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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劳太少。 “不过他既然把你抬上去,自然有他的用意,以后谨言慎行吧!” “是。” “抬你上去,和你自己坐稳位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谢道之轻轻叹道:“这个节骨眼上,四九城可能不会太平,三儿啊,你万事要当心。” 谢知非听了这话,心中蓦然一恸。 这话怀仁也说过,三天后陆时上朝,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来。 “那丫头怎么样?这趟可有收获?” “收获不大。” “宅子住得怎么样?” “小归小,但清静。” “老太太最近几日精神不大好,吃得也不多,一会你去哄哄,顺道和她说说那丫头的事。” “好。” 谢道之默默看了儿子一眼,“等哪天你得空了,带老太太去那宅子转转走走,也好让老人家放心。” 谢知非心里犯难。 晏三合既然已经出府另住,应该不想再看到谢府的人,但老太太又是个心思重的…… 罢! “爹,这事交给我来安排。” “去吧。” 谢知非没动,又问,“娘那头怎么样?” 谢道之一听儿子提起吴氏,心里的火就烧起来。 要不是那个蠢妇识人不清,谢家哪里会闹到现在的局面。 如今倒好,晏丫头远远避开,老太太吃不下睡不好,大房二房芥蒂越来越深,自己无处可去,只能孤零零睡在书房……都是那蠢妇干的好事。 当着儿子的面又不好多说,谢道之冷冷道:“就那个样儿。” “既然还是那个样儿,那我就不去看她了。” 谢知非这才站起来,“一会我让谢总管把我升迁的消息传过去,让她偷着乐一乐吧。” 谢道之心里顿时宽慰。 不去看,是冷着她,是让她知道错;把好消息传过去,是让她有个念想,有个盼头。 一进一退拿捏的正正好。 “就按你说的做。” …… 谢知非走出书房时,清扫宅院的佣人已经开始忙碌。 谢总管得知三爷回来,衣裳的领子都没扣好,就颠颠的跑来了。 主仆二人一对视,就知道对方有话说。 谢总管忙道:“老奴送三爷回房。” “嗯。” 走出一段路,谢总管见四下无人,忙低声道:“三爷走的这几日,府里还算太平。” 能不太平吗? 老太太一听说晏姑娘离开,指着老爷的鼻子骂半天,老爷哼都没敢哼一声。 连老爷都遭了骂,哪个没眼力劲的敢在这个时候生事? “太太病了,柳姨娘身子骨也不大舒服,大奶奶娘家的爹也病了,这几天大爷和大奶奶都在朱家用了晚饭才回来。” 大嫂的父亲病了? 谢知非眉头微皱,“咱们府里可派人去瞧了?” “这……” 谢总管的话卡了一下,“还没顾得上。” 这一卡,谢知非哪还有不明白的。 父亲忙外头的事,内宅大嫂当家,这迎来送往都是当家人的事; 大嫂是个要强的,自然不好意思主动提起这一茬; 太太禁足,老太太又精神不大好,大哥一瞧府里现在这种情形,也不好意思张嘴。 几件事情一凑巧,朱家的事情就耽搁下来。 “一会你替我去百药堂走一趟,买点上好的药材送过去,多买点,给大嫂长长脸面。” “三爷放心,这事老奴一定办妥。” “那一位呢?” “二爷正常出府、回府,三日前的夜里,他在静思居门口站了半宿。” 谢总管看着三爷的脸色,又添一句:“老奴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想不明白他站半宿是个什么意思。” “还有吗?” “还有一桩事情,老奴那天晏姑娘那头送点东西,听汤圆说,二爷也去过,没说几句话,喝了几口茶,略坐坐就走了。” “他倒是清闲得很。” 谢知非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尤其是知道这人想娶晏三合时,那点厌恶就从心里,跑到了脸上。 “帮我继续盯着。” “是。” “对了,一会去给太太捎个信,就说她儿子升官了。” “啊!” 谢总管脸上瞬间笑出一朵花,“老奴恭喜三爷,贺喜三爷,晚上……” “爹说了,这个节骨眼上要万事小心,不要摆什么宴席。” 谢知非一脚踏进世安院,慢下了脚步。 “大嫂娘家有事,府里你更要多个心眼,杜依云的眼线应该不止李正家的一个,你一个个揪出来,比摆一百桌酒席给我道喜,还讨我欢心。” 话刚说完,朱青迎出来,“爷,热水都放好了。” 谢知非扭头看着谢总管:“去库房找几根老参,两根给李姑娘送过去,两根弄给朱青吃。” 朱青一怔,“爷,我的伤都好得……” “爷什么爷?” 谢知非曲指弹上朱青的脑门,“好得七七八八也得给爷调养着,谢小花,你有气没有?” “听着呢,小花都听着呢!” 谢总管冲朱青谄媚一笑,“咱们青爷调养,必须得上好的老参。” 三爷深深看谢总管一眼,对朱青道:“你顺便跟谢总管去库房挑几样东西,送到白燕临府上,一来做做面上功夫,二来打听打听他升到了哪里。” 说罢,他甩袖进了里屋,留下两个心里头五味杂陈的人。 朱青:三爷行事,越发稳重了。 小花:我从小看到大的崽哟,越发出息了! 就在这时,一条身影冲过来。 “谢五十,谢五十,大事不好了,咱们家晏三合出大事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答案 扑通! 稳重出息的人被门槛一绊,摔倒在地。 朱青:“……” 谢小花:“……” 不等朱青有所反应,谢知非已经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说,出什么大事了?” 小裴爷掐住自己的脖子,这样那样地演示了几下后,“我爹说,她颈脖被人掐得又青又紫又肿,都快断气了。” 谢知非滔天的怒气,一下子冲出来。 “谁掐的?” “还有谁,陆……” “谢总管,你去忙;朱青,你在门外守着。”谢知非拖着裴笑往书房走。 裴笑后知后觉的想到四个字:隔墙有耳。 朱青等两人进屋,顺手把门掩上,稳稳当当的站在门口。 “是陆时身边的人,真不是个东西啊,对个小姑娘都能下死手,忒特么混蛋!” 谢知非眼中寒光一闪,“你爹还说了什么?” “我爹……” 小裴爷叹了口气,“让我们提醒一下晏姑娘,悠着些,别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谢知非指指脖子:“你爹帮她看了吗?” “给了去淤化血的药,也不知道她擦了没有。” 小裴爷一想到晏三合白玉一样的颈脖,被掐得没个人样,就气愤异常。 “他娘的,不说就不说呗,干什么要人命啊,还有没有王法?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 谢知非望着窗外,没有吱声。 一个人被揭了短,总会狗急跳墙的,由此可见晏三合这一趟并不顺利。 以这丫头的性子一定不会甘心,一定会再找机会上门,该怎么帮她呢? “谢五十,你倒是说句话啊。” “没什么可说的,你立刻赶过去瞧瞧她。” “那你呢?” “怎么啥事都要扯上我?” 谢知非转过身,一脸不满道:“回头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也得扯上我?” “你放屁!” “这是你献殷勤最好的机会。” 有道理啊! 小裴爷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走几步,又折回来,“我总不能空手去吧,拎点啥?” “想拎什么拎什么。” 谢知非神色已经有几分不耐烦,“这种小事你还来问我,脑袋长脖子上做什么的,摆设吗?” 小裴心里惦记晏三合,难得没和他计较。 谢知非一看他走得这样匆忙,浑身上下又有些不得劲了,倒头往床上一躺,心里沉甸甸。 躺了一会,他猛的坐起来,解下身上的玉佩。 “正面去瞧她,反面不去瞧她。” 往上一抛。 反面。 谢知非眼神一黯,自己给自己找理由,“不算,再来一次。” 再往上抛。 还是反面。 “三局两胜。” 抛。 依旧是反面。 谢知非愣了愣,一头倒进床里,心里破口大骂: 贼老天,老子去瞧瞧自己家的亲妹子,怎么了?凭什么不让我去? …… 小裴爷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了个人去别院。 晏三合本来已经睡下了,听说他来,硬撑着爬起来见一面。 脖子上没遮没挡,瞧着很是触目惊心,裴笑原本一肚子腹稿打得好好的,一看晏三合那脖子,什么都忘了,只剩下骂爹骂娘。 晏三合听他骂了一会,捂嘴打个哈欠暗示自己困了。 裴笑看见也只当看不见,他还有话要问呢。 只是不等他开口,李不言凑过来问,“小裴爷,你这是从裴家来,还是打谢家来啊?” “谢家啊,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 李不言咬牙笑了笑:“代我和我家小姐,向三爷问声好。” 小裴爷:“……” “不早了!” 晏三合站起来,“明亭你早点回去吧,我脖子上的伤擦几天药就好,不用惦记。” “别急啊!” 裴笑赶忙叫住她:“陆时那头……” “暂时没有进展,以后再想办法。” 晏三合用最简单的话堵住他的嘴,“不言,替我送送小裴爷。” “小裴爷,请吧。” 裴笑看着李不言笑眯眯的脸,顿时明白为什么谢五十会说这人是根搅屎棍。 专门坏事哩。 晏三合脱衣睡回床上,还没来得及想什么,李不言像阵风一样的躺下来,一只手支着脑袋,目光有些深地看着她。 “晏三合,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木梨山上,男欢女爱的答案。” 晏三合学着她的样子,侧身支着脑袋,没有半点隐瞒,“答案是我确实对他有好感。” 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李不言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在木梨山脚下,他受伤了,我没控制好自己的眼神……他察觉到后,就把目光挪开了,那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 晏三合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场景,那种如鲠在喉的无力感又涌上来。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喜欢、不喜欢都藏在里面。 他眼神轻轻一挪,让她有种在睡梦里,身子忽的往下一坠,整个人都踏空了的感觉。 刚刚不言问小裴爷从哪里来,小裴爷说是谢家,那就意味着谢知非是知道她脖子受伤的。 他不来,其实也是摆明了态度。 “他也许对我只是好奇,也许是顾及谢家,也许就是闹着玩,总之不能当真,也不该当真。” 一根榆木做了十七年,第一次察觉到怦然心动,却只是短短一瞬间,这让李不言不由鼻子一酸。 “不言,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晏三合躺下去,看着帐顶,“尤其当我见到陆时后,我更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古多情女子负心汉。” “说得好!” 李不言也跟着躺下去,脸上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我们都要管住自己的一颗心。” 管不住,就想想唐之未。晏三合在心里说。 …… 话说开了,晏三合一夜好睡,连个梦都没有。 翌日一早,她用罢早饭,与李不言直奔驿站。 做镖局的,天南海北都有他们的分部,分部又称驿站,韩家堡在京城的驿站,坐落在东大街。 晏三合掏出玉佩,放在桌上。 穿着青衣的管事一看那玉佩,心头吃惊,小姑娘年纪轻轻,怀里竟然揣着他们堡主的玉佩。 见佩如见人。 管事忙道:“有什么能帮到姑娘的?” 晏三合:“我要你们帮我打听一个人。” 管事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姑娘是个行家。 韩家镖局对外是走镖带货,只有很少人知道除了走镖外,镖局私底下也接一些打探消息的差事,前提是当事人出起得价。 “姑娘想打听谁?” 晏三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管事面前。 “这里面有我的姓名,还有我想打听的人。你拿不定主意,可以飞鸽请示一下你们堡主,两日后我再来。” 说罢,她起身与李不言并肩走出驿站。 管事等人走远,拿出信来一看,惊住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绯衣 从驿站出来,两人又往茶坊去。 说起喝茶,李不言一肚子牢骚要发。 茶坊里谈论陆时的人很多,但个个都把他夸得跟朵花似的。 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人的所作所为,她都有种错觉,这陆土鸡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清官一枚。 “再听别人这么夸他,我就要吐了,太恶心。” 晏三合神情平淡,“现在有多恶心,到时候扒皮就有多爽。” “那我忍了!” …… 李不言不用忍。 因为今天茶坊里谈的都是另一个人——谢道之的幺儿,纨绔子弟谢三爷。 “听说了没有,谢三高升了,总指挥使啊。” “他才多大啊,没这个资历吧!” “还不是仗着他那个有权有势的爹吗?” “官做得再大有什么用,短命鬼活不长的。” “要活那么长干什么呢,像他那样的人,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金浆玉液,睡的娇滴滴的花魁,都享受够了。” “就是哪像我们平头百姓,没事只能摸两把自家炕上的娘们,没滋没味儿。” “哈哈哈……” 哄笑声中,李不言把唇凑到晏三合的耳边,“昨天他们匆匆忙忙的走,应该就是为这事儿吧。” 晏三合点点头,手指沾了一点茶渍,在桌上写了一个“孙”。 谢三爷的高升,十有八九是这人的手笔。 至于用意,自然是趁着汉王不在京中,把自己布下的棋子往上提一提,毕竟皇帝年纪不小了。 “可惜啊!” 李不言阴阳怪气道:“那张俊脸瞧着不像是总指挥使。” 晏三合:“那像什么?” 李不言冷笑一声,“像挂牌一夜,卖身五千两的当红玉倌儿。” 晏三合笑了。 这丫头,还替她鸣不平呢! …… 在茶坊腿都坐麻了,喝一肚子水,听一肚子三爷的风流韵事,关于陆时,却只听到了零星几句。 晏三合并不沮丧。 陆时的事已经闹了好几天,三爷升官却正新鲜热乎。 这世道是一个朝代更迭着一个朝代,这日子自然也是一个热闹更迭着一个热闹。 坐了一个多时辰,她与李不言打道回府,故意从陆府门口绕了绕,却见两扇朱门紧闭,门口一个影子也没有。 是因为病愈上朝,所以太医院、锦衣卫都不用再来了吗? 回到府里,汤圆迎上来,一边替晏三合更衣洗漱,一边嘴里唠叨着谢总管送老参给李不言养伤的事儿。 晏三合耳朵听着,目光却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谢总管不可能知道李不言受伤的事,更不可能擅自送东西到这头来,一定是谢知非交待的。 她摸了下自己的颈脖,声音很轻的对李不言说:“我要再看不明白,那便是傻。” 李不言啃了口梨子,心说像谢知非这号男人,白送给她都不要。 喜欢,暗戳戳的暗示; 不喜欢了,也暗戳戳的暗示。 妈的,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汤圆,把那两支老参剁碎了喂狗。” “别听她的,汤圆。” 晏三合眼皮都没眨,“让厨房入汤,晚上就给咱们李姑娘补补。” …… 两根老参把李不言补的直流鼻血,晏三合则趁这空闲的两天,把围绕唐之未的几个人物一一梳理。 通过梳理,唐之未生前的一言一行,都极为生动的钻进脑子里。 整整两日,晏三合都窝在家里没出门。 第三日,天还没亮,她就把李不言叫醒,两人换上男装,连早饭都没用,便直奔陆府。 晏三合没有忘记,今日是陆时上朝的日子,她想在暗处观察这人的一举一动。 步行到陆时宅子附近,天刚蒙蒙亮。 李不言找了棵大树,让晏三合爬上去,自己则轻轻一跃,跃上了墙头。 那日她们故意从陆时宅子绕行,就是想寻一处最佳的观察位置。 不多时,朱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走出来。 又过了一会,管事陆大扶着陆时跨出半人高的门槛。 陆时在轿子面前站定,抬头、挺胸,用手理了理官袍,扶了扶官帽。 陆大则掀开轿帘,扶他上轿。 整个过程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却看得树上的晏三合、墙上的李不言心惊胆战—— 这陆时,竟然又穿了一身绯衣。 …… 谁看了不心惊胆战呢! 御史穿绯,那是要弹劾官员的,文武百官们吓得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今儿的倒霉鬼,会是谁啊? 皇太孙赵亦时也走在上朝的队伍中,扭头看到一抹绯,眼角抽动。 他故意慢下脚步,等陆时走近。 “殿下。”陆时冲赵亦时躬身行礼。 “老大人不必多礼。” 赵亦时虚扶一把,“身子骨可好些了。” 陆时朗声一笑,“劳殿下惦记,老臣已经病愈了。” 赵亦时看着他身上的绯衣,“病愈就好,前几日陛下因着老大人的病,都食不下咽。” “皇恩浩荡啊!” 陆时声音哽咽,“老臣何德何能,劳陛下牵挂。” 这时有无数双眼睛看过来,赵亦时稳了稳身上的气息,“老大人,上朝吧!” “殿下,您请!” …… 华国的早朝,设在太和殿。 皇帝还没有来,若是平常,文武百官们早就交头接耳,聊几句闲话。 今日的太和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干站着,就生怕霉运落在自己头上。 偏偏今日皇帝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有几个屁股上不干净,又胆小如鼠的官员,急得差一点口吐白沫。 “皇上驾到!” 一身明黄色的永和帝扶着内侍的手,缓缓从内殿走出来,百官们忙跪地行礼,三呼万岁。 永和帝坐上龙椅,视线落在那道绯色上,默然半晌,才开口道:“众爱卿平身。” 百官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偷瞄了一眼陆时后,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陆时上前一步,正色道:“陛下,臣有本奏。” 永和帝摆了摆手,“老御史身子骨刚好,今日就且歇着吧,有奏明日再上。” “老臣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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