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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话没出口,赵亦时和李不言已经一前一后走出院子。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他只觉得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我还从来没吃过李大侠下的面呢!” 第五百二十二章炒饭 别院的厨房不大,但厨娘打理的干干净净。 李不言拉开厨柜,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扭头道:“今儿不吃面,给你做个蛋炒饭如何?” 赵亦时站在门口,“好。” 李不言:“别站着不动,进来生火。” 跟过来的汪印一听这话,头皮整个都麻了,心说我知道李姑娘你胆儿大,可你知道你使唤的人是谁吗? 未来的皇帝啊! 你让皇帝钻进灶堂生火? “小的来,小的来……” “退下!” 汪印扑通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殿下,万万使不得啊,您可是千金之身……” “沈冲。” 沈冲上前,伸手拽住汪印的后领就往外拖。 厨房外,汤圆和兰川一左一右的站着。 汤圆的两条腿不断地打着颤。 那贵人进门,她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且不说长相,只说他周身的气派,根本不像是一般高门里能养出的人。 谁曾想,他竟然是…… 兰川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的问:“汤圆姐姐,殿下是什么人?” 汤圆吓得赶紧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压着声道:“是皇太孙。” 皇!太!孙! 兰川吓得心里“阿弥陀佛”一声,赶紧跪下,朝着厨房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磕完,兰川站起来,身子紧紧挨着汤圆,两条腿也开始打颤。 …… 厨房里,赵亦时看着灶堂,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让开吧。” 李不言轻轻把他往边上拨了一下,坐进灶堂,用火折子点火。 火很快点着,李不言往灶堂里塞了几根柴火,抬头问:“看会了没有?” 火光映着她的脸红扑扑的,眼里细碎的光透出来。 “没学会。”他看着她说。 李不言翻他一个白眼,又往灶堂里添了几根柴火,站起来冲他伸出大拇指,往下竖竖。 “笨噢!” 赵亦时轻轻笑了。 李不言走到灶前,赵亦时跟过去。 “别过来,一会油会溅到你。” 赵亦时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灶堂里红腾腾的火,索性掀了衣裳坐下去。 这一坐,竟有意外的发现。 灶堂间虽然小,却暖得不行,整个身体被火烤得热热的,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想这么懒洋洋地坐着。 “兹啦”一声。 猪油下了锅。 “火再大点。” 赵亦时探出半个头:“要怎么做?” 李不言挥着锅铲,“往里塞柴火。” “噢。” 赵亦时手忙脚乱的往里塞了一根,见不够大,又塞一根。 李不言走到灶堂旁,突然蹲下,微仰起一点下巴,“殿下,别一根一根塞,塞一把。” 赵亦时拿过一把柴火,塞进去,扭头看着李不言:“够吗?” 李不言蹲起一点,拿过他手里的火钳,把灶堂最下面的一层灰扒了扒。 火焰顿时燃起来。 她伸手弹了一下赵亦时的脑门,低声说:“这才够。” “李不言。” 赵亦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嗓音仿佛沾了一点灶间的暖意。 “这些日子你弄清楚了吗?是不是喜欢我? “赵亦时。” 她看着他眼里的两簇火光,连名带姓的叫回去,“你喜欢我吗?” 说完,手轻轻一挣,人走到锅前,把鸡蛋打进锅里。 烟雾一下子升腾起来,弥漫到整个屋子。 薄薄的一层雾气中,赵亦时探出身子,看着白雾中的少女。 少女的身上没有任何熏香,干干净净的,腕上的皮肤也不是很细腻,好像沾了一点风霜。 偏偏这一点风霜勾着赵亦时的心。 “李不言,何为喜欢?” 李不言拿碗的手一顿,想到了陆时和唐之未,“哪怕她是个叫花子,你也愿意疼她怜她,这便是喜欢。” 赵亦时沉默。 陛下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人心里一旦有了喜欢,就有了软肋,帝王的心要硬,谁都不要怜。 他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妻者,门当户对也。 他还说…… “殿下。” 沈冲的声音突然在外间响起。 “三爷回来了,请殿下去书房。” 赵亦时蹭的站起来,来不及的就往外走。 走到门槛前,他脚步一顿,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我先和承宇说几句话,一会就来,你帮我在炉子上热着。” “殿下?” 李不言手里端着碗,碗有些烫手,她只能慢慢放下。 等放下,再抬头时,那道修长的人影已经不见。 她看着托盘里的两只碗,半晌,喃喃自语,“殿下,蛋炒饭要趁热吃,冷了就变味了。” …… 书房里。 谢知非一口气灌下去三盅热茶,喉咙里才不那么冒火。 “玉笙楼彻底完蛋了,弄不好还要牵扯到老王爷。我们五城司只负责封楼,人都被锦衣卫带走了,应该是要连夜审问。”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亦时一眼。 “汉王进宫只比武安侯慢了一盏茶,我是第一时间封玉笙楼的,除了赫昀,没放走一个人,五城我不敢打包票,但锦衣卫是一定有他的人。” 赵亦时对上谢知非的视线,“我已经料到了。” “既然料到,为何不让太子也进宫?”谢知非很是不解。 他让朱青给端木宫递讯儿,就是想让赵怀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然后和太子商量一下由谁进宫比较好。 结果倒好,太子没有进宫,怀仁莫名其妙地跑到别院来,这不应该啊! “太子在给他的良娣过寿。” “什么?”这话小裴爷没听太明白。 谢知非却一下子反应过来,“所以,你连太子的面都没见着。” 赵亦时点点头。 谢知非只觉得心口冰凉。 太子从前也不过是软弱一点,行事慢了一点,怎么如今大位还没登上,倒做起昏君来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进宫吗?” 赵亦时言语中有一点自嘲。 “四九城出现细作是家国大事,陛下见我来,而太子则无动于衷,对他的厌恶又添一层。” 谢知非和裴笑面面相觑,两人眼里都是无奈。 怀仁这个皇太孙,这些年夹在陛下和太子之间,太难了。 “怀仁。” 谢知非安抚道:“这会正是初冬,北地比四九城更冷,这仗再快,也得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事情还没急到那个份上。。” “五十说的对。” 裴笑:“就算汉王这会占了先机,也算不得什么,朝廷又不只有他一个武将,能打仗的多了去。” “说到这个,怀仁。” 谢知非轻轻一拍小几,“我事后想了想,步六在玉笙楼闹的这一出,是故意的。” 第五百二十三章练刀 赵亦时眼里神色微微一动。 步六是行军打仗之人,处置细作有很多种办法,根本不用这么兴师动众,闹得四九城沸沸扬扬,无形中还罪了老王爷。 “为的是救他义子一条命?” 谢知非摇头:“未必不是为了救他和步家军。” 赵亦时心头顿时豁然敞亮。 一旁的小裴爷却还懵着,“快,掰碎了和我说说。” 谢知非看他一眼,“明亭,如果你是步六,得知儿子和鞑靼的细作混在一道,会怎么样?” 裴笑:“打得他皮开肉绽。” 谢知非:“然后呢?送官吗?” 裴笑:“于公,必须送;于私,舍不得。” 赵亦时插话:“送了,干儿子脱不了干系;不送,以后被锦衣卫揪出来,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谢知非:“我刚刚问过楚妈妈,徐念安和少棠混在一起,已经两个月,砸了近五千两的银子下去。” 赵亦时摇头:“两个月,不知道那姓徐的把步家军的事情,往外吐了多少?” 谢知非:“一旦吐了,一个通敌大罪总是逃不过的。” 赵亦时:“徐念安是步六的义子,他通敌,那么步六呢?会不会扯到步家军呢?” “噢,我明白了。” 裴笑恍然大悟:“步六为保住儿子,保住他自个,保住步家军,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这一出好戏。” 谢知非:“最主要的是,死人不会开口。” 赵亦时:“就算徐念安酒后真透漏了一些步家军的事情,也是死无对证。” 谢知非:“至于徐念安,八十大板是挨定了,并且不会有任何猫腻,不死,但一定会残。” 赵亦时:“这样一来,步六得一个治军严谨,不徇私舞弊的好名声,步家军化危为安。” 谢知非:“这戏不是做给我们看的。” 赵亦时:“是给陛下看的。” 裴笑听得心头一荡:“妙计啊!” 谢知非心里有说不出的赞赏,谁说武夫就一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个步六在没有任何背景靠山的情况下,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好了。” 赵亦时感叹,“只可惜这人除了陛下,眼里再没有任何人,将军忠心啊。” 谢知非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加入步家军。 书房里,安静下来。 裴笑见两个好兄弟一个比一个耷拉着脸,决定把朱家的好消息说一说。 “朱家的事情有一点进展了,你们想不想听?” 谢知非捏着茶盅的手一顿,迫不及待道:“快说?” 裴笑把放血画符的事情,一一道来。 他说完,书房里更安静了,两个好兄弟的脸上,根本没有半点喜欢。 谢知非想的是:那丫头又少一滴血,身子更差了。 赵亦时想的是:如果心魔解不开,朱远墨就剩下六个月的寿命,钦天监易人,承宇前面做的功夫都白费了。 “垂头丧气的干什么?” 小裴爷最恨死气沉沉:“我一个,承宇一个,李大侠一个,再加上神婆,就不信这心魔解不开。” 赵亦时:“算我一个。” 这一下,小裴爷豪气直冲云霄:“多一个怀仁,说不定六个月都用不着。” 谢知非把手伸进怀里,悄悄捏了一下朱老大给的那个符,隐晦地看了赵亦时一眼。 朱老大布阵的煞气下得那么重…… 事情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殿下。” 赵亦时一听这声喊,就知道有事情来了,“进来回话。” 沈冲推门而入:“陛下宣您进宫。” “只有我?” 赵亦时略带迟疑的问道:“太子呢?” 沈冲摇摇头。 谢知非站起来:“怀仁,先不管别的,先进宫探探情况再说。” “可见陛下心里,未必只有一个汉王。” 裴笑跟着站起来:“你和他至少旗鼓相当。” 赵亦时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长睫微微阖了一下,转身走出了书房。 没走几步,他愣住了, 院门外,李不言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他。 四周很安静,赵亦时听到了自己沉甸甸的心跳声。 是喜欢的。 他走上前,眼对眼,“陛下宣我进宫,我得马上走,那……” “小事情。” 李不言轻轻一笑,“殿下不用在意的。” “殿下,宫里宣得急,时辰不早了。”沈冲小声催促。 “我走了。” 赵亦时目光在她身上掠过,匆匆离去。 李不言跟了几步,站定,幽幽叹出口气后,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身后跟出来的谢知非和裴笑说: “我和他不是同一路人呢!” …… 这一夜,皇太孙和汉王都没有出宫,歇在了宫里; 这一夜,锦衣卫府传来一声声惨叫; 这一夜,某个老王爷府书房的灯,点到天亮; 这一夜,步家军三万人士兵都亲眼目睹了将军义子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 这一夜,小裴爷累到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 这一夜,谢知非只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就睁着两只眼睛,发呆到天亮。 这一夜,另一个发呆到天亮的,是李不言。 …… 翌日,天刚蒙蒙亮,谢知非的床头就多了一个人。 丁一扒着床沿,瘫坐在地上道:“爷,我回来了。” 谢知非看他一眼,实在没办法掩饰脸上的嫌弃:“回府好好洗一洗,睡一觉,从今往后就跟着晏姑娘吧。” 丁一已经从接应他的人嘴里,听说了这事,“爷,是一直跟着,还是只跟一段时间?” 谢知非:“你说呢?” 丁一哭丧着脸,道:“爷,我会舍不得你,也会经常想你的。” 谢知非气得眼皮直跳,“朱青,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丁一不明所以地看着朱青:不是爷让我从今往后跟着晏姑娘吗? 朱青摇摇头:你小子想得还真美! 就在这时,窗户被轻轻敲了三下。 两短,一长。 朱青放下丁一,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 窗外,是太孙近卫刘江。 刘江在朱青耳边低语几句,随即便不见了人影。 朱青掩了窗户,低声道:“三爷,宫里传来消息,陛下主战。” 意料中的事情。 谢知非从床上爬起来,神情郑重,“朱青,从今天开始,晨练多半个时辰,夜间再添半个时辰。” 朱青暗暗吃惊。 “还有,让铁匠铺打一把步家军那样的大刀。” 朱青更吃一惊,“爷要练刀?” “对!” 第五百二十四章起死 晏三合对玉笙楼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谢知非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李不言和赵亦时之间的暗流涌动,更是一无所知。 她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这三天,朱家派人来探了无数次,都被李不言打发了出去。 哪怕足足睡了三天,晏三合脸还苍白的,好在精气神不错,一口气吃了两碗小米粥,四个水晶蒸饺。 吃完走出屋子,见黄芪身边多了一个丁一,不由微微皱眉。 “丁一,你不用跟着我,三爷那头……” 丁一扑通跪下,“晏姑娘,三爷说了,我要敢离开你半步,就要打断我的腿。” 李不言似有意又似无意添了一句。 “你睡着的时候,他白天没空,夜里要过来看十七八趟,就让丁一跟着吧。” 小裴爷也替好兄弟说话:“今儿出门的时候,他还叮嘱了,让我好好帮你,人多力量大啊,晏三合。” 晏三合被两人的话堵了个哑口无言,心底升起一股暖意。 “出发。” …… 两辆马车驶到朱府,朱府三位爷得了消息已经等在门口。 晏三合刚下车,就看到朱远墨向她快步走来。 近了,她才发现朱远墨虽然老了三岁,但气色却是比三天前似乎好了一点。 “晏姑娘,那符帖上去的第二天,府里花花草草又起死回生了。” 朱远墨:“不仅如此,未希和三弟妹也恢复如常,一点事情都没有。” “太太呢?” 晏三合瞄了眼朱老三,抬腿往宅门里走,“她怎么样?” 前面的话不过是个引子,朱远墨真正想说的是这个,“我娘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老了好多。” 晏三合脚步一顿。 这显然又是件诡异的事情。 花花草草起死回生,朱未希、三奶奶恢复原样,就证明了那张由她和朱老大的血画成的符,起了作用。 没道理毛氏是个例外? 晏三合转身,“明亭,我们几个分头行动。” 裴笑在僧录司混了三天日子,正打算摩拳擦掌的干一翻,“说,要我做什么?” 晏三合:“你去找大奶奶和三小姐问话。” 大奶奶就算了,反正是个妇道人家。 但朱府三小姐还没出嫁呢! 裴笑耳朵有些发烫,硬着头皮点点头。 晏三合:“黄芪、丁一。” “在!” “你们俩去朱老爷书房,先粗粗整理一遍书房的东西,觉得不对劲的,就放在另一边。” 黄芪和丁一对视一眼,“好!” 裴笑好奇,“那你呢?” 晏三合一脚踏进门槛,“我先去看一眼太太。” 安排得真好! 太节约时间了! 裴笑跟过去,见她堵在门口:“咦……晏三合你怎么不走了?” “你们察觉到了什么?” 所有人被她这话吓一跳。 裴笑声音都颤栗了,“大白天的,怎么……” 晏三合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吸了几口气。 “这府里的气场变了。” 变得干净了,清爽了,没有了前几日那种泰山压顶的诡异感觉。 朱远墨眼中露出惊喜。 “晏姑娘,不瞒你说,我们三兄弟也感觉到了,尤其是我三弟,他好久没回府,一回来就说府里哪里不一样了。” 晏三合向朱远昊看去。 朱远昊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就是觉得人很舒服,呼吸也顺畅,从前也顺畅,也舒服,但好像不一样。” 晏三合:“除了你们三兄弟,还有谁有这种感觉?” 朱远墨摇摇头。 晏三合脱口而出,“你们这个宅子有问题。” 朱远墨心头震恸不堪。 身为钦天监的一把手,朱家的当家人,从小到大跟着父亲一起看过无数的风水。 看得多了,自然而然身体会有本能反应。 有的宅子一进门,他都不用拿出罗盘,眼一闭,心一静,毛孔一张开,就能察觉到风水的好坏。 所谓风水,就是一种气。 气分阳气,阴气,鬼气,邪气,妖气,煞气,怨气…… 好的宅子有一股阳气,一踏进去就如沐春风,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检查阳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个三岁以内的男婴,把他往宅子里一放。 他若笑眯眯四处玩开了,那这个宅子就是阳宅,有阳气。 如果男婴一落地,就哭个不停,都不用请风水先生,这宅子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问题的关键是,朱家的祖宅,是朱家祖先一辈一辈传下来的,这宅子从选址开始,老祖宗挑的就是最好的。 最好的地势; 最好的布局; 说句毫不夸大的话,就是这宅子里的树,祖先们都要算一算树种下的时辰、方位,有没有利于朱家,利于儿孙。 所以,朱家的宅子是除了皇城以外,最最好的风水宝地,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在这之前,朱远墨一直笃定的这么认为。 直到那张符贴上去,府里花草起死回生,他整个人感觉到通体顺畅,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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