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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老奴扶她上车的时候,听她对身边的丫鬟嘀咕了一句,宴无好宴。” 谢知非立刻冷笑一声:“我说什么来着。” “父亲。” 谢而立插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晏姑娘不适合,有些事情还是让二弟自个去折腾,万一有好结果呢?” 谢道之叹了口气,心说这也是个办法。 “叫你们来,也不光是为这一件事。” 他看向大儿子:“春闱出事,礼部怕是要杀几个人,你要不要补其中一个空缺。” 谢而立嘴角略微绷了下,“父亲,礼部可是杜大人当家,我过去会不会碍他的眼?” 谢道之淡淡道:“人,总是要历练的。” “我看倒不必。” 谢知非还是一脸的备懒相,“如今时局不稳,大哥还是安安稳稳的在翰林院呆着。” 谢而立也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只是父亲做事一向稳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父亲可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他试探。 谢道之看大儿子一眼,“我打算往后退一退。” “为什么?” 谢知非不由坐直了身子,自家亲爹论年纪也不大,又得皇宠,这会往后退做什么? “汉王的奏章昨儿送到了京里,说是惦记陛下的病,想回京进孝。” 谢道之扶着胡须,“他这一回来,京城怕不太平。” 谢知非当然知道为什么不太平。 礼部有汉王的几条狗,他得保一保; 江南官场太孙在彻查,肯定也要死几个人,他得往里头插上一脚; 最重要的一点,陆时一死,御史台那头也会有变动。 他要不想办法从封地回来,怎么排兵布阵? 自家老爹怕掺和进太子和汉王的争斗,所以想往后退一步,退之前,就想把大哥往前推一把。 “退不是办法。” 谢知非脸上添了几分正色,“父亲坐得稳,行得正就行,大哥你说呢?” 谢而立深知父亲的为人,绝不是软弱,“除此之外,父亲想退后一步,还有什么苦衷吗?” 谢道之眉心多出几道皱褶,“陛下最近几日,性情大变。” 谢知非“腾”一下站起来,“怎么说?” 谢道之揉揉两边的太阳穴,半晌,压着声道:“他好像对谁都起了疑心。” 第四百三十章宫宴 深宫里,中秋家宴还在继续。 皇帝儿子十几个,成年的儿子都在封地上,无召不能入京,宴上除了太子夫妇以外,也只有几个未成年的皇子、公主。 要是以往,还有一个最得宠的皇太孙承欢膝下,陪皇帝说说话,喝喝酒。 今年皇太孙在江南当差,只有一个王贵妃使出浑身招数,左一句陛下,右一句陛下,哄皇帝开心。 然而永和帝根本开心不起来,尤其是看到太子那肥胖的身子,只觉得什么菜吃嘴里,都没了滋味。 越发的想念一个人。 “太子。” “陛下?” 太子刚要起身,见皇帝摆摆手,又撑着桌面坐下。 “昨儿你兄弟上了奏章,说要进京在朕身边侍奉,简直混账。” 永和帝冷笑一声:“朕身边难道就没有人侍奉了吗?” 赵彦洛:“汉王是一片孝心。” 永和帝默默望着他,冷冷问道:“孝心不错,但祖宗定下的的规矩还是要守,否则朕的儿子一个个都学他,岂不是乱了套?” 赵彦洛和皇帝做了小半辈子父子,这种话里的意思怎么会听不出,只觉得心寒齿冷。 他咬了咬后槽牙,强笑道:“先帝以孝治天下,汉王想侍奉陛下于左右,正是守了规矩。” 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以太子的意思是……” “就召汉王入京吧。” “最好把太孙也召回来。” 王贵妃替皇帝夹了一筷子酸笋,“臣妾就喜欢听太孙说话,不紧不慢的,耐心的很。” “糊涂!” 皇帝佯怒道:“朕的太孙难不成就是陪你们妇道人家说话的。” “是,是,是,太孙是要帮陛下做大事的。” 王贵妃小声嘟囔,“太孙还要陪陛下一宿一宿说话,臣妾这样的妇道人家,也就只有在边上眼热的份。” “你……” 皇帝瞪了王贵妃,笑着对太子道:“回头你替朕给太孙写封信,就说差一办完了,早些回京来……” “陪陛下说话——” 王贵妃说完,自己先“噗哧”一声笑了,其余的皇子嫔妃也都纷纷笑。 内侍一看宴上有了几分热闹,赶紧招来伎人歌舞,足足舞到皇帝薄醉,扶着内侍的手离开,才算消停下来。 皇帝一走,余下的人也纷纷离席,片刻后,就剩下了太子夫妇。 “殿下,我们也走吧。” 太子慢慢的笑了,冲太子妃举杯示意:“亏得你啊,生了个好儿子!” 太子妃看着太子嘴角的冷笑,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 …… 一入内殿,见秦起等在里头,皇帝挥开内侍的手,顺带着脸上的薄醉也一消而散。 内侍奉了茶,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秦起上前回话:“陛下,锦衣卫那头传来消息,李兴统统都交待了。” 皇帝看他一眼,“都交待了些什么?” “说是受严如贤威逼利诱。” 秦起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余下的罪状都在这几张纸上。” “不必看了,也不想看。” 皇帝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森严地看着秦起,“既然已经认罪伏法,朕该治他一个什么罪好?” 谁不知道严如贤是不得不死,你李兴敢把罪名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秦起连个犹豫都没有,“奴才以为李兴父子当诛九族。” “好!” 皇帝一掌拍在小几上,显然十分满意秦起的提议,“不诛九族,难平民愤。” “陛下英明。” 秦起笑道:“如今百姓都在拍手称赞,赞陛下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圣主。” 皇帝站起来,沉默不语地走到窗户边,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冷冷照着这人世间。 “秦起啊,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把陆时葬在皇陵?” “奴才猜不透。” “去吧。” “是。” 秦起躬身退出去,一只脚跨过门槛时,远远听见皇帝说了一句:“因为他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 谢府的书房,谈话还在继续。 “爹,严如贤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瞧瞧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事儿?” 谢知非手上捻着一片衣角,缓缓地说道:“这是起因。” 紧接着,又是一个老御史,直接逼得他下罪己诏。 他叹了口气,“换了谁,也要睁大眼睛多看看身边的人,这恰恰说明了爹是陛下身边的人,近者多疑。” 谢而立点头,“父亲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这个节骨眼上,一动不如一静,只要父亲行的正,陛下就算暂时起疑,日后也会明白过来。” 谢知非把话说得更直白,“爹,你在位上坐着,咱们谢家才安稳。” 谢道之看着两个儿子,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人一老,胆子就小,说话做事也变得畏畏缩缩。 也是。 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谁不疑心,只怕连亲身儿子都未必信得过。 谢道之点头道:“行了,都回去吧。” 他一点头,两个儿子的心落下来。 谢知非懒洋洋起身,又听自家老爹叹了口气道:“老三,以后当差,你要多留个心眼啊!” 留什么心眼,不就是汉王要回来吗? 他就是不回来,三爷我的心眼也替怀仁留着呢! 他笑了声,“爹,你放心吧!” …… 走出书房,兄弟俩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都有话要说呢! “老三,二房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谢知非低头看着自己的鞋,淡淡的回了四个字:“一唱一和。” 谢而立脸上带出几分不动声色的欣慰,兄弟二人又想到一处去了。 谢知非用脚尖碰碰自家大哥的,“往下看戏就行,哥只要明白一点,谁都做不了那丫头的主。” “就你明白!” 谢而立嘴上虽然骂,脸上却是轻松了不少。 柳姨娘这人,闷不吭声,可越是隐忍的人,图谋越大,有些事情,不得不防一防。 “走,陪你小侄儿吃月饼,玩投壶去。” 谢府的第三代就谢淮洲一根独苗,这根独苗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三叔。 刚刚饭桌上,小家伙的眼睛已经往谢知非那边瞄过好几回,一脸期盼的样子。 每年中秋团圆饭后,谢知非都会去陪小家伙玩几局投壶,练练他的臂力。 谢知非丢给谢总管一个眼神,让他先去忙,自个跟着大哥去了方洲院。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朱氏的声音。 “儿子,给娘背首有月亮的诗来,咱们也来应应景。”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好是好,就是悲了些,呀,三弟来了。” 小淮洲跑过来,先恭恭敬敬的叫了谢而立一声“爹”,然后牵住谢知非的手。 “三叔,走。” 一牵,没有牵动; 再牵,还是没有牵动。 小家伙忍不住抬头,“三叔,你怎么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较劲 “今儿个中秋,你们兄妹一人背首应景的诗,淮左,你先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你怎么年年是这一首?” “爹,这诗难道不应景吗?” “你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小右,你背一首。”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你听听你妹妹,背得多好。” “好什么啊,我是武将,将来要保家卫国的,一会冷露,一会秋思,还怎么带兵打仗。” “你还嘴硬?” “爹爹,我哥不是嘴硬,我哥说得对。娘,你说呢?” “嗯。” “爹,娘都说嗯了,你别罚哥哥。” 小女孩捻起一块月饼,送到小男孩的嘴边,一脸讨好,“哥,你吃。” “这什么馅的?” “五仁。” 小男孩最爱吃五仁馅的,想都没想,一口咬下去,嚼巴两下,脸变了色。 “郑淮右,你骗我,这明明是莲蓉馅的。” “好不好吃呀?” 小男孩一脸嫌弃,“好吃什么,甜死了。” “一点都不甜。” 小女孩挑起眼角,小声嘀咕,“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莲蓉馅的月饼?” “三叔,三叔……” “啊?”谢知非回神。 “进来吃月饼了。” 谢淮洲拽着谢知非坐下,从盘子里挑出一小块月饼。 “三叔,这是晏姑娘送给娘的,好吃哩,你尝尝。” “什么馅的?”谢知非下意识问。 “五仁。” 谢淮洲:“但娘说里面还加了一点红豆,一点山楂,和咱们家做的不一样。” 谢知非心脏重重一跳,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从心头涌上来,回忆再度扑面而来。 小男孩“哼”一声:“我还想问呢,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爱吃五仁的月饼? “我就不爱吃。” 小女孩托着腮,“如果五仁馅里面加一点红豆,再加一点山楂,说不定我会尝一尝?或者加点枣泥也不错。” “郑淮右,你能不能不要异想天开?” “想想也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那叫什么五仁,改叫七仁、八仁得了。” “七仁、八仁有什么不好?” “就不好。” “爹,你看哥多霸道?” “娘,你看看妹妹,傻不傻。” “郑淮左,我们俩到底谁傻?” “你傻,你傻,你傻!” “我不跟你玩了!” 小女孩一头钻进爹的怀里。 “我也不跟你玩!” 小男孩一头钻进娘的怀里。 半盏茶过后,小男孩走到小女孩身边,用力的咳嗽一声,“玩不玩投壶?” 小女孩不理。 “玩不玩?不玩我睡觉去了。” 小女孩慢吞吞的抬起头,慢吞吞的从嘴里咬出一个字:“玩!” “三叔,三叔?” “呃!”谢知非再度回神。 “你月饼要吃到鼻子里去了。” 谢知非低头一看,忙把手里的月饼放下,起身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三叔,你还没陪我玩投壶呢!” “改天陪。” “改天就不是中秋了。” “让你爹陪。” 谢知非逃也似的走出院子,一口气走出几十丈,才慢下脚步。 夜如长河,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伸手揉揉眼睛,刚刚走得太快,沙子吹进眼睛里,不小心湿了眼眶。 郑淮右喜欢书画,书画最要紧的就是臂力,她因为胎里不足,臂力自然就小,帖临得有模有样,但力道总是差许多。 玩投壶是为了给她练臂力。 这么多年,他刻意不去想从前的人和情,只会在每年中秋,一轮明月升起时,他才允许从前的人和事,跑出来肆意骚扰他一下。 所以在这一天,他会陪小淮洲玩投壶,那感觉好像…… 在陪着从前的小女孩! 如今,小女孩回来了,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你的亲妹妹是唐明月,你能那样坦然的面对唐明月,为什么不能坦然的面对她? 因为她的原因,唐明月只能在尼姑庵里长大。 因为她的原因,娘郁郁不欢。 也因为她的原因,爹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只能蜷缩在海棠院。 可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无辜的。 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谢知非突然发现自己蠢的无药可救,低声道:“我在和自己较劲什么啊!” “爷。” 谢小花提着灯笼走过来。 他其实已经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小崽子这一晚上不仅话少,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爷心里有事?” “没有。” 谢知非直起腰板,“月饼自己吃,她给你的,不一样。” 他伸手,捏了捏谢小花软呼呼的后颈,“一会再去那院里看看,替我陪唐小姐说说话。” “我陪?”谢小花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诧异。 “嗯,你这样子,三二一才能放心。” 谢小花看着三爷的背影,撇了撇嘴,“我年轻的时候,也挺招大姑娘小媳妇待见的。” 这话,三爷没听见。 他已经走远。 …… 翌日。 一早。 三辆马车停在谢府门口。 唐明月夫妇走出门槛,一眼就看到了立在晨曦里的谢三爷。 谢三爷冲两人微微颔首,翻身上马。 夫妇俩赶紧上车。 一行人缓缓出发,直奔南城门而去。 入了城门,谢知非又送出十几里,才调转马头,在马车身后停下。 帘子掀开来,露出唐明月一张笑脸。 谢知非也冲她笑笑。 就在唐明月以为他要说些离别的话时,他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真是个怪人,要么粘乎的要死,要么连声再见也不说。”单二一小声嘀咕。 唐明月粉拳捶了下男人,“你才怪呢,三爷是好人。” “对对对,是好人。” 单二一心说,这四九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娘子再来了。 太危险。 连谢府的那个胖总管,都对娘子有那么点意思,大晚上的还跑来找娘子左一句,右一句的扯闲话。 妈的,都什么人呐! …… 谢知非一口气赶回衙门。 按规矩,中秋节朝廷休沐三天,今儿是第二天,五城兵马司的衙门只剩下几个看门的侍卫。 见三爷来,侍卫纷纷上前招呼。 谢知非一一点头后,回到自己的屋里,丁一和朱青已经等在里面。 昨日宫里家宴,传出皇帝要把汉王召回的消息,太孙不在京城,有事情得就得靠三爷。 主仆三人忙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才算把四九城明的,暗的一一布防好。 谢知非喊了声“朱青”,目光朝梁上看了看。 朱青脚下一点,人跃上去,从横梁的背后找出了一个包袱,这里面装着郑家的案卷。 谢知非轻轻一笑。 “走,去问晏姑娘讨杯茶喝。” 第四百三十二章月饼 此刻的晏三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想到了李不言曾经对她说过的三个字—— 烂桃花! 烂桃花一号的小裴爷眉一挑。 “哟,什么风把谢二爷给吹来了?这是闲得慌吗? ” 烂桃花二号的谢二爷云淡风轻的回两个字:“是啊!” 小裴爷眉要挑上天。 “二爷以前挺耿直的一个人,现在整得曲径通幽的,不仅能屈能伸,还能撬人墙角啊!” “噢?” 谢二爷淡淡:“我记得前些日子裴家二老来我们谢家,把墙都拆没了,哪来的墙角?” 小裴爷一噎。 谢二爷乘胜追击,“小裴爷,做人不能吃着锅里的,又看着别人碗里的,太贪心啊。” 小裴爷:“哎哟,我的天,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怎么到你这张嘴里,就成了你碗里的了?” 他“啧”一声,“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没羞没臊的,太不要脸了。” 比骂人,谢二爷压根不是小裴爷的对手,但比戳心,谢二爷其实也是狠人一个。 “小裴爷,做人呢,首先得孝顺,爹妈生了你,不是让你来气他们的。” 戳心是吧? 小裴爷我怕过谁! “谢二爷,做人呢,除了孝顺,还得有点自知之明,一个姨娘生的庶子,别整天惦记那些不该惦记的人和东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谢不惑脸上的血色倏地没了。 小裴爷傲气地抬起下巴,“……这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啪——” 晏三合听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李不言,送客。” 小裴爷倨傲地抬起下巴,“听到没有,晏三合说送客,就是让你滚的意思!” 晏三合:“一起滚!” 小裴爷的脸,肉眼可见的塌了下来,“三合,怎么我……” “让你也滚!” 谢不惑通体顺畅,血色又回到了脸上,“小裴爷这是听不懂人话吗?” 李不言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手叉腰,一手在两人中间划了一招。 “两位泼妇,请吧!” 小裴爷:“……” 谢不惑:“……” …… 半盏茶后,别院的门“砰砰”两声关上。 门外,裴笑和谢不惑对视一眼,两看两相厌,各自甩袖离去; 门里,晏三合见李不言笑得前俯后仰,心里甚是烦躁。 “得了,别笑了。” “笑笑都不行吗?” 李不言掐了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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