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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的事情,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还没睁眼,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儿,还有…… 一道粗重的喘息声。 她猛的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坐着的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打得的确很惨。 脸上根本看不出往日的样子,整个右脸都是肿的,右眼充血充得厉害,眼珠几乎要暴出来。 往下,两只手被纱布裹得各露出一截大拇指,一身素雅的单衣上,血迹殷殷,很是刺目。 “你怎么来了?” “救了姑娘,来向晏姑娘讨个赏。” “想要什么?” 谢知非艰难地露出个笑,“姑娘看着给。” 晏三合指指自己的脚,给了他三个字:“扯平了。” 谢知非:“姑娘的脚伤和我有关吗?” 嗯! 没有! 本姑娘活该! 晏三合回敬他,“那三爷的伤,和我有关吗?” 嗯! 也没有! 三爷我自找! 谢知非眯缝着眼睛,重重叹了口气,“挨打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我心里在想,怎么都成,只要你能逃出去。” 一听就是瞎话。 你这顿打就算没有我,也挨定了。 晏三合挑了下眉:“沈冲一掌劈下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这一掌劈徐晟多好,劈我做什么?” 谢知非:“现在知道为什么了?” “不知道啊,要不……” 晏三合迎着他的目光,“三爷替我解个惑?” “好啊!” 谢知非神色特坦然,答应的特爽快,“你坐起来,我凑近点,咱们两个伤残人士,要相互帮助呢!” “这是解惑啊,还是说悄悄话?” “悄悄话!” 谢知非眨了下眼睛,“谁也不能听见的那种,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晏三合脸色一下子红了,红到耳后根。 谢知非低低笑起来,“脸红什么,别想入非非,我说的是正事。” 晏三合:“……” 徐晟怎么没有打死他! 心里骂归骂,到底还是一点一点撑着坐起来,身子再一点一点往前凑。 谢知非也把脸凑过去,“那孙子朝你下手,我忍不了。” 晏三合心头一震,猛的偏过脸,正正好对上三爷黑深的眼睛。 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她才发现谢三爷的这双眼很杀。 眼尾稍稍一下垂,就带出一股浓郁的无辜感,令人心软的一塌糊涂。 “最主要还是怀仁想动了,这条狗上蹿下跳,瞧着碍眼的很。” 谢知非看着少女披散在耳边的黑发,“晏三合,看在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情分,不瞒着你。” 晏三合:“……” “晏姑娘。” 他心情很好,语气往上扬着,“看我这么坦诚的份上,你真应该赏点什么?” 赏你一记毛栗子,你要吗? 晏三合在心里哼哼。 “我这伤看着重,其实都是外伤。” 谢姓伤残人士清了清嗓子,“等我再养几天,等这张俊脸不会把大姑娘小媳妇吓跑,静尘的心魔,我帮你去跑。” 他这一说,大大出乎晏三合的意料。 她审视着谢知非的神情,“你是认真的?” “晏姑娘。” 三爷身子往椅背上轻轻一靠,看着仪态好生闲散,实则只有他心里清楚,有些撑不住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玩笑话?我和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晏三合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嘴,就是个拖累。 说不过他,但气势还得摆起来。 “好心提醒三爷一句,这可是笔亏本买卖,费时费力,而且半点好处也没有。” 谢知非抿着唇笑,“所以,我才厚着脸皮来向姑娘讨赏啊!” 这绕来绕去的,又绕回去了? 晏三合一锤定音,“说吧,要什么?” “简单。” 谢知非喉结滚了两滚,“说一声谢谢就行。” 就这? 就这?? 晏三合口气无比真诚,“谢知非,庄上的事情,还有那个护着我的侍卫,以及静尘的事情,一并谢谢。” “不必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谢知非眨了眨眼睛:“也做得心甘情愿。” 晏三合:“……” 现在的情况似乎更不对了。 她不仅接不了招,还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 太孙别院。 赵亦时放下手中的笔,待纸上的墨迹晾干后,道:“严喜,拿起来我看看。” 严喜小心翼翼捏着纸的上面两个角,“殿下,好字啊!” 赵亦时抱着胸,弯唇道:“这是最近几个月来,我写得最好的一副字。” 严喜见他笑着,想来心情极好,马屁立刻跟上去,“殿下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解决了一条疯狗,逼得汉王去庄子上避暑…… 确实是喜事! “殿下。” 沈冲走进书房,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刚刚抓到个翻墙贼。” 赵亦时神色一沉。 严喜惯会察言观色,忙呵斥道:“我说沈侍卫,这种小事,也要和殿下说吗?杀了不就得了。” “是李姑娘。” “谁?”严喜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姑娘,李不言。” 严喜飞快地看了眼主子的脸色,忽又改口道:“原是李姑娘啊,那就杀不得了,殿下的意思呢?” 赵亦时话里听不出任何喜怒,但眼睛却弯出一点弧度。 “请进来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大胆 李不言第二次走进这个书房。 震惊。 书房的布置,不富,不奢,不贵,里里外外透着一个字:雅。 墙壁上挂的是字画,好几副,一看就是大家的手笔;多宝阁上的摆件,一件比一件精致耐看。 “哎哟我的天……” 李不言捂着胸口,发自肺腑地说:“太孙殿下,这不是杀人诛心,这是鞭尸,反复鞭尸。” “姑娘,何出此言?” 李不言眼儿一弯,“我这人其实还有一个毛病。” 赵亦时:“什么?” “贪财。” 赵亦时:“……” 李不言手指一件一件指过去,“好东西,好东西,又是好东西,一屋子的好东西……太孙殿下,你这是想馋死我。” 严喜垂着脸,无声翻个白眼。 这世上的女子都一个德性,都想从男人这里捞点好处。 赵亦时心里也隐隐升起一丝怒意,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姑娘看中什么,可问我讨一样。” “殿下,万万不可。” 严喜赶紧出声阻拦,“这些东西都是宫里头赏下来的。” 这李姑娘不过是个侍候人的丫鬟,别说讨,给她看一眼,都是抬举了她。 李不言似乎没有听见严喜的话,眼仁儿亮亮的,“殿下,我可以凑近了看看吗?” 赵亦时声音淡下来,“姑娘请便!” 请什么便啊! 严喜赶紧跟过去,一脸警惕的看着李不言的一举一动。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万一磕着、碰着,你个丫鬟死多少次,也赔不起。 李不言在多宝阁前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转到第三圈的时候,严喜再忍不住。 “姑娘,适可而止吧!” 懂不懂规矩,知不知道分寸啊? “嗯,是该适可而止。” 李不言收回视线,冲赵亦时一抱拳,“殿下,我来拿那天落下的包袱。” 赵亦时微微一蹙眉,“严喜。” 严喜忙不迭的从小几上拎起包袱,往李不言怀里一塞,尖着嗓子,没好气道:“李姑娘还有事吗?” “没有了。” 李不言一抬下巴,“殿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这一下,不仅严喜傻眼,连赵亦时都微微一愣,“慢着,姑娘真不向本殿下讨一件吗?” “不用,我已经解馋了。” 赵亦时看她扬笑的脸,“看看就解馋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不言把包袱往身上一系,轻轻一笑,转身走了。 赵亦时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然而心里却有一阵春风拂过来。 贪财的女子很多,但知道怀璧有罪的女子不多; 好色的女子很多,但色而不淫的女子不多。 装腔作势的女子很多,大方坦荡,无所求的女子不多。 严喜转头看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忙“哎”的一声,机灵地追了出去,“李姑娘?” 李不言转身:“还有事?” “殿下。” 严喜不动声色的加重了语气“……您可还有事啊?” 赵亦时回过神,走到门边站定,“姑娘刚刚那话……”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的身份只能看看,殿下真要赏了我,我福薄,怕压不住。” 这话粗听没什么,细细一琢磨却又很耐人寻味。 赵亦时笑着把话岔开,“姑娘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是死人穿过的衣裳。” 一股寒气从严喜脚底心直往上窜,赶紧又拿眼睛去看自家主子。 主子不仅没生气,反而温和道:“下回姑娘来府上,不用爬墙,可光明正大从门进来。” 李不言笑得眼睛弯弯,“登徒子好色,非爬墙不可窥也!” 说罢,脚下一蹬,丹田运气,跃上墙头。 在墙头略站片刻,她忽的转过身,双眸迸出亮光。 “殿下,我姓李,名不言,取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一诗,你可记住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你就是一丫鬟,还敢让殿下记着你? 严喜心说简直没王法了。 “殿下,回吧,外面日头毒着呢!” “她这名字取错了。” “呃?” 赵亦时嗤笑一声,摇摇头:“李大胆才适合她。” 严喜陪着笑:“殿下说的是。” “殿下——” 声音由远及近。 小内侍匆匆进院:“殿下,太子从宫里回来,请您立刻过去一趟。” 笑,在赵亦时的脸上僵住。 …… 就在太子请太孙过去的时候,谢道之也回了谢府,连朝服都没有换,就直奔老三院里。 谢知非刚刚喝完药,满嘴的苦味,见父亲来,忙让朱青扶着坐起来。 “父亲,这是下朝了?” 谢道之摆摆手,示意朱青去门口守着。 屋里就剩下父子二人,谢知非心虚着呢,没敢先开口。 父亲在官场上风风雨雨,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几句话一问,就能摸清他的算盘。 谁知谢道之什么事情也不提,“兵马司那头你大哥帮你请了假。” 谢知非诧异,“请了多久?” “一个半月。” 谢道之:“这一个半月你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就是别做什么正经事。” 谢知非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微微一愣。 “这天底下既然有太蠢,掉进陷阱里的,也有太聪明,而掉进陷阱里的。” 谢道之语重心长,“老三啊,谢家有你大哥,就不指望你出人头地,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谢知非抿了抿唇。 父亲这话看着直白,内里的深意可不少。 他这次用自己做饵,好处是把徐家拉下马,坏处是把自己暴露在世人眼里。 正如父亲所说,这世上有蠢人,也有聪明人。 聪明人往深里想一想,再想一想,就能琢磨出些不一样的滋味来。 这滋味一出来,他三爷身上披着的那一层风流纨绔的皮,就算是被撕下来了。 谢家官场上三个男人,老的官至内阁,已经走到了权力的中心;大的在翰林院,韬光养晦,一点一点磨练资历。 如果他再事事显眼,谢家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出头鸟。 谢家的根基并不深,仅仅是父亲这一代,和四九城那些积累了数代的权贵相比,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新贵而已。 出头鸟的下场是什么,谁都知道。 “父亲,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谢道之站起来,看着儿子。 “老三啊,天子脚下,满地锦绣成堆,活得长的,都是缩着脑袋,夹着尾巴过日子的,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啊。” 谢知非一时怔住,再回神时,屋里早就没了父亲的身影,反倒是朱青站在床前。 “三爷,柳姨娘来了,见不见?” 第二百三十九章下饵 二房三个人,来了两个。 谢婉姝冲到床边,眨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三哥,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没事。” 谢知非目光越过她,向身后的柳姨娘看过去,“姨娘坐。” 再怎么心里有龌龊,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过得去的。 更何况父亲前脚刚走,柳姨娘后脚就来,她做戏给父亲看,自己倒也不得不陪着演一场。 柳姨娘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定,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怎么就伤成这样?” 谢知非勉强笑笑,“命不好。” 谢婉姝一听,哪里能依,“胡说,我三哥的命,顶顶好。” 柳姨娘淡淡扫了女儿一眼,把手中的一个纸包递过去,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姨娘那头没什么好东西,这是二两冬虫夏草,最能养生补气,三爷可别嫌弃。” “姨娘费心了,朱青,替我收下来。” 往常这些迎来送往的活,都是丁一在忙,朱青接过纸包,笨拙的张了张嘴,“多谢。” 柳姨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二哥出门做买卖去了,否则也要来的。” 朱青不知道怎么接话,余光赶紧看了三爷一眼,偏三爷也没有想要接话的意思。 屋里一下子冷了下来,气氛也莫名的微妙。 谢知非见时候差不多,倦色难掩的打了个哈欠。 柳姨娘像是得了赦令,赶紧站起来,“三爷好好养着,回头我再来看你。” 谢知非:“姨娘好走,朱青,替我送送。” “是!” “三哥,我走了,你要嫌没趣,就打发人来叫我一声,我陪三哥说说话。”谢婉姝一步三回头。 “嗯,去吧。” 谢知非很淡的应了一句,随即便阖上了眼睛。 既然是做戏,脸上的笑是假的,含在眼睛里的泪是假的,关心的话是假的,只有那二两冬虫夏草是真的。 谢知非无端的想起晏三合来。 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一切都随自己的本心,从来不会在意旁人怎么看,真自在。 “朱青。”他喊。 “爷?” “让谢总管去店里挑副好的拐杖来。” “爷用不着拐杖,再有几天……” 朱青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改口道:“是!” 谢知非见他明白,又叮嘱道:“别买七老八十岁人用的,小巧一点,精致一点。” 朱青想着裴爷嘴里左一声娘子,右一声娘子,小声道:“爷也不怕让裴爷吃味儿。” “这有什么可吃味儿的!” 晏三合对他什么样,他心里没点数吗? 也差不多该知难而退了。 谢知非:“走,扶我去静思居透口气。” “爷。” 朱青不得不扮演丁一的角色,苦口婆心一下。 “一早才去过,还没过两个时辰,你又去,就算晏姑娘不养病,爷的身子也得养啊。早上那一趟,两处伤口裂开来,又淌血了。” “朱青,秀色可餐四个字听过吗?” “听过。” “那秀色可医呢?” 朱青:“……” …… “太太。” 朱氏指着两个丫鬟,“红衣的叫小红,绿衣的叫绿绮,都是从老太太院里挑的,请太太过目。” 吴氏见这两个丫鬟都是本本分分的面相,心下很是满意,“你和她们说说老三房里的规矩。” “是!” 三爷院里的规矩,其实很简单。 少说话,多做事,别削尖了脑袋要爬床,这是一;书房重地不能进,这是二。 朱氏把规矩当着吴氏的面说清楚,小红、绿绮一一应下,朱氏便带着她们去了三爷院里。 她前脚刚走,后脚吴氏的陪房李正家的就进屋来。 “太太,刚刚三哥儿又往静思居去了。” 李正家的伸出两个手指:“天还没黑,就跑了两趟,老奴可真心疼哥儿的身子,这痂还没结上呢!” 吴氏语气立刻尖酸起来,“我要不要替他们合一合生辰八字,好测测姻缘?” 这话,李正家的不敢往下接。 正这个时候,丫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太太,杜家管事在二门外候着,说要见您一面。” 杜家? 见我? 吴氏忙理了理衣裳,“快请进来。” 管事四十出头,长了一张面善的脸,他一见面先行礼,再把手里的一个纸包递过去。 “听说三爷伤了,我家小姐命我送些补药来。” “这……” 吴氏一脸愧疚:“这哪好意思啊!” “太太只管收下,小姐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太这些年怎么待她的,小姐都记在心里。” 管事的嘴皮子十分利索:“小姐还说,三爷是摆在太太心尖上的人,若是往常必是要登门探望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吴氏一听这话,心头又是舒坦,又是难受。 大家族里出来的姑娘,教养就是不一样,瞧瞧,多懂礼数啊。 哪像那些穷乡僻壤来的,待人不冷不热,口气不阴不阳,眼睛都长在了头顶。 只是可惜啊! 这么好的姑娘,这么高的门第,偏偏老爷和老三都看不上。 …… 吴氏哪里能知道,她心里的好姑娘此刻正坐在水榭里,与父亲杜建学品茶。 杜建学刚刚下朝,将朝中的动向半点没隐瞒的,说给女儿听。 “徐家,这一下算是倒了。” 杜依云笑道:“父亲不必感叹,只要有徐晟在,徐来这官位哪怕坐得再高,也能被人拉下来。” 人太蠢了点; 欠下的人命官司多了点。 “父亲觉得谢府二爷如何?” “谢老二?” 杜建学摇摇头:“没什么印象。” “女儿从前在谢家,倒是听过他不少的传闻。” 杜依云替杜建学续了一点茶,“听说二爷从前读书,是顶顶聪明的,可惜入不了谢老爷的眼,生生被大爷压一头。” 杜建学皱眉:“你的意思是……” “父亲,这谢家也不是铁筒一块,虽说只有两房人,但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盘。” 杜依云:“想要让谢家不得安生,我觉得有两个人可以用一用。” “谢老二算一个,还有一个呢?” “吴氏,谢道之的正室。” 杜依云一边冷笑,一边摇头,“父亲一定不知道,吴氏这人的命有多好,就有多蠢。” 吴氏的事,杜建学早有耳闻。 谢道之在家中宴请,从来不把吴氏请出来,只让柳姨娘在一旁作陪。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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