那般泄愤么?” “他是心底太苦了。”顾於眠的舌尖抵住半化的糖,舌根依旧涩着,他偏首看向侍候一旁的隐卫北虚,“近来可有什么消息么?” 北虚闻言在他身侧半跪下来,恭敬道:“回公子,魏氏在渭于集聚了大批鬼兵 。许大公子要属下带话说,魏熻当初无端破阵取人心头血已是怪举,如今那般只怕没安好心。” “看来得尽快弄清秘宝了,若是能借入手中应会更好……”顾於眠想了想,“都说百权严氏有世间最坚固的护宝匣,至少能避免秘宝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说的轻易,有的宗族连公开都做不到,何谈交予外族?”谢尘吾冷哼一声,“今早许公子已给安晏发了信函,召兵入四地相援了,大抵没有几日,恶战又起了。” “咚咚咚——” “公子——!” 木门被匆遽拍了数下,屋外传来隐卫东氐的急声:“公子,柳家来了人,说是非见您不可!” 顾於眠闻言赶忙请人入屋,不过瞬息,一苍葭袍的柳氏府兵便出现在眼前。那侍卫二话不说,先递来一封信。 见其神色肃穆,顾於眠不敢怠慢,接过信便速速读去。凭字迹与落款,他认出那是柳浔鸢代柳慎逾写的信,信上对柳氏当年罪恶供认不讳,言辞诚挚,只道今后必会恕罪,望能饶柳氏一命。 他迅速扫过墨字,末了停于最后几句—— “阿眠,冬将至,我病骨支离,已难待明年春,要你百般牵挂实为歉疚。只此薄命,不堪为礼,望柳氏至宝足为你启通天道,成河山升平景。” “来年忌日,莫忘祭我。” 一个红木匣被猝然开启,那柳氏府兵将木匣送至顾於眠身前,只见其中仅摆了一錾金墨盒,旁雕字“柳氏秘宝——柳墨”。 “落笔成剑,杀人无形之间。”那府兵仰首,字字铿锵,“以血灌入此墨,书欲杀之人名姓,那人一刻内必会暴毙而亡。” “代价呢?”谢尘吾拧眉问。 “心头血。”柳氏府兵屈腰,“十五族人取了心头血并不一定会亡,却也是九死一生的豪赌,望诸位用时三思而行。” 顾於眠喉头滚着,气喘不畅,他颤着手推门,便见了披麻戴孝的一众柳氏精兵。 “顾公子……”他身后那柳家府兵俯首,“我氏少公子前日亡故,信中所写乃少公子遗愿,还望顾公子网开一面。” 柳慎逾死了。 顾於眠忽觉头疼欲裂,一时脚底不稳。 他试图忆起柳慎逾,可那少年郎的音容笑貌却若一团混沌虚影,模糊不堪。 好一会儿过去,他仅能想起柳慎逾满身的药味,继而想起当初离别时,斜阳下的一丛白菊。 他强忍不适扶住桌,回首对北虚道:“写封急信给一营大将军萧暮然,要他立马从安晏赶回百权,然后乖乖公开萧氏的秘宝与秘术。” “公子……那萧将军一向不插手族中事务,您怎会觉得他能愿意?”北虚扶着顾於眠,语声却压得很低。 “待他回了百权,绝无可能再说一个‘不’。”顾於眠擦去嘴角血,“此事绝不能再拖……” 他如骨鲠在喉,倏尔目红胜血—— “我要魏氏血债血偿。” 第241章 云川 “为何偏偏是我留不住人?”…… 萧暮然躺在乌戈漠的黄沙中, 被沙石灼热了后颈,又被烈日烤烫了铁甲。 远山空蒙,他看山不是山, 是沈吟离的乌发,是沈吟离的雪肤,是宽肩纤腰, 是玉手长腿, 是南溟的云川, 是百权的皎月。 动情而起欲, 可他如今忆不起, 或者该说无暇去想——当初耳鬓厮磨、颠鸾倒凤之幸事, 他单盼着能再见沈吟离一面, 再如往昔那般紧紧牵住他的手。 尔后,他再也不同沈吟离吵,也再不松手。 他想,或许自己当初确乎犯下弥天大罪, 沈吟离实在难以忍受才离他而去。那会儿战事方歇,他心底太躁,没能及时察觉沈吟离的心事,说的话也太重。 归根到底,都是他的错。 所以, 重逢后他会先低头道歉,抱着沈吟离的腿乞求他的原谅,至于他事便待他日再说。 希望沈吟离还愿意等他。 萧暮然在沙地里打了个滚,吃了满嘴黄沙。一营副将史兆没敢近前,单远远地瞅那威风凛凛的铁血将军像个孩子似的,躺在沙堆上同自个怄气。 如今安晏五大营的屏障已经筑牢, 当下已有不少精锐应许辞闲之召往渭于去了。二营的殷盛,三营的松承,五营的邵十禹刚坐上大将军位,屁股还没做热,许多事还生疏,自然没法轻易离开,眼下能走的,仅有他萧暮然与四营的苏燎亦而已。 萧暮然手里攥着信,明白顾於眠是要他回百权去劝劝自家那固执的叔父。他清楚顾於眠消息最是灵通,大概是听说了他与沈吟离之间闹了些别扭,这才特意嘱咐他先去拜会一下沈家人。 传书铃蓦地被萧暮然拎至眼前,明光自银铃镂空的罅隙间漏出,散下斑驳的光圈。 这是他今日第五回听沈吟离的传音——“暮然,今夜风雨势大,愿安康无恙。” “暮然……暮然……” 那温柔郎君总是这般唤他,日日如此,他早听惯了,却从未腻过。 暮然,今日尸鬼攻城,但莫心焦,战事顺利,我无碍。 暮然,这几日我想你想得发紧呢! 暮然,近来战事紧张,那亡魂一波又一波,像是杀不尽一般。 暮然,今日父亲戏言催我娶亲,我道非你不娶,他却笑我异想天开。父亲说任谁瞧了,都单有我嫁予你之理,可无我娶你之理……可断袖嫁娶有何分别?你会乐意嫁我么? …… 萧暮然忽而勾唇笑起来,笑着笑着,反将颈后仰,朝天舒出一口长气。 没爹没娘的萧暮然,这辈子头一回动心,亦是此生最后一回深爱一人,他却无端将那人给不知丢在了何方。 话如此说来,叫他自个都觉荒唐。 他这天杀的混账! 萧暮然愈想愈觉心碎,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恰见史兆犹犹豫豫停在了他脚边,于是笑道:“我要应召入四地了,一大营就交到你手上了!” 他言罢牵过史兆的马,倏尔跃上马背。眼见长鞭已甩上马背,史兆赶忙迈开腿追马跑,边跑边喊别走别走。 “嗷——慢些!您去哪儿啊?立时走不妥吧?!”史兆跑得气喘吁吁,差些呕出刚入肚的烈酒。 “瞧你急的,我明儿再走!眼下先去三营走一遭,问问他们有没有话要我帮忙捎给他们沈将军的!” 萧暮然笑声爽朗,马鞭一扬,昭昭明光便勾出个跑马边沙、恣行无忌的铁血将军。赤骥飞驰,扬沙数里,那般腾腾气势,只怕是无人拦得住他归乡路。 ------------------------------------- 六月下旬,百权沈地端肃城。 沈佺七喘着气将一具腐尸从屋中拖出去,火把一扔,眼瞅着火舌舔舐而上,赤光猛窜而起,噼里啪啦闹如爆竹除岁,他却好似被人愣生生剜去几块肉。 浓烟熏目,直叫他看得眼底泪汪汪的,可他犟着不走,抬手擦了泪,照旧摸着把焦黑的烧火棍傻站在一边。 他看得专心,不料身侧忽然落来一只大手,生生将他同火光隔了开,继而一人爽朗的笑声入耳:“怎么?今儿个兴起,打算弄瞎眼气你爹?” 沈佺七倏然起了满身的寒栗子,他震悚着回首,磕巴道:“萧萧萧……萧哥?!您、您怎么来啦!” “哎呦,这才多久没见,你同我讲话也结巴啦?” 萧暮然屈两指弹他的脑门,耳闻近处有侍卫高喊灭火,抬手便冲那烧得正旺的猛焰送去阵风。火势随即向小,直至化作一星光点,哧一声灭了。 “不不……是我近来忙昏了头……才……才……”沈佺七胡乱抹去满面泪,哪曾想余光瞥见萧暮然,一个抽噎没忍住,泪珠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滚,“呜……我这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 萧暮然半挑着眉,眼瞅那同沈吟离有三分相似的沈佺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底忽而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一面帮他拍背顺气,一面道:“想哭便哭呗,受谁欺负了?还是眼下这活太苦太累,受不住?” 见沈佺七把脑袋捣蒜似的摇,萧暮然一只手压了他的脑袋,叹说罢了罢了,他瞧一眼沈佺七,又挠挠后颈:“佺七……我找你哥有事,他眼下在哪儿呢?” 沈佺期一怔,那么个颀长男儿郎,就保持着被萧暮然压低一截脑袋的姿势,低声道:“哥哥他、他昨儿回沈家府了……” “哟,人大了,连我都敢骗?”萧暮然松了手,改而抬腿给沈佺七踹去一脚,他笑着将沈佺七的手锁在后腰,将人给压上了墙,“我今早刚至沈府拜访过你爹和叔伯,他们都说你大哥在此地同你一块平乱,你怎敢诓我?” “萧哥,我、我真不是存心骗你……” 沈佺七忽而不说了,萧暮然再把他拽起来,便看见了一张憋泪憋得皱皱巴巴的脸。 “哥,我我……我不擅诓人,也说……说不出口……”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萧暮然瞠目结舌。 他扶稳沈佺七的臂膀,可那人就是捂着脸不肯看他。下一瞬,沈佺七遽然跪倒在地,泣不可仰,也是在那一息间,萧暮然心底某处猝然崩裂。 “你、你起来……快!”萧暮然嗓音抖颤,“你别哭了,我问你……沈吟离他人呢?快……快说!” “大哥……大哥早已去了!!!” 沈佺七涕泗横流,泪水将眼底乌青几番冲洗,他紧拽萧暮然的衣襟,悲咽着跪倒在地:“算我求哥了,我求哥好好活着!您必须好好地活着……我已经没有大哥了,不能连您也一块失去!” 沈佺七语无伦次。 “哥……哥他就是担心扰乱军心才没敢告诉您……他说三营和你都太依赖他,若他死了,军心必散,倒不如他假意离开,至少不叫三营分崩离析……您别、别怨哥无情,他也是没办法哇!” 萧暮然张了口却说不出一个字,一时神思恍惚,仿若血肉刹那碎作齑粉。 震悚,悲哀,创巨痛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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