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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成了大高个,叫他不怀疑都难。 顾於眠忽觉胸腔中有一团火烧了起来。他时而透过那裂口去瞧祭台上的费澄川,时而去瞅一眼邵十禹,口干舌燥,以至于喘不上气来,几近窒息。 明晃晃的灵火仍在他面前抖动,映得石洞内人影幢幢。不多不少三十七个披红盖头的女子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她们边笑边咿咿呀呀地念,那些字句零散,并不知在念什么,可顾於眠却听懂了,她们说—— “掀起我的盖头吧,小郎君?” 他清楚邵十禹并非存心要叫他为难,那副模样更像是有人下令不要邵十禹多言,可谁人如此厉害,竟有解阵的法子?可既那人懂,又为何现下不亲自将这阵解了,反而改来折磨他? 邵十禹不能开口说话的缘由是什么?是怕一嘴漏了天机?可除却开了天眼的许氏,又有谁人能够知晓未发生之事? 那人是何赢,盛昶、若讱? 还是,那人就是他自己? 乱麻似的思绪裹缠着顾於眠的神识,他立于距离那高个新妇有几步远的地方,陷入了叫人郁闷的忖量之中。 他的心湖中好似飘着一叶扁舟,不巧遇了急浪激流,沉而又浮,浮而复沉。 若那人真的是他,他为了什么?他又要如何才能剥离记忆?寻常术法可根本做不到。 寻常的做不到,不寻常的呢? 剥离? 剥魂! 顾於眠一刹如梦中醒,他遽尔回身盯住了那“新嫁娘”,好似听见了“她”的笑声。顾於眠没再犹疑,只脚踩着那摊血,大步走至那高个“新嫁娘”面前,长指拽住盖头一角,旋即扯下。 一张白瓷似的玉面显露出来,那人对他一哂,他也回以淡淡一笑。 “你太迟了。”着红袍的郎君负手睨他,语带嘲意。 模样毫无二致的俩人相视而笑,四目相对之间,着月白袍的顾於眠伸长了手。 那“新嫁娘”没再有什么动作,仅是静静站着,任由顾於眠将食指抵在了他的眉心。蓝光乍起,淬出的火星于他二人身边如泉流涌动,一寸寸燎过他的肌肤。 “我魂,归来。” 顾於眠字字铿锵,语声清润朗正。可站在他身后的邵十禹没听见,他还低声念了一句—— “唤魂术一式,离魂复归。” 第174章 破阵 “哦?我看着不像男人么?”…… 伪言如簧巧, 有瞒天过海之效。 一日前,昏暝雨夜,玄阴坑石洞中。 自掀红盖头的女子倚墙媚笑, 引得石室内四人遽尔出洞。 他们出了内屋却见一圈三十五人皆完好,并不易寻出方才那人究竟是哪一个。可顾於眠并无焦灼之色,也没打算去寻方才那女子。 他自顾自将手作剑指, 口念符咒, 同阴魂结灵, 所谓“结灵”意在以自身灵力喂养阴魂, 以寻得帮助。一盏飘摇的引路灯很快亮起来, 那灯荡着荡着就停在了一女子面前。 他没犹豫, 何赢、盛昶、邵十禹三人也只是默默观望。 长指勾住盖头一角, 向后一撂,露出了赤纱底下一张印着烙痕的窄面。顾於眠一怔,旋即冷笑出声。 “这洞中熟人不少……” 何赢闻言走上前,他仔细瞧了尸身状态, 只无奈那死尸用药浸过,尸身不腐却已难辨死期,他于是问:“你认识她?” “嗯……其名唤‘戚寒桢’,也同费澄川一般,乃苍巡途中所碰见的冤魂, 亦是严氏地‘双生鬼’之一。这般看来苍巡乱事乃步氏所为已算板上钉钉之事了,没想到林矜煙一墨氏旁系,竟能拿到墨氏兵符……” 顾於眠凝视着眼前一张清寒面,眼底闪过几分迟疑,他于是小心撩开戚寒桢乌黑的长发,俯首瞧了瞧其颈后稍稍凸出的东西, 随后一声叹息带来句——“此局败。” 一语方罢,登时地动山摇。何赢遽然凝神,只见那山洞口挤来了一大群张牙舞爪的尸鬼。何赢旋即问:“何以断定?” “纵美人椁之恶鬼非善类,如若谨遵仪式献祭则相安两无事,可一旦坏了规矩,则必要得其所惩。由于现下我们皆是瓮中之鳖,再怎么反抗都难逃一死。我先前还不明白区区美人椁如何能叫那般多人命葬其中,原来是有人狸猫换太子,要将入阵者置之死地……” 顾於眠侧目看向戚寒桢:“她同其他人不一样,当初苍巡我们碰上她时,她早已惨死多年了,甚而死后怨魂仍于严地长留。由于其死因同步氏并无直接关联,也不难猜出步氏抓到她时,她大抵已经死了。” “所以,你是觉得坏了规矩的便是那女子?” “嗯,以死人充活人献祭乃大不敬之举。本至少三十五个妙龄女子献祭,只可多不可少,这原先恰满足三十五人,还混进来个死人怎么行?先前这阵中鬼没发觉,也是我的错,那盖头一掀,便叫鬼知晓了那女子已死的事实。否则方才那一下,该能破解此局。” “鬼神竟会被人骗?”何赢长这么大没听过那么邪门的说法,过去他也有几个通晓阴邪法阵的好友,却也不曾听过如此说法。 “嗯,无奇不有呢。”顾於眠从戚寒桢的颈后取出块石头,指着那东西道,“此物至阳至清,大抵是用纯阳纯清者的骨灰磨成的。我方才摸过费澄川的身子,他体内无骨,若不出所料,那这石头应是用费澄川的骨灰制成的……此物乃解阵的关键,但若我们从戚寒桢身上拿到这东西,便无异于自取灭亡。因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局无解。” “那要如何是好?”邵十禹有些惊愕。 “自然是演一出戏来诓鬼。”顾於眠粲然一笑,他冲何赢挑了挑眉,“交给我就好,何副将就莫要多问了。” 何赢闻言果然什么也不问便爽快点了头。 倒也不是他压抑自个的性子,只是顾於眠那一番话显然是要动用自家秘术的意思。人尽皆知,十五族各族有专属的秘宝与秘术,当年尚是十六族时,恰好是两两成“共生族”,相互间知晓秘宝与秘术详情,以相互制衡,但非共生族的二族之间则并不知情。所以现下,虽表面上不过二人的商讨,可实际却是两个氏族心照不宣的盟誓。何赢的宗族同顾氏非“共生族”,则无权过问顾氏之事。 “只要能胜,我不在乎顾公子使什么花招。”何赢笑得爽朗,“此番有劳了。” “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顾於眠冁然一笑,“我欲骗过阴魂,需得将自个也骗了,因而必须抹去自个的记忆,也不必问要如何做到,三位只需依我所言行事就好。” “请讲。”何赢半挑起眉,借着忽明忽暗的荧火打量顾於眠。 这几日同顾於眠接触下来,他总觉着这顾氏天生有几分操纵人心的能力,一席话尚不知真假,却能叫眼前人心甘情愿地服从。 “待我清醒后,只需告诉‘我’说我是因灵力过度使用而导致的晕厥,无论我如何死缠烂打,都要坚持说事实正是如此。万不能承认我们已走过这条路,倘我起疑导致记忆回溯,那恶鬼也会发觉的,若真是那般,我们便再无胜算了。” 何赢爽快答应了,盛昶与邵十禹亦无异议。仨人随后依顾於眠之言先入石室,只留顾於眠一人在外。顾於眠背过身去,方小心变出顾氏秘宝“妄墨书”,那秘宝之效在于虚写生死跌宕、拖人入梦。 恰如当初对付戚寒桢一般,顾於眠挥墨,于纸上写下“复当时,此举足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幻境中阴魂拖入更深层的幻梦中,以令其忘却今日事,从头再来。 只不过当初对付戚寒桢,他并不需要抽离自个的记忆,现下单有这一步却还不够。 他没告诉何赢,妄墨书可以骗过鬼神,更不会告诉何赢,想要抽离他自个的记忆,需得动用禁术“唤魂术”。 当初苍巡行至陆氏地,他能当着李临焉的面施法,那是因为他手里握有李临焉的把柄,即便没有,他也能信得过李临焉。并非那三人不可信,只是擅用禁术一旦被发现,便是死罪难逃,谁都冒不起那风险,他也没理由引火烧身。 石室内三人眼下皆无事可做,于是屏息注意着屋外动静。恰这时,在轰然一声响动后,石洞停止了晃动。邵十禹闻声探出了脑袋,却只看见了顾於眠清瘦的背影。 他的身子好似在微微晃动,一会朝前倒一会朝后仰,邵十禹不敢迟疑,迈开腿便匆忙赶至顾於眠身边。 这会,顾於眠已然阖目,他紧蹙双眉,身前有一摊赤红的血。 下一刻,顾於眠遽然仰面倒下,被眼疾手快的邵十禹一把捞住了。也是在那一刹那,他身侧狭窄的石隙中钻出了无数细碎的白花,星星点点,如碎银漫布。 邵十禹俯首,瞧见了顾於眠一张惨白消瘦的面与眉心一道颇为清丽的花钿。他本以为世族的公子当多富态,没成想顾於眠比他所料要轻得多,脊骨硌得邵十禹手腕生疼。 他默默将顾於眠背在身后,这时外头天已微明,朝光漏入了这昏黑石洞中,倒难得有了几分容人喘气的舒爽。 他淡笑着回首对其余二人道:“这戏由我来演吧?顾公子同何副将好似很相熟,大抵会抓着您问个不停,我们二人之间不至于那般熟识,大抵顾公子不会叫我为难。” “这可说不准。”何赢一哂,“你来当然没问题,但你可要做好准备,那小子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邵十禹笑了笑:“麻烦二位从旁相助了。” ------------------------------------- 此前数日皆与邵十禹所言并无太大出入,只是他隐去了邵十禹、盛昶、何赢、顾於眠拢共四人一齐至玄阴洞相关之事。原是邵、盛、顾三人同行,中途碰上何赢,便成了四人队。 而这一回溯重来,顾於眠掀开红盖头看见的乃“活生生”的顾於眠,鬼自然不会发觉被献祭的戚寒桢早已死亡的事实,这一死局至此便算破了。 但无可置疑,若非顾於眠手上带着“妄墨书”,还精通唤魂禁术,欲解此阵恐怕难如登天。 收回自个的魂儿后,顾於眠轻轻咳嗽几声,旋即对邵十禹一笑:“只差最后一击了,咱们一块毁阵吧?” 邵十禹颔首,两把长剑搭在一处,灵力四涌,他二人口中各自念着咒,不消片刻山洞轰然炸开,顾於眠借轻功将邵十禹往外带,又趁着混乱将喉中血腥都吐了出去——这是唤魂术的代价。 当初顾於眠在李临焉面前用的是二式“归魂”,这回用的则是一式“离魂”,这唤魂术共三式,招式愈往后所需付出的代价就愈大,顾於眠顶多玩玩前两式,第三式是从未用过的。 见二人稳稳落了地,藏身林中远远观望的何赢抬手挥去面前飞扬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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