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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笑疼的太阳穴,学着小裴爷的口气。 “哟,什么风把谢二爷给吹来了?这是闲得慌吗? ” 接着,她转个身,学着谢不惑的口气。 “小裴爷,做人呢,首先得孝顺,爹妈生了你,不是让你来气他们的。” 晏三合和她对视片刻,噗哧也笑了。 “有两个男人为你吵架,有没有一点成就感?” “没有,只觉得烦。” 李不言安静了一会,“知道我娘为什么离开我爹吗?” 晏三合摇摇头。 “有一天,她和另一个女人为了争我爹,就像小裴爷和谢二爷刚刚那样,你往我心口刺一刀,我往你心口刺一刀。” 李不言:“我娘说,那一刻她突然厌恶起自己的刻薄,没多久就带着我离开了李家,这辈子都没再回去过。” 晏三合走过去搂着她,“想她吗?” 李不言抬头看了看天,“昨儿想的,今儿就不想了,我活得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晏三合:“你爹呢,想吗?” 李不言沉默了一会,摇摇头。 “傻丫头。” 晏三合踮起脚,揉揉她的头,还要再说什么,忽的,大门被敲得砰砰砰响。 又折回来? 晏三合朝看门的丁老头道:“你别动,我去开。” 丁老头赶紧收脚。 门栓一拉,门吱呀一声打开,晏三合沉着脸刚要说话,见是一个陌生的白面男子,怔了怔,问道: “找谁?” “李不言可是住在这里?” 男子的声音有些尖,晏三合皱眉道:“什么事?” “有人从南边捎了一盒月饼给她。” “谁给我的?”李不言探出身子,一脸疑惑。 男子把月饼往李不言手上一塞,尖着嗓子道:“是端木宫的小主子。” 端木宫? 小主子? 谁啊? 男子却已经转过身,钻进马车,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晏三合想到李家的根在南边,“不会是李家……找来了吧!” “可李家也不住端木宫,我爹也不是小主子,是老主子。” “那会是谁?” “什么谁?” 谢知非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丁一,看着门槛里的两人:“你们怎么站这儿?” 晏三合刚要说话,目光看到谢知非身后的人,“你怎么又回来了?” “死不瞑目!” 小裴爷一拍胸脯:“厚着脸皮跑回来问问,为什么连我都要赶?” 晏三合:“……” 小裴爷上一个台阶:“那王八蛋能和我比?” 晏三合:“……” 小裴爷再上一个台阶:“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你和他是什么交情?” 晏三合:“……” 最后一个台阶上完,小裴爷站在晏三合面前,压着嗓音质问。 “用得着我的时候,小裴爷;用不着我的时候,让我滚。晏三合,你跟谁一伙?” 晏三合:“……” “你竟然还要犹豫?” 小裴爷跺脚,“你伤了我的心!” 说完,甩甩袖子,跨进门槛,气哼哼地走了。 晏三合闭了闭眼睛,看过不讲理的女人,没看过不讲理的男人,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 “我在巷口碰到他的,一个人蹲在树下伤心呢!” 晏三合一睁眼,发现男人近在眼前,忙退后半步,冷笑道:“怪我咯!” “不怪你,是我把他拉回来的。” 谢知非淡淡地看着她,“东西在包袱里,咱们干正事。” 晏三合顿时眼睛一亮:“走!” “等下!” 李不言伸出一只手,拦住谢知非,“干正事之前,三爷能不能先替我解个惑?” 谢知非:“什么?” 李不言把月饼往前一放,“有人送了我一盒月饼。” 谢知非:“嗯。” 李不言:“送月饼的人说,是端木宫的小主子让他送来的。” “啪嗒——” 庭院里,小裴爷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第四百三十三章开弓 一盒月饼,摆在八仙桌的正中间。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它看。 晏三合:端木宫的小主子,原来是皇太孙啊。 李不言:太孙干嘛送我一盒月饼? 谢知非:这里头有什么深意吗? 小裴爷:妥妥的惊吓啊! 黄芪:太孙不会随随便便送人东西的,爷和三爷都没有呢! 朱青:郑家的案子不重要了吗? 丁一:我不在京城的这三个月,都发生了些什么? “姑娘,开饭了。” 汤圆走进来,一看屋里凝重的气氛,又吓得退了回去。 晏三合深吸一口气,“不言,先把月饼收起来,先吃饭。” 李不言:“好!” 晚饭是十个菜,一个汤,厨房做的味道不差,但谁也没有尝出滋味来。 小裴爷暗下碰碰谢知非的脚:我们两个都没有月饼,独独她有,怀仁会不会看上她了? 谢知非:有可能。 小裴爷:真是离了个大谱。 谢知非:有点。 小裴爷:怀仁的眼光没有那么差,应该是我们想多了。 谢知非:希望。 另一边。 李不言碰碰晏三合的脚:他为什么送我月饼? 晏三合:不知道。 李不言:整得我现在脑子跟浆糊似的。 晏三合:皇太孙,就是未来的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 李不言:你这盆冷水泼的也太狠了点。 再一边。 黄芪碰碰朱青的脚:我以为李姑娘是留给咱们俩的,怎么主子也要来抢的? 朱青:你动了心思? 黄芪:那还有假。 朱青:算了吧! 黄芪:我能不能挣扎一下? 朱青:希望不大。 黄芪: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怎么和我家爷一样的命苦啊! 八仙桌的一角。 丁一目光溜一圈,见没有一个人目光和他对上。 妈的,老子化悲愤为食欲。 一顿饭,吃得沉默无言、心怀鬼胎。 饭后,所有人移步晏三合的书房。 汤圆端上七碗茶,云川在红泥小炉上架上水壶,好奇地看一眼屋里的人,然后掩门离去。 谢知非站起来,把书案上的包袱打开,露出三本案卷。 “晏三合,都在这里。” 晏三合“嗯”了声,目光一挪,看向裴笑。 看我做什么,看案卷啊! 她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要向我道歉吧? “裴明亭。” “嗯!” 晏三合:“我和你是过命的交情,也是一伙的。” 裴笑挺了挺胸脯,“这就对了,下次你不能赶我。” “下次你再犯浑,我还赶你。” “我哪里浑?” “我问你。” 晏三合索性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们下面要做的事情,能不能吱声?” 什么事? 郑家的案子吗? 小裴爷摇头:“那必须不能。” 晏三合:“既然不能,是不是要低调行事,低调做人?” 小裴爷点点头。 晏三合:“既然要低调,是不是要与人和善一点,别到处树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裴爷:“他对你有所图,这要怎么和善?” “图什么?” 晏三合冷笑。 “我一介孤女有什么可图的?还是图我在老太太、老爷心里的地位,好借我的力和大房斗一斗,争一争?” 小裴爷蹭的一下站起来,“原来你心里都明白啊!” 晏三合:“我看着很傻吗?” 小裴爷:“……” 晏三合逼视着他的眼睛,“我难道看不出他们母子一唱一和,就你看出来吗?” 小裴爷缩了下脖子,“我……我这不是怕你被谢老二那张脸迷住了。” 论脸? 晏三合余光瞄一眼边上的谢某人,心说谁还能比得上他! “我是只看脸的人吗?我有那么肤浅吗?” 小裴爷被问得羞愧难当,一咬牙。 “行,下次再和他碰上,我大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说完,狠狠在心里“呸”了一下自己:夫纲不正! “好了,咱们干正事吧。” 小裴爷索性夫纲不正到底,“三合,你快坐回去,站着怪累的,费腰呢。” 李不言:舔狗。 黄芪:真丢裴家男人的脸。 丁一:三个月不在京里,小裴爷都学会拍马屁了? 朱青:论厉害,还是晏姑娘。 谢知非没有任何心理活动,他歪在椅子里,看着晏三合,静静地看着。 晏三合坐回原来的位置,喝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趁着下一个心魔还没来,我要开始查郑家的案子,这不是一般的案子,弄不好会惹祸上身,趁现在案卷还没有打开,你们要好好考虑一下。” 小裴爷看一眼谢知非:兄弟,考虑什么? 谢知非:听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这个案卷打开,在座的命运都会和这个案子连在一起,案子牵扯出什么,会查到什么人,谁也说不好。” 晏三合看了眼谢知非,这人今天话还是少,还总看着她。 “但可以预见,四九城的天或许都会被我们几个捅破了。我和不言没有拖累,你们有爹有娘有兄有妹,值不值得冒这个险?” 她走到门边,扔下一句话: “一盏茶的时间,你们给我答案。” 谢知非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眼里有很深的情绪翻涌。 起初,不肯接手的人是她; 现在,让他们深思熟虑,甚至允许他们做逃兵的人,也是她。 这样的谨慎,是出于对他和明亭的保护?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如果是怕裴、谢两家牵扯进去,说不通! 当初这个案子是他硬塞给她的,为此还说了谎,称和郑淮左曾经是好兄弟。 她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是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 至于裴明亭,本来就是他一口答应吴书年的,他更找不到做逃兵的理由。 如果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又会是什么原因? 如果他和明亭当真因为家族原因,做了逃兵,那么听她刚刚话里的意思,她和李不言也会往下查。 由此可见,她把郑家的这个案子,当成了她自己的事情在做。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性—— 她其实知道自己是郑家的人??? 这个结论在脑子里乍一浮出,谢知非心里狠狠一惊,整个人从太师椅里跳了起来。 “谢五十,你干什么?” “我……” 谢知非自己都有点懵。 我要干什么? 第四百三十四章案卷 小裴爷一看谢五十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不会打退堂鼓吧? 是人吗? “没什么可想的,只要咱们小心一点,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小裴爷恨铁不成钢啊,“再说了,我们退了,就剩下她们两个人,这案子怎么查?” “你说得对。” 谢知非大步走出书房,“我去和她说。” “哎,你给我回来!” 应该我去和她说! 小裴爷磨牙,娘的,怎么又被他抢了先? 院子里,桂花开得正盛。 谢知非走出来的同时,晏三合转过身,刚刚屋里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唐明月一早我送走了,老御史那么大的事儿,咱们都查了个水落石出,郑家的案子相信也可以。” 谢知非稍稍往前靠近点,柔声道:“没的我求你的事情,我自己还怕的。” “那就开始吧。” 晏三合抬脚往书房去,不料被谢知非拦住。 “对了,你觉得唐明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晏三合一怔。 “长相,性格,为人,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啊,挺懂事的一个姑娘。” 谢知非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的笑了:“我看她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晏三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谢知非把路让出来,“我就和你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那就干正事吧。” 晏三合从他身边走过,谢知非看着她的侧影,忽然心中一动。 “小右。” 没人答应。 没有回头。 她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屋里走。 “晏三合。” 晏三合咔一声站定,转过头,“干嘛?” 谢知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半晌,慵懒地笑了笑。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有病吧! 晏三合扭头就走。 …… 门,再次合上。 晏三合不再废话,拿起第一本案卷,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 屋里安静下来。 李不言无聊地托着下巴,一个接着一个打哈欠。 黄芪的目光一会在李不言身上,一会落到窗外,最后索性站起来,去外头守门。 有些人注定得不到,那就看都不想看到,宁肯去外头吹冷风。 丁一也跟出去,他得找黄芪问问自己不在的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朱青往每人的茶碗里添了点热茶,开始打坐调息。 谢知非懒洋洋的歪在贵妃榻上,眼神有些发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一个小裴爷,悄无声息的站在晏三合的身后,低头看着案卷上的每一个字。 每一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 他的注意力都在晏三合那段白生生,细伶伶的颈脖上,甚至有种想把手伸过去,捏一捏,揉了揉的冲动。 对了,她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啊? 总这样暗戳戳的,也不是办法,我得想想招啊。 一卷看完,晏三合转过身把案卷递到小裴爷的手上,“站着累,坐下看,看仔细些。” 有意思。 绝对对我有意思! 小裴爷心头一喜,接过来,经过李不言身边的时候,赏了她一记毛栗子。 “睡什么睡,一起过来看。” 一记,就把李不言打醒。 她龇龇牙,在心里骂了声“王八蛋”,到底还是把脑袋凑过去看。 看了几个字,又想睡觉,这破案卷简直比催眠曲还要催眠。 “谢三爷,别偷懒啊,也过来看看。” 谢知非看她一眼,李不言被这眼神中的鄙视激得想骂娘,“凭什么你不看?” 谢知非冷冷的回了她四个字。 “倒背如流。” …… 这一看,就看到了四更天。 最后一页掩上,晏三合抬头,目光左右看了看。 “在找我?” 声音从头顶落下来,晏三合明显吓一跳,“你怎么站在我身后?” “刚刚站过来。” 谢知非走到她对面,“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晏三合把最后一卷案卷传给小裴爷:“你们先看下去,我要理一理。” 说着,她从太师椅里站起来,到院子里慢慢踱着步,一圈又一圈。 谢知非跟出去,一撩长袍,很没形象的在门槛上坐下来,目光追随着那道身影。 三个案卷,她花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看完。 看的过程中,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静,只在中间皱过三次眉头,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郑淮右,应该不会这么平静。 晏三合平静吗? 后槽牙都恨不得要咬碎了。 但理智告诉她,要冷静,就当是在破解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心魔。 但胸口还是闷,闷得透不过气来。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走出书房,用她最习惯的方式,一边思考案情,一边缓解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她顿下脚步,偏过头,向谢知非看去。 四目相对时,谢知非的眼睛如拨云见日一般,亮起来。 然而下一瞬间,晏三合却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问题?”他脱口而出。 晏三合迟迟没有说话,直到谢知非紧张的不由自主站起来,才从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没有!” 她口气中的斩钉截铁,让谢知非心狠狠地跳了两下,眼里的失望藏不住。 “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动动脑子,三爷。这案子过去九年,这案卷多少人看过、审过、核过?” 晏三合冷冷一笑。 “我乍一看就能看出问题,吴关月父子又何必被冤枉这么些年?吴书年又何必郁郁而死?” 她走到他面前,“没问题,才合乎情理。” “对不住,是我急了。” 谢知非刚刚用“倒背如流”四个字回答李不言,其实并没有一点夸张。 这些年案卷在他脑海里翻过来,覆过去地琢磨多少遍,他能得出的答案也是:没问题。 他脸上露出些歉意:“我想着你是晏三合。” “晏三合也是人。” 晏三合悠悠道:“也要一步一步慢慢来。” 郑家的灭门惨案,其实并不复杂。 时间:永和八年七月十五,丑时二刻。 地点:四条巷,郑府府邸。 人物:数名手拿宽刀的黑衣人,以及郑府一百八十人。 事件经过: 黑衣人事先踩点,在郑府几口井里尽数下了蒙汗药,等整个府邸陷入昏睡时,便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屠杀。 所到之处,几乎没有遇到抵抗。 只有三处地方例外。 第四百三十五章过程 第一处郑老大的院子—— 郑老大不知道是警觉还是什么,突然在睡梦里惊醒过来,光着脚,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 最后身中六刀,倒地身亡。 第二处是郑老四的院子—— 郑老四和几个同僚喝酒回来,因为天气炎热,就命下人在院子里架了张凉榻。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外头的动静,他提起刀冲出去,却因为酒喝太多,体力不支,最后被一刀封喉。 最后一处例外,是东北角的海棠院—— 海棠院住着郑老将军第五个儿子,人称七爷的郑唤堂。 郑唤堂父子不知何故,没有中蒙汗药,并且与黑衣人做了殊死搏斗,结果双双死在黑衣人的刀下。 郑唤堂的发妻,还有女儿,则在大火中丧生。 大火冲天,映红半边夜空,引来打更人和巡街卫队的注意,等他们赶到时,郑府血流成河,黑衣人不知去向,而火势则越来越大。 火还没有扑灭,消息已经一路加急送到了宫里。 皇帝从睡梦中惊醒,震惊之余立刻调动一千亲卫军参与灭火,并下令全城戒备。 四九城的九大城门尽数布控,所有百姓连同皇亲贵戚在内,只许进,不许出。 随即,锦衣卫,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尽数赶到现场,展开一寸一寸地毯式的搜查。 与此同时。 五城兵马司协助锦衣卫,对四九城里的每一户人家进行入户搜检,包括城里的每一个明渠、暗渠。 案发后的第五天,锦衣卫终于找到了两件关键的证物。 第一件证物——半块象牙腰牌。 案卷上不仅有对这半块腰牌的详细描写,甚至临摹了图案。 它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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