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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太微咬着笔,摇摇头。 不认识? 谢知非转身和晏三合对望,晏三合低声道:“地点,时间。” 谢知非赶紧转回去,“你们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是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太微陷入了回忆。 涞源府刘知府的府上,半年内连死了五个人,风水大师找了好几个,都查不出原因。 刘知府没法子了,求爹爹告奶奶,花了好多银子找人关系通到了朱家这里。 老太爷觉着好奇,就专门走了一趟。 付姨娘的娘家,就在涞源府。 付姨娘进朱家这么久,还没回过一趟家,老太爷就把他们娘俩都带去了。 到了涞源府,老太爷被人请进了知府府上; 付姨娘和四爷则被付家人接到了家中。 到了付家,付姨娘忙着和哥嫂说话,小四爷在一边有些闷闷不乐。 付家小门小户,吃的喝的哪里比得上朱家。 那家人的嘴脸也恶心,个个谄媚,都恨不得跪下来舔付姨娘的脚,别说小四爷瞧着不高兴,他们做下人的也看不惯。 付姨娘见儿子这副表情,就命天市和他陪着小四爷去外头转转。 这一转,就转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有个仆妇盘腿坐在苗圃里,耳边插一朵大红花,冲四爷招了招手。 第六百一十七章邢家 他和天市一见那仆妇,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人很瘦,瘦得皮包骨头,两腮的胭脂擦得很红,嘴上也擦满了胭脂,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人瞧,有几分瘆人。 于是两人赶紧把四爷拦住。 哪知就在这时,那女人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 “亢星造作长房当,十日之中主有殃,田地消磨官失职,接运定是虎狼伤,嫁娶婚姻用此日,儿孙新妇守空房,埋葬若还用此日,当时害祸主重伤。” 彼时,他刚到四爷身边不久,老太爷也没教他什么算命和看风水的本事,不等反应,四爷挥开他们的手,就跑过去了。 “你刚刚嘴里说的是什么?”四爷问。 “你是朱家人,倒还来问我?”仆妇答。 “你怎么知道我是朱家人?” “我还知道你排行第四。” “你是谁?” 仆妇冷哼一声,又答:“我是你姥姥。” 四爷顿时大怒,转身就走。 这时,那仆妇嘴里又冒出来一通话,四爷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最后竟一扭头,又跑回去了。 就这样,仆妇坐着说,四爷站着听…… 足足半时辰,两人都一动不动。 他数次想上前把四爷扶走,都被天市给拦了下来。 天市长他三岁,很早就在四爷身边当差了。 他不敢不听天市的话,只好悄悄问:“那仆妇都嘀咕了些什么?” “好像在说算命风水的事。” 天市摇摇头:“我也不太懂。” 他急得太阳穴一跳一跳,“你不懂,还敢放心让四爷听她胡说八道,万一教坏了怎么办?” “你刚来,四爷有些脾性还不知道。” 天市低声道:“他不愿意听的,一句话都进不了耳朵;他愿意听的,谁也拉不走。” 见他还瞪着两只眼睛不明白,天市又道:“咱们做下人的,小主子高兴才是头等大事,别的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过了一会,付家的人远远找来。 那仆妇轻浮的在四爷脸上摸了一把,笑眯眯道:“遇上我,是你的造化,记住了就受用一辈子啊,我的亲亲好外孙。” 天市一看那女人动手,吓得赶紧冲过去,把四爷抱走。 他跟在他们身后瞧得很清楚,四爷的眼睛一直望着那仆妇的方向,一眨也不眨。 这时,付家人也瞧见了苗圃里的仆妇,你问我,我问你,都问这仆妇是哪里钻出来的? 小裴爷已经听懵了,“难不成那仆妇不是付家人?” 太微摇摇头。 “后来这人呢?” 太微咬笔写了三个字:骂、打、赶! 家里莫名其妙跑出来个疯女人,付家的几个下人一拥而上,骂的骂,打的打,把女人赶出了宅子。 那女人头发被扯下来一绺,花也掉了,袖子也被撕坏了,脸上一左一右都是巴掌印,狼狈的不像样子。 偏她还咯咯咯的笑着,一边笑,一边还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像个疯子一样。 “太微,当时朱旋久几岁?” 太微在纸上写了一个字:六。 六岁? 仅仅六岁就能记住疯女人的疯言疯语? “朱青,喂点水给太微,让他先歇一歇。” 谢知非吩咐完,扭头看着晏三合,刚要说话,小裴爷像支箭一样冲过来。 自己过来还不够,还朝李不言招了招手,示意她也过来听听。 李不言真是无语了。 这人半个时辰前和她吵架,还指天发誓再不理她,这会又招她过去? 小裴爷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痛啊! 去就去。 大侠我心里好奇着呢! 四个脑袋凑一块,小裴爷立刻说话:“这个付姨娘有些邪门。” 谢知非:“我觉得她是故意等在付家的吧?” 李不言:“她说的多半是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晏三合:“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懂这些歪门邪道,又是女人,会不会就是刑家人?” 卧操! 卧操! 卧操! 四个人,八只眼,眼里同时冒出一个信息:刑家和朱家难不成有仇? 谢知非当机立断:“得派人再去一趟五台山东台顶。” 小裴爷一想那老和尚的德性就头疼,“他不肯说真话怎么办?” “简单。” 晏三合冷笑一声:“你拿着庚宋升的调令,看他说不说。” 真聪明! 也真缺德! 小裴爷立刻走到太微的桌前,拿起桌上的笔,开始奋笔疾书。 写完,掏出随身带着的官印,哈了几口热气,“啪”的一声,把自己的官印盖上去。 见歪在太师椅里的太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裴爷把纸折起来,冷哼道: “大人我想办法把那疯女人给找出来,朱大哥,掏钱。” 朱远墨支着耳朵,把四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来几张银票。 小裴爷接过银票,打开门走出去,招来黄芪一通叮嘱。 黄芪的心比黄连还苦。 才回来,又要去,再这么下去,他索性也在东台顶出家得了。 “多了的银子,统统归你。” 黄芪一看那几张银票,足足有一千多两,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是趟顶顶肥的肥差啊! 他赶紧把银票塞进怀里,冲一旁的丁一道:“我不在,护好我家爷。还有,一个字都不能漏,回来统统要说给我听。” 丁一:“……” 剩他一个人看大门,怪冷清的。 …… 裴笑回到屋里,冲晏三合他们一点头,表示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三人同时举起右手,同时翘起了大拇指。 裴笑心头那个得意啊。 看到了吧,关键时候还得靠他小裴爷!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太微的眼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小裴爷就是帮他把脉的裴太医的儿子吧? 裴家是世医之家。 谢大人的底细,他也听牢头说起过的。 内阁大臣谢道之的小儿子。 两人都围着那个叫晏三合的姑娘转,是不是就意味着那晏三合是真的有本事? 这一幕,落在谢而立的心里,也是另一番光景。 这才多久啊,老三、明亭就和晏三合主仆熟悉成这样? 一个说上半句,一个接下半句,四人言谈举止间的默契,谁都插不进去。 第六百一十八章杀念 四人都坐回原位,朱青也趁机换上新纸。 谢知非见太微歇得差不多,又问道:“从付家回去后,朱旋久有什么变化?” 太微低头写:“整理。” 谢知非:“他把从疯女人嘴里听到的,一一整理下来?” 太微点点头。 谢知非:“他整理的东西,你看到过没有?” 太微点点头。 谢知非:“是什么?” 太微写:“害人。” 果然都是些害人的邪术。 谢知非:“在他书房里没有找到这个东西。” 太微写:“三月,烧。” 谢知非:“他研究了三个月后,就把那东西烧了?” 太微点点头。 谢知非目光看向朱远墨,“这一下算是水落石出了。” 朱远墨正要说“是”,却听晏三合低低道:“查到那疯女人,才能真正的水落石出,那疯女人多大年纪?” “太微。” 谢知非忙问道:“那疯女人多大年纪?” 太微想了想,“三、四十。” 朱远墨的脸色微微一变。 三四十? 那就和祖父年纪差不多。 难不成朱家和刑家,还真有什么关系? 这时,只听谢知非又问:“后来,你们还有没有见过那疯女人?” 太微摇头。 谢知非:“朱旋久是怎么盯上太太毛氏的?” 太微低头写道:“解签。” 谢知非:“毛氏在戒台寺,找了了和尚解签的时候?” 太微点头。 那天小四爷没让他们跟进去,他和天市就等在殿外头,恰好听见了了和尚帮太太解签。 这时,他和天市都已经学了一点皮毛,一听这命格,立刻就竖起了耳朵。 小四爷从殿里出来,天市把太太的生辰八字说给他听。 小四爷立刻就让天市去打听太太的来历。 “后来呢,朱旋久是怎么做的?”谢知非问。 太微咬笔写道:“研究。” 谢知非:“研究太太的命格?” 太微点头。 谢知非:“那么三老爷从马上摔断了胳膊,也应该是你们做的?” 太微脸上露出些羞愧。 正是他和天市做的。 方法很简单,找个要饭的小叫花,给他一两碎银子,等马飞驰而过的时候,扔只破鞋子过去,马保证受惊。 “那么……” 谢知非缓缓吸口气,“洛阳灯会上和太太的偶遇,也是你和天市事先安排的?” 太微点头。 不仅偶遇是他们安排的,就是那只老鼠灯,也事先做了手脚。 老鼠灯的骨架是用水泡过的,那水里撒了用太太生辰八字制成的符咒,太太只要路过,就一定能被那灯吸引住。 他只需要在边上,守株待兔就行。 兔子等到了,根本逃不脱。 且不说四爷那副皮相万中无一,退一万步,就算太太瞧不上长相,也还有种情蛊在等着她呢。 小裴爷读完最后一个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晏三合身上,眼中的敬佩几乎要呼之欲出。 太神了。 竟没有一样是料错的。 晏三合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低声道:“问问他,还害过什么人?” 谢知非刚要扭头传话,太微已经低头写字了。 显然,他听到了晏三合的话。 “老……太……太!” 小裴爷读出三个字,朱远墨手里的茶盏应声而碎。 他顾不得身上的水渍,直冲到太微面前,颤着声问:“老太太也是他害死的?” 太微似乎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而是自顾自写了两个字:尸石。 朱远墨惊骇的眼珠子都要弹出来。 小裴爷一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事情小不了,忙问道:“朱大哥,什么是尸石?快说说。” “百年老坟边的石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沾了尸体的死气。” 小裴爷浑身起鸡皮疙瘩:“然,然后呢?” “把这种石子放在病重的老人身边,会加速他的死亡。” 说到这里,朱远墨面色骤然一凛,忽的蹲下来,直视着太微的眼睛。 “可是我,可是我……” 太微看着他惊恐万状的神情,得意的一边点头,一边“啊啊啊”大喊。 朱远墨一屁股跌坐地上,差点昏厥过去。 这世上没有几个小男孩是不爱玩小石子的。 他也是。 从各处淘来奇形怪状的小石子,当成宝贝一样揣在口袋里,有时候还送给这个,送给那个。 他记得他送了老太太一堆小石子,老太太没舍得扔,就让下人放进庭院的花坛里。 而那堆小石子正是天市和太微,给他玩的。 老太太本来就时日不多,暮气很沉,再一沾死人的气息……也难怪她过世前,毫无征兆,几个儿子一个都没有送到终。 “啊啊啊……” 朱远墨拳头捶打着地面,叫得比哑巴还要惨。 简直就是歇斯底里。 付姨娘去世的早,老太太就是朱远墨嫡亲祖母,虽然待他不像亲孙子那般亲,但好吃的,好玩的从不少他的份。 朱远墨怎么能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帮凶。 晏三合听不下去,“明亭,扶他起来。” 小裴爷去扶,哪里能扶得动。 谢而立赶紧过来帮忙,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才把人扶到了椅子里。 “他动老太太,可是怕老太太吹枕头风,夜长梦多?” 太微看着晏三合,用力一点头。 两个儿子一前一后都废了,老太太心里有所怀疑,只是四爷太乖巧,太听话了,老太太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于是,老太太就在老太爷面前说四爷的坏话。 四爷知道后,就动了杀念。 “又多了一条人命。” 久不出声的李不言看着太微冷笑。 “你和天市帮他干了这么多的坏事,最后落得一个残,一个死,也是老天的报应。” 这话一针见血。 太微胸腔一起一伏,最后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是的,都是报应。 “老太爷一死,他登顶家主,你们虽然成了他的功臣,却也是他的心头之患。” 晏三合不用谢知非再传话,而是直接开问。 “自古功臣能善终的很少,天市应该是他杀的,私卖符咒只是一个幌子,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秘密。” 太微直愣愣的看着她。 为什么? 她能猜得这么准? 为什么? 当时没有一个人来提醒天市和他? “太微。” 晏三合缓缓喊了他一声,“说说你和天市吧。” 第六百一十九章太监 天市、太微这两个名字,来自天象中的三垣。 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老太爷根据生辰八字,分别赐了他们这两个名字。 天市是四岁的时候,从外头买进朱府,刚开始跟在老总管身边做事。 后来入了老太爷的眼,赐名天市。 天市在老太爷身边呆了五年,九岁的时候才被派到梧桐院,当时的四爷仅仅只有三岁。 按祖上规矩,为了不长于妇人手,朱府男孩三岁就要离开奶娘,身边侍候的人,只有小厮。 主子的前程,就是小厮的前程。 天市无爹无娘,想要将来出人头地,眼前的小四爷是关键。 小四爷身边其实还有两个小厮,但天市太能干了,嘴也甜,心也活,没几个月就把那两人比下去。 小四爷到哪里都要天市抱着。 太微是在小四爷满六岁的时候,才到的梧桐院。 祖辈都在朱家当差,他不能给祖宗丢脸,所以侍候起小四爷也是真心实意。 因为他将来要放出去,所以天市没有像排挤其他人一样排挤他,反而对他和颜悦色,事事提点。 他本来还纳闷呢,回家和祖父一说,祖父冷笑一声道:他这是在图你的将来,这人善于钻营,你离他远一些。 可惜他没有听。 离天市远,那就意味着离小四爷远;离小四爷远,万一老太爷瞧见了,不教他真本事怎么办? 就这样,他和天市成了小四爷的左臂右膀。 他们每帮小四爷做一件坏事,小四爷都会暗中教他们一点算命看风水的本事。 所以小四爷要做什么,他们从来不拦着。 再说了,四爷当上家主,掌钦天监,他们这些小厮多体面。 在他们三人的齐心协力下,四爷终于变成了老爷。 老爷当家后,他和天市果然威风凛凛。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哪个不巴结他们,就连老总管朱井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天市的野心,是要取代朱井做下一个朱府的总管。 只可惜他太年轻,根基还不稳,朱家的枝枝叶叶又实在是多,就算老爷捧他,至少还得磨个几年的功夫。 老爷做家主的时候,天市已经成家好些年,配的是府里的丫鬟黄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坏事做多的原因,黄氏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就是生不出个儿子来。 他就更不顺了。 家里给他娶了一房媳妇,独守空房没熬住,在外头偷了人,被他休了;又续娶了一房,结果生产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 老爷给他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他命中无妻无子,是孤独终老的命。 他一看这卦象,顿时歇了所有的心思。 这时,老爷正式出任钦天监监主。 其实定下家主以后,老爷就跟着老太爷出入钦天监了,他有幸跟着老爷也进去过几次,衙门是真气派啊。 但如今跟着老爷出入钦天监的,只有天市一个人。 他也不眼热。 自己和老爷暗中说好的,再在老爷身边学三年,三年后放出去单干。 而且他在帮老爷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重新修缮朱府。 这事不仅有油水,里头还有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门道。 尤其是太太毛氏的院子,老爷要他亲自看着,一眼都不能错过。 那是他和天市一生中,最快活得意的一年时间。 直到有一天,黄氏偷偷来找他,问天市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小婊子,三天两头不着家,就算回来,身上也是浓浓的脂粉味儿。 黄氏因为生了三个女儿,腰板不硬,就怕男人在外头不仅养小婊子,还生了野种,哭天喊地求他帮着劝劝。 黄氏和他有几分旧交情,小女儿还认他做了干爹,于是,他就请天市喝酒,想旁敲侧击的问一问。 哪知,天市喝多了酒,自己就往外倒,一会说谁谁谁送他银子,一会说谁谁谁请他喝花酒; 哪个楼里小娘子在床上最会侍候人,哪个楼里的小倌人身段最柔最俏…… 他听得目瞪口呆,“你怎么连小倌人都玩上了?” “哪是我想玩。” 天市醉熏熏道:“都是人家带我玩的。” 他好奇:“哪个人家?谁?” “你定猜不到。”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裆下,然后做了个切的动作。 “太监?” 他声音都惊呲了,“你跟哪个太监混在一起?” 天市摆摆手:“你别管。” 怎么能不管呢? 朱家家规,家主入主钦天监,就只能忠于皇帝一个人,如果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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