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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也没有料到。 就连赫昀自己的心都往上提了提,杀杀威风不错,真见了血,怎么收场? 赵亦显见自己的人吃了大亏,冷笑一声道:“来人,报官。” 赫昀一听报官,一脑门子的怒火倏的熄灭。 那侍卫叫陈东,手上没多少拳脚功夫,胜在办事用心,嘴巧人活络。 他怎么就能一剑削去对方半个手掌? 再一想自己原本走得好好的,是姓赵的非拦着不让走,还用言语激怒他…… 赫昀绝非笨人。 恰恰相反,他聪明的很,几个关节一连…… 敢情姓赵的今儿个是故意找茬来着。 目的吗…… 自打谢承宇把细作这事的好处让给了他爹,爹这段日子三天两头被陛下叫进宫,商量出兵一事。 这个茬一找,武安侯世子纵奴行凶,武安侯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怎么能带得动千兵万马? 这孙子是怕攻打鞑靼的主帅之位,落到他爹头上呢! “官在这里。” 谢知非走上前,“朱青,把人和断掌都带去裴家,让裴太医想办法把手掌接上去。” “慢着!” 赵亦显好像这时才看到了谢知非,“哟,原来是谢大人啊!” 谢知非冲他一抱拳:“世子爷安好。” “谢大人来得正好。” 赵亦显手一指:“武安侯儿子纵奴行凶,断我侍卫半个手掌,这事该怎么处理?” “先救人,再处理。” 谢知非瞳孔微缩,“裴家世医之家,如果赶得及时,断掌是能接起来的。世子爷体恤下人,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操你娘的谢知非,竟然给本世子扣个大帽子。 赵亦显在心里破口大骂。 如果他这会说不行,众目睽睽之下,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那就依谢大人所言。” “朱青。” “大人放心。” 朱青赶紧拾起断掌,背起人,赶去裴家。 谢知非等人离开,这才笑眯眯道:“请两位世子爷移步去五城兵马司喝口热茶,商量一下事情怎么处理。” “不用商量,一命换一命,一掌换一掌。” 赵亦显指着赫昀身后的小厮,冷笑道:“我要他的!” 这人是从小陪赫昀到大的,主仆情谊不一般。 赫昀沉着脸:“做梦,你他娘的想都不要想!” “舍不得?” 赵亦显冷笑一声:“那也简单,你赫温玉当众承认纵奴行凶,向我赔个不是,这事咱们就算。” 赫昀胸中恨意就似火焰一样烧起来。 果然是算计好的。 自己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果再当众承认纵奴行凶,御史台明儿个就会上弹劾奏章—— 武安侯教子无方! 主帅不主帅的,他赫昀不稀罕。 爹年纪大了,谁舍得让他上战场? 但这口被人陷害的窝囊气,他忍不了! “我凭什么赔不是?是你先动的手。” “谢大人,瞧见没有?” 赵亦显面若寒霜,“不是本世子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人家横着呢,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看是你想挑事儿! 谢知非赔着笑,“世子爷,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看什么看?” 赵亦显口气陡然一厉。 “敢情三爷夜里和他钻一个被窝,这会又穿一条裤子,尽想着让本世子受委屈呢!” “哇,三爷也是断袖,也玩兔爷儿?” “有钱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生出这种不孝东西。” 议论声很小,但谁都听得见。 赵亦显心中得意极了。 不好意思啊,谢三爷,你这属于出门没看黄历。 既然撞上来,不搞你一下,都对不起今日的天时地利。 我父亲一次一次向你爹伸出手,你爹倒好,一次次的装傻充愣。 当真我们汉王府好欺负啊! 第五百七十六章路窄 “没有人敢让世子爷受委屈。” 谢知非像是没听到那些议论,笑眯眯地看了看两边堵得水泄不通的路。 “大冷的天,都得赶回家吃口热饭呢!” “哟,听谢大人的口气,这是想帮赫世子出头啊。” “我这不起眼的五城小官能出什么头啊。” 谢知非笑得一脸温和。 “我就是个和稀泥的,两边都得罪不起,两边都劝劝,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不给两位家中长辈添麻烦。” 到这里,赵亦显才认认真真的打量了谢知非一眼。 这小子顶着一张笑脸,看着没什么脾气,但说的话,却是表面一层意思,内里又一层意思。 家中长辈一个汉王,一个武安侯。 汉王虽然得宠,但也别忘了赫家祖上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 事情真要闹大了,赫家就赫昀一个嫡子,武安侯为着这一根独苗,怎么着也会拼得一身剐,把你汉王府拉下马。 你赵世子是想要和气生财,还是两败俱伤,自个掂量掂量。 赵亦显原本计划好好的,逼赫昀承认纵奴行凶,明儿御史台一封奏章写上去,让武安侯焦头烂额一下。 不曾想,谢大人一脚横出来。 谢大人; 谢知非; 杜依云青梅竹马的那一位; 好。 很好! 赵亦显笑笑,措词了一下,道:“既然谢大人想和稀泥,本世子就给谢大人一个面子。” 谢知非刚要说谢,只听赵亦显又道: “但伤人就是伤人,裴太医医术再好,那只手也废了。既然谢大人和赫世子这么要好,那这个不是,就由谢大人赔吧。” 谢知非痛快,“世子爷说,要我怎么赔?” “简单。” 赵亦显看了他一眼,“你谢大人跪下来求我,这茬就过去了。” “做你娘的春秋梦。” 赫昀大怒,“姓赵的,你别得寸进尺……” “赫温玉!” 赫昀一脸吃惊地看向谢知非。 谢知非压住心头怒火,眼睛一沉,示意他闭嘴。 赫昀脖子一梗:老子凭什么闭嘴? 谢知非冷笑:行啊,你想把事情闹大,你继续说,继续骂! 赫昀头一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谢知非见他老实了,上前一步走到赵亦显面前,缓缓勾起笑。 “是不是我跪了,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跪了,事情一笔勾销。” 赵亦显低低笑出声,故意激他:“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就不知道谢大人能不能为了好兄弟,折一折腰了。” “能!” 谢知非撩起衣裳,曲膝跪下去。 “谢承宇!” 赫昀死命去拉他,“你他娘的快给我起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 谢知非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内阁大臣谢道之的嫡子,这一跪折辱的可不光光是他自己。 也是谢家啊!!! 谢知非挥开他的手,朗声道 :“世子爷,我替温玉给你赔个不是,事情本来不大,各让一步,就此揭过吧!” 他这一举动,倒赵亦显都惊住了。 赵亦显压根没料到,谢知非就这么卑躬屈膝的不仅朝他跪了。 这男人是软脚虾吗? 脸都不要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阴恻恻道:“谢大人快起来吧,为了一个赫温玉,你哪至于啊!” “世子爷错了,我这一跪不为赫温玉。” 谢知非昂起头,一字一句大声道: “前些日子我爹对我说,鞑靼欺负我华国边疆百姓,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百姓遭殃,陛下震怒。 最近,五城兵马司又在城里搜出鞑靼细作,嚣张至此,我暗中揣测陛下绝不会坐视不管。 你父亲汉王十多岁就纵横沙场,曾随陛下南征北战,战功赫赫。 赫世子的父亲武安侯统领北营武陵军,祖上跟着太祖打仗,三个嫡子,两个死在战场上,赫家上下赤胆忠心。 我这一跪,是跪给两位将军,感恩他们从前为百姓、为华国出生入死;二来是不希望两府为这样一件小事,而生了嫌隙。 若将来华国与鞑靼必有一战,汉王和武安侯都是陛下的左臂右膀,君臣一心,内外一心,上下一心,方可使山河带砺,国得永宁。” 话落,原本喧嚣热闹的街市,一片安静。 围观的百姓都愣住了。 我去! 这谢大人原来不是卑躬屈膝,人家心里装着家国天下呢! “心胸真不一般啊!” “他说得我都想掉眼泪。” “断袖又如何,至少人家是条汉子。” 议论声中,谢知非站起来,迎着赵亦显的目光,坦然一笑。 “赫昀,还不过来谢过世子爷?” 赫昀深深看了谢知非一眼,上前走到赵亦显面前,故意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温玉谢过世子爷,来人,马车调头往后退,请世子爷先走!” 立刻就有侍卫去牵马。 这一牵,一退,人群中又有议论声传来。 “真是霸道啊,我明明看到是汉王府的马车先拦着武安侯府的。” “我也看到了。” “明明也是汉王府的下人先动手。” “我也看到了。” “嘘,还不赶紧闭嘴,都都不要命了。” 情势急转突变,赵亦显气得肺都要炸了,铁青着脸,忙不迭的钻进了马车。 赫昀坏水冒上来。 “世子爷,我错了,下次你再拦我,我一定不和你杠上,一定乖乖地让你先走。” 他喊得很大声,几乎整条街都能听到。 什么叫坏? 这叫坏! 坐实他赵亦显仗着身份有意挑衅,咄咄逼人。 不仅咄咄逼人,还硬逼着堂堂内阁大臣的儿子下跪求饶。 马车里。 赵亦显狠狠砸了几下车壁。 近侍一听,忙催促道:“快走,快走!” 没有热闹可瞧,人群一哄而散。 散去的人群中,有两个灰衣人一边牵着马,一边低声交谈,正是步六和他的属下张奎。 张奎想着刚才那一出,叹道:“老大,这个谢大人有点意思啊!” 何止有意思,简直就是能屈能伸,有勇有谋,把一场本该剑拔弩张的冲突,化解于无形。 不仅如此,他还极为巧妙地将了赵亦显一军,让赵亦显看上去占了上风,则实惹了一身骚。 “狗东西的,真他娘的合老子胃口。” 步六低低笑出声。 第五百七十七章故事 青石路上,一人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追。 “谢承宇,你知道不知道一件事?” “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赫昀快跑几步,一把按住谢知非的肩,“小爷我认定你了。” “可千万别。” 谢知非掀开他的鬼爪子,“我对你没兴趣。” 赫昀再次按上去,很用力,逼得谢知非不得不转过身。 “认你做我兄弟,能做我赫昀兄弟的人,天底下没几个。” “所以呢?” “你很荣幸。” 谢知非被他不要脸的样子,逗笑了,“是啊,我多荣幸啊,你能放开了吗!” “不能!” 赫昀更不要脸了,“今儿个你到哪,我到哪,跟是跟定了。” 滚! 三爷我就不能让你跟! “赫温玉,干点正事成吗?” 谢知非神色一敛,口气严厉起来。 “赶紧回去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爹,万一明天御史台真有他的奏章,你们父子俩今晚还能想想说辞。” 赫昀知道这话一万个对,但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舍不得。 这人刚刚那护他的样子,简直戳到了他的心里,到现在这颗心还砰砰砰直跳呢! “那一会你去哪儿,回头我再来找你。” 谢知非急着赶去好汉楼,没功夫和他废话。 “找什么找,今儿夜里我巡逻。” “我陪你一起啊!” 谢知非头都大,顺溜嘴道:“祖宗啊,你饶了我吧!” 祖宗? 他叫我祖宗? 赫昀魂都飞出去了,飞到了九天之上,半天,呆滞的眼珠子才转了一圈。 回魂了。 一抬头,他傻了:“人呢,我承宇人呢?” “爷,三爷早走了,咱们也回吧!” 是要回。 回去先到爹面前告一状,就说他宝贝儿子被欺负了! 赵亦显,今儿这笔账小爷我先记下。 路长着呢,咱们往后走着瞧。 …… 好汉楼,顾名思义是好汉吃饭喝酒的地方,四九城的武将,都喜欢上这里来。 谢知非刚进门,就见张奎等在门里。 “谢大人,请!” 包房在三楼,步六一身普通装扮,已经在喝茶。 桌上八个菜,两坛酒。 谢知非走过去,笑道:“看来步将军心疼我。” 步六放下茶盅:“这话怎么说?” “我这人就一坛的酒量。” 步六指了指地上,地上整整齐齐的摆了六坛。 谢知非掀袍坐下:“看来步将军今儿个是想我醉死在这里。” 步六朝张奎看了一眼。 张奎退到外间,把门轻轻掩上。 步六把茶盅放下,“屁话少说,就说喝不喝!” “喝之前先……” “你们这种世家弟子,就是喜欢叽叽歪歪,做事一点都不……” 不什么? 步六说不下去了。 一块青色的布条,出现在他眼前。 步六瞳仁一缩。 他把小畜生扔到北司时,小畜生身上就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 这一趟进京,除了和谢三爷不醉不归外,另一个目的也是想打听打听那小畜生的情况。 他本来打算酒过三巡再开口,不曾想谢知非直接就扔一块布条过来。 “人还活着,一天三顿饭,两次过堂,暂时没挖出什么东西,所以锦衣卫还在往深里查。” 谢知非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六”字。 “有人想往这人身上引。” 六就是他步六。 徐念安是他步六的义子,哪怕他第二天就上了请罪的折子,还是被某些人给盯上了。 步六暗道不好。 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谢知非拎过一坛酒,倒出两碗,自己拿起其中一碗,仰头先干了。 “喝了酒,步将军就当我下面说的是酒话,酒话可听,可不听。” 步六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道步将军可曾听说过锦衣卫十八酷刑?” 谢知非:“我见识过,每一种都让人生不如死,就算是铁打的骨头,都没有用。 他在里面没有吃苦头的原因,全靠着那八十棍子先垫着,北司的人怕把人弄死,下手收敛着。但总有收敛不了的那一天。” “往下说!” “按理,他当兵的出身,应该是条汉子,再加上我的人在暗下帮衬着,是能熬过去的。” 谢知非话锋一转:“怕就怕他不是条汉子。” 步六的心,一下子提起来。 “人一旦贪生怕死,保不齐为了活命,有时候会说一些违心的话。” 谢知非脸往前凑近一点,直视着步六的眼睛。 “尤其是在被有心人引诱着,或者被许诺了一些什么好处的时候。” 步六看着谢知非瞳仁里自己的倒影,沉默片刻后,把青布往袖子里一塞,端起碗。 “谢兄弟,干一杯如何?” “好!” 碗碰到一起,两人仰脖,烈酒顺着喉咙往下流,腹中像火烧一般。 连干三碗,谢知非只觉得头有些发晕,忙摆手道: “不能喝得这么猛,得吃点东西垫垫,否则这一坛就能把我弄趴下。” “你吃,我来讲个故事给你听,如何?” “我这人,最爱听故事。” “永和三年,皇上派郑玉将军出兵平定大齐……” 带兵打仗的人说起故事来,就四个字干脆利落。 故事很简单。 永和三年的步六,是郑家军中一个只有短短三年兵龄的小兵。 他有个义兄叫徐安。 进攻大齐皇宫时,遇到一波弓箭手。 一只长箭朝步六射来的时候,是徐安一把扑过来,自己吃了那一箭。 徐安临死前,把家中妻儿老小托付给了步六。 徐念安就是徐安的独子。 步六不仅认了徐念安做义子,还把徐家人都接到自己家里养着。 徐安的爹娘没几年就走了。 徐安的妻子没有再嫁,守着儿子过日子。 “寡母多溺爱,小畜生被他娘宠得不成样儿,每次我想教训,他娘就提起他亲爹来。” 步六脸上说不出的痛苦。 “我手里的鞭子就无论如何也抽不下去。” 谢知非回想起在玉笙楼里,徐念安对步六言语中的放肆,皱眉问道: “将军可曾娶妻生子?” “一妻二子。” “家中谁主内?” “发妻主内。” “发妻和徐念安母亲的关系如何?” 说起这个,步六简直心力交瘁,苦不堪言,一口气连干了两碗酒,才开口道: “当初,义兄的父母是想把念安的娘配给我的,我没同意。” “为什么没同意?” “心里有喜欢的人。” 第五百七十八章冒险 短短一句话,谢知非立刻就明白了徐念安对步六的恨,从何而来。 十有八九是受他亲人影响。 “徐安死的时候,他儿子几岁?” “不到三岁。” “所以将军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是。” “三岁看到老。将军觉得他是硬骨头,还是软骨头?” 步六半晌没吭声。 谢知非也不去催他,自顾自吃了一口菜。 他今儿这一番话,不是随口说的。 那天和蔡四喝酒,他问起徐念安的事,蔡四一脸的不屑。 说堂堂步六,怎么教养出那样一个窝囊废,刀子还没割过去呢,就嗷嗷叫得不行了。 真是怂货一个! 接着蔡四又像是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再怂,也是步将军的义子,这几日给这小子送吃的人不少,多半是冲着他义父的面子去的吧。 谢知非听出一身的冷汗。 锦衣卫府这个地方水很深,每个锦衣卫的背后都藏着人。 指挥使冯长秀的背后是皇帝; 南镇抚司杨一杰的背后是汉王; 北司蔡四的背后是太子,太孙,也有他。 那么其他人呢? 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恨步六的人?有没有眼馋步家军的人? 如果有,那么这个徐念安就是关键。 这个节骨眼上,通过他的嘴,陷害一下步六,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他是根软骨头。” 不仅软,还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目无尊长,口出狂言…… 步六想着自己这条命是义兄给的,一直咬牙忍到了现在。 谢知非替他把酒碗倒满。 “将军,前几日有人告诉我,最近去牢狱里看他的人不少。” 一句话,让步六全身的骨头都绷紧了。 “陛下每次出征都带将军,想来是将军碍了有些人的眼。” 谢知非举起碗,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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