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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到窗外,然后掩上窗户。 隔着一道窗,他又听到她自言自语。 “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没有起床气,可太没天理了。” 赵亦时哭笑不得,那点被人叫醒的起床气,因为这一句话,没了。 汪印过来服侍。 已近午时,侍卫拎了食盒过来,李不言闻着饭香跟进正堂,恰好赵亦时从里间出来。 四目相对,赵亦时指了指座位,李不言立刻坐下,端起了饭碗,一脸蓄势待吃的神情。 “吃吧。” “你呢?” 赵亦时看了看院外,李不言顺着他目光,看到汪印端着热腾腾的药盏进来。 “殿下,喝药了。” 赵亦时刚端起药,余光扫见李不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就把药盏往她面前一送。 “替我试一口。” “呃?” 李不言眼睛一瞪,溜圆,“贴身侍卫连这个也要干?” 赵亦时点点头。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下来。” 李不言接过药盏喝一口,只觉得从舌尖到后脑勺,都苦麻了,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赵亦时欣赏了片刻她脸上的表情,接过药盏,一口气喝了下去。 李不言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能连眉头都不皱了下?” 赵亦时呓语似的低声道:“苦惯了。” 李不言一怔。 …… 用好饭,赵亦时走去前院的花厅。 此刻的花厅里,已经坐着十几个官员,等着太孙殿下一个一个召见。 赵亦时在主位坐下,李不言就在花厅外等着。 刚开始她还听几句,到了后来困得不行,索性在门槛上坐下,头倚着门框打瞌睡。 一个瞌睡打完,花厅里还在议事。 而院子外头,又有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等着太孙的召见。 这还没完没了呢! 一连三天,李不言跟着赵亦时,只在清晨的时候睡两个时辰,简直比和晏三合化念解魔还要累。 一个太孙就累成这样,太子呢?皇帝呢? 李不言真心想不明白那个位置有什么好抢的,除了有点权力外,苦都苦死了。 这日清晨,她目送走最后一位官员,许久不露面的沈冲匆匆进到院子,直奔书房。 “殿下,京中来信。” 赵亦时接过密信扫几眼,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 “殿下,有什么喜事?” “赫家拒了杜家的婚事,我那王叔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赵亦时把信递还给沈冲,“也亏得承宇和明亭。” 他说完,负手走出去,在李不言身边站定。 “陪我去园子里走一走?” 李不言其实很困想倒床就睡,但与他目光一碰,点点头。 长相英俊的男人,不光能恃宠而骄,还能恃帅行凶,李不言啊李不言,你跟你娘一样,就是个颜狗。 赵亦时慢悠悠的走着,余光时不时看向身旁的人。 她低着头,嘴角微微扬起,好像在想着什么开心的事。 开心这两个词,对赵亦时来说是奢侈的。 陛下从小就教导他,为人君者,什么都要藏在心里,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揣摩出你的喜怒。 但身旁的这个人不一样。 他看到她想笑,看不到她也想笑,甚至只要一想到这个人的名字,他也觉得好笑。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谁起的这名? 明明这人常常口出狂言。 “李不言?” “啊?” “有没有想过换个主子?” 李不言停下脚步看着他,一脸惊讶:“没看出来啊,殿下原来也是个撬壁角的人?” 赵亦时淡笑:“就说撬得动,撬不动吧?” “可不可以先问一下,殿下撬回去打算做什么?” 李不言往前走几步,转过身,“贴身侍卫吗?殿下身边似乎不缺啊!” “缺一个身边的人。” 他声音清冽,字字稳重,虽然说得有些隐晦,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李不言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身边人”言外之意,直白问:“殿下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赵亦时一怔,没料到她问得这么直白。 “你送那盒月饼,也是喜欢我的意思吗?”她又问。 赵亦时最不缺的便是涵养,哪怕脸色有些挂不住,“李姑娘说话,素来这么直白吗?” 前面李不言,后面李姑娘? 李不言笑了,“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殿下目前一定是撬不动的。” “为什么?”赵亦时吃了一惊。 “因为……” 李不言一边笑,一边倒退着往后走:“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你哩。” 走了两步,她站定,歪着头,口气一万分的无所谓。 “等我弄清楚了以后,再说吧!” 一个人心里的九曲十八弯,抵不过迎面而来的一记直拳。 这记直拳打过来,饶是赵亦时再见多识广,再胸有成竹,也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第四百五十八章来了 深夜。 破庙。 火堆旁,围坐着两个人,正是晏三合和韩煦。 韩煦把烤好的馒头片递过去,“吃吧。” 晏三合接过来,默默的啃着,几块吃完,抹抹嘴抬眼去看韩煦。 韩煦还在烤着他的馒头片,平淡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摘下来吧,这会没人。” 她说:“你自己的那张脸,总得露出来透透气。” “习惯了。” 韩煦吃了几口馒头,道:“还有半个月,就到云南府,这一路还有五个韩家堡的驿站。” “能不能再快点?” “还要再快?” 韩煦眼神无奈极了,“你看看你,再看看我,都成什么了?叫花子都比咱俩干净。” 晏三合看了看,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把手边的牛皮水壶递过去。 韩煦接过来送到嘴边,又顿住,“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天你好像从古月楼的三楼下来的。” “对。” “古月楼的三楼,没有官家背景,根本上不去,跟在你身后的男子是谁?” “我身后?” “挺俊朗的一张脸,个子高高大大。” 韩煦走镖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男人他只扫一眼,模样就记在了脑子里。 晏三合心说他还是跟出来了,“这人是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叫……” “谢知非,谢道之的第三个儿子。” 晏三合皱眉:“你对他熟悉?” 韩煦摇摇头,伸出一个巴掌,“我们驿站每年给五城衙门送银子,这个数。” “五百两?” “五千两。” “真黑啊。” “谁说不是。” 韩煦:“你怎么会认识他?” 除了李不言,晏三合从不和任何人谈起自己和谢家的渊源,但韩煦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沉稳气质,让人莫名信任。 “他父亲曾经是我祖父晏行的继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得了吧! 晏三合摇头,“他对我没意思。” 韩煦看着她,“那你对他有意思?” 晏三合随即抬头。 韩煦喝了口水,声音含着笑道:“我们走得这么急,你还写了几个字留给他,可见……” “别说话。”晏三合突然变脸。 韩煦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忙道:“谢知非在我们道上……” “我让你别说话。” 晏三合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韩煦眸光一紧,立刻从地上拿起了刀,走到破庙外头四下看看,除了两匹在休息的马,外头一个活物也没有。 他松了口气,一转身,发现晏三合手捂着心口,脸色惨白如纸。 “怎么了?” 他飞奔过去,伸手探探晏三合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晏三合抬起头,火光中,韩煦清楚地看到血色都涌到了她的眼睛里。 “晏三合,你……” “我感觉到了,它来了。” 韩煦被她说得有些毛骨悚然,“什么来了?” “下一个心魔,快要来了。” 晏三合用很虚的声音又道:“很凶险,非常凶险。” 韩煦只知道他爹的心魔是有几分凶险的,以至于韩家堡乱了好几个月,也差点死了人。 “那……会怎么样?” “会死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死人。” 晏三合抓着韩煦的衣裳,借力站起来,“我们走,赶紧走。” 韩煦伸手拦住她,“云南府不去了?” “去云南府,走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 “为什么?” “太危险了。” 晏三合眼里的血色浓得像要流出来,“弄不好……我会死的!” 恰这时。 破庙外头传来一声乌鸦的惊叫声,猝不及防地划过夜空。 韩煦只觉得寒从心起,窜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 四九城里,秋色正宜人。 白天街上行人如炽,夜晚酒肆花楼客人如流,一派盛世景象。 自打赫杜两家联姻不成,谢知非身上的担子一下子轻很多,便又开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谢三爷的“纸醉金迷”如今除了帮太孙打探消息外,还多了一个郑家的事。 但他不急,稳着来,就像深湖里的鱼,偶尔冒个头,大多数时间都沉在河里。 晏三合回云南府,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个月不到,这点时间足够完成她交待下来的任务。 让他觉得头疼的是,这十几日来,无论自己出现在哪里,都能碰到赫昀这厮。 赫昀是独子,上头还有三位姐姐。 这人从小爹娘宠着,三位姐姐疼着,长着长着就长成了混蛋。 但他的混和徐晟的混,还不一样。 徐晟这人混得下三滥。 他混得有格调,也舍得撒银子,还偷偷帮谢知非付了几次花酒的钱。 谢知非懒得周旋,找机会把人拦住了警告一番,结果那姓赫的厚着脸皮来一句: 我被三爷搅和没了个娘子,三爷得赔我一个,当然……我做娘子也不是不可以。 谢知非冷着脸回了他五个字:滚你娘的蛋。 这日,他请锦衣卫北镇抚司蔡四等一众人,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散场后,直奔裴家。 裴明亭这些日子被他逼着往各个寺庙里跑,寺庙都在京郊,路远着呢,两人已经好些日子不见了。 到裴家一问,这小子下午跟着自家亲爹去沈太医家吊唁了。 沈太医? 谢知非眉头紧皱,他怎么没听说沈家有人去世? “吊唁谁啊?” “沈太医的女儿。” 谢知非一怔,“沈太医统共就四个儿子,哪来的女儿?” 管事摇头:“老爷走得匆忙,没留下什么话,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 “走,去沈家看看。” 朱青看看夜色,劝道:“爷,咱们与沈太医府上没什么渊源,按理……” “按什么理?” 谢知非翻身上马,“沈太医几个月前帮晏三合治过脚呢。” 就冲这一点,他都得去露个面。 更何况,他还想问一问明亭那小子,有没有从和尚道士的嘴里打听出些什么来。 沈家住得不算远,骑马小半个时辰就到。 府门口数盏红灯笼,被夜风吹得七零八落。 谢知非跳下马,看了眼停在路边的马车。 奇怪,怎么就孤零零一辆裴府马车? 还有。 明明府里死了人,怎么还挂着红灯笼? 第四百五十九章沈家 谢知非一看挂的是红灯笼,倒不好意思冒冒然再进去。 万一弄错了呢? 他指了指裴府的马车,“去车夫那边打听一下。” “是!” 朱青刚走几步,就见裴太医父子被管事送出来,黄芪跟在二人身后。 父子二人一眼就看到了谢知非。 裴寓朝他招招手。 谢知非赶紧小跑过去,嘴甜的叫了一声“裴叔”后,老老实实伸出了手。 三指扣上,裴寓剜了谢知非一眼,叮嘱了一句“好生养着”,便上了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兄弟俩则勾肩搭背往前走。 走了一段,谢知非扭头看了眼灯笼,“这府里死了人,怎么还挂个红灯笼?” “嗨,这事说来话长。” 裴笑一脸的神秘兮兮。 “沈太医的小女儿,早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沈太医逐出家门,在外头流浪近二十年,死在了外头。傍晚,棺材被送了回来。” 还真是料想不到。 谢知非好奇问道:“一个内宅女子,在外头流浪了二十年,靠什么活?” “少见多怪了不是,做游医啊!” “她还会医术啊?” “自娘胎里就闻着草药味儿,能不会吗?” “那你怎么不会?” 裴笑一拳打过去,“王八蛋的,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拳头很轻,根本没分量,谢知非用肩碰碰他的:“快说说,怎么死的?” “听说是给人问诊看病的时候,一头栽下去的,没再醒过来。” “多大年纪了?” “四十有一。” 这么年轻? 怪可惜的。 谢知非觉得又不对了,“棺材怎么就抬回沈家了,不应该嫁鸡随鸡……” “鸡毛都没有一根。” 小裴爷:“没嫁人,做了一辈子老姑娘,棺材不抬沈家,抬哪里?人得落叶归根啊!” 年轻时候被逐出家门; 靠着在外头行医过日子; 四十一岁没嫁人; 谢知非两只眼睛定定的,这事儿听着怎么这么新鲜呢? “谁把棺材抬进京的?”他问。 “说是她救治过的几个病人 。” “老太医肯让棺材抬进门的?” 说到这个,裴笑重重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亲生女儿,沈老太医、老太太自然是肯的。下头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媳妇闹得厉害,说什么都不肯让棺材进门,说是不吉利。” 难怪灯笼都没换。 谢知非问,“那现在怎么弄?” 裴笑:“这不找我来了吗?” 谢知非:“你能做什么?” “小爷我能做的多了去。” 裴笑:“我找人把棺材安放在城外的寺庙里,明儿请十八个僧人,十八个道士念经做法事,先超度一下,然后直接落葬。” “葬哪里?” 谢知非:“沈家坟茔吗?” “随随便便落葬,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周折。” 裴笑摇摇头,“这也算是各退一步吧!” 谢知非听完,忍不住叹声:“这就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说不是呢!” 裴笑鼻子往谢知非身上嗅嗅,“你找我什么事?喝酒了,跟谁喝的?” “和蔡四几个。” 谢知非压着声音,“郑家的事,有点眉目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啊!” 裴笑手捂着嘴巴,四下张望了几下,道:“这事险得很,得暗戳戳的来,一点都马虎不得,弄不好会要命的。” 谢知非还没来得及说话,听他又叹气道:“我啊,就不应该嘴快,答应那姓吴的。” “啪——” 谢知非一掌打他后背。 妈的,想后悔? 晚了! 裴笑险些被这一掌打出屎来,怒道: “你干什么,发几句牢骚不行啊,这几天小爷我天天做噩梦,瞧瞧,眼角的褶子都出来了。” “行了,别牢骚了。” 谢知非帮他揉揉后背。 “行事小心些,明儿你要忙,早些回去。” 小裴爷的毛被捋顺了,又舍不得回去,兄弟俩各忙各的,多久没见了。 “对了,那两位姑奶奶不在,你有什么感觉没有?” “什么感觉?” “孤单啊,寂寞啊,空虚啊!” 裴笑哭丧着脸,“五十,你说我是不是贱啊?” 我比你贱得更厉害! 谢知非突然想到了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他,“你是不是对晏三合旧情未了啊?” “旧情未了个屁!” 男人吗,拿得起,也放得下。 他只是颇有几分怀念他在窗外,李不言在窗内说话的那一夜。 “我就想和那搅屎棍斗斗嘴,那丫头说话怪有意思的。” 跟谁斗嘴都成。 只要不惦记晏三合! 谢知非勾住他的肩,低声说起了最近朝里的局势。 局势还是揪心啊! 太子的人,和汉王的人斗得越来越厉害,在谁能接下陆时的左都御史一事上,几乎已经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汉王党仗着汉王得宠,行事颇为狂妄; 太子身后的人都是一帮老臣,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局势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只要陛下仙逝,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话聊完,各自回家。 谢知非回府之前,去别院转了一圈,喝一盅茶后才离开。 这是他最近新养成的一个习惯。 虽然明知道不会那么早回来,但总盼着哪天他走进别院时,那人冷冷的冲他招呼一声: “哟,三爷来了!” 三爷活二十年,还从来没有这么惦记过一个人,但凡空闲下来,就开始抓耳挠腮。 她到哪里了? 一路可还顺利? 那个叫韩煦的孙子有没有把她照顾好? 回到谢府,夜色已经很深了。 谢知非刚走到二门,就见大哥迎面走来,不由地诧异。 “大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谢而立站定,叹气:“朱家刚刚捎信来,说是老丈人不大好,我和你大嫂赶过去瞧瞧。” 谢知非:“大嫂人呢?” 话刚落,朱氏扶着春桃的手,匆匆而来。 谢知非迎上去:“大嫂,要不要我陪你们过去?” “你去做什么,踏踏实实睡你的觉。” 朱氏忽然想到了什么:“要是我和你哥夜里回不来,明儿一早你看看你侄儿去。” “大嫂,放心。” 谢知非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往院子里走。 到了院里,他抬头看看天,原本还挂在天际的月亮,不知何时隐入了黑压压的云层里。 谢知非的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 第四百六十章棺裂 车轱辘压过青石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春桃从包袱里拿出件斗篷,披在朱氏身上:“大奶奶,靠着奴婢睡一会吧,还有半个时辰路呢。” 朱氏掀起车帘,朝外头瞄一眼,男人骑在马上,背影比夜色还要深沉。 她放下车帘,把头靠在春桃肩上。 车帘落下的时候,谢而立扭头,看着晃动的马车,微微蹙起了眉。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朱府门口停下。 谢而立下马,等朱氏走近后,夫妻两个才抬脚往府里去。 门口,已有管事等着,见大小姐、大姑爷来了,上前行过礼后,赶紧把人往里带。 刚到二门,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劈过夜空。 “啊——” 朱氏吓得惊呼一声,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 谢而立转过身,淡淡地看了眼春桃,“扶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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