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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 赵彦晋嘴边浮起笑意:“可是我的美人儿夺了花魁?” 孙符硬着头皮,把怀里的纸掏出来:“王爷,您看看这个。” “这什么玩意?” “竹香姑娘做的诗。” “你让本王看一个娼妓做的诗?”赵彦晋脸色沉了下来。 孙符苦着脸,“王爷,外头那些书生们都因为这首诗闹起来了。” “拿来我看。” 董肖接过纸,一边看,一边读。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最后一个字落下,水榭里鸦雀无声。 赵彦晋怔怔地看着董肖,堂堂男人竟生出了一点闲情愁绪,就好像有一只小手,轻轻地挠着他的心。 哎啊啊,心都被挠软了。 “伯仁。” “王爷!” “此等小女子,本王要不要拿下?你说!” “王爷喜欢,便拿下。” “好!” 赵彦晋大喝一声,“孙符,此人本王势在必得,你若再失手,提头来见。” “小的,小的这就去办。” …… “好令,好令啊!” 一向淡然的谢而立竟顾不得皇太孙在边上,感叹道:“人在景中,情在景中,心之所动,物使之然也。” “慕白且去吧!” 赵亦时的平静,让谢而立有些怀疑这位太孙殿下不懂风月。 谢而立并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赵亦时走到长卷前,低头看了许久。 漆黑的眼睛里,闪着着一点柔光。 “沈冲?” “殿下。” “那个……” 他抬起手,冲着对岸的虚虚一指,“本殿下倒想与汉皇叔争上一争。” 沈冲皱眉:“殿下,汉王雄心壮志,怕不是什么易事。” “我不能让一个心思巧妙的女子,被那样一个人糟蹋了。” 赵亦时微微一笑:“你去打听打听竹香姑娘出的题。” “是!” …… 此刻的教坊司,不管是酒屋的书生,还是亭台楼阁里的官儿,这会都在忙着做一件事:写诗! 花魁毫无悬念,花落竹香。 竹香姑娘以“相思”为题,邀有缘人春宵一度。 天下美女何其多,天下才女何其少,这会男人们的心思统统是一样的: 老子写不出牛逼的词,但老子一定要睡到写词牛逼的小娘子。 李大侠回到方桌前,笑眯眯:“哟,两位爷怎么不心动啊?” 小裴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有冤家的人!” 三爷:“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错,有定力! 李大侠往椅子上一坐,“三爷,闲事干完,咱们干正事吧,别干坐着了。” “不急。” 谢三爷:“等朱青回来,咱们就能打道回府。” 啥都没干呢,怎么就打道回府了? 李不言:“就这么回去,没法和小姐交差啊!” 谢知非给了她一个“三爷我做事,能没法交差吗”的表情,手指在她茶盅边点点。 李不言看向谢知非的眼睛一亮。 哟,看来是打听到了什么! 这眼睛亮了还没暗下去,朱青和黄芪跑过来,两人都是一脑门的汗。 谢知非蹭的站起来,用眼神询问:成了? 朱青拍拍胸口:成了! “回府!” “哎……” 李不言追上朱青,压着声问:“你干嘛去了?” 朱青:“偷东西。” 李不言:“……” 我就去幕后帮人姑娘做个诗的功夫,怎么三爷和小裴爷还做上贼了? 半个时辰后。 三层小楼的阁楼,走上来两个清秀婢女。 其中一个放下灯笼,掏出钥匙,准备把门锁打开。 “奇怪,这锁怎么是打开的?” “不会吧,这里藏的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谁来偷这玩意。” 屋里收着的,是历界花魁娘子们在争花魁时写的诗,也收着一些文人好诗好词。 “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丢了又怎么样,今儿一过,谁还惦记什么诗什么词,都惦记人去了” “真没想到,竹香有那本事。” “你是没看到兰馨,脸都绿了,气得在那哭呢。” “技不如人,哭有什么用,快把匣盒放下,咱们去瞧瞧竹香最后选了谁?” “快走,快走……” …… 静思居里。 晏三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谢知非往她面前一坐,手托着下巴不说话,两只眼睛一眨,又一眨。 这副样子…… 不会是喝醉了吧? 晏三合有些惊悚地偏过脸,用眼神询问李不言。 李不言一看三爷这架势,冷笑道:“酒是没喝多少,但小姐还是说句好话哄哄吧。” 见识过一次三爷醉酒的壮观场面,晏三合毫不怀疑李不言的话。 她清了清嗓子:“三爷,辛苦了。” 三爷脸上绷得一本正经,用眼神控诉着晏三合的敷衍。 晏三合赶紧再去看李不言:不够吗? 李不言在心里冲谢三爷翻了个白眼:嗯,不够,继续哄。 晏三合沉默了一会,又艰涩地开了口:“那个……小裴爷人呢?” 谢知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不是哄他,这是要活活气死他! 一息; 二息; 三息; 晏三合被他盯得快不能呼吸了,于是又憋出一句:“银子花了多少,不够我补给你!” 罢罢罢! 谢三爷无奈的叹出口气,“晏姑娘,你渴不渴啊,饿不饿啊,累不累啊?” 原来,他要我这样哄他? 早说啊! “谢知非,你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 “我那三个啊……呢?” 晏三合等大半夜,耐心早就等没了,还“啊”? 就在她脸一变,眼一瞪,眉一竖的时候,面前的男人突然咳嗽一声。 “朱青,把东西拿来;李大侠,把烛火凑近些。” 朱青上前,把手里的长卷摆到桌上,然后手轻轻一展。 晏三合扫一眼,“这是静尘的字。” 第二百六十九章逝水 “静尘在教坊司的名字叫逝水,二十五年前曾做过教坊司的花魁,这是她当年夺花魁时写的诗。” 晏三合心里暗暗吃惊。 花魁,逝水; 尼姑庵,静尘。 这两个身份还真是南辕北辙啊! 晏三合抬起头:“还打听到了什么?” 谢知非懒洋洋撑着下巴,“目前就这些。” 这些已经很好。 只要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哪怕是花点银子。 晏三合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身份确定,后面的事就好办了。”谢知非眼神幽幽的。 就算五城兵马司打听不到,锦衣卫那头也有戏,最多三天时间,他保证把这个逝水的前世今生打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 三爷心里不舒坦啊。 不仅不舒坦,还很痒,而且那点痒没人来挠一挠,根本消不下去。 想到这里,谢三爷幽幽的桃花眼,轻瞄淡写地扫过晏三合。 晏三合放在桌上的手,稍稍紧了紧。 “这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太多;长得好看又聪明的人,不多;长得好看又聪明,嘴边还有两个酒窝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哎啊! 我去! 谢知非笑得眉斜飞入鬓,“晏三合,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这便是哄好了。 晏三合接着问:“要几天?” 谢知非笑而不语,站起来往外走。 晏三合刚要喊住他,却见他背在身后的手,得意洋洋地朝晏三合摆了摆。 五天? “晏姑娘,还满意吗?” 男人含笑的声音随着夜风散去,晏姑娘无声的垂下脑袋。 吸气; 呼气。 再吸气; 再呼气。 李不言气笑:“你这是干嘛?” “丢脸。” 晏三合声音嗡嗡,“没哄过男人。” 瞧这反应迟缓的,还没瞧出那人是故意的? 李不言敲敲桌面,“抬头,听我讲教坊司的故事。” 故事不长,但相当的精彩。 晏三合听完,哪还记得自己丢脸的事,“你没告诉他们,那首词是你娘做的?” “也不是我娘做的,是我娘那个世界的一个伟人写的。” 李不言满脸不在意,“我瞧那小娘子也挺可怜,心想罢了,那首词便送与她吧。” “好一个深藏功与名的李大侠。” 晏三合略有些迟疑,“太孙为什么要捧竹香?” “三爷他们没说,我也懒得问,估摸着是想和汉王斗一斗吧!” “那人绝不是没头没尾就想斗一斗的人。” 晏三合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言,你把那长卷给我拿过来。” “还看呢!” “刚刚匆匆一眼,没有细看,我得再看看。” 李不言把长卷拿来,晏三合伸手去接时,她突然把长卷拿开,“对了,三合,小裴爷在府里。” 晏三合一怔,自打那天他来谢府提亲后,自己便没再见过他。 他和谢老三素来称不离砣,砣不离称,这会人就在谢府,却不往静思居来,宁肯在外边等着,是因为愧疚吗? “那人我确定过的眼神。” 李不言在晏三合面前蹲下。 “看着嘴贱,脾气臭,但根子很正,心很热,静尘的事,太孙的事,谁也没他着急。” “我知道。” 晏三合的表情,顿时和这深了的夜一样,“所以我主动叫他裴明亭。” 当他朋友哩! …… 谢知非走出静思居,远远就见裴祖宗在路边等他。 太阳穴一瞬间胀疼,疼得都想掐自个一把。 他走过去,声音放软,“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后面咱们帮她查一查那个逝水,我答应她五天。” “你也好意思说五天。” 小裴爷一想到晏三合要眼巴巴地等上五天,就想骂人:“以你谢五十的本事,两天足矣。” “祖宗啊,她静尘要是个普通尼姑,我明天就把她家祖坟里躺着的,一个个都打听清楚。” 谢知非:“这人是官妓,家里肯定是犯了事的,而且不会是小事,不得暗戳戳的来?” “得,得,得。” 小裴爷伸手点点他:“总而言之一句话,你给我上点心。” 谢知非拨开他的手:“回去,还是睡我那?” “回去!” “这么晚?” “今时不同往日,爹娘看得紧。” “那我送你。”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到了二门,冷不丁撞见一人。 谢不惑看到两人,也是一愣,随即笑起来:“怪不得我与温玉扑了个空,原来三弟早就回来了。” 谢知非“嗯”了一声。 “小裴爷这是要回去啊?” “关你屁事!” “没了外人在,小裴爷连戏都懒得做了?” “你说对了。” 裴笑懒得跟这人废话,“五十,别送了,回吧!” “小裴爷留步。” 小裴爷被这一声,叫得万丈怒火平地起,“你谁啊,要我留步。” 二爷半点没生气,仍面带微笑,“我只是想问问小裴爷,竹香姑娘的那首诗,觉得怎么样?” “她的诗好不好,爷们不知道,爷们只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说完,小裴爷气冲冲走了。 谢不惑看着他背影,眸中孤冷,忽然就提起了旧事,“三弟,当年我就让你淋了一次雨,他就恨了我这么些年,够记仇的啊!” “他就这样的人呗。” 谢知非低低一笑,笑得眉眼全开。 “二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以后遇着也稍稍避开些,别往跟前儿凑,让人怪没意思的。” 谢不惑眯了眯眼睛,“是他没意思,还是三弟没意思?”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谢知非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淡淡道:“二哥醉了,话有些多,早些歇着吧。” “三弟,你觉得花魁那首词,写得怎么样?” 今天的谢二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不仅话多,还不知趣。 谢知非勾起冷笑,他与对视。 男人有很多类,但谢家的男人却只有一个类型—— 表里不一这个词,是为谢家男人量身定做的。 但眼前这一位,把表里不一的劲儿,做到了极致。 何止是淋雨那一件事,那个被杜依云一砖头夯倒的“坏小孩”,正是谢二爷童年最好的玩伴。 他谢三爷很多件遇险的事情背后,都有这人的影子。 他就像躲在阴暗潮湿洞里的一只老鼠,不敢白天堂堂正正出来,喜欢在夜里偷偷摸摸出洞。 而他谢三爷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 “我是个粗人,悟不出来。” 谢知非说完,平静地收回视线,平静地转身离开,留谢二爷一个人站在原地。 乌行从暗处走出来。 “二爷,回去歇着吧。” 谢二爷脚步都没挪一下,反而一勾乌行的肩,“你确定,那首词是李不言教竹香的?” 乌行一点头。 “爷,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李不言一个字一个字的教那竹香姑娘的。” 第二百七十章嫉妒 静思居。 汤圆正要落院门,一抬头见是谢二爷,愣住了。 “二爷,姑娘已经歇下了。” “我找姑娘有些事。” 汤圆正要再找借口,见二爷的脸阴沉下来,“那我去问问姑娘的意思。” 送走一个谢老三,又来一个谢二爷,晏三合沉默着不说话。 李不言脑子不会拐弯抹角,有一说一:“大房的人见了,总得见见二房的人,小姐也算是一碗水端平。” 片刻后。 谢不惑已经坐定在晏三合面前,“姑娘脚伤还好一些?” “一日好过一日。” “姑娘之前在写字?” 晏三合低头看看右手,见指间沾了些墨汁,“嗯”了一声。 “姑娘的字可否给我瞧瞧?” 谢不惑目光诚恳有力。 “我其实也是爱字之人,小时候学写字,父亲曾握着我的手,一横一竖,一钩一挑替我开蒙,这么些年过去了,那张开蒙的纸我到现在还留着。” 话说得有水平,打了一张亲情牌,晏三合沉默片刻,“不言,把我书案上的字拿给二爷瞧瞧。” “是!” 几张佛经很快递到谢不惑的手上。 谢不惑只浅浅扫一眼,便被震住了,柳姨娘说过的话一下子又涌上来。 “老太太娘家,养不出那样一个人。” 的确养不出。 这一笔字竟是出奇的好。 “读书时,先生曾与我说过,瘦金书与工笔花鸟画的用笔方法契合,瘦金书写得好,画自然也好,可见姑娘的画,也是极好的。” 难怪自己习静尘的字如此轻松,原来是有了绘画的基础。 由此可见,那人也是位书画全才。 一位书画全才的女子,又曾经是那样高的身份,最后沦落风尘,晏三合心里说不出的惋惜。 “姑娘?” “姑娘?” “晏姑娘?” “啊……” 晏三合倏地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姑娘年纪轻轻,为什么抄佛经?” “闲来无事。” 一个人想不想与你聊天,从她回答问题的长短就看出来。 谢二爷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会察言观色,晏三合虽然不把人冷着,但惜字如金,自己再闲扯下去就讨人厌了。 “时辰不早,姑娘早些歇着,我明儿再来。” “不必。” 谢不惑本来不过是随口一说,按常理,得到的回答也应该是随口一答,却不曾想晏三合半点情面都不曾留,断然拒绝。 谢不惑心里的那根反骨一下子被激起来。 “是因为我是庶出吗?所以姑娘连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半句?” 晏三合脸上的表情慢慢凝固,想不明白这事他怎么也能扯到嫡出、庶出上头来。 “嫡出、庶出在我这里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我和你熟,还是不熟;我认你这个人,还是不认你这个人。” 谢不惑面色冷寂,“姑娘认我这个人吗?” “这话二爷该问自己。” 晏三合索性打开窗户说亮话。 “二爷有没有认我这个人?不是因为大房,不是因为谢知非,而是出于一片结交的真心?” 她不傻,每次谢知非一来,谢二爷就来,能有这么巧的事? 你们兄弟在任何地方别苗头,她都可以视而不见,把她当筹码…… 对不起。 没可能! 像有一根刺,刺在谢不惑的心尖上,不算很疼,但却说不出的难受。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余光再扫一眼少女身后跟着的婢女,“倘若我是真心?” “那我还以真心!” “倘若我有别的心思?” “静思居的门就在那边,二爷慢走不送,以后也不必再来。” 少女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厉,脸上更没一丝多余的表情,谢不惑盯着她的眼神,忽的笑了。 “晏三合,如你所料,我并非真心。” 猜到了。 晏三合刚要伸手指向门外,请他离开时,只听他轻轻喟叹一声。 “并非不想给,而是习惯性遮着掩着藏着,怕人不想要,怕人看轻。” 他缓缓垂下眼。 “嫡出,庶出,一字之差,差之千里,说来晏姑娘也许不信,我长这么大,父亲从未抱过我,他说君子抱孙不抱子,而老三十一岁,父亲还将他抱在怀里。” “你嫉妒?” “是!” 谢不惑低低笑了一声。 “看着他和裴明亭那么好,我妒忌;看着他和姑娘说说笑笑,我也嫉妒,我也想在姑娘面前争个脸,想让姑娘看到我,想让姑娘的眼里有我,这就是我的私心。” 晏三合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今天喝了酒,都说酒壮怂人胆,如今这胆是肥了,只怕我这形象在姑娘这里,也塌了。” 谢不惑脸上露出了万念俱灰的挫败,撑着椅把手站起来,冲晏三合微微颔首。 “姑娘歇着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了。” “谢不惑。”晏三合叫住了他。 他回头。 “谁都能看不起你,但唯独你要看得起你自己。” 她眼眸冷清明亮。 “心要正,身要正,便是我晏三合的朋友。二爷扪心自问,心正吗?身正吗?” 谢不惑看着那双眼眸,五脏六腑像是被沸水浸过一般。 他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一片黑暗里。 …… 出了静思居,乌行迎上来。 “二爷?” 谢二爷的脸上哪还有什么万念俱灰,“老爷今儿歇在哪里?” “今儿初一,按惯例老爷应该歇在知春院。” “去木香院。” 木香院还没有落院门,下人们见是二爷,忙把人请进去。 柳姨娘坐在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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