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至少不算远嫁,过去那姓秦的总是翻墙过来,大不了日后我也天天翻过去……”江念与稍敛长睫,觉得心底空落落的,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连他悉心护着长大的妹妹都要嫁人了。 秦逝舟那色胆包天的蠢货…… 恰是他发怔的时候,眼前遽然伸来一束芬芳馥郁的花。江念与眨眨眼,见那花白中透粉,认出那是逢凛冬仍会绽开的“明愫花”,在渭于那东西并不罕见。 在江念与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江绪壹已眼笑眉舒地伸手接了过去。 “绪壹,几日不见,我好想你。” 江念与闻言惊坐起,只见那倚窗的秦逝舟正含情脉脉握住江绪壹的手,毫不遮掩眼底情意。 “什么野花都拿来送人……”江念与咬牙切齿骂一嘴。 “沿途瞧见觉着漂亮便摘了送来,礼轻情意重,不行么?”秦逝舟冁然一笑,“那哥哥觉得我应该送点什么才能看出诚意?” 江念与觑他一眼,旋即冷笑道:“我听闻西北高峰的雪莲每株皆是独一无二,千金难买。你前几日不是又往安晏跑了一回么?怎就不知道带些好礼?还有……别唤我哥哥,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多一个无赖弟弟。” 闻言秦逝舟微微颔首,勾唇露出副尤其满意似的灿烂笑脸,他将藏在身后的雕花樟木小盒递至江绪壹面前,长指将锁一撬,一朵盛放的雪莲便映入二人眼帘。 “绪壹,这世间没有什么能配得上你,这雪莲亦是如此,但还望你能喜欢。” 秦逝舟还有诸多事务在身,他挑衅一般拍了拍无言以对的江念与的肩,旋即又不舍地握了握江绪壹的手,这才一步几回头地离开。 见江念与又很沮丧似的在桌上趴下,江绪壹收了樟木小盒,偏过头来冲他笑:“是谢哥哥吧?” 江念与一怔:“没头没尾说什么呢?还有,别喊他哥哥,你有我一个哥哥也就够了……” “可顾哥哥,昭安哥哥不也都是哥哥么?” “提他们做什么……对了,你刚刚究竟什么意思?” “我说,哥哥爱而不得的,究竟是不是那谢家公子?”江绪壹也学着他的模样枕着手臂歪下脑袋。 江念与蓦地一惊,却还是嘴硬道:“谁又同你乱嚼舌根?快把那些鬼东西忘了……” “不关旁人的事,是我自个看出来的!我总觉得你二人间相处不似寻常兄弟呢,谢公子那般冷漠的人怎死皮赖脸地要做阿逸的师父,想来也是因为哥哥吧?当初在后五营时,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你二人应是情投意合,怎就不成呢?是哥哥你还是跨不过那道坎么?” “别乱说,谢尘吾他本就无断袖之癖。”江念与早就知道自家妹妹聪明伶俐,许多事瞒不过她,便也索性将事都摊开了说,“是我当初太过轻浮,误将钦羡视作|爱意罢了……当着爹娘面坦白,一是为了吓唬那俩说客离开,二也是欲借机让爹娘提前有个准备,至于以后的事,便日后再论吧。” “哥哥,那你会讨厌看见谢公子么?” “讨厌?为何生出如此念头?再怎么说,我们也算一同出生入死过的患难之交了,日后那犟驴要是能把脑袋低下来,没准我俩还能做对拜把子兄弟…” “幸好……”江绪壹舒出一口气。 “何出此言?” “他今儿不是要来么?” 正说着,无声无息间忽而有一股寒风掠过窗边。江念与仰首的刹那,恰那风仪严峻、袍不染尘的金贵公子目不斜视从窗前疾步过去。 大抵是余光瞅见二人,他蓦地又停下脚步,微偏首,先对江绪壹稍稍点了头。 “你在这。”谢尘吾语声冷淡。 “不能?”江念与心底纳闷,却还是仰首看向窗外人。 谢尘吾见状蹙眉:“走吧,去看看池逸。” “……你自个寻侍从带你去不就成了?”江念与言罢便招呼了他的贴身侍卫过来,无奈道,“山镜是我的贴身侍卫,由他带你去便好。去吧,领谢公子去找阿逸,他不是在屋中玩稻草狐狸就是在北边那亭中观雪。” 可谢尘吾一动不动,只木头似的盯着江念与瞧:“你现下很忙?” “不忙、不忙!”江绪壹赶忙应答,于是起身把江念与往外推,“我和哥哥不过是在闲谈罢了,谢公子既需要哥哥便带他走好了。” 江念与舍不得瞪江绪壹,单一个秦逝舟都够他焦头烂额,这会又来了个得好声好气供起来的娇气公子。他心底窝着团火无处泄,披上大氅出屋后也不等谢尘吾便飞似的往前迈,奈何谢尘吾走起路太快,眨眼又跟到了身边。 “说吧,让我听听你究竟要说什么。”江念与没好气,他实在想不通谢尘吾为何非要他陪同,又不是怕生。 “没什么要说的。”谢尘吾照旧没给江念与一瞥,“只是想让你领我一同去看看池逸罢了。” “为何非我不可?哦……你还是不习惯同池逸独处么?也罢,我也顺道去看看他……” 在江念与噤声不语后,他二人身遭的温度倏然降了下去。江念与早已习惯了二人之间难以填补的空白与沉默,也并不有意去用热脸贴冷屁股。 可没想到谢尘吾思忖半晌后,竟开口说出一句——“只是想同你多呆一会。” 江念与一怔:“什么?” “当下,四地人都是看一眼少一眼。”谢尘吾神色肃穆。 原来是因为纪千弦之死来得太过突然,担忧他也哪日不打声招呼便暴毙而亡。 江念与干笑几声:“你可千万不能在池逸面前说这鬼话……” “来此不过为了看你,本不欲来看他的,但自打回了陌成便不能常去看他,还是趁这几日多教他点东西会好些。” “他才六岁,你心底有数么?” “嗯。” 谢尘吾仰首望了眼廊外呼啸的风雪,回首时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江念与因着急出门而未能束紧的大氅绑带上。 他伸出手,也不问江念与可否,长指便缠上了那两条随风飘起的绑带。江念与习惯了他有一出来一出的性子,也不多作反抗,只是谢尘吾的手指总不时扫过他的脖颈,叫江念与觉得颈间发痒。 “江念与,你若逢险事,要记得提前知会我,不要突然就死了。”谢尘吾俯首盯住江念与的面具,被拧起的剑眉间好似酝酿着些许悲意,“魏长停最近看着很不好,我不想也经受那种痛苦。” 江念与想笑说一句,他二人什么关系,你我又是什么关系,可见那人侃然正色,末了还是咬唇没说。 “若我能料到自己何时死,大抵用不了多久便要飞升成仙了。” 第203章 长信 “辱门败户的不孝子。”…… 风雪起, 又一载。 渭于陆氏府长公子屋,木床和着房外呼啸风声摇得正响,怎料被枷锢于一龌龊莽汉身下的主儿忽而塌腰剧烈咳嗽起来。 他一咳嗽, 那条紧锁细腕的铁链子便也跟着抖动,碰撞床框发出钉铃铛锒的脆响。 “哦?这是又犯病了?”见陆凪掩嘴咳嗽,时阙却是捏了他的下颌, 强硬地将他偏斜至墙侧的面掰正, 嗤笑道, “你这身子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一道赤红自其嘴角往外淌, 被五指堵了去路, 又生生自指缝间溢出, 而后沾至时阙的掌间。那刺客不以为奇, 单稍挑起他的脸,犹观滑稽戏般挑起半边眉来。 时阙嘴角笑意犹细针锥心,陆凪没有抬手扇他的气力,也深明便是打回去了, 那人定要在云雨事上变本加厉地作弄他,他于是垂手,如一任人宰割的牲畜,再不挣扎。 “真脏啊……” “知道脏就别压着我……” 闻其言语间有恼意,时阙于是仔细打量了那公子心灰意冷模样, 随后在其盯着轩窗失神的须臾间,俯首舔上了他唇角血。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陆凪大惊失色,纵浑身疲软,也禁不住推搡起来:“你发什么疯……滚开……” 时阙不容他反抗,攒眉捧住他的面,旋即含住其舌尖粗|暴吻了上去。陆凪腰酸腿软, 不得挣扎,红了眼尾却强忍着不叫一滴泪溢出去。 “若你学着秦楼小倌收收你那坏脾性,怎至于夜夜都这般痛?我也并非一全然不懂怜香惜玉之人,你好生垂眉俯首卖个乖,这铁链子可不会挂到你身上。” 时阙抹了抹被陆凪咬出血的唇,玩味地盯住那人眼底愠意,他正欲开口继续往下说,却忽见屋外一抹光亮照入屋中,映得画屏荧荧。 紧随而至的是一侍从焦急的呼喊声:“公子,属下无意叨扰,可那许氏长公子不请自来,说是现下非见您一面不可……” “什……么?”慌乱间,陆凪伸手掩住时阙的嘴,而后提高声量问,“把话讲明白了。” “那许公子不容人通报,擅自翻墙入府,属下见他神情阴晦、笑里藏刀,口中又报着公子的名号,也不敢拦,这会已在客堂好生伺候着了,听是嘱咐了千万不能知会家主……” 闻言,时阙识趣地自陆凪身上退开,随即一只手解了那公子腕上锁链,一只手撑住床沿翻身起来。坐至榻沿时候,他又回首瞅了那弱如扶病的公子一眼,这才默默下床捡拾地上衣裳。 这会他衣衫不整,浑似一方买罢春的浪荡子,其赤|裸的上身筋肉厚而紧实,或长或短的刀疤却几乎覆满前胸后背,当他俯身拾衣时,那些瘆人刀疤便被扯着扩开几分。 他自个倒不急于穿衣,只将提早备在屋侧的烫水、白帕以及干净衣裳给一并拿至榻边。眼见陆凪骨软筋酥,紧裹衾被,身上余颤尚未消止,还是默默偏头待他缓了好一阵,才终于将帕子擦上他身。 时阙擦得还算仔细,但那人身上各处留下的齿痕与红印大抵一时半会消除不掉,可笑偏是那些个微不足道的污痕竟叫他心生几分餍足。 “伸手——我此番伺候你穿衣,日后定要从床上讨回来。”他将陆凪扶起,盯着那人有些涣散的眼,出口之言蓦地带上森森寒意,“出门前揽镜照照你现下的模样,生怕人看不出你方被人嫖了似的。那许辞闲开天眼,此行必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必废话……还怕我把你供出去不成?你早已声名狼藉,供出去也只会玷辱我的声名。” “你也知道丢人?自个造的孽障本就全无退路。可笑仇没报成,反被刺客践踏欺辱,沦为泄欲的器具,寡廉鲜耻,在男人胯|下喘得倒是快活。换作是我,早便自戕寻个了断了。” “你以为我不想?”陆凪拍开那人摸着他颈子的手,赫然起身,“我自有分寸。” ------------------------------------- “哟,阿凪来了。” 许辞闲略微垂手,擘指处一枚玉韘将他的长指映得发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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