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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娘给大哥、三哥夹菜,小妹还在吃奶。 她呢? 坐得离爹娘最远,没有人给她夹菜。 她不哭,也不闹。 娘要回洛阳府的娘家过年,顺便给外祖母拜寿,娘说路太远,东西太多,就带三个儿子。 爹说大姐儿才多大,能占多少地方,一起带着。 娘问:“那二丫头、三丫头呢?” 爹说:“送二哥、二嫂那边去过年,等大一点再把她们带上,孩子小在路上也遭罪。” 她不哭,也不闹。 手扒着门,从角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看着马车一点一点驶离自己的视线。 洛阳府是往东走,还是往西走? 外祖家是不是有很多人? 会不会很热闹? 大哥大姐他们是不是能拿到好多压岁钱? 想着想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她其实比姐姐还要小,更不占地方,她不怕遭罪,一点都不怕。 爹,娘,你们为什么不把我也带上? 两行泪,从朱未瑾的眼里流下来。 正堂里,满座愕然。 朱家三兄弟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不明白朱未瑾怎么会把这些丁点大的小事,记得这么清楚。 爹也没怎么抱过他们。 京城往洛阳府的路太远,马车太颠,累都累死了。 至于吃饭夹菜,多么稀疏平常的事,她至于吗? 晏三合心情有些复杂。 朱家三儿三女,儿子将来要传承家业,大女儿小女儿也都有人疼,只有这个老二,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到大都是被忽视的。 或许,这世上的老二,都是容易被人忽视的。 比如,谢不惑。 “这事,根子在你的爹娘,和朱未希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 朱未瑾抹了把泪,冷笑一声道: “如果没有她,我就是爹娘的大女儿,朱家的大小姐,我就能被爹娘带在身边,我就能想要什么要什么。” 晏三合微微皱眉:“你有什么东西要不到?” “她的东西,我从来要不到。” 朱未瑾手一抬,指向对面的朱未希:“家里但凡有好的,都是她先挑,她挑剩了,才轮到我和三妹。” 衣裳也好,首饰也好,吃食也好……所有东西的头一份,都是朱未希。 嫉妒吗? 嫉妒啊! 这世上的小女孩,哪个不爱最好看的东西,哪个喜欢捡别人挑剩下的。 朱未瑾嫉妒的恨不得朱朱希去死。 “大姐,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曾经打了一架。” “记得。” 朱未希:“我生辰,你来抢我东西。” 朱未瑾含泪一笑。 没错,是抢。 朱家大小姐十岁生辰,下人们提前半个月就预备起来了,爹说的,要请所有的亲戚来家里吃大姐儿的寿酒。 那一天,朱家热闹极了。 朱家十几房的姐妹都来了,她们把朱未希拥在中间,变着法儿的夸她漂亮,好看,得体,大方。 她冷眼看着,嫉妒的快疯了。 这时,一只大手落在她肩上,她抬头,看到的是爹。 爹拍拍她,“赶明儿等你十岁,爹也给你大办一场。” 朱未瑾听呆了。 “爹,真的吗?你没骗我?” 爹笑笑,“大人怎么会骗小儿呢,你也是我女儿,爹哪一个都疼的。” 我是他女儿; 他疼我。 所以我和姐姐在他心里,是一样的地位。 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从朱未瑾的心里涌上来,她笑得嘴都合不拢,再看被众人围着的姐姐,心里一点嫉妒都没有。 有什么了不起呢,再过三年,我也会收到好多好多的礼物,被所有人围起来夸的。 那一天,她就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姐姐的身后。 她要学着姐姐一举一动,三年后自己的生辰宴上,可不能表现的丢人。 夜里,宾客散去。 她赖在姐姐房里不走,看着姐姐一样一样整理白天收到的生辰礼。 忽然,她的眼睛定住了。 众多金簪玉钗里,一只木雕的蝴蝶栩栩如生,别提有多灵动可爱了。 “姐,这个能给我吗?” “除了这个,别的随便你挑,这东西怪讨喜的,我想自个留着。” “可我也喜欢,我想要。” “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又没要你那些珠啊玉的,一个木蝴蝶而已,根本不值钱。 朱未瑾越想越不是滋味。 如果放在昨天,她只会垂头丧气的离开,但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爹说了,他也疼她呢! 七岁的小未瑾脑子一热,伸手就去抢木蝴蝶。 朱未希一把抢回来,顺手推了她一下。 “你干什么,土匪吗?” 这一推,把朱未瑾心里对朱未希的羡慕、嫉妒、恨都推了出来。 她心里蹦出一头小野兽,冲上去就拽住了朱未希的头发。 朱未希“啊”的叫了一声,和她厮打在一起。 一桌金银玉器掀翻在地上,把外头的丫鬟妈妈们都吓了一大跳。 下人们冲进来拉的拉,劝的劝,哄的哄,也有灵机的赶紧去回老爷太太。 人是拉开了,可眼神都恶狠狠的瞪着对方。 过了片刻,帘子一掀,爹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二话不说,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朱未瑾被打懵了,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只打我一个呢? 爹。 你不是说疼我的吗? 第五百三十七章秘密 一巴掌以后的事,朱未瑾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奶娘给她脸敷上冷毛巾的时候,她问: “姐姐挨打了吗?” 奶娘摇头。 为什么没挨打? “我的胳膊也被她掐紫了呢,你看你看……”她迫不及待的卷起衣袖。 奶娘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 “二小姐啊,你得记着一件事,在老爷心里,你这辈子都甭想越过大小姐去。” “朱未希。” 朱未瑾咬划,“一样是娘肚子里生出来的,我不过是比你晚生了三年,凭什么爹娘的眼里只有你?凭什么?” 二十几年来压在心口的恨,像洪水开闸一样奔涌出来,以至于最后一个字吼完,她两腿发软,再支撑不住,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朱未希不知道怎么回答。 爹娘是宠她的,这她一直知道。 小时候不懂事,多少有些恃宠而骄,随着年岁渐长,她明白兄弟姐妹是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以外,和她最亲的人。 他们身上流一样的血,血浓于水。 于是她收敛性子,行事低调,尽量照顾到两个妹妹的心情,从不摆长姐的派头,怎么还这么招恨呢? “你十岁生辰,家里摆了十几桌,请了戏班子唱了整整一天的戏,我呢?” 朱未瑾梗着脖子吼,“我有什么?” 小小的一个家宴,吃到一半,宫里有事请爹去,爹吃到一半就离了席。 兄弟姐妹各自送了生辰礼,娘精心为她准备了一副头面,说这也是爹的一点心意。 狗屁。 根本不是。 三年前大姐的生日,爹送了大姐一个铺子,说是将来做她的陪嫁。 她不仅没有铺子,连承诺的“大办一场 ”也没有,爹好像忘记了那天说的话。 或者,他只是随口一说。 十岁的朱未瑾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人心都是偏的,自己在这个家里很多余。 明白了这个道理以后,朱未瑾又变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性格越来越孤僻,再后来她连话都懒得说,反正也没有人愿意听。 她在爹娘面前越来越不讨喜,兄弟姐妹也不喜欢她。 渐渐的,她活成了朱家的透明人。 透明人可以不用说话,她只需要安安静静做一个旁观者。 那一巴掌让朱未瑾明白,耳朵听见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那都是人嘴说出来的,不过是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的事儿。 掩上了嘴巴,捂住了耳朵,眼睛就变得特别明锐。 于是,她发现了很多别人发现不了的秘密。 晏三合听到这里,蓦然打断了朱未瑾的话。 “你都发现了什么?” 朱未瑾目光从朱远墨到朱远钊……一个个看过去,所有人都被她看得,莫名后脑勺就升起了凉意。 最后的视线,又落在朱未希身上。 朱未瑾慢悠悠的拭泪,忽然莞尔一笑道:“朱未希,不如你猜猜,我都发现了什么?” 听到这话,朱未希的脸冷下来,“我不猜,你说。” “你们看!” 朱未瑾两条眉毛挑起来:“她这说话的口气,多么像爹。” 朱家几个兄妹被这话说得一怔,再仔细品一品,的确有几分像。 爹平常说话温温和和,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只要脸一板,一家之主的气势隐隐显出,娘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硬碰上去。 “她不仅说话的口气像,长得也像,性子也像。” 朱未瑾神色里全是哀寂,有些话藏在她心里太久了, “你是我们六个兄妹中,长得最像爹的人,大哥只是外头像而已,你却是里里外外都像。” 晏三合听她这么一说,目光在朱未希和朱远墨之间来回打量。 “我是爹的女儿,又是他带大的,像他有什么不对?” 朱未希沉默片刻,慢慢道:“莫非,你连这个都要嫉妒?” “没错,我就是嫉妒。” 朱未瑾眼露蛮横道:“凭什么你们长得像爹,又高又瘦,而我就长得像娘,又矮又胖?” 朱未希冷笑一声,“这事你得问老天爷,怨谁都没有用。” 是啊,怨谁都没有用,只能怨老天。 朱未瑾:“朱未希,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长得像爹,爹才会这么宠你。如果你长得像娘,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朱未希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晏三合眼神却陡然一亮。 事情不对。 朱旋久这辈子最爱的人,是毛氏。 而朱未瑾长得很像毛氏,一看到她,就能想象出来毛氏年轻的时候长什么样。 朱旋久怎么可能因为二女儿长得像毛氏,而厌恶呢? “朱未希,你观察过爹看你的眼神吗?” 朱未瑾咯咯笑了两声,笑得人头皮发麻。 “你到哪里,爹的眼神就跟到哪里;你开心笑,爹跟着你笑;你愁眉苦脸,爹两条眉毛也耷拉下来;你若不在饭桌上,爹连饭都要少吃几口。” “朱未瑾。” 朱未希又羞又气,气得眼眶发红,“这么丧心病狂的话,你怎么能说出口?” “因为我在边上瞧得清清楚楚。” 大姐十三岁那年,跟着娘去了五台山祈福,同去的还有几个和娘要好的太太。 饭桌上少了两个人,爹明显吃的不多,脸色也淡淡的,吃完就带着三个儿子去书房。 一个月后,只有娘回来了,大姐因为招人喜欢,被另一个太太接回府小住几日。 娘回来,爹很开心,脸上也有了笑。 但朱未瑾却发现,爹的笑只浮在了表面,而且比前几日吃得更少了,仅仅用了几口饭。 三天后,大姐回来,爹一口气吃了两碗饭,还喝了满满一碗汤。 当时她只是觉得很奇怪。 后来随着大姐和世家千金们的交际越来越多,常常不在饭桌上,她才发现真正让爹吃不下饭的人,竟然是朱未希。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都难看起来。 尤其是朱远墨,指着朱未瑾的鼻子破口大骂。 “朱未瑾,你是疯魔了吗?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要传出去,朱家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立足?” 朱老二更是被气得心口发疼。 一个是他最疼的妹子,一个是最疼他的老爹,这,这,这…… “小时候不知轻重也就算了,这一把年纪了,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朱未瑾!” 朱老三一拍桌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二姐,你真的过分了。” 朱未君一脸愤恨。 第五百三十八章棋子 这世道,女人能走的路本来就少,无非是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 朱未希活了二十多年,一个庚宋升已经是她这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 如今凭白又多一个,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何止是过分? 这分明就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朱未希怒到极致,整个人像秋风中的落叶,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本来就生得好看,又是纤细单薄的身形,即便做了妇人,生了孩子,脸上身上还都是清瘦的。 一个清瘦的,有傲气的女子,被几句话逼成这样,落在所有人眼底,都是说不出的心疼。 晏三合突然起身,走到朱未希面前,伸出手点在了她的眉心。 一股冰凉从眉心散开,到四经八脉,再到三魂七魄。 朱未希看着晏三合从容平静的脸,忽然觉得她不是一个人在污泥里挣扎。 她的身后有她。 奇迹般的,朱未希不抖了。 晏三合把手落在她肩上,轻轻拍两下。 朱未希却突然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朱未瑾面前,眼中迸出如刀一般的锐利气势。 “朱未瑾,别活得像地洞里的老鼠,自己心思龌龊也看不得别人干净,没事多出来晒晒太阳,补补阳气,阳气多了才像个人。” 朱未瑾缓缓起身,目光和朱未希平视后,挑起一边的嘴角,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笑大姐你……傻啊!” 朱未瑾眼中露出一丝怜悯。 “老鼠有什么龌龊心思,不就是偷吃点东西吗;人的龌龊心思,那可多了去了。” 朱未希右边的眼皮没由来地跳了两下。 “朱未瑾,你把话说清楚,谁有龌龊心思?” “大姐曾经的相好庚宋升,还记得吗?” 朱未希捏着帕子的手一颤,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只是这预感还没有成形,朱未瑾开了口。 “大姐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庚宋升为什么要作弊吗?” “你说什么?” 朱朱希声音陡然尖厉起来:“你在说什么?” 朱未瑾笑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朱未希的心口,“我说你傻呢,大姐!” 朱未希猛的往后退半步,一只冰冷的手抵在她背上。 “大嫂,你先坐下。” 朱未希扭头,眼里突然蓄满了泪,晏三合轻轻眨了下眼睛,“别慌。” 对。 我不能慌,我要听她把话说下去。 朱未希低头抹了一把泪,踉跄着坐回太师椅里。 晏三合则上前一步,看着朱未瑾,“说说吧,庚宋升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话……” 朱未瑾不屑的嗤笑了下,“有的人可不相信呢。” 晏三合:“你说的,我都信。” “哪怕不可思议?” “哪怕不可思议!” 朱未瑾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满是戾气的眼睛已经柔了下来。 “我说!” 对于庚宋升,她是从娘的嘴里,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 娘把这人夸得天上地上都少见,妥妥的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长什么样她不知道,读书人的样子她是见过的,庚宋升这人长得压根和读书人搭不上边。 但朱未瑾见到他的第一面,就知道这人绝不是普通人。 这人长得高高大大,乍一看像个粗鄙的武夫,但细看,就看出些名堂来。 朱家算卦风水的本事虽然传男不传女,但听得多了,她是知道一二分的。 尤其是面相。 庚宋升的面相长得非常好,脸方额宽,耳垂饱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极聪明,极有福气的人。 娘很喜欢庚宋升。 她喜欢的原因,除了这人读书好以外,还因为是外祖母的娘家人。 娘从洛阳府嫁到京城,几年才能回一次娘家,算是远嫁,但凡是和毛家有关系的人和事,她都特别上心。 朱未瑾仔细观察过。 娘心里其实很想把庚宋升和朱家扯上关系,只是庚宋升这人行事有些乖张,娘怕爹瞧不上,一直没挑明,只等着他考取了功名再说。 “你的意思是……” 晏三合听到这里,必须要把话问问清楚:“太太有心把朱未希和庚宋升撮合到一起?” “是!” 朱未瑾睨了朱未希一眼,冷笑:“她做得几乎不动声色,只可惜没瞒过我的眼睛。” 庚家是几百年的世家,家大业大,儿孙早就在各个地方散开了。 庚宋升在京城也不光只有朱家这一门亲戚。 每个休沐日,娘都急吼吼的派人去接,庚宋升如果不来,娘还亲自出马。 庚宋升是外男,按道理接进府后,娘请他吃顿饭,问问近况,叮嘱几句就已经礼数到了。 娘却回回都要把人留到晚饭后。 朱家没外人,晚饭都在一个桌上,不避讳男女,这就等于给大姐和庚宋升创造了见面的机会。 前几个月,朱未瑾还没看明白娘的深意,只当她是好客。 直到有一回,庚宋升说起国子监的趣事,朱未希好奇问了一句,两人便闲聊起来。 这时,爹冷幽幽地看一眼庚宋升,低头喝汤,调羹送到嘴边的同时,他嘴角的怒气一闪而过。 就像一道闪电劈进朱未瑾的脑海里,她瞬间就看明白了。 这一发现,让她对有庚宋升的家宴,格外多了一份兴趣。 瞧着是热热闹闹的晚饭,瞧着是恩恩爱爱的夫妻,其实各怀心思。 爹厌恶庚宋升,却从不表现在脸上,对娘也依旧言听计从。 娘想培养朱未希和庚宋升的感情,却又怕做得太明显,被爹瞧出来,本来高高在上的她在这一天,会格外的温柔贤惠。 朱未希呢? 刚开始是浑浑噩噩的,心思根本没往那处想,但架不住娘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到庚宋升身上。 慢慢的,她也会看上庚宋升一两眼。 她的目光落在庚宋升身上的时候,爹的目光就会落在她身上,眉宇间刺痛匆匆暗闪。 “晏姑娘。” 朱未瑾突然问:“你懂下围棋吗?” “略懂一二。” “对弈的两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没有人开口说话,情绪也都平静克制,都在不动声色地算计着怎么入侵对方的领域。” 晏三合心怦的一跳,还没来得及细想,朱未瑾轻轻一笑,又道: “你不觉得我爹和我娘就是两个下棋的人,而大姐就是他们手里的棋子吗?” 第五百三十九章明路 棋子是身不由己的。 进和退都在别人的算计中,逃脱不了被摆布的命运。 我怎么会是棋子呢? 朱未希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两只手死命的撑着两边的椅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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