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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一根是点给死人的。” 小裴爷灰溜溜的往后退了半步。 好吧。 当我没说! 九根香点完,朱远墨进了西边的厢房。 一进去,晏三合就感觉胸闷。 这屋里虽然没有阵法,但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其威力也不输于阵法。 朱远墨走到脸盆前开始净手。 他洗得很慢,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洗,洗完拿起边上的白毛巾, 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 晏三合趁机打量这个屋子,布置的也很简单,一个很大的书桌,桌上铺着笔墨纸砚。 朱远墨擦完手,就坐进太师椅里,从怀里掏出钥匙,弯腰打开了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纸,用镇纸压住。 他开始磨墨。 那不叫墨,应该是朱砂,比血还要红。 他磨得很慢,嘴里还念念有词,晏三合知道他念的是咒。 一通念咒,他把手指伸到嘴里,轻轻一咬,一滴血落进朱砂里。 “晏姑娘?”朱远墨轻唤。 晏三合走上前,在原来手指的伤处用力一挤。 血落进朱砂的一瞬间,朱砂的颜色一下子暗沉了许多。 朱远墨从笔筒里掏出一只细狼毫,将两滴血与朱砂融在一起,融均匀了,便开始画符。 他画得很慢,每落一笔都似有千斤重。 晏三合已经看不到了。 血落下的瞬间,她的人就倒下去,李不言守在她身后,一扶,一蹲,动作敏捷的把人背在了身上。 李不言正要离开,余光扫见朱远墨,不由狠狠惊了一惊。 这人的嘴角忽然生出几条法令纹,两鬓的黑发变成了白发。 他说的是真的。 小小的一张符,拿走了他三年的阳寿。 最后一笔落下,朱远墨累倒在太师椅里,声音透着说不出的虚。 “小裴爷,我没力气了,就劳你把这个符给我二弟送去,让他贴在我爹的额头,别的不要多说。” “哎啊啊,怎么让我干这个。” 小裴爷一边埋怨,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黄符,撒腿就往外跑。 “朱二哥,朱二哥,我的二哥啊……人呢,人死哪里去了……” …… 夜幕降临的时候,谢知非一身锦袍,气宇轩昂的走进了玉笙楼这个销魂窟。 小倌儿笑眯眯地迎上来,“三爷,您来了,包房已经预备下来,您……” “废话少说,前边带路。” 破天荒的,谢知非没给小倌好脸色。 什么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就是。 心里一个劲儿地惦记着晏三合,却还得装模作样逛风流窟,陪赫昀那孙子喝酒吹牛。 这滋味是真不好受。 “一会我要喝多了,你掐着点儿把我弄走,然后去朱府门口等晏三合他们。” 朱青:“爷放心。” 包房在三楼。 谢知非对迎上来侍奉的小倌人摆摆手,懒洋洋地坐下,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一会赫昀来了,要说些什么? 玉笙楼门口。 赫昀理了理发冠,颇有几分紧张地看向身旁的人:“我怎么样?还行吗?” 谢不惑点点头。 赫昀这才得意洋洋地跨进门槛。 今儿个为了赴谢老三的约,他特意沐浴更衣,新衣裳,新鞋子,浑身上下一身新。 当然,他还用了些小心思,让丫鬟熏了点檀木香。 据说,檀木香比龙涎香,更能勾起某些冲动。 啧啧,本世子这样的相貌,这样的人品,太出众了,出众到我都能爱上我自己。 “对了。” 赫昀:“谢老三喜欢喝什么酒?” 谢不惑:“没要求。” 赫昀:“喜欢听什么曲儿?” 谢不惑:“不听曲。” 赫昀:“喜欢什么样的小娘子?” 不知为何,谢不惑的脑子里立刻浮出晏三合的脸,“冷一点的,话少的。” 哟! 没想到谢老三喜欢热脸贴冷屁股这一口,看来我前面太热情,把他吓着了。 赫昀立刻把脸上的骚气收收,推门进了包房里,一头就撞进了谢三爷的眼睛里。 三爷扬起嘴角,做了个请的手势。 赫昀板着脸走过去,板着脸坐下来,然后很傲气的一昂头,“三爷请客,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知非笑而不语,冲谢老二抬抬下巴,示意他也坐。 “三弟。” 谢不惑客客气气的招呼一声,才坐了下来。 这时有小倌儿拎着酒菜进来,另一个小倌人拿着热毛巾,给贵客擦手。 谢知非擦完,把毛巾一扔,冲赫昀笑吟吟道:“今儿这酒,世子爷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我就想把你灌醉,然后让我为所欲为。 但赫昀不敢。 这人是谢府幺子,又是皇太孙身边的人,他再怎么心急,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三爷的想法,就是本世子的想法。” “那就不醉不归呗。” 谢知非一挑眉,“二哥以为如何?” 谢不惑拿起酒盅,替三人杯子斟满酒,“还是要少喝些,三弟这一趟出远门回来,又瘦了很多。” “不惑你别扫兴。” 赫昀端起酒盅,“就照三爷说的,不醉不归。” 谢知非:“还是世子爷痛快。” “这称呼还能不能改改?” 赫昀故意把脸一沉,“不改,这酒我不喝。” 谢知非嗤了一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抱着胸似笑非笑道:“温玉,两个多月不见,你这脾气见长啊!” 赫昀:“……” 要命了。 一句话,他麻半个身子。 第五百十七章步六 酒是绍兴的黄酒,烫得热热的,一口喝下去,四经八脉都暖了起来。 这也是谢知非和谢不惑头一回,在外头坐在一张桌上喝酒。 感觉…… 都有些不自在,偶尔目光对上,也各自挪开。 但赫昀自在啊,几杯酒下肚,骚气蹭蹭蹭往外冒。 “承宇啊,我最近心里惦记上了一个宝贝,早也想,晚也想,都跟着了魔似的。” 想你娘! 谢知非漫不经心道:“什么宝贝啊,值得你着魔?” 你啊! 还跟我装? 赫昀看着谢知非,舔舔嘴唇,“值是肯定值,就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那宝贝收我屋里?” 有个办法,回去睡一觉,做个春秋大梦。 谢知非故意一脸的不解,“收屋里做什么?藏起来吗?” 藏床上,成不? 赫昀坐不住了,慢慢把手往谢知非那边挪过去,想去勾他的肩,不想谢知非突然捉住他的手腕。 “别惦记这个贝那个贝了,兄弟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把赚银子,才是王道。” 这话的言外之意是:孙子,离我远点,三爷我不好你那一口,称兄道弟我就陪你先玩着。 美色当头,赫昀哪里还听得出言外之意,骚发发道:“要惦记的,绝世宝贝呢,难得一见的。” “二哥。” 谢知非目光一挪,笑道:“什么绝世宝贝,你见过没有?” 谢不惑看戏看得正热闹,不想战火烧到他这边来,笑了笑道:“见过是见过,不觉得是什么宝贝,更谈不上绝世。” 这话带着些损。 “我就说吗……” 谢知非松开手,优哉优哉道:“二哥这些年行商,眼招子最毒,好的坏的一看就知道。赫温玉,你跟我二哥学着点。” 赫昀光顾着看人了,话没过脑子,“他懂什么!” 谢不惑拿酒盅的手一顿,脸色变了好几变。 就在这时,门外也不知道哪个小倌人扯着嗓门大喊一声。 “不好了,玉笙楼被人围起来了。” 谢知非与赫昀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好奇。 玉笙楼的后台是个好男风的老王爷,据说当今陛下见了他,都得给几分薄面。 他的地盘被人围起来? 哪个二傻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五城兵马司管的就这号事儿,谢知非正愁找不到机会离赫昀那孙子远一点。 “我得去瞅一眼。” “等等承宇,我陪你一道去。” 赫昀忙不迭的追出去,全然忘了桌上还有一个谢不惑。 谢不惑阴沉着脸,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盅酒,慢悠悠的品着。 …… 谢知非走出包房,扶着栏杆探头一看,心头顿时咯噔。 围住玉笙楼的根本不是什么二傻子,而是一个个穿着盔甲,杀气腾腾的军人,足足几十个。 “不像是皇城里的。” 赫昀扒着栏杆,“皇城那帮人的脸没这么黑,应该是城外的。还不是普通驻军,应该是专门行军打仗的部队,身上有股子杀气。” 谢知非扭头深深看了赫昀一眼:可以啊,有几分真本事。 赫昀被他看得,另一半身子也麻了。 操! 这小子长得太勾人了。 谢知非哪里知道自己在赫昀心中已经和女人一样勾人,他脑子里在思忖一件事: 行军打仗的部队围着玉笙楼做什么? “走,下楼去看看。” 谢知非说这话的同时,玉笙楼走进一个人。 这人四十左右的年纪,满脸络腮胡,一袭盔甲挂在身上,一身的肃杀之气。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是这人的眼睛,漆黑不见底,看人时眼神凌厉,跟刀子似的。 小倌儿颠颠跑过来,“大人,您这是来我们玉笙楼玩呢,还是……” “找人。” 声音浑厚低沉,透着一股狠劲儿,小倌儿看着面前这个高他两个头的人,忍不住发抖。 “您,您找谁啊?” “徐念安。” “您稍等,我这就帮您去……” “不劳费心。” 那人眼皮一掀,目中两道锐光射出,“给我找。” 话刚落,士兵中走出一人,伸出右手十分迅速做了三个手势。 几十人立刻分成三队,一队一楼,一队二楼,最后一队直奔三楼。 谢知非还有几个台阶就下到一楼,那些士兵个个身背大刀,本来宽敞的楼梯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 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拽着他往边上避。 “是步家军,一会别出头,惹不起。” 谢知非扭脸回去,故意挑衅似地看着赫昀:“竟然还有你怕的?” “别说我,我爹都要忌惮三分。” 隔行如隔山。 谢知非对四九城的一切了如指掌,但对城外,尤其是军队那一块,知道的不是很多。 等士兵都走过去,赫昀蹬蹬蹬下到院子里,下巴朝院子中间抬抬。 “瞧见没有,那位,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是步家军的头儿。” 谢知非跟过去,瞄一眼,“叫什么?” 赫昀:“姓步,名六,家中排行老六。” 谢知非皱眉,“他什么背景,敢围玉笙楼?” 话音刚落,玉笙楼顿时炸了锅。 “你他妈谁啊,敢踹老子门,滚出去……” “谁让你进来了,来人,来人……” “简直就是放肆,大爷我这是花了银子的……还有王法吗?” “啊——” “砰——” “啪——” 赫昀听得头皮发麻,赶紧把谢知非拉到角落里,“这人本来没什么背景,但后来又很有背景。” 谢知非抬眼瞅人。 “你们外行人不知道,这里头事儿多呢。” 赫昀哼唧道:“他原本就是个普通兵蛋子,也没什么家世背景,后来入了郑家军,跟着郑老将军南征北战。” 谢知非眼眶突然红了,“郑家军?” “嘘,轻点。” 赫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郑老将军死后,郑家军就被别的军队接管了,这人也不例外,去了神机营。 在神机营混出名堂后,他就把原来郑老将军的部下,都一个个聚集起来,组成了这只步家军。 虽然叫步家军,但根子还是郑家的,行军打仗跟不要命似的,从来没有败过。” 见身旁的人没有反应,赫昀用胳膊蹭了蹭他的。 “你在不在听?” 第五百一十八章义子 “在听。” 一个字都不曾漏。 谢知非双手握拳,声音微微颤抖,“你说下去。” “陛下贼喜欢这支队伍,前几次打鞑靼,都把步六带在身边,专命他们打前锋。” 赫昀扭头去看谢知非。 “这回真要和鞑靼再打起来,估计也少不了他们,咦……你眼眶怎么红了。” “酒熏的。” 谢知非慢吞吞道:“他们的武器,竟然都是刀?” “你不懂,这叫大刀在手,天下我有。” 赫昀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从前的郑家军,使的也是大刀。” 暗影中,谢知非冷峻的面容缓缓露出一股难掩的悲伤。 郑家刀法一共三十二式,每一式看着朴实无华,实际却都是杀招。 爹说在战场上,花里胡哨的东西会要命,想保命就是杀人、杀招。 郑淮左三岁开始学武,五岁学郑家刀法,人小力气小,爹特意给他打了一把小刀。 七岁,他头一回举得起真正的大刀。 那刀很重,比他的个头还高,刃如秋霜,削铁如泥。 爹说:儿子,刀在手,屠尽欺我华夏狗。 谢知非背过身,飞快的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这个欢场风流之地,还遇到了祖父曾经的下属。 郑家军最后的去路,他其实也打听的一清二楚。 五万人马,其中有两万老兵、残兵告老还乡,三万被打散了充到各个军营。 “步家军有多少人?”他问。 “三万。” 赫昀:“也只有三万。” 谢知非:“这话什么意思?” 赫昀冲他挤了下眼睛。 “陛下待见,自然兵部待见;兵部一待见,那军饷什么的就拨得足,你没瞧见他们的盔甲都和别的士兵不一样吗?” 谢知非:“不一样在哪里?” “用铁多,战场上就扛打,关键时候还能保命。” 赫昀:“你去几大营打听打听,谁不想削尖了脑袋进步家军,但谁又能进得去?” 哪怕谢知非知道原因,却还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那个答案,会让他心生自豪。 “因为郑家军最后就剩下三万,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士兵告老还乡,否则步家军的坑永远先尽着曾经是郑家军的人。” 赫昀斜着眼儿感叹,“说到底还是郑老将军了不起,带出了步六这么一个物,他……” 话没说完,就听一声大喊,“老大,人找到了,在这里。” “带下来。” “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院子的地上多出两个人。 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倌人,脸长得比女孩儿还要标致,身段比女孩儿还要妖娆。 另一个是二十左右的男子,没穿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的裤子穿一半,露一半。 玉笙楼的客人们都忘了刚刚被打扰的愤怒,一个个从栏杆里探出脑袋看好戏。 “那小倌人我认识。” 赫昀压着声道:“戏名少棠,打小学戏的,从戏班子出来后,才来的玉笙楼,那小腰……啧啧啧,真是一掐就断。” 谢知非扭头看他一眼。 赫昀见自己一得意说漏了嘴,赶紧又道:“这不都是从前的事儿了吗,我如今这心思可都在……” “看戏。” 谢知非冷冷打断他。 这时,步六已经走到光膀子男子面前。 男子抬起头,冲他痞赖一笑:“义父,干嘛这么兴师动众?我玩几天就回来了。” 步六阴沉着脸,没说话。 男子往前一扑,像条狗一样趴在步六脚下。 “义父,你再给我两千两,银子玩完,我就彻底收心,真的,骗你我就是小狗。” 步六依旧没说话。 男子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身子一翻,索性躺在地上,跟个无赖一样。 “义父,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行不行,再让我玩三天,就三天行不行啊!” “来人。”步六终于开口。 “在。” “仗毙。” “是!” 两个士兵走上来,一左一右架起了地上的少棠。 另一名士兵也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一条板凳。 三人把人按倒在板凳上。 少棠哪知道仗毙的人会是他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大哭道:“徐公子救命,楼主救命啊,冤枉啊,我冤枉啊,为什么要杀我啊?” 徐念安一个跃身跳起来,冲着步六大吼道:“你除了打打杀杀,你还会什么?有本事你冲我来,把我打死啊!” 步六眼睛里浮起一层薄红,伸手一把扣住徐念安的脖子,恨铁不成钢道: “要不是你爹,你早就死几百次了。” 徐念安涨红着脸,一脸痛苦道:“要不是我爹,你也早就死了,爹,爹,我的亲爹啊——” 步六的脸色顿时不大好看,手一松,咬牙道:“绑起来,让他给我好好看着。” “是!” 徐念安一听要绑他,又往地上一躺,手拍着青石砖,扯着嗓门大喊: “你们快看啊,堂堂步家军要绑人了,绑的还是他的义子……唔!” 刚喊到一半,嘴里就被塞上了一团布,两人士兵压着他,拖到板凳前。 谢知非皱眉,“温玉,这义子哪来的?” 赫昀虽然刚刚被吼了一嘴,心里有些不爽,但一听“温玉”两个字,什么不爽都忘到了脑后。 “步六自己认的,据说是为了报恩。那混小子烂泥扶不上墙,步六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闹很久了。” 这边低声说着话,那边板子已经开始,用的是大刀的刀背,小倌人疼得哇哇叫,眼泪鼻涕乱飞,嘴里一个劲儿喊着“楼主救命。” 玉笙楼的楼主是个三十出头的妖娆妇人,姓楚。 楚妈妈心急如焚,想上前劝一劝,又忌惮这帮当兵的野蛮人;不劝,好好的玉笙楼多个冤魂,见血又晦气。 目光一转,看到隐在暗处的谢知非,楚妈妈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大喊: “我的谢大人啊,求求您快出来主持个公道吧,玉笙楼开门做生意,哪有要打要杀的?” 赫昀气得眼都绿了。 臭婆娘,就数你眼尖,回头本世子挖了你的眼珠子当球踩。 “承宇,别去。”他一把拽住谢知非。 “你在这里别动。” 谢知非挣脱开赫昀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第五百一十九章能杀 “步将军,请住手。” 步六蓦的扭过头去,见是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微微一眯眼。 谢知非走到他面前,抱了抱拳。 “五城兵马总指挥使谢知非,请你立刻停止仗刑。” 步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根本没听到话。 谢知非声音厉了一层:“请问他犯了大华律例哪条法哪条规,步将军要行私刑杖毙他?” 步六这才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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