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您可是这场宴的主人,没了您,这宴如何办得下去?” “嗐!他们早自个寻欢作乐去了,哪有闲心管我呀?” 也的确,顾於眠坐下后,来给孟落戟敬酒的人都少了许多,但并非是什么都寻欢作乐去了,纯粹是在看孟落戟的脸色与忌惮顾於眠的身份罢了。 “也行吧,这儿的人当真恶心。”,顾於眠倒没多加犹豫,爽快得令孟落戟都觉着不解。 平日里,孟落戟总觉得这顾於眠瞧着单纯,却满腹算计,谁曾想这会只身赴宴行事来得如此莽撞愚拙,倒像他这冲动年纪该干的事。 他忍不住又盯着顾於眠细细瞧,像是想从那天真少年面中窥见些许污浊城府影,只是看不出什么,倒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 房中熏香缭绕,点着些红烛,只是那光微弱,连周遭都映不亮。 红帐飘纱,青烟缭绕,说要共同用膳,那屋中却连个桌子都没摆。 顾於眠入房前微微一愣,又瞥了瞥那厚重的木门,却只勾唇一笑便踏了进去。 可那屋中摆设实在太过惹眼,分明毫不遮掩主人家的欲望,顾於眠瞧了也不免蹙眉,他停在门口并不想深入,谁知腰背却被孟落戟猛地往屋里一推。 顾於眠一趔趄,却还是稳稳站定了,继而他回过身,“孟大人这是何意?说好的用膳呢?” “秀色可餐。”,孟落戟笑道,一把上前抓住顾於眠的手腕,“你总有意无意地撩拨我,自然知道这是何意吧?” “孟大人……”顾於眠猛地甩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有色心还得有色胆啊!” 然而,孟落戟闻言未动,单看着他笑,顾於眠紧盯着他,片刻不敢放松,只是眼前那张俊逸的脸先是若荡起涟漪的湖面般朦胧不清,继而愈发模糊。 顾於眠发觉不好,却已无还手之力,惟觉头晕目眩,他忙扶住墙,又狠狠扯住孟落戟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小人……” “如何?”,孟落戟笑着把他的手掰开,又整了整衣领,“究竟谁给你的胆单刀赴宴?” 顾於眠耐住晕眩,几步闪开,“若……论术法,当今无几人能赢我,你一个不会术法的凡辈,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哈哈哈哈哈……顾於眠,你真把自己当盖世英雄了?还是把我们都当傻子了?!你以为天下人都得匍匐十五族脚下?我告诉你,傲者必败,墨门之变至今,你们都是瓮中之鳖,狗咬狗,日后必有血战!” “什……么?” 孟落戟一笑,没再说下去,只是伸长手将那已无缚鸡之力的顾於眠拉入怀中,贴在他耳边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对付十五族的法子?有闲心顾十五族,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破此失空阵!” 失空阵! 天降福祉于十五族,族人皆得丹心术法,异于常人。然,万物皆有其反,失空之阵可化术法作粉尘,此乃天意。 顾於眠闻言咬咬牙,又一使劲将他给推开来,猛地抽出朝云剑便向他砍去。 谁知孟落戟冷笑一声,几十个精兵便冲入屋内,一对一的比试刹那成了朝云长剑独对十几把闪着银光的利刃。迷蒙晕眩中,终是朝云“咣”地一声落了地。 顾於眠被一群侍卫所包围,只若待宰羔羊,毫无抵抗之力。 “你真以为我会把所有兵都放到渡口去?我告诉你,顾於眠,那渡口只有几个散兵!” “他们发现不对劲自会赶来……” “我早便料到你会这么说!你可知我为了给那渡口添船废了多大功夫?”,孟落戟说着蹲下身,轻轻将手抚在顾於眠面上,“你猜他们会选你还是选那些无辜百姓?” 顾於眠咬牙瞪着他,眼中尽是怒意。 “你愈是这般,我愈是喜欢得不行!”,孟落戟哈哈大笑,“哦,对了!和你说声,那渡船里可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 他算错了!千算万算还是输了! 一败涂地! 顾於眠这会已是浑身颤抖,只咬牙怒视孟落戟,“过了今夜,你根本没法在柳家眼皮底下藏住那两百人!” “哈哈哈——黄毛小儿!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料事如神了吧?!”,孟落戟一把扯住顾於眠的头发将他拽到窗边,又重重将他的脸摁在窗上,“顾公子睁大眼好好看看,这屋外有多少侍卫!不光屋外,这楼里也都是我的人!” 顾於眠透过窗,瞧见醉风楼外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的侍卫,那已朦胧含了水雾的眼又转向周遭,惟见十几个侍卫重甲待命,更莫要提楼中各处了。 “今夜你插翅难逃!” 顾於眠启唇,什么也没说,又闭紧了。 插翅难逃! 第48章 血刃 月白的长袍如今染成了黑红的污浊…… “你……究竟……为了什么?”, 顾於眠瑟缩着想将身子从孟落戟身前移开,却根本无法动弹。 只是那孟落戟闻言却是一愣,他突地将扯着顾於眠头发的手松开, 却没多言,只觉一刹恍惚迷惘。 他似是细细思索了一番,却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 因而半晌静寂后带着些怒气不耐烦道:“不为什么, 图个快活, 你没听过一夜千金?” 他似乎有些局促, 像是突然慌了神, 又似乎根本无事发生, 他只是又沉默了, 像是想不通自己费劲周折在做什么。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没再同顾於眠多言,只轻蔑地将一只手揽上了顾於眠的腰,又垂下眼睫, 像是在赏看囊中物。 顾於眠颤抖着扯下胡乱在他腰间乱摸的手,抬腿要踹在孟落戟身上,却发现已然使不上劲。 孟落戟那大手又抚上他的脖颈与锁骨,只是扯下他外衣的时候倒意外地温柔,那动作是极小心, 极谨慎的,如待珍玉,惟恐碰碎一般。 顾於眠受不得他有意无意地碰触,张嘴便狠狠咬在孟落戟虎口处,留下个血红的印子。 “你丫的……”,孟落戟吃痛, 一脚踹在顾於眠腹部,直把他踹翻在地,“对你好也不懂感恩戴德……” 见他捂腹呜咽,孟落戟甩了甩手上的血,从怀中取出个药瓶来,又笑着道:“小子,过来,把这药喝下去,我饶你不死!” 顾於眠额间已是冷汗涔涔,却还是强撑着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疯了才听你的话!” 谁家的狗不护主?一旁侍卫见他出言不逊,竟突地挥剑砍在他的手臂上,浓血登时便淌了出来,孟落戟见状也不拦,只笑看顾於眠丧家犬般匍匐于地。 “你逃不掉的!想活命的话现在就把这药给吃了。” 顾於眠疼得浑身都在抖,眼前愈发模糊,周遭围堵的侍卫密密麻麻,他像是放弃了抵抗,伸手接过那药,却还是犹豫着在嘴边停了下来。 然而孟落戟突地夺过药罐,扯开木塞便把药往顾於眠嘴里灌,冲破胸膛的欲|火已然藏不住了。 顾於眠瘫倒在地,连身子都挺不起来。 “哈哈哈——这屋子就是专门为你们建的牢笼,从内锁住,外部便无论如何也打不开!待三个时辰后其自行打开,我保你已不清醒了!” “什么……”,顾於眠有些不清醒,饭菜中下的软骨散令他浑身无力,顾於眠想伸手拽住孟落戟的衣摆,孟落戟却一脚将他踹开来。 “怎么?终于怕了?” 言罢,孟落戟朝那些精兵挥了挥手,他们于是都恭敬撤了出去,将门掩得严实。 孟落戟并不着急,那烈药需要些时间才能生效。他于是从柜中取出白布与药,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拥入怀里,先细细地拭去顾於眠伤口处的血,继而撒上药,又小心地用白布给缠上。中途,顾於眠还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却被孟落戟给摁住了。 “小子,年纪轻轻,别总自以为是,对你好的时候,你受着就是了,别搞得像委屈了你似的,别一会连哭的气力都没了。” 顾於眠说不出话来,单瞪视他,孟落戟见了只是笑。 “若非邵韫给我通风报信,我还真料不到你小小年纪竟阴险至此!” 他说完又去拨弄顾於眠额前碎发,将那白皙面容给完完整整地露出来,继而他满意地哈哈大笑,“小子,你输了!” 顾於眠这会已经有些喘了,那孟落戟盯着他的眼神于是愈发炽热,“小子……”,他又将顾於眠散在耳边的长发给撩至耳后,“你何必要同我斗?明知道没好下场。” 短暂的静寂后随之而来的是机关锁“咔哒”一声脆响,大门终于锁紧了。 孟落戟闻声又哈哈大笑,顾於眠见他笑也疯了似的跟着笑了起来。 “为了不相干之人将自己给赔了进去,你也真够蠢的!” 孟落戟轻轻用指背划着顾於眠的面,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一段时间里,他只木然地盯着他看,那眼神是痴痴的,是克制的,染着些不寻常的情愫。 “你……有想过我么?”,他轻声呢喃。 “孟大人透过我在看谁?” 闻言,孟落戟如梦中醒,一把将怀中顾於眠甩开,又冷笑着站起身来,“胡说八道什么!?” “柳四爷么?还是……柳家主?你知道我替代不了的吧?” 两道寒光霎时射在顾於眠身上,孟落戟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怒目圆瞪,“你他娘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顾於眠竭力勾了勾唇,又摇摇头,将那白皙修长的手抚上他的面,“大人,您舍不得吧?” 见状,孟落戟的眼神又癫狂起来,“罢了!我们还是来好好享受这良夜,春宵一夜值千金呐!” 他于是将顾於眠压在墙角,笑道:“别想着日后赖我,待明日梦醒,你会安然无恙地躺在客栈里,无人信你之言……” 继而,他又让开来,转过身去解外衣与缠腰的带子。 “大人您糊涂了,现下已是仲夏了,哪来的春宵呢?”,顾於眠见他放松警惕,于是缓缓起身,脸上挂着的是阴沉的笑,“孟大人,仲夏夜亦不失良夜,我们好好玩玩吧……” “什么?!”,孟落戟蹙起眉转过身,然而眼前之景却令他瞪大眼。 只见顾於眠从地上拾起朝云,单一咬牙便纵剑刺入自己手臂上那处伤口,刚包扎好的伤还未来得及愈合便又在长剑的翻搅中撕裂开,浓稠鲜血先是顺着手臂往下淌,将那月白长袍染得不像样,继而大股鲜血一齐涌出,都滴在氍毹上。 想不清醒都难,钻心的疼爬遍全身,连发丝间都冒出冷汗。 “顾於眠你疯了!?你以为自己单凭剑术打得过我吗?!” “单使剑我自然不及你……孟大将军,”纵额间冷汗涔涔,顾於眠还是勾唇一笑,“我顾於眠扬名靠得可是术法……” “入了失空阵后岂能使术法!” “寻常术法自然使不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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