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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被哥哥弟弟看上要怎么办(H) > 第67章

第67章

如此在意?” 只是他知道纪家向来如此,见纪千弦面上有些不悦,于是又笑道,“我逗你呢!我自然没忘,待我收拾收拾就陪你去。” 闻言,纪千弦的眉目才舒展开来,“行。” “千弦,侍女们都被你叫出去了吧?”,魏长停又笑着问。 “嗯,方才不是有话要说吗?你若需要,我帮你把她们叫回来,只是,”,纪千弦又顿了顿,“不可调戏我家侍女……” 魏长停却摇摇头,“那便不叫她们,”,他从下床来,装得一副好羸弱样,“那就麻烦千弦伺候我更衣了!” “……” 纪千弦又带着他那坚贞高洁之心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他没骂出口纯粹是出于对魏长停的感激。 几个侍女于是轻轻入门来帮魏长停更衣。 只是魏长停笑着推辞了,他本就是要逗逗纪千弦罢了,哪里真那般虚弱,倒也不至于连衣服都不能自己穿。 ------------------------------------- 魏长停生性多情,调笑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从来顶着副及时行乐的笑面。 只是当他直面那貌观威严,眉目又露悲悯慈色的大佛时,便笑不出来了。 两人一同跪在蒲团上,一遍遍地叩首跪拜那佛。 佛普渡众生,可还会原谅满手鲜血的罪人? 魏长停不信佛,却也不会对拜佛徒大放阙词,也许他打心底还是觉得该信的吧? 佛坐在他对面,更衬得他若渺小蜉蝣,本便不是正人君子,在仙人大者面前更是抬不起头。 但他还是执拗地仰首盯着那尊大佛看,他想问佛,问这世上苦难如此多,他怎么不懂得救人于水火间?他如何不懂得蝼蚁生不如死的感觉? 说来可笑,经历了太多,连些假模假样的把戏他都不愿玩了。 佛眼里是众生,不会偏袒他一个,他死他活,佛都不管不问。 十六年前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但,纪家不明白,纪千弦更是糊涂。 魏长停莫名就是想瞧瞧那纪家公子有多愚拙地虔诚,于是小心翼翼瞥了眼。 只见那兰芷般的公子,端直地跪着,长发披身,发簪上錾刻的兰纹于曦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但他可对那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美人当识面,怎有心思去瞧他别处? 目光于是赤|裸|裸落在他的脸上,那白皙的面上高挺的鼻,紧闭的薄唇,以及那暗送寒意的眸子,长长的眼睫,还真是……招人喜欢。 有光映在他身上,周遭便也随之亮了起来,白衣胜雪,银晖缭绕,竟不似凡人。 只是他的脖颈也太修长,腰也太细,腿也太长…… 在寺中动了邪念,真是天大的罪过。对着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动邪念,更是罪无可赦。 魏长停咽了口唾沫,将污秽的念头都抛到一边去。 他其实很清楚,所谓仁慈之心,纪千弦是天生就带着的,性本善,便是纪家那衣冠禽兽般的宗族里枝梢开的花都散着清香。 但他不一样,他的仁慈之果生在了仇怨中,自十六年前魏家被屠那日起,种子便种下了。 那爬在地上捡人嗟来之食的日子,那些跪着求人别打的日子,那些差点成了娈|童的日子,他都藏在了回忆中,不愿再多看一眼。 但他时时还会翻出来,反复咀嚼,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就觉得自己真他娘的可悲! 他不要再多一个魏家,不要再多一个少年魏长停。 他不可能说自己不脏,有的时候,杀意入了骨,抄起剑就是一通乱砍,虽杀的都是恶人,但手上的血债不也愈积愈多么? 天底下的恶人他都恨不得诛其九族。先辈便怨他们不加管教,才养出个不仁不义的狂徒,儿女便怪他们承了恶种,都杀了个干净才无后顾之忧。 但他也有心,他没疯到嗜血为欢,许是因此他才能好好活着……活给那些屠了魏家的人看!活给那该死的墨家看! 纪千弦说:“等我,我会尽快拿到‘解千秋’。” 魏长停却假装被绊了一跤,倒在了纪千弦的怀里,“抱歉,没站稳。” 纪千弦多少还是有些天真,只轻轻将他扶起,怨道:“无妨,你身上伤未愈,下次小心些。” 魏长停满意地勾唇笑了,“我等你。” 他好像愈陷愈深,溺在水中却不愿挣扎。 明知不被允许,明知定会惹一身伤,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手,从暗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发出低低的呐喊。 他像是条泥沼里苟且偷生的鱼,突地望见了岸边的兰芷,一见倾心,不可自拔。 是爱美人的浪荡情作祟还是所谓叛逆感的趋使,他已经倦于去问心。 可怜了那纪家公子,年纪轻轻就被这么个不要脸皮的登徒子盯上了,日后种种是孽缘还是良缘,还需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但无论如何,这都注定不会是条坦途。 污泥染兰芷,他本就该觉得是个罪过。 ------------------------------------- 雨只短暂地停了一会,便又没休没止地下了起来,“砰砰咚咚”都砸在了马车顶上。 顾於眠他们的马车在纪地与谢地的接壤处接了纪千弦便直直往东南去,此行要至四地东南边的柳地。 许昭安很少出远门,这会在车上呼呼大睡,纪千弦则倚着窗读书,一路少言。 “柳家必不会轻易答应将‘解千秋’给我们的……”,顾於眠叹了口气,“只是……若用些不正当的法子,恐怕柳家要翻脸了……” 严卿序闻言轻轻帮顾於眠的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发,“就没有正当的办法吗?可不能四处树敌。” “自然是以‘苍巡’之名,行‘不轨’之事咯,”,顾於眠望了望外边阴沉的天,“卿序,你发现了吧?” “什么?”,严卿序歪头向外看去。 “我们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顺着他们铺好的路向前,从始至终,”,顾於眠的发被外头挤进来的风给吹起,飘散开来,“还真厉害呐……” 纪千弦闻言也放下手中的书,“何出此言?这样做又有何理由?” 顾於眠笑着耸了耸肩,“我要知道便好了,连前方什么等着我们都不知道。” 许昭安听得车内人说话的声音嘈嘈杂杂,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来,“到了么?” “还没,”,顾於眠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阿昭醒醒,我们谈正事呢!” “你分明就是想拍我!”,许昭安蹙眉瞪视着顾於眠,但依旧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大通话,“不过……我说,你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怎在哪都粘在一块……阿眠你要‘开后宫’也收敛着点!别认了一大堆的拜把子兄弟,还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你说什么呢……” “你连在车上都不和我坐一块了……”,许昭安有点埋怨地撇了撇嘴,“我不是说卿序他不好哈!但你好歹也照顾照顾我的心情吧!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严卿序闻言讪讪一笑,“昭安,抱歉……” “占着一辈子才久呢!”,顾於眠对严卿序笑笑,一只手揽上了严卿序的肩,一手捏捏许昭安的脸,“你还没睡醒啊?竟如此小气!” “谁说我没睡醒了?我在和你认真讲事呢!”,许昭安突地正经起来,“阿眠,我同你讲,这民间可有说法。人呐,贵在专一,朋友不在多,在精!有些朋友交了还坏风水运势呢!” “你又去哪听来的邪门歪道?”,顾於眠无奈笑笑,“你可别看杂书看得走火入魔了……” “嗐!你真别不信,我有个朋友叫‘步凄晚’,他便成日和他那损友争吵甚而大打出手呢!和我们那种小打小闹不一样的,他们听说那是打得头破血流啊……” “步凄晚?”,顾於眠蹙了蹙眉,“他不是个淡漠的冷君子么?” “嗯?他对我倒是很温柔,也不冷漠吧?谢尘吾那样才叫冷!”,许昭安无奈耸了耸肩,“反正我本来也不信的,但许地的兄弟们都在说,恐怕是真的,凄晚那好友同他总起争执,也不知道留着做什么……倒不如趁早绝交了好!” “这种市井传闻当玩笑话听听便是了,你还是少当真的好,”,顾於眠笑笑,“何况他人之事,我们如何管的了?越俎代庖可不好!” “行吧……不过……这‘苍巡’为何选柳地,柳地似乎是这几月以来一块净土了,就没听说过什么诡事发生,”,许昭安看着手中带的四地舆图,“比柳地乱得多的地方为何不先去?那些地方不更紧迫么?” “自然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顾於眠讪讪笑笑。 许昭安听出他那话是不想让自己追究的意思,便也没多问。 “哦对了,阿昭,你方才说的不对来着,”,顾於眠笑得灿烂明媚,“卿序他可不是我‘兄弟’!” “那……是什么?当着人卿序的面这么讲,也……太伤人了吧……”,许昭安这会都有些同情严卿序,还冲他尴尬笑笑,觉得这顾於眠也太没分寸了。 “自然是我的情郎!” “……” “啊啊啊啊!顾於眠!啊啊啊啊啊!”,许昭安突地大喊大叫,吓得赶马的车夫一激灵,连那匹奔驰的马都是一抖。 纪千弦从未听他们提起过,闻言也是瞪大眼瞧着两人。 顾於眠见许昭安吓得“花容失色”,一副诡计得逞的模样,大笑不止,“哈哈哈阿昭!你也太夸张了哈哈哈哈哈!” 许昭安双手不知往哪放才好,他想去揪顾於眠的衣领,但又想到方才那话,严卿序可在他身边坐着呢,他只得默默放下。 严卿序也不知如何是好,笑得有些无奈。 半晌,许昭安才咽了口唾沫,竭力放低声,开了口,“你们……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多月前吧,倒也还没多久。” “……”,许昭安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你俩……发展到哪步了?” “嗯?” “……就是你们……唉……我不问了!”,许昭安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起来,“你怎么断袖得如此突然?我见你自小和念与那美人坯子……” 许昭安突地不说了,车上人也都沉默下来。 像是空气突地凝涩住,闷得人喘不过气。 直到马车驶入柳地前,都没人再说话了。 ------------------------------------- 柳地民风保守,少了谢地人的豪爽,连路边的酒肆都显得没那么热闹,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在路边孤零零地杵着,轻风过,却只送来些萧瑟的寒气。 马车经过的时候,酒肆里恰钻出几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来,手中抱着个酒罐,晕晕乎乎的,像是下一秒便要昏死过去。 顾於眠默默将帷裳给落下了,“此番去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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