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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 “噢,他说了些什么?” “打听不出来,季陵川被他气得吐了一口血。” 赵亦时放下手中的笔,从椅子里站起来,踱步到窗前。 他从小在太子和皇帝身边长大,天生有股帝王之气,不说话的时候气势压下来,别说沈冲,就连最得宠的近身内侍严喜都大气不敢出。 赵亦时回过头,瞧了沈冲片刻,“五十和明亭走了多久?” “足足两个半月了。” “成不成,也该回来了吧!” 赵亦时停了下,“交待下去,把季陵川护好了,万万不可出事。” “是!” 沈冲退出去。 严喜见太孙右手虎口上沾了一点墨渍,忙绞了帕子去擦。 赵亦时挥开他的手,自己拿过帕子一点一点擦拭。 忽然,他手一顿。 “案子拖了两个半月,汉王这个时候让徐来去见季陵川,目的何在?” 严喜垂下头,心知太孙这话绝不是在问他。 “季陵川死死撑了两个半月,硬生生扛下来。” 赵亦时轻轻皱眉,“他还能扛多久?如果他扛不住,那么后果又会如何?” 严喜把头垂得更低了。 “从季家被抄,到季陵川关进大牢,皇上对此事只字不提,只字不问……” 赵亦时把帕子往严喜手里一扔,“这又是为什么?” 严喜拿着帕子,头几乎垂到了胸口。 …… 翌日。 天微微亮,六匹快马驶离驿站,直奔京城方向。 五月正是雨多的时节,除了第一天风和日丽外,余下的时间几乎 是在雨中前进。 所有人都是一身泥泞不堪,都是强弩之末,都靠一口“季家不太好”这口仙气在硬撑着。 离京城还有数百里的时候,雨下得实在是太大,根本看不清前路,谢知非和晏三合一商量,决定找地方躲一躲,等雨小点再赶路。 突然,有匹马冲他们疾驰过来。 朱青、李不言、黄芪见这人来势汹汹,心里暗暗戒备着。 待那匹马冲到近前,三人长长松了一口气。 竟然是丁一。 丁一勒住缰绳,马在原地打了个转后,冲谢知非一招手,又跑了出去。 谢知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使劲一抽鞭,“跟他走!” 没走多远,丁一由官道拐到了小径,又奔出小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座寺庙前停下来。 谢知非抬眼,眼眶顿时一热。 寺门口,大哥谢而立撑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正勾着脖子在人马中找他。 目光一对上,谢而立差点没落下泪来。 这臭小子,怎么就成了这样? “大哥!” 谢知非翻身下马,冲谢而立走过去。 谢而立顾不得老三一身的泥水,把伞一掀,上前一步便抱住了,低吼道:“你还知道回来!” 谢知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把自己杵成一根木棍。 谢而立一抱就放,目光扫见裴明亭半死不活的倚着黄芪,忙喊道:“快,快都进寺里去。” 这时,晏三合和李不言走近,谢而立见这两人浑身泥泞湿透,比落汤鸡还落汤鸡,忙道: “衣裳鞋袜都放在厢房里了,热水也已经备下,姑娘快去换一换吧,小心着凉。” 他捡起地上伞,替二人撑过去,“这一路,辛苦了。” 晏三合不懂热络,不会应付,接过伞,用力点了一下头。 第一百六十四章夜会 厢房不大,但五脏俱全。 晏三合怕李不言着凉,硬逼着她先沐浴更衣,自己则穿着湿衣站在屋檐下,打量四周的环境。 刚刚走得急,也没细看这寺庙叫什么名字,不过看环境、看地势是不错的。 这会天已暗下来,谢而立等在这里,又弄了这么几间厢房,可见是要过夜的。 为什么要在寺里过夜? 对面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谢而立走出来,见到晏三合站在屋檐下,便撑着伞走过来。 “晏姑娘,咱们今儿就在这里过一夜,明天早些往京城赶。” “有什么说法吗?”晏三合问。 “这寺叫玄奘寺,供奉的是地藏菩萨,地藏菩萨是保平安的,谢府三爷只要身子不大好,就会到这里静修养病。” 谢而立把伞往上抬了抬,“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晏姑娘你说是不是?” 这话透着玄机,但这玄机对晏三合来说并不难懂。 谢知非离开京城近两个半月,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对外一定是称病。 三爷在府里养病,必然是今儿这个探病,明儿那个探病。 对了,还有那个没过门的谢三奶奶,想必也会三天两头的跑来。 为了掩人耳目,索性安排谢三爷在寺里静养,谁也见不着。 明儿回京,对外又可以说谢三爷病好了回府,还是大爷亲自来接的。 至于裴大人,寺庙本就是他的地盘,一听说好兄弟在这地儿养病,还有不在回程路上探一探病的道理? 这一探,不就能约着一同回京了吗! 想的很周到,安排的很周全,晏三合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 “姑娘先洗漱,一会一道用饭。” “不必了,送我房里来吧,明日寅时一刻出发,不要耽误了。” “等下!” 谢而立见她要进房,忙叫住了人。 “姑娘离开谢府这么久,对外是说姑娘回了云南府一趟,处理一些琐事。” 晏三合皱眉。 这个说辞也就意味着她日后要在谢家长住。 谢而立浅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晏姑娘你说是不是?” 精不过你们! 晏三合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费口舌,“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老太太和父亲都很惦记你,三天两头念叨,大奶奶和二妹也问了我好几次姑娘什么时候回来。” 谢而立浅笑道:“这次回去等事情妥当之后,我带姑娘在府里转转,认认人。” 谢府的男人,嘴上抹了蜜,心里藏了刀。 一个比一个会说话,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晏三合沉默良久,到底点了点头。 …… 厢房里。 谢知非和裴笑沐浴更衣,随便吃了几口斋饭,倒头就睡。 谢而立替二人盖好被子,吹灭蜡烛后,便掩门离开。 抬头瞧见对面晏三合的厢房里也已经是漆黑一片,他向守门的丁一道:“我去找主持下几盘棋,夜里不回来了。” 大爷爱棋,是谢府人尽皆知的; 玄奘寺主持棋下得好,是整个僧录道人尽皆知的。 丁一等他离开后,便拿着小板凳在门口坐下,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一颗小石子扔过来,丁一猛的睁开眼睛,一跃而起。 “谁?” 夜色中,一道修长的影子缓步而来。 丁一惊了一跳,刚要上前行礼,那人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又指了指屋里。 丁一忙点点头,赶紧推开房门,把烛火点上。 裴笑正睡得香呢,感觉有人摇他,气得一脚踢过去,“滚开!” “两个半月不见,气性不小啊,明亭。” 这声音? 裴笑吓得一骨碌坐起来,揉揉眼睛,等看清楚床边坐着的人是谁,一个白眼翻出天际,往后又倒了下去。 赵亦时冲谢知非笑笑:“他这副德性,你这一路怎么受得了?” “忍呗!” “忍你妹!” 裴笑又一脚踹过去。 谢知非没来得及躲开,硬生生挨了一脚,“你这骂跟谁学的?” “李神婆。” 裴笑打着哈欠坐起来,冲赵亦时一抬下巴,“你怎么来了?” 赵亦时索性脱了鞋子上床,盘腿而坐。 “一是不放心来看看你们;二是季陵川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但必须等到明天夜里;三是……” 他看着裴笑,一脸歉意。 “九姑娘的事情怪我,是我没有看顾好。” “没你的事。” 裴笑冷笑道:“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她想死,谁也拦不住,我想通了。” 赵亦时很是诧异,扭头看谢知非。 谢知非打了个哈欠道:“两个神婆骂过了,把他骂好了。” 裴笑翻他一记白眼,“那不是骂,是劝。” 谢知非:“嗯,劝好了!” 赵亦时轻笑一声后,慢慢敛了神色道:“你们那头的事情怎么样?” 谢知非:“老太太的心魔找到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找着。” 赵亦时沉吟:“你让我安排见季陵川,还有一半的心魔是在他身上?” 裴笑插话:“不确定,晏三合没细说,只说要见季陵川。” 赵亦时:“老太太找到的一半心魔是什么?” 裴笑:“怀仁,这事说出来你得活活吓死,我家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有个相好,你猜是谁?” 赵亦时“谁?” 裴笑:“是大齐国的逃亡君主吴关月。” 赵亦时瞬间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我就说你会被活活吓死。” 裴笑重重叹了口气。 “那狗是吴关月送他的,我家老太太是被逼着上的轿子,五十年的念想,这不就成心魔了吗?你说这事儿闹的,谁他娘的能想到呢!” 赵亦时:“你们找到吴关月父子了?” 裴笑:“找得到个屁,打听来打听去,都说人早就死了,还白白耽误了我们好长时间。” 赵亦时:“那怎么办,死人是不能解心魔的吧?” 裴笑看了谢知非一眼,谢知非接话道:“晏三合说季老太太真正的心魔可能还在京里,于是我们就赶回来了。” 赵亦时用了好长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些离奇的消息,苦笑道:“想不到老太太还有这么一段造化。” 裴笑:“谁他娘的能想到!” “不说这些。” 谢知非把话岔开,“京里现在如何?” 赵亦时:“没什么动静,你们接着睡,我先回去。” “这就走?”谢知非诧异。 赵亦时拍拍他的肩,“避人耳目是其一;不放心牢里的人是其二,尤其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事。” 他下床,整了整衣衫,就在这时,有敲门声响,接着沈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爷,京中传来消息,季陵川的小儿子快不行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贵人 北司。 牢狱。 季陵川突然一个激灵,蹭的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刚刚他梦到了什么? 他竟然梦到有人掐着小儿子的脖子,一点一点看着他咽气。 “季大人做噩梦了?” 季陵川吓了一跳,“谁?” 牢房栅栏外,蹲着一个狱卒。 “有人让我来通知季大人一声,三天的时间,还剩下六个时辰,六个时辰后,贵公子只怕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季陵川疯了似的冲过去,两只手死死的握住栅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家主子见季大人这两天睡得太香,有些不太高兴,所以就提前动手了。” 季陵川心如刀割,浑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 “你们这帮畜生,杂种,有种冲我来,冲我来啊……” 狱卒听了,叹息地摇摇头。 “真当有太孙护着就没事吗?季大人啊,我家主子说了,总有他太孙护不到的地方。” “你们……你们……放了我儿子……儿啊……” 季陵川喉咙里难以遏止的发出痛苦的低吼声,头一下一下的用力撞着栅栏。 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季陵川根本感觉不到疼,他耳边全是小儿子的声音。 这是他最疼爱的孩子,那么听话,那么懂事。 “爹,我来帮你磨墨!” “爹,今儿晚上我要跟你睡。” “爹,你明天下朝早些回来,带我去徐记吃涮羊肉……” 季陵川绝望地失声痛哭,浊泪和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囚衣上,整张脸说不出的扭曲恐怖。 “母亲——” 季陵川瞠目欲裂,青筋突起。 “你还要祸害季家儿孙到什么时候?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为儿孙后代考虑考虑啊!” 狱卒掏掏耳朵,心说这季陵川没有被刺激疯吧! 自己做的孽,跟死了的人有个屁关系? …… 深夜。 一辆驾四的马车从小径驶入官道,直奔京城方向。 天子驾六,卿驾四。 这马车正是皇太孙赵亦时的座驾。 虽然马车宽敞精致,但同时坐着五个人,还是稍稍嫌挤了一些。 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中飘浮着某种诡异又难以言说的气氛。 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尴尬。 季家十二爷突然不行,只能连夜出发。 为了掩人耳目,朱青、丁一和黄芪留下来,明日随谢府大爷一道回府; 为了掩人耳目,所有人只能坐进皇太孙的马车里。 晏三合看了皇太孙几眼后,头一偏,索性闭目养神,心里想的是—— 面上责罚,暗地里迎出百里,一个个的真会唱戏。 谢知非见晏三合闭目,索性也装睡,心里想的是—— 幸好我提前在晏三合那里做了铺垫,否则这局面很难看。 裴笑神情黯淡,目光呆滞,一脸“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李不言双手托着下巴,盯着赵亦时看。 她看得饶有兴趣,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嘴角竟还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而赵亦时此刻的目光,都在晏三合身上。 片刻后,他坦然开口。 “晏姑娘,我和明亭、承宇自幼便是好友,只是没有太摆在明面上,望姑娘见谅。” 晏三合掀开眼皮,淡淡道:“贵人不必多解释,我们以后不会再见的,我也不是多嘴之人。” 言外之意—— 你是谁,和谢、裴二人什么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更不会往外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赵亦时扭头看向谢知非,轻轻笑了。 谢知非摸摸鼻子。 知道了吧,这一路最难侍候的还不是裴明亭,眼前这位才要人命呢! 赵亦时:“从南城门进城,到北司还有大半个时辰,路上会有人送一套侍卫的衣裳过来,晏姑娘就装扮成我的侍卫,跟我进北司。” 晏三合:“他们几个呢?” 赵亦时:“北司不是那么好进的,他们只能在马车里等我们。” 晏三合正要点头,却见谢知非黑沉的目光向她看来。 她心中明了,“贵人,有些问话太过私密,我必须要一个人去见季陵川。” “我也没时间带你去见他,我去另一处牢狱去见季府十二爷,还有……” 赵亦时半点没有皇子皇孙的架子,“我不叫贵人,姑娘若愿意,可唤我一声怀仁。” 晏三合不卑不亢道:“还是称呼一声殿下吧!” 她再胆大妄为,也没胆大妄为到称呼当朝皇太孙的字。 更何况,人家只是随便这么一说,她若当真,便不知趣了。 “劳烦殿下和驾车的说一句,请他赶车快一些,没时间了。” “放心!” …… 北司。 另一处牢狱。 年轻瘦弱的少年躺在地上,气息越来越弱。 狱卒看了眼徐来,低声道:“大人,这人的身子根本禁不住咱们动手。” 徐来面露阴狠,“季陵川那个老贼交待了吗?” 狱卒:“回大人,还没有。” 徐来冷笑一声,“切他一截小指,去给那老贼看。” 狱卒有些犹豫:“万一……” “没有万一,用老参先吊着他一条命。” 徐来冷冷地看了狱卒一眼,“只要季陵川咬出张家,这人便没有用处,死了也就死了。” “是!”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北司大牢。 不知道是不是父子连心,满头是血的季陵川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绞痛,痛得他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儿子!” 一定是儿子出事了。 他仓皇的爬了几步,用力挤着脑袋想往外看,什么都看不到。 季陵川继续发狠地用头撞着栅栏,喉咙里疯狂的一声一声嘶喊着:“来人,来人啊……” 一片血色中,有狱卒跑过来,在他面前蹲下,冷笑着打开一只锦盒。 “季大人,瞧瞧吧!” 季陵川低头一看,两只眼珠子忽的定住。 死一般的窒息如洪水扑面而来,仿佛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季大人,还有最后三个时辰,贵公子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季大人识相不识相了。” 狱卒把锦盒往牢里的地上一扔。 季陵川像条狗一样手脚并用的爬过去,飞快的从地上捡起那一截手指,老泪纵横。 保张家,就保不住儿子; 保儿子,自己背主不说,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儿子是我的命啊! “啊——” “啊——” 老天爷,你这是要活活逼死我季陵川呐! 第一百六十六章骗子 马车在北司的后门停下。 沈冲一掀车帘,小侍卫拎着食盒从里面跳出来,继而下车的是赵亦时。 有锦衣卫迎上来,走到赵亦时耳边低语了好几句。 赵亦时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前边带路。” “是,殿下。” 小侍卫便是晏三合。 她低头跟在赵亦时的身后,一步都不敢落下。 穿过长廊后,进到一扇铁门里,锦衣卫掏出钥匙,将挂在上面厚重的锁链打开。 赵亦时背手站在门口,睨了晏三合一眼,很淡,“罢了,你替我去走一趟吧。” 晏三合一惊。 不是说好一起进到牢里,然后赵亦时再找个借口离开,怎么起了变化? 她机灵道:“殿下有什么话要小的带到?” 赵亦时蹙起眉头:“无话。” “是!” 那锦衣卫看一眼晏三合,咳嗽一声道:“殿下,只有半个时辰。” 赵亦时表情依旧很淡,“可听见了?” 晏三合头垂更低:“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铁门,赵亦时等二人不见了身影,脸色才冷下来。 沈冲上前半步,“殿下,出了什么事?” “两个时辰前,徐来砍下了季十二的一截手指给季陵川看,随即季陵川就说要见徐来。” 沈冲暗道不妙,“那季陵川会不会……” 赵亦时垂着眸不说话。 沈冲急了,“殿下,赶紧拿主意啊!” “不急,容我想一想。” 赵亦时抬手揉揉自己的眉心。 …… 从铁门拾级而下,穿过阴森恐怖的甬道,晏三合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人绷得像一根上紧了的弓弦。 走到最里,锦衣卫停下脚步,指了指里头的人,道:“钥匙在狱卒那里,你就在外头说吧。” “多谢。” 晏三合放下食盒,朝那人一抱拳。 锦衣卫转身离开,她朝牢狱里看过去。 这一眼,晏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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