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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看书,见儿子来,放下书,亲自给儿子倒了盅茶,“这是从哪里来的?” “静思居。” “晏姑娘的脚伤如何?” “娘!” 突如其来的一声唤,让柳姨娘惊了一跳,赶紧起身把房门掩上,柔声问:“这是怎么了,醉了?” “没醉,就是想叫了。” 庶出的孩子称呼太太为母亲,自己的亲娘为姨娘,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可以稍稍放肆一些。 还不能给人听去,传到太太耳朵里,又是一场官司。 柳姨娘轻轻叹口气,走到铜盆前,绞了一块湿帕子,替儿子擦脸,擦手。 “娘,我来娶晏三合怎么样?” 柳姨娘拿帕子的手一顿,“你……” 谢不惑拿过帕子,把柳姨娘按坐下来,“娘没觉着晏三合那人,很有意思吗?” 柳姨娘看着儿子,“哪里有意思?” “哪里都有意思。” 谢不惑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只有三爷才有的痞笑。 “娘有机会在父亲耳边,吹吹枕边风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太师 《天净沙.秋思》一出,整个四九城的读书人哗然。 一连三天,教坊司门口车水马龙,想见花魁的人,排成了长队。 但前三天,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见着。 听说花魁被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包下三天,这三天,花魁只伺候他一个。 外头的热闹与晏三合无关,她这几天都睡得不太好,梦里全是“逝水”这个人。 五日后的清晨,朱青过来传话时,她还陷在梦境里。 “和晏姑娘说,三爷今儿的午饭在静思居用。” “这……” “有正事。” “正事”两个字,晏三合一下子清醒过来,哑着嗓子道:“汤圆,应下来。” “是。” 午时,谢知非人模人样的踏进静思居。 静思居里,饭菜都已经摆上桌,晏三合虽然腿伤着,但身子挺得笔直。 谢知非在她边上坐下,先往她伤脚上看一眼,然后目光不疾不徐地扫向李不言、朱青,还有汤圆,随即轻轻咳嗽了下。 李不言和朱青都没话,默默坐下。 汤圆哪里敢和三爷同桌,吓得头一扭,跑了。 谢知非不去管她,笑眯眯地拿起筷子,“人齐了,吃饭。” 往常,拿筷子,说“吃饭”两个字的是晏三合,今非昔比啊,三爷凭借着腰间揣着的一张纸条,开始当家做主了。 李不言替自家小姐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朱青则用眼神委婉的提醒了一下:爷,别太嚣张。 晏三合很淡定,饭吃得不紧不慢。 谢知非拿起公筷,往她碟子里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一会得用脑子。” 晏三合最恨别人替她夹菜,冷冷拿眼睛瞪他。 他放下筷子, 既不说话,也不吃饭,就这么干坐着。 晏三合眼皮一个劲的跳,半晌,她夹起那筷子菜,到底放进了嘴里。 谢知非无声笑起来。 笑什么笑! 晏三合憋屈的脑仁儿生疼,心说这人要再帮她夹菜,她就把菜甩他脸上。 又一筷子夹过来。 夹菜的人笑容特灿烂,眼神特真挚。 晏三合心又开始怦怦乱跳,几个深呼吸后,她把菜夹起来,朝谢知非看一眼,再看一眼。 然后…… 慢慢送到嘴里! 边上,李不言与朱青无声吁出一口气。 一顿饭,除了那个不停夹菜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吃得舒坦的,朱青最后一口饭扒完,就开始打嗝。 一个嗝接着一个嗝,引得谢三爷很不满意。 朱青逃也似的去守院门,心说这能怪他吗,他是活生生被吓出嗝来的。 饭吃完,茶端上,谢知非没有半点废话,开始说起正事。 什么时候逗一逗,什么时候逼一逼,什么时候切入正题……谁也没他谢三爷拿捏得好。 “逝水的真名,唐之未,元封二十三年被抄家,后入教坊司,那年她十九岁。” 元封二十三年? 那就是先帝在位的时候。 晏三合:“往下说。” 谢知非:“二十岁拿的花魁,二十七岁被赎身,她在教坊司整整呆了八年。” 八年倚门卖笑,时间不算短。 “替她赎身的人是谁?” “这个稍后再说,先说说她抄家前的身份。” 谢知非:“发生在元封三十一年的先太子巫咒一案,你是知道的?” “在郑家查看地形的那天,你就问过我这个问题。” “你知道多少?” “不太多,就市面上大家都知道的几句话。” “哪几句话?” “儿子拿着老子的生辰八字,钉在一个人偶上,让巫师做法,诅咒老子快点去死。结果被人告发,儿子一不做,二不休,起兵造反,结果反要了自己的性命。” 晏三合:“于是另一个儿子得了便宜,顺顺利利的坐上了皇位。” 谢知非:“先太子有个老师,叫唐岐令。” 短短一句话,让晏三合整个人寒毛直立,脱口而出:“唐岐令是唐之未的……” “父亲!” 谢知非:“唐岐令就她一个女儿。” 晏三合彻彻底底的被惊讶到了,半晌才叹道:“怪不得她琴棋书画都有一手,原来她的身份竟这么高! 谢知非听了,只有苦笑的份。 这丫头也不知道走得什么运,碰到的都是些棘手的人,棘手的案子。 晏三合:“唐家因为什么抄家?” 谢知非:“因为元封二十三年的春闱舞弊案,唐岐令是主考官。” 晏三合有些难以置信:“唐岐令帮人舞弊?” 谢知非:“这个案子是先帝时的案子,案卷还没有拿到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我爹倒是知道一二,但我不敢去问他。” “唐岐令最后的结局呢?” “病死在狱中。” “唐家其他人呢?” “唐岐令是老来得女,发妻很早就病逝了,唐岐令没有再娶,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谢知非:“唐氏一族的其他人,流放岭南,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么!” 晏三合再次问道:“谁替唐之未赎的身?” 前因后果都讲清楚,谢知非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晏三合愣在当场,“怎么会查不到呢?” “能在教坊司替女子赎身的人,身份都不会差,至少三品大员以上,你想想,有几个做官的,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些。” 谢知非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名义上替唐之未赎身的人,姓李名三。” “李三?” 晏三合:“名字听着有些假。” “说对了,名字是假的,身份也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谢知非:“我找了锦衣卫的人,别说李三背后的人是谁,就是李三这个人,把唐之未赎出来以后,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什么?” “能替唐之未赎身的人,身份绝对不会低。” 晏三合一下子就明白这话里的深意。 春闱舞弊案不是小案子,唐岐令的身份不是一般人,这里头的水,深不可测! 慢慢的,她垂下头,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怎么又和朝争扯上关系了,季老太太的心魔是这样,静尘的心魔也是这样,很麻烦的! “五天查出这么多,晏姑娘不哄一哄吗?” 晏三合蓦然抬头。 “来吧,哄一个,哄完了,三爷继续给你差使。” 谢知非双唇抿成一道薄线,笑了笑。 “差使三爷,就是差使小裴爷;差使小裴爷,就是差使那一位。晏姑娘,麻烦什么的,咱不怕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撩拨 燥热的蝉鸣声中,一股清凉的穿堂风扑面而来。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三爷,似乎比往日更招人喜欢一点。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太多;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不多;长得好看又聪明,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晏三合,衣服还要一天一换呢,你……” “三爷,你给别人一条活路吧。”别太出众了。 谢知非:“……” 嘿! 不过就是添了半句话,三爷我竟然还有些招架不住。 “晏三合,小甜嘴这个称呼,我让给你了。” 晏三合:“……”我不配! “静尘出家前分两个阶段,逝水,在教坊司,一共八年的时间;唐之未,在唐家,一共十九年的时间。” 短短时间,晏三合已经从低落中挣脱出来,“我打算先从教坊司开始。” 谢三爷懒懒地往后一靠:“我觉得教坊司的可能性小一些,唐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晏三合:“听说夺花魁的时候,锣鼓喧天?” “没错。” “花魁夜,开/苞夜?” “没错。” “三爷可睡过女人?” 三爷脑子一个激灵,想都没想,“三爷还只是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晏三合,你放心。” 我放什么心? 就算你是铁杵磨成针,和我也挨不成边啊! 晏三合心里翻他一个白眼。 “你们男人一辈子睡很多女人,但最难忘的应该是第一次。女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更是难忘,这就很可能成为静尘的心魔,所以教坊司必须查。” “心魔不心魔我们再说,我就想问一问晏姑娘。” 谢知非不疾不徐地眨巴眨巴眼睛。 “能不能别我们男人我们男人的,说得我好像是个渣男一样,委屈不委屈?” 晏三合只当没听见,“我的脚还有半个月就能走路,教坊司我打算亲自去。” 谢知非轻笑道:“这么说来,三爷我活生生被人扔弃了?” 晏三合:“……” “晏三合,你怎么能这样呢,说我是渣男也就算了,还把我当抹布,用过就扔。” 谢三爷摆出一副老流氓的神情:“好歹也要多用几次再扔嘛!” 这人? 这人! 晏三合脸又不可抑制地发着烫,但嘴还是跟鸭子嘴一样,很硬。 “抹布这么好使,我为什么要扔?” “呀,原来……晏姑娘也有舍不得的时候?” 谢知非抹着心口,欠嗖嗖道:“……是在下的荣幸。” 好了。 不仅脸烫,手心也开始发烫,心跳又加速了。 晏三合下意识的挺了挺背,咱输人不输气势,“既然是荣幸,那就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三合姑娘对我的希望是……” “元封二十三年,春闱舞弊案的案卷,希望三爷能早一点拿到手。” “再来一句好听的话,三天之内必到手。” 他歪着头,午后慵懒的阳光打在身上,勾勒出老天爷精心雕琢的一张脸。 温热的风,徐徐吹开晏三合心底的某一处,她脱口而出:“谢知非,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加油。” 谢知非:“……” “早点化完这个魔,郑家的案子也能早点开始,案卷再这么放下去,要落灰的。”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谢知非发自内心的笑:“这说明什么?说明我心疼你!” 说明你可以滚蛋了! 越发没规没矩。 晏三合又羞又急,偏过脸,再不瞧这人一眼。 “大奶奶来了。” 朱青的一句喊,替晏三合解了围,“快请进来,谢知非,你先去吧!” “有了新欢,就抛旧爱。” 谢知非佯怒道:“晏三合,你才渣。” 不言,快来,谢纨绔我已经彻底对付不了。 他成精了! 这时朱氏走进来,见到老三也在,笑道:“就为你的事来的。” 谢知非屁股都没挪一下,“大嫂,我有什么事啊?” 朱氏不理他,走到晏三合身边,坐下。 “每年七月府里会有两场法事,七月十四一场,七月十五一场,怕惊着姑娘,特意过来和姑娘说一声。” 七月是鬼月。 晏三合问:“是为了驱鬼吗?” “姑娘想哪里去了。” 朱氏嗔笑着瞪了某人一眼,“三爷是七月十四的生辰,这两场法事是替三爷办的。” 晏三合也瞪了某人一眼,“替活人办法事,这是为什么?” “姑娘年纪轻,怕不知道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传说七月十四出生的孩子,是鬼胎。” “鬼胎?”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大鬼小鬼都出来在街上游荡,据说这天出生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游荡的小鬼变的。” 朱氏叹了口气:“老爷特意找高人算过,三爷虽不是鬼胎,但生的日子不好,那些小鬼们把三爷的魂魄给吓着了,需得做法事才能镇住魂魄。” 还有这种说法? 晏三合:“找谁算的?” 朱氏:“高僧。” 晏三合:“哪个高僧?” “我嫁过来的时候,这规矩就在了,至于是哪个高僧,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朱氏见她不怎么信的样子,笑笑,“反正三爷打小身子就不好,老太太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晏三合再瞄一眼这个人。 没瞧出来那人身子哪里不好,装起可怜,要人哄的时候,比谁都中气十足。 谢知非又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 “对了,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姑娘的生辰。” 朱氏:“姑娘的生辰是几时啊?可别错过了,让姑娘受委屈。” 话落,桌上两人的神情,动作截然不同。 一个皱眉,一个眼睛亮出两道光; 一个绞尽脑汁苦想对策,一个竖起两只耳朵光明正大偷听。 晏三合微微抬起下巴,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奶奶,我生下来,和尚道士也给我批过命。我这辈子是不能过寿的,也不能提起,提起就会有灾祸。” 朱氏:“……” 你就扯吧! 谢知非心里哼一声,“大嫂,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信晏姑娘的没错。” 朱氏有些懵,“我倒是无所谓,关键老太太那头……” “老祖宗那头,你只管把这个话回给她,她保证比你还相信呢!” 谢知非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对吧,晏姑娘?” “……” 晏姑娘又想感激他,又想掐死他。 第二百七十三章窥破 朱氏走出静思居,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停下脚步。 “春桃,你有没有觉得老三和晏姑娘有些……” “瞧出来了。” 春桃压着声:“三爷看晏姑娘的眼睛里有亮光;晏姑娘呢,对着三爷的眼神躲躲闪闪的,瞧着有些别扭。” 朱氏左右看看没人,低低叹了口气,“前头,老爷的意思是想把晏姑娘许给二爷。” 春桃大惊,“那……” 那什么,春桃没敢说出来,朱氏心里却门儿清。 大房、二房素来不对付,能维持如今的局面,都靠老爷在中间周旋,如果老二、老三真要为一个晏三合争起来,只怕老爷都压制不住。 “以后的日子,怕不会太平。” 春桃一听这话,不由替晏三合发起愁了,“晏姑娘夹在中间,该多难做啊。” “谁说不是。” 朱氏后槽牙咬着后槽牙,“太太一心想给老三找个高门,晏姑娘的家世,太太是绝不会看上的,瞧吧,后头有的闹呢。” …… 知春院里。 吴氏侍候老太太用完午膳,回到自个院里,喝了半碗酸梅汤,便歪在竹榻上小睡。 两个小丫鬟拿着美人拳,一左一右替她捶腿。 李正家的匆匆掀帘进来,走上前轻唤:“太太。” 吴氏掀开眼皮见是她,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太。” 李正家等两个丫鬟离开,拿起桌上的美人拳,一边捶,一边低声道: “太太,三哥儿的午膳是在静思居用的。昨儿夜里回来,先去的也是静思居。” 吴氏鼻子冷哼。 “往常哥儿从外头回来,先去老太太房里请安,再来太太这边说说笑笑,如今被那个狐媚子勾得,连长辈都抛到了脑后。” 李正家的叹口气:“太太啊,你得管管啊!” 管? 吴氏一听这话,又是气,又是恨,“我要再管下去,老爷连我都要休。” “太太可是老爷的结发夫妻啊,怎么能为着一个外头来的人……” 话没有再往下说,但吴氏心里的委屈已经泛滥开了。 何止是结发夫妻? 自打嫁进谢家来,她孝顺婆婆,教养儿女,陪着老爷从最苦最难的时候走过来,这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太太,老奴还听说一件事,二爷也常常往静思居去呢!” “当真?”吴氏惊坐起来。 “我的好太太,这种事情老奴会乱说吗。” 李正家偷偷打量着吴氏的脸色,“太太细想想,从小裴爷,到二爷,再到咱们的三爷……” “和那姓柳的一样的货色。”吴氏一拍小几,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一样的货色,裴太医夫妇怎么能那么急的赶过来?” 李正家的:“太太,小裴爷算是拦住了,三爷您也得拦一拦,不能一味地忍气吞声啊!” “你说……” 吴氏一把抓住李正家的胳膊,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一样,“我该怎么做啊!” “太太,老奴倒有个主意,就看太太能不能拉下脸来……” …… 谢知非做梦也没想到,自以为藏得很好的心事,会因为自己的一双桃花眼,被朱氏窥破。 从静思居离开,他直奔茶坊,和锦衣卫几个好兄弟约了在那边碰面。 先喝茶,再喝酒,要查的事情安排下去,便回了谢府。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静思居多了那么一个人儿后,别说喝茶喝酒,就是勾栏听曲,都不觉得香了。 到家,先去老祖宗那边走一趟,又去吴氏房里转了转,三爷才回自个院。 沐浴更衣后,他躺在床上回味着白天晏三合哄他的那话,心里美滋滋儿。 朱青掀帘进来,“爷?” “什么事?” “别院那边请爷过去一趟。” “我才从外头回来,再出去一定会引人怀疑。” 谢三爷蹭的坐起来,想了片刻,”你去和我爹说一声,就说小裴爷因为晏三合,在外头耍酒疯闹呢,我去劝劝。” “是!” 朱青走出世安院,不用打听,就知道老爷一定是歇在了木香院。 木香院已经落了院门。 朱青敲了好几下,才有婆子来开门。 见是三爷跟前的红人,婆子不敢摆脸色,客客气气地问一句:“是找老爷吗?” “三爷让我过来给老爷传个话……” 婆子听完掩上门,立刻把话传给外头守夜的丫鬟。 丫鬟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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