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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也断然不会让步,当做什么,当说什么,他照样不改。 此番卑居外姓檐下,听人言语,观人眼色,他自然明白那些个貌观温良的医师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可日日夜夜遭人猜忌,愁肠百转终成心病。 那公子夜里梦魇缠身,醒来后却也不如何清醒,浑浑噩噩终日。一月过去,瞧上去已是形销骨立。魏长停常见他默默望着窗外思忖什么,那神情不似在思索往昔亦或后日,那双空洞的眼中仅存有心灰意冷的沉沉死气。 大抵若琛也看出纪千弦不堪受辱,心生死意,便准许纪千弦在侍从陪同下外出。可纪千弦却连一步都没往外迈,他自困房中,像个真正的罪人。 远在西北安晏的大将军萧暮然短短一月给他寄来无数封信,但那些沾满风沙的信皆堆在屋角覆尘积灰,他从未想过拆开。 纪千弦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此时与他纠缠不清绝非好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沦落至此,却并不愿牵连任何人。 遑论他连自己是否无辜都不确信,即便读了那人字里行间的安慰也不过徒惹心愧罢了。 书信不单送到了纪千弦手中,匆忙继位的若氏家主若项与暂任康户城主的若琛手也收到了近百封信,钦慕纪千弦的高洁君子上书请愿般朝二人施压,十五族的萧暮然、廉遂礼、沈吟离等人更屡次为他辩解求情。 若氏上下早就忙得焦头烂额,怎可能有闲工夫回信?于是贴了告示昭告天下——纪千弦绝非阶下囚,只待他记忆恢复便会将人完好无损地送回陌成去。 那话说得不真,事实上也确无人信,因而求情信还是一封接一封地送来,若项、若琛二人原先正沉浸于鸡犬桑麻、游山玩水的逍遥日子里,还没来得及为剧变恸哭几场,单那些个源源不断的信便叫他们头脑发胀,差些呕出来。 既举世人心大乱,“冲怨”便又不可避免地被视作消灾避难之法提出。大抵是因为康户一事太过惊心,十五族中反对的声音弱了不少。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物色合适人选了,起先被盯上的是那一辈中年岁最长且修身洁行的廉遂礼。 只可惜那清正公子好似早已看破红尘的寡欲僧,尚且年少时候便有道士说他命犯“孤辰”,他那老父本不以为然,哪曾想好容易牵的数段姻缘,都撑不来几月,廉遂礼便像个没人要的破烂玩意儿似的给扔了回来。 冲怨这说法一出,廉氏新定下的好姻缘便又飞了。那头只道是女儿家身体弱,倘因冲怨惹了脏东西上身,该如何是好?廉氏无言以对,也再不挽留。 只是这几遭下来,廉氏便也撕破脸再不乐意接下冲怨那烫手山芋。 向来是草比花多的十五族于是转念将箭靶安在了江氏长女江绪壹以及柳氏长女柳浔鸢头上。气不打一处来的柳氏将那居心叵测的十三族骂了个狗血淋头,只道是柳慎逾本已病入膏肓,谁再敢打他们家女儿的主意,欲让他柳氏断尽香火,那么大家伙一起去死岂不更妙? 暴跳如雷的柳氏退了场,江绪壹便顺理成章作了冲怨的最佳人选。色胆包天的“牛鬼蛇神”闻着味儿就来提亲,口中高呼什么“不惧冲怨”,将自个作了爷,几乎踏破江氏的门槛。 即便江氏屡次婉拒,也依旧不缺自视甚高的男人找上门来。那些个蠢货心底寻思自个不畏厉鬼,那便是天神下凡,还要得意洋洋自封作江氏不可多得的金龟婿,既贪美人,又对江氏的金银垂涎三尺。 也恰因此,近来江绪壹每每出门,眼神放肆、甚而动手动脚者数不胜数,一怒之下,五营大将军秦逝舟熬了四五日将堆积如山的军务给处理了,便匆遽赶回渭于正式向江家提了亲。 江氏家主和夫人的眼睛也不是白长的,早便看出他二人情愫,见他情真意切,便也爽快应允了。只是说到底,谁又能舍得叫自家女儿去冲怨? 江念与受不得江绪壹受那般委屈,将若氏之事匆匆一放,便火急火燎赶了回去。冲怨一事在江氏的百般纠缠下最终还是拖了下来。 ------------------------------------- “别等魏长停了,他不会来的……自打若讱捅下那一刀后,他便只知守着纪千弦。” 谢尘吾将一酒盏在桌上搁下,心烦意冗——若讱疯了,纪千弦失常,魏长停也魂不守舍。每夜,这若氏府邸里都会传来凄厉的哭嚎,究竟是人是鬼的都不好说。 顾於眠闻言停下了斟茶的动作,将那茶杯收了,这才开口道:“那我便直入正题了。据若府医师所言,这城中人的死因并不相同。其一,纯粹的刀伤;其二,齿牙尖锐的怪物撕咬致死;其三,毒药所导致的内伤。关于毒一事,来源已经弄清了,应是若家祖传的毒药,且并不存在解药。” 闻言,严卿序在心底叹气,他不可能道出严若二族乃“共生族”的事实。 若琛只告诉顾於眠那毒药乃若氏祖传之毒,严卿序却很清楚,更准确而言,那毒应是来自于若氏的秘宝“百毒薄”。 “百毒薄”中记载了恰好一百种剧毒,其中之毒有“无色无味,无根无解,三分入骨,七分入命”之称。据说那秘宝中的毒取而即用,不可炼制也并不存在解药,且唯有若氏血脉能够使用。换种说法,这百毒薄比万毒子柴阳要更可怖。 当初谢地闹无名病时,严氏也曾质问过若氏是否那乱事相关,若氏倒也坦荡,百毒薄一摊,便叫他们自个将百种毒药的详细作用都仔细琢磨了一通,到最后,还是严氏悻悻离开了。 可叹祸不单行,前夜,严长蔺悄然来访,领着严卿序至若琛房中听来了百毒薄遗失一事。兹事体大,若氏却并不乐意知会十五族,严氏并无制止之权,也只能默默闭嘴。 “此外,若氏家主、夫人的口中均留有他人的头发亦或者皮肤残留。据说,已从若长公子以及府邸管事、随身侍卫等近身之人躯体上寻到了类似被啃咬留下的伤口。” 顾於眠不急着下定论,只继续道:“诸位可还记得佟桉城的鬼疫?起初是能叫人猝死的急病,而后的新疫却能叫人变作发狂的野兽。那疫病是林矜煙带去的,姑且称作‘佟桉疫’罢。坊间多忧此乃佟按疫的重演,但当初陆滕远没能阻止任何一种疫病的传播,叫那病彻底断了根源的是陆滕远放的那一把灵火。若是同一类疫病,不当如此轻易便消失了?故而,千万不能被风声带跑了,姑且相信若二公子吧。” 谢尘吾见顾於眠忽而神情凝重,像是难以开口,于是收起撑着下颌的手,问:“瞧你这神色,纪千弦难逃干系吧?” 顾於眠理了理思绪才继续:“纪公子口中确有他人残血,但若氏说得很清楚,那毒药是无解的,若是纪公子也变作怪物了,为何他至今没事?背后人之目的倘若是扰乱十五族,根本不必留下纪公子的命。且无论是若氏嫡系还是纪公子,绝大部分人连他们一根汗毛都动不了,缘何出现全军覆没的情况?这血案实在匪夷所思……” “你还是怀疑纪千弦吧?”谢尘吾的眼从顾於眠不那么坚定的眼神上挪开,转而看向了严卿序。 “尘吾,看破不说破。”顾於眠讪讪一笑,“纪公子不常使剑,随身佩的仅一把软剑,可我仔细观察过,若长公子所被捅出的刀伤是在被怪物啃咬以前,可若誉长公子也非一般人,岂会容空出身后,容那袭击者放肆?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始料未及,被身后之人猝不及防来了数刀,就好若当初的祝将军一般。” 严卿序听罢,只默默说了一句:“这结果,恐怕长停不会接受的。” “错便是错,血债岂能那么好偿?魏长停他有的挑么?”谢尘吾翻掌瞧着墨手衣,仔细检查了一番上头尘灰,“纪千弦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他不一直清高避俗么?恐怕单忍受旁人那般目光,便已觉得生不如死了。” “他已经耐不住了。昨儿清早长停不在,便神情恍惚,欲拿刀割腕,恰被我瞧见才拦下来。” 顾於眠的目光瞥向轩窗以外,唯见庭中枯梅零落,枝头仅余一株红梅晃晃悠悠,他旋即喟叹一声:“本便是风清月朗的云中白鹤,大抵难胜其苦。他不要我告诉长停,我便没说。” “阿讱过得也不好……他听是绝食两日了……先前还总闹着要去查案,这几日安静下来反而叫人担心。”严卿序见顾於眠眉心紧蹙,于是将手盖在顾於眠的手上。 “苍巡还要不要继续了?” 谢尘吾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堂中顿陷阒然,连谢尘吾都不欲再说,每个人心底都很乱,直至月落参横,远山寺禅钟声悠悠响起,三人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 偏这时,一小厮慌里慌张拍响了门。 “公子们,出、出事了!!!” 第199章 冒犯 “别可怜我……” “咳咳——咳咳咳——” 无月夜, 寒屋窄榻上,纪千弦一只手无力地支起身子,淋漓鲜血自另一手的指缝间汩汩外漏。 比他先红了眼尾的魏长停赶忙伸来一拧干的帕子, 可纪千弦不要他擦,只无声撇过头去——自肺腑间呕出的血本就脏污,即便那一月来屈尊侍奉塌侧的魏长停毫不介意, 可为人悬疣附赘, 实在叫纪千弦自个觉得不堪。 “千弦, 没事的……别躲……” 魏长停紧蹙眉心, 可纪千弦仍旧低垂脑袋, 任由绯红沿其嘴角淌出, 而后经由颈子一路往下浸透素白的长衫。 尚是夜里雪盛而屋中烛火明灭时, 人影绰绰,目之所及皆蒙上一层朦胧的暝晦之色。 薄光描摹着那孤傲君子的骨骼轮廓,偏在其心病缠身而瘫软床榻时,勾出他眼尾的几许媚态。 眼前人再不是往昔那衣冠济楚模样, 纪千弦衣衫不整,敞开的领口可见大片白皙的肌肤。并未束起的长发散乱,当他有所动作,那柔软青丝时而拂过魏长停的指尖,带起莫名的悸动与酥麻感。 魏长停不敢直视, 只匆忙瞥开目光,仓促将沾血的帕子又在铜盆清水中洗了一遭,这才恭恭敬敬递给纪千弦。 可比起喷薄的欲念,魏长停更难以忍受纪千弦那副槁木死灰般的神色。他苦笑着等候榻侧,直待纪千弦将自个擦拭干净,魏长停才舒开紧锁的眉头端着水盆离开。 他嘴中虽催促纪千弦再睡一会, 可没多久又笑着将脑袋探入屋中,瞅那公子在做什么,见他还未眠,于是端着盆新打来的清水入屋。 “千弦,我们先吃药好不好?” 脉脉含情的眉目倏然弯起来,软语温言蜜一般裹住纪千弦,可那哄孩童的姿态只叫纪千弦更觉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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