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被哥哥弟弟看上要怎么办(H) > 第89章

第89章

彴犹豫着点了点头,也不再隐瞒,“严公子,进来说吧。” “走!” 顾於眠见得以脱身便要拉走白裴趋,谁知白裴趋欲走不走,自那缝中仔细瞅着屋中人,似是有些犹豫。 “裴趋?” 白裴趋摆摆手,恰这时那人仰头,面容不遮不掩。 “裴桁?!” 白家公子想做的事向来无人可拦,他气冲冲地翻身跃下屋檐,将那准备掩门的裴彴吓得瞠目结舌。 “公……公子!?”,裴彴说罢忙掩嘴,他这一着急便将自个认出白裴趋的事交代了。 幸好白裴趋没多想,一把将那裴彴推开,又撞过严卿序,直直往裴桁去,裴桁循声回望,却并不吃惊。 他堪堪站定,任由白裴趋猛然扯住他的领口。 “裴桁!!!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告诉我你在这!?” “裴趋……叫哥哥……” “我他娘问你话呢!!!” “这昉城归裴家管,我也是裴家的,隔三差五便要来此询问事务,此乃我职分内的事,并非越俎代庖,见不得人。” 裴桁所言非虚,白裴趋却依旧气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在这?!” “裴趋,你要扮侍卫,我这也……没法认你啊……” 裴桁看着白裴趋气得满面通红,眼底却是笑意,他分明没错,却道歉,“裴趋,桁哥错了,原谅桁哥这一次吧?” 白裴趋冷哼一声,将他松开,“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裴彴听罢白裴趋的话,面色铁青,“白小公子,小人家事,恕无可奉告。” “裴趋,莫要任性。”,裴桁淡然一笑,终于露了些许无奈。 顾於眠盯着裴桁瞧,只觉如何都看不穿,他虽是笑着,眉目间却揉进些许惆怅,因而整个人瞧上去有种莫名的忧郁。 裴桁是裴彴的侄子,也是白裴趋的表哥,他天资异禀,非世家子却懂术法,在外族人眼中是骄子也是怪物。 其父无心族内事务,对金银铜臭更不感兴趣,于是裴桁不过十七便承了父亲的责,管着族内事务。窗间过马,他今年已有二十九了。 “什么?!”白裴趋瞧着很是不满,“裴家事我如何听不得?!” 只是他又转过头来,瞧了顾於眠和严卿序一眼,继而冷笑一声,“可是他们听不得?” 顾於眠闻言忙上前推手作揖,“此番我们冒犯实属无意,我想同几位大人谈谈这昉城笙箫一事。我有一计,还望大人相帮!” “哦?”裴彴蹙起眉来,“您直说便是。” 堂中明亮,几十盏烛光飘摇,温温语声沿着窗外照入的明月光向外攀,纵极微弱,却愣是将城中氤氲不散的寂寥驱散几分。 栖鸦满城,总得有个头才是。 第59章 钟椗 “故里非我乡呐,我是安晏的儿郎…… 前夜顾於眠提了一计, 早已无计可施的裴城主点头应允得干脆。 尹烽清晨便接了城主的命令,说是得尽早告知百姓们今日黄昏前回屋,为公子们布法阵腾出时间。血祭隔一日有一次, 顾於眠的计策是否有效今夜便可见分晓。 “尹大哥,把我编入队吧,好歹分我些活干。” 尹烽知道顾於眠现下闲着无事, 只得笑着点头, 他递过些名单, 倒也不见外, “为确保这几户人家日落时分都能待在屋里, 还要麻烦您一户户去通知, 人传人恐出纰漏。” 城中侍卫人手本就不足, 加之城大,不仅顾於眠,连严卿序、许昭安甚而白裴趋也都各自领了活干。 顾於眠混在侍卫群中忙活了一上午,直到近日中时分这才擦着汗回到营地。 他自个是闲不下来的, 凭着嘴皮功夫不多时便和营里侍卫混熟了。只是他面上瞧着像是同谁都谈得来,实际却只堪堪记得几个名字。但若依年龄来看,除了一个同龄的侍卫小邬,其余的均是他的哥哥们。 哥哥们看他年纪小,也不愿让他干重活, 他只能帮着喂马、溜马。 到底是顾家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他今日可算是让太阳好好晒了晒他一身懒骨,过去他最讨厌干杂活,只喜欢疯跑在密林里寻鬼怪刺激。 但人终究要长大的,他虽依旧懒得很,只是心头挂着个沉甸甸的担子, 便是干什么也不觉得累了。 一想到今夜血祭,顾於眠便失了胃口,他吃不下午饭,也没去找其余三人,只兀自在营里晃悠。 也许他只是有些累了,身心都有些累。这世上太多东西他理不清,干脆就不去理。 营里来来往往的侍卫很多,有时侍卫驾马而过会扬起一地的沙,呛得旁人闷着声咳嗽,只是大家伙面上多是冷冰冰的,不瞅不睬,瞧不着歉疚也看不见愤懑。 他们基本上都是自百姓家里回来的,见了百姓们那憔悴的面容又添惧色,谁又笑得出来? 顾於眠挥手打去朝自己扑来的灰尘,挨着一木柱便坐下了,他四下打量着营中侍卫,想看出些不寻常来。 就如若纪家沪昇城那次一般,他总是提防着身边人,惟恐他们乱了事。他自知疑心生鬼,却任着自个的性子胡来。 一年轻侍卫首先惹起他的注意,其名唤“钟椗”,顾於眠能记住他名字,还是因侍卫们总“椗哥”“椗哥”地叫唤,无论比他大还是小,总这么叫,顾於眠却不知缘由。 只见那侍卫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这才在墙角坐下,嘴里叼一个包子,把手在身上擦干净了,方小心从怀中取出个拨浪鼓来。 那侍卫已有两日未进食了,但他吃的很慢很慢,单细细瞧着那拨浪鼓,口中包子掉出去都没发觉。 他满眼都是那小小拨浪鼓,一会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遮不住面上喜色;一会又蹙起眉,眼底闪过些许怒意,瞋目切齿。 半晌,他将那拨浪鼓收入怀里,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包子掉了。他默默拾起地上脏掉的包子,也不讲究,在衣裳上随意擦了擦,又送入口中。 “椗哥,”顾於眠走近来,笑问,“我见你总把弄怀中拨浪鼓,可是有深意?” 钟椗瞥了他一眼,笑得有些羞涩,“这无可奉告啊!别管哥的事,你去找小邬玩去吧。” 钟椗话是这么说,但分明一副欲找人倾诉的模样。 “椗哥~哎呦,咱们風卫都是一家人,便说与我听嘛,我嘴可严实啦!”,顾於眠说着在他身边坐下了。 闻言,钟椗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多大人了啊?还搁这和我撒娇呢?你得像哥这般血气方刚!” “哎呦,我哪里撒娇啦?” “真别说,你本就生得这一副好皮囊,太过俊俏,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反不像侍卫。没品的家伙背地里说的烂话你莫要听,懂吧?” “嗐,这点小事!我能他们打的满地找牙!他们有胆便来,我不怕。”,顾於眠笑得肆意。 “像你这般猖狂的,免不了几顿毒打,我告诉你……”钟椗轻轻拍拍他的肩,“别怕挨打,大不了厉害了再打回去。” “我才不让自己吃亏,吃亏可不是福,有福不享,遭什么罪啊?” 闻言钟椗又笑了,“你小子真是!” 他将一只手放在顾於眠头上随意揉搓他的头发,只是手上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安晏营里的沈将军比我年纪还轻嘞!他刚来那会,就因为生得太过俊秀,成日有不长眼的家伙去挑衅,口里一个‘小娘子’‘软柿子’那叫得还真得意,结果还不是被人沈将军揍得鼻青脸肿……” “他们活该哈哈哈!”顾於眠笑得灿烂,“谁人敢惹沈将军?沈家剑法赫赫有名,他不仅深得真传,还格外刻苦,他不厉害,谁厉害?” “人不可貌相呐!我告诉你,哥不轻看你,觉着你也一定有自己的本事。但我告诉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轻看一人,听懂没?” 顾於眠乖乖点头,“椗哥你去过安晏啊?” 听了那话,钟椗愣住了,半晌他才开口,“我生在安晏的,我爹平庸了一辈子,不惑之年走投无路入安晏成了守疆的兵,留了满身忠勇,他老了后也不肯离开,作了军营伙夫。” 他顿了顿才继续,“我娘死得早,我便被他带在身边,自然在安晏长大。那会爹没钱,在安晏也挣不到什么银两,那拨浪鼓是安晏营里的哥哥们给我做的……” “三营么?”,顾於眠不假思索,因为那沈吟离便是当今三营的主将。 “不……我原是四营的,后来才去了三营,当年的将军还是孟大将军……” “孟……落戟?” “嗯,孟将军待我们很好,我也是看着他一步步当上将军的,可惜了,前几日听闻他的死讯,也是万分感慨……人终究会变呐!” “椗哥为何不继续呆在营里?” 闻言,钟椗又是一恍惚,他仰头瞧了瞧天,“……三年前,外族入侵,接连一整年,安晏营都在同外族人拼杀。我受了重伤,这腿每至雨天就疼得厉害,那安晏偏北,天寒地冻的日子长,我实在待不下去,便回来了。” 钟椗叹了口气,又取出那拨浪鼓来,“故里非我乡呐,我是安晏的儿郎,这白地不是我的家。世上已无我血亲,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多成了沙场白骨,认不出来也找不到了。” 顾於眠看他手中攥着拨浪鼓,说得轻松,神情中却分明尽是不舍与不甘。 “外族入侵?” “嗯……你没听过吧?三年前虚妄山事发早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去,安晏将士如何血染黄沙,他们根本不在乎。” “何人能有此胆量?竟想同十五族斗?!” “西北密林跑出的蛮夷。‘豺狼虎豹刺肩头,蝎虫毒物绣腰间’呐……密林外边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总有人觊觎着外边的钱。” “为何如此突然?” “我怎么知道?将军们都说那尽是些亡命徒,不怕死的,他们身上带了些毒草什么的,着实吓人。只是那蛮荒蛊术向来盛行,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毒草?” 怎么又是毒草?顾於眠心里一咯噔,从禮间步家至陌成谢地,再至西北安晏,毒草怎到处都是? 钟椗一哂,“你是不知道,十五族的大人们都在偷偷和外边人做生意呢……” “什么?外边有何生意可做?” 钟椗像是突地想到什么,不再往下说,只又随意揉乱顾於眠的发,“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我当时也不过一跑腿小兵,哪里管得了大人们的事?你也听我一句劝,别瞎掺和听到没?” 顾於眠没回答,只是笑,“椗哥真厉害。” “不厉害。” ------------------------------------- 申时刚至,顾於眠、严卿序、许昭安以及白裴趋便在城四角摆开阵法。 荧光映天,只是在这时辰恰同似血残阳相杂糅,看上去并不显眼。不多时那光便先黯淡下去,在落

相关推荐: 乡村桃运小神医   村夜   弟弟宠物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旺夫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   婚里婚外   篮坛大亨   神秘复苏:鬼戏   女奴的等价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