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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了祸。” 说罢,他拂袖而去。 屋里传来谢婉姝嘤嘤的哭泣声,还有姨娘低低的安抚,听在谢不惑的耳中,与这燥热的天气一样,让他心头的火,一股一股涌上来。 “二爷。” 乌行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封封了口的信,“刚刚门房送来的。” “谁的?” 乌行看了看四周,掩着嘴道:“杜姑娘。” 杜依云? 谢不惑眉头微微一皱,把信收入袖中,若无其事的回了书房。 油灯点亮。 从袖中掏出信,展开一看,这么热的天谢不惑竟然生生打了个寒颤。 第二百五十七章恨吗 折腾了一夜的谢府,终于安静下来。 谢总管拖着两条疲倦的腿,走回自个院里。 心腹小厮早已备下热水和饭菜,见人回来,笑道:“总管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一身臭汗,先沐浴。” “是!” 浴桶在净房,谢总管那体格往下一坐,水哗啦啦漫一地。 “舒服啊!” 几乎是他叹出这三个字的同时,一把冰冷的软剑横在了谢总管的脖子下面。 谢总管吓得一抖,浑身的血都停住了。 “别怕,是我,李不言。” 谢总管哗啦转过身,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李不言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后,莞尔一笑:“问个问题,总管大人老老实实回答,咱们就相安无事。” 谢总管扯着发紧的喉咙:“要是我不呢?” 李不言轻轻笑起来:“那谢总管可就是第二个徐晟,要不要试试啊?” 啊你个七舅奶奶。 谢总管低头看了眼身下,心说我这东西还没使够呢,能让你削去? “问!” “谢府二爷和三爷是什么仇,什么怨?” 谢总管简直哭笑不得。 搞出这个阵仗,他还当她要问什么惊天秘密,哪知竟是问这事。 “一个嫡,一个庶;一个得宠,一个不得宠,这仇不就这么结下来了吗?” “谢总管,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李不言把长剑逼进一寸。 “你,你急啥?” 谢总管浑身哆嗦着,“我这不正要往下说吗?” “快说!” “三爷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死过去,是二爷使的阴招,让三爷在大冷的天淋了半个时辰的雨。” 谢总管:“三爷当时那个身子,别说淋雨,就是少穿一件衣裳都不行。” 谢总管永远记得三爷那副落汤鸡的样子,冻得瑟瑟发抖,脸都是青紫色的。 见着他,三爷像蚊子一样喊:“小花,我冷,你抱抱我。” 谢总管的心都要疼碎掉了,赶紧上前抱住他,拼命的往家中跑。 那一路,谢总管感觉自己怀里像抱了一个冰墩子,一点热气都没有。 “从那以后,这仇就结下了。” 谢总管叹了口气:“也不怪老爷、老太太都不喜欢二爷,这孩子阴损的很。” 竟是这么一回事。 那回去我得提醒小姐,离谢家老二远着些。 李不言收了剑,“谢总管,原来你真名叫谢小花啊!” “你,你,你……” 谢总管浑身颤抖着,心说你再敢叫一声,我挖你家祖坟。 “这名字起错了。” 李不言低头往水里看一眼,“叫谢雄伟还差不多。” 谢总管:“呃?” “多有得罪,您老别放心上。” 李不言把软剑往腰上一收,“以后我会帮你在小姐和三爷面前说好话的,一堆好话。” “用得着你……” 话刚起了个头,眼前的人影忽的一闪,带着一阵风,惊得谢总管打了个激灵。 “无法无天的死丫头,贱丫头……” 谢总管骂半天,忽然想到什么,也低头看一看。 嘿,眼招子还是不错的。 可不是相当的雄伟吗! …… 古月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吃素斋的地方。 这里的掌柜原来是个和尚,后来还了俗,就在京城开了这样一间酒楼。 楼有三层,一层散客,二层雅间,三层便不是用钱就能定得到的,需得有官家的身份。 谢不惑在伙计的指引下,上到了三层,推开其中一间的门,顿时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四目相对。 杜依云起身莞尔一笑:“二哥,许久不见,快坐。” 谢不惑在她对面坐下,并不说话,目光始终看着眼前的女子,不冷也不淡。 有伙计上菜,上酒,一切妥当后,倪儿颇有眼色的掩门而去。 这时,杜依云才笑道:“二哥,这里的桂花酝很有名,妹妹陪你饮点。” 谢不惑轻轻笑了两声。 家里的那位,还在为这个人酸,那个人酸;这一位已经有胆量和男人坐在一起,谈天论地了。 他端起酒盅,与杜依云的碰了碰,然后一口饮尽。 杜依云放下酒盅,柔声唤道:“二哥,我实话与你说了吧,我恨谢知非。” 谢不惑自己给自己斟了一盅,慢悠悠道:“恨他没娶你?” 杜依云微弱的声音:“恨他心变得太快。” “男人的心,本来就易变的。” 谢不惑看着手里的酒盅,笑:“今儿个朝东,明儿个朝西,依云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二哥不恨吗?” 杜依云不答反问。 “明明是三个兄弟中书读得最好的,却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成天跟一群乌烟瘴气的商人打交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谢不惑冷冷看着她。 “我相信以二哥的本事,但凡只要做了官,必有一番光明前程。” 杜依云神色一悲:“可这世间就是如此不公平,一个庶字压得二哥一辈子抬不起头,二哥甘心吗?” 谢不惑依旧是淡漠冷清的样子,叫人看不出丁点喜怒。 “就算二哥甘心,柳姨娘呢?婉姝呢?” 谢不惑突然眉头一蹙。 而他这一蹙,杜依云瞧得清清楚楚。 “论长相,论气度,论聪明,论本事,柳姨娘哪一点比不过太太,却还要事事受太太的冷脸,不敢逾越半步。” 杜依云摇头浅笑:“婉姝就更可惜了,娇娇柔柔的姑娘家,就因为一个庶字,将来的婚嫁……” 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我真真是替她打抱不平啊,连那个来路不明的晏三合,都能压她一头。” 谢不惑神色有些惊讶。 “不瞒二哥,小裴爷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杜依云直叹气:“这事儿让我怎么说呢,能配得上小裴爷的,根本不是晏三合,而是婉姝妹妹。” “所以。” 谢不惑终于开了口,“依云妹妹的意思是……” “二哥是聪明人,聪明人做聪明事。” 杜依云笑盈盈地看着他。 “我唤你一声二哥,是真心把二哥当成自己人。今天这顿饭,我的底都给二哥看到了,二哥不妨回去想一想,自己想要什么。” “怎么?” 谢不惑的声音淡淡的:“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吗?” “得不得到不好说。” 杜依云:“二哥只需要记着一点,我和我身后的杜家,总是会帮二哥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唱戏 “来路不明”的晏三合,这会正看着衣架上静尘那件衣裳,出神。 贵妇与尼姑之间,隔着一片深海。 这片深海里一定发生过惊涛骇浪的事情,才能将两者之间连在一起。 而那桩惊涛骇浪的事,也许就是静尘的心魔。 屋里有动静,晏三合倏地回神。 李不言几乎是扑过去的,“三合,想不到二爷竟然还是那种人。” “哪种人?” 李不言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晏三合听完,半晌才道:“恩怨是他们的事,我们还和从前一样,不必冷着,更不必热着。对了,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来?” 李不言好奇,“你这人只知道赚银子,银子有多少,怎么花可从来不问的。” “去外头典个房子吧。” 这是要搬出去了? 李不言笑吟吟道:“就不怕老太太、老爷跑来对着你一通哭?” “先预备下。” 晏三合:“等静尘的心魔一解,我们就搬过去。” 最主要的是,她答应查郑府的案子,这案子一旦查起来,弄不好会牵连到谢府。 她这人,别人欠她情可以;她欠别人情,不安! “银子管够。” 李不言压着声道:“也不用典,咱们就买一个小点的,二进二出,布置的舒舒服服,买几个丫鬟小厮侍候着。” 晏三合对这些俗物一窍不通,“你说了算!” “对了,我刚刚经过世安院,原本想和三爷说几句话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咱们的好三爷又去勾栏听曲了。” 李不言手托下巴,“我倒是弄不明白了,他这是憋了几天忍不住了,还是唱戏给别人看的?” “唱戏给别人看是其一,其二是……” 晏三合浅浅一笑:“也需安慰安慰裴大人那颗受伤的心。” …… 裴大人那颗受伤的心啊,不仅需要谢三爷的安慰,还需要美酒来灌醉,当然,还少不了几位小娘子作陪。 生平第一次对姑娘动心,偏偏被门第绊住了脚,什么长戟高门,什么显赫医族,如今对小裴爷来说,就是个累赘。 一连三天,裴大人和谢三爷都宿醉在丽春院。 两人白天呼呼大睡,晚上便寻欢作乐,乐得兴起时,小裴爷和谢三爷还在丽春院开赌。 赌啥? 赌丽春院下一个恩客是左脚进门,还是右脚进门; 赌刘大人在小娘子身上能坚持多长时间; 赌正则侯世子今天晚上找的是小娘子,还是小倌人。 像话吗? 忒不像话! 尤其是谢府三爷,眼角的淤青还留着一点呢,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和那没了根的徐晟都是一丘之貉。 到了第四天晚上,裴、谢两位老爷亲自上丽春院拎人。 听说裴老爷看着小裴爷那放浪形骸的样子,没忍住,直接一个巴掌扇过去; 谢老爷斯文一些,把谢三爷绑了走,带回家教训。 谁说一定就是龙生龙,凤生凤,瞧瞧这两位爷,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将来啊,早早晚晚要败光祖宗的家业。 回到家的谢三爷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直奔静思居。 晏三合闭门养了三天,已经把天上飞的鸟、地上爬的老鼠,河里游的鱼,都统统羡慕了一个遍。 见谢知非缓缓而来,她头一回觉得这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怎么瞧,怎么顺眼。 不等谢知非坐定,便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谢知非连喝三天的酒,闻什么鼻子里都是酒味,这会闻到晏三合身上的膏药味,没由来的觉得好闻。 他把竹椅往前挪了挪,深吸了一口气道:“四九城里,王侯将相,高官商贾,内宅里削发为尼的女子这十八年来一共八十六人。” 晏三合:“快说下去。” 谢知非看着她一脸紧张,露出一丝忍俊不禁的神色,“这八十六人中,四十七人还活着。” 晏三合算的十分的快:“还剩下三十九人。” 谢知非:“这三十九人中,有九人已经还了俗。” 晏三合:“还剩下三十人。” 谢知非:“这三十人中,五十岁以上的有十人,四十岁以下的有十一人。” 晏三合:“还剩下九人。” 谢知非:“这九人中,七人都不是今年过世的。” 晏三合心头一惊,“那就还剩下两人。” 谢知非:“剩下的两人,一个在龙泉庵出的家,一个在云塔院避的世。” 晏三合愣愣地看着谢知非,心里彻底凉透。 片刻后,她垂死挣扎了一下,“三爷,你有没有查漏的?” 三爷不说话,只淡淡地看了眼身后的朱青。 朱青开口:“回晏姑娘,这几天除了我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外,三爷还求了锦衣卫的几个兄弟,断没有漏的。” 晏三合目光落在三爷身上,露出歉意。 那就是她判断错了? 可是怎么会呢? 识字,白皙无骨的手,出尘的气质,分明只有高门大户的人,才会有。 “那有没有可能,她被休了,然后出家?” 谢知非:“这八十六人中,包括五个被休的。” 晏三合:“还有没有一种可能,静尘家里是被罢官,或者被抄家的?” 这话,让谢知非醍醐灌顶,“有。” “真有?”晏三合眼睛倏的一亮。 “真有!” 谢知非:“罢官的可能性小一点,抄家的可能性大一点。” 晏三合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谢知非:“男人罢官就意味着落魄,一落魄,谁还敢抛弃糟糠之妻,除非静尘是妾。” 晏三合“嗯”一声。 “抄家后女眷有几种可能,要么一起被处死,要么也被流放,年轻的、长得漂亮的会入教坊司。” 谢知非:“年纪大的则为奴为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熟人买下来。” 晏三合顿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熟人买下来,走投无路,便出家为尼?” 谢知非没有半分犹豫:“朱青?” “爷请吩咐?” “十八年前罢官、抄家的事儿不难查,吏部都有详细记录在案。” 谢知非:“我记得大哥有个同窗在吏部任职,你去翰林院跑一趟,请大哥帮帮忙。” “是!” “等下,朱青。” 晏三合叫住了人,“劳烦和谢大爷说,十八年前的也查一查。” “晏姑娘,需往前查几年?” “五年。” “再等下。”这回把人叫住的是谢三爷。 三爷目光扫了眼晏三合的脚,“出去的时候,顺道去把谢小花叫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图面 谢小花颠颠的来了,拿出手里的拐杖,献宝似的给晏三合看。 “晏姑娘,你看看,这雕工,这颜色,真真没话说的。” “谢总管,你这是在诅咒我瘸一辈子吗?” 我要有这个胆呢! 谢总管幽怨地看了三爷一眼:三爷你说吧,这锅小花背不背? 用不着你背! 三爷接话道:“东西是我送的,你这脚过了半月以后,就得慢慢下来走走,这样才能好得快。” 晏三合一愣。 三爷不等她开口,又说:“若真是觉得感动,那就想想该送我点什么好?我最近花销大,实在想不到的话,银子也是成的。” “不言。” 晏三合:“拿八百两银子给三爷。” “你还真送?” 这回,轮到谢知非傻眼。 “三爷都开口了,哪有不送的道理。” 晏三合拿过拐杖,放在手里看了看,“不为这东西,也为三爷替静尘动的那些人脉。” 谢知非听她这么一说,来劲了,伸出手,“那八百两可不够,得再添点,凑个整数吧!” 晏三合想也没想,“啪”一巴掌打上他的掌心,“美的你。” 谢知非:“……” 谢小花:“……” 晏三合自己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一跳。 我为什么要打他的掌心? 我有病吗? “那个……” 她眼神闪烁着:“不好意思,不言每次伸手问我要银子,我都打她,习惯了。” 李不言跨出门槛的脚一顿。 小姐,你管过银子吗?你当三爷这么聪明的人,听不出你在撒谎吗? “原来晏姑娘是舍不得啊!” 谢知非一双眉眼里尽是飞扬的神采,“舍不得就别给了,三爷偶尔做次亏本买卖,心里乐意的。” 我不乐意。 晏三合朝李不言递了个神色,李不言把八百两银的银票递过去:“小姐很少主动给钱的,三爷拿着吧!” 谢知非只当看不见,伸手出,搭在晏三合的竹榻上,“要我拿着也行,你的手心给我打一下。” 晏三合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这还有仇必报了? 谢小花:“……” 妈哎,打过来,打过去,这是我谢小花能看的吗? 就在这时,有个小厮匆匆走进院里,“三爷,外头有个叫梅娘的,说要见您 。” 谢知非收了玩笑之色,“她可有说什么事?” “她说那双绣花鞋,她在别处见过。” “快,快请进来!” 晏三合脸上的红晕一下子消失了,急道:“不言,你亲自去请。” …… 梅娘是被李不言拽着进静思居的。 “姑娘呀,就不能走慢点吗,心都要跳出来了。” 一边说,她一边抚着自己硕大无比的胸,“老胳膊老腿的人了, 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晏三合指着面前的椅子,“梅娘,快坐;汤圆,倒茶;不言,把绣花鞋拿出来;谢总管,你去忙你的。” “是!” 谢总管一步三回头,眼睛都落在了梅娘那胸上:啧,可真大啊!就不知道摸上去手感怎么样? 门吱呀一声关上。 梅娘两盅茶喝完,指着绣花鞋,“晏姑娘,这绣花鞋能再让我看看吗?” “只管看。” 梅娘拿起来,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几眼后,道:“我回去越想越觉得这鞋子眼熟,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 晏三合见她说得没头没尾,“梅娘,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这鞋子我从前也有一双。” 梅娘:“姑娘不在意穿衣打扮,所以不知道这绣花鞋的图案是有讲究的。” “怎么讲究法?” “一般来说,鞋面上绣的都是莲生贵子、榴开百子、双蝶恋花、龙飞凤舞这些吉利的图案。” 梅娘把绣花鞋递到晏三合手上:“姑娘细看这鞋面上的图案,可看出是什么来?” “一株池塘里盛开的并蒂莲。” 梅娘点点头,“咱们挪步到厢房里,姑娘把帘子拉起来,然后点灯,多点几盏。” “不言。” “马上!” 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三下两下就挪进厢房,拉上帘子,点了灯。 梅娘把绣花鞋放在灯下,“姑娘看这里,看到了什么?” 晏三合大吃一惊,“这池塘里竟有一轮倒映在水中的圆月。” “我看看。” 谢知非拿过绣花鞋,“哟,还真是。梅娘,这是怎么做到的?” “绣线不一样。” 梅娘:“这种绣线一定要在灯下看,才能看到,那天我大意了,虽然也是在灯下,但没看得那么仔细。” 晏三合:“梅娘,你说你也有这样一双鞋子?” “是。” 梅娘叹了口气,“那时候只想着怎么招人怎么来,看到这么个稀罕物,自己就想办法也弄了一双。” 这话又没头没尾,晏三合听得云里雾里。 谢知非见她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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