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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三合:“不言和朱青去外头转转,黄芪留下来。” 黄芪撇撇嘴,给了晏三合一记“凭什么我留下来”的幽怨神情,“我这里探过一回,路最熟。” 朱青:“晏姑娘,黄芪说得没错,我留下来吧。” “好。” 晏三合看着黄芪:“都小心些。” “姑娘放心。” 黄芪冲李不言递眼神,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包房。 晏三合又看向谢知非,问道:“三爷,教坊司女子的归宿,有哪些?” “一种像静尘那样,被赎出去;一种像夏妈妈那样,年老色衰,手底下管着七八个官妓,在教坊司终老,这些都算命好的。” 谢知非:“命不好的人,有染病而死的,有受不了折辱,自尽身亡的;也有……” “什么?” “被送到军营中,最后做了军妓的。” 做军妓,那便是无止无尽的折磨和凌辱,除了一死,便永无出头之日。 晏三合压下心中的难受,“这么说来,她的命是好的。” “相当的好。” 谢知非:“教坊司的赎身可不容易,不是花点银子就能成事儿的。” 晏三合:“为什么这么说?” 谢知非:“罪臣女眷的身份很特殊,一个个都在名册上呢,想赎身一要看教坊司放不放人,二要看良人敢不敢要人。” 晏三合:“像她那样的身份,她家那样的罪名,教坊司会放人吗?” 谢知非:“一般不会。” 晏三合想着“李三”那人,一口断言:“那么她的赎身就有问题。”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清亮的黑眸,声音不由放得很柔,“是有问题,咱们好好查查。” 不知道是这人的声音太柔,还是房里的脂粉味太重,晏三合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跳得快了些。 恰这时,有伙计端着酒水、菜肴进来,晏三合挪开视线去看窗外,心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人心总是跳得很快。 片刻后,夏妈妈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分年轻貌美的女子。 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琵琶,眼含羞涩,可见是刚刚接客不久。 抱着琵琶的芳令上前一步,“两位大人想听什么曲?” “随便弹。” 谢知非指着身边的位置,“妈妈,过来坐。” 夏妈妈明显一愣。 这世上的男人都有一个共性:喜新厌旧,嫌老爱嫩。 别看他们嘴上妈妈妈妈叫得热络,俏生生的小娘子一进门,谁还会多看她一眼,都嫌她老呢。 “过来坐啊,愣着干什么?” 夏妈妈嘴角往上一挑,笑得花枝乱颤,“真真是我的冤家,一时半刻都等不急,得罚酒一杯。” 裴笑端起酒盅的手,忽的一顿。 他娘的,冤家这词是用在这里的吗?这让我的晏三合,情何以堪? 谢知非懒懒把人拥在怀里,“妈妈,你喂我啊!” 晏三合拿着茶盅的手,也一顿。 他娘的,三爷这逢场作戏,有点过啊! 第二百九十一章作戏 一曲十面埋伏,弹的是荡气回肠。 芳令放下琵琶,坐入席中。 而此刻裴大人怀里已经搂着芳菲,谢知非身边靠了个夏妈妈,芳令只有依偎在“假小子”晏三合身旁。 她们这些人一双朱臂万人枕,但一双妙眼也看万人。 这个假小子虽然一言一行都像男人,但身上的体香却是女子的体香。 是个姑娘哩。 芳令哪里知道,这个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人。她一进这个销魂窟,一看这个阵仗,心里的算盘就已经打好了。 “三爷,小裴爷,光这么喝酒忒没劲儿,玩个游戏,助助兴如何?” 裴笑吓得差点没把扇子摔了:稀罕啊,神婆还会玩游戏? 谢知非却慢慢抱起双臂,看着她一脸宠溺道:“想玩什么,只管说。” 逢场作戏有点过; 这一脸宠溺地看着我,也有点过。 晏三合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掩饰住浑身的不自在。 “不言教过我一个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 “哟,听名字就有点儿意思。” 谢知非乐得与她一唱一和,和完,还踢了踢边上小裴爷的脚:跟上。 小裴爷忙道:“快,快,说来听听。” 梯子搭好,晏三合开口道:“咱们六人掷骰子,比大小,最大的赢,最小的输,输的人真心话和大冒险二选一。” 这话一落,连夏妈妈她们都被勾起了兴致。 芳令媚笑道:“那……何为真心话,何为大冒险?” 晏三合勾起芳令的下巴,跟着三爷现学现卖,“令儿,你最喜欢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芳令一怔。 晏三合:“想回答,就得说真话;不想回答,那就得接受惩罚。” 芳令一张粉面涨红,“晏公子,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晏三合:“简单啊,让晏公子亲一口就算惩罚。” 芳令粉拳轻轻捶过去,“哎啊,晏公子,你好坏哎!” 晏三合也是彻底的豁出去了,“令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 芳令装出又羞又臊的样子,缩在晏三合怀里嘤嘤嘤。 谢知非又用脚踢踢裴笑:她从哪里学的这一套? 裴明亭:你啊! 谢知非:??? 比起晏三合的“风流纨绔”,让谢知非和裴笑更为震惊的,是这个游戏的本身。 如果冒险的成本太高,她们一定会选择真心话。 真心话就能用来套话,能不动声色的打探到一些他们想打探的东西,就看问的技巧如何。 裴笑回踢了谢知非一下:拿出你赌场大东家的绝招来。 谢知非:还用你废话。 六人掷骰子。 第一轮: 小裴爷运气好,掷了个六。 三爷运气背,掷了个一。 小裴爷气得要吐血,心说我们连对方身上有多少颗痣都一清二楚,还需要你问我,我问你? 问他喜欢谁? 只有大姑娘小媳妇喜欢他的。 问他第一个女人是谁? 撒的还是童子尿。 问他亲过谁? 小时候兄弟二人睡一张床上,亲过小裴爷我的脚趾头。 晏三合用筷子一敲酒盅,“叮”的一声,“小裴爷,问题是什么?” 小裴爷绞尽脑汁想半天,“那个……你做过最丢脸的事。” 就这? 就这? 就这? 夏妈妈三人本来抻着脖子想看好戏的,一听这话,脖子立刻缩下去三寸。 又是“叮”的一声,晏三合又问:“你要三爷冒什么险?” 小裴爷冲谢知非挤了下眼睛:兄弟,对不住了,不狠点,她们一个个都不会说实话。 “简单,跪下学狗叫。” 这话一落,夏妈妈三人的脖子又抻长了,六只眼睛唰的一下亮起来。 晏三合敲一下酒盅:“谢知非,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谢知非沉默地看了晏三合一会,“我选真心话。” 晏三合:“那么,你做过最丢脸的事是……” “小时候,四五岁左右吧,午睡后尿床,尿完,指着边上的某个人嚷嚷,不是我尿的,是她。” 谢知非自嘲一笑:“爹走下来赏了我一巴掌,让我看看自己的裤裆。某个人一看我挨打,那个高兴啊,还嚷嚷着让我要点脸。” 夏妈妈三人:“……”天啊,俊朗帅气的谢大人,小时候还尿过床? 小裴爷:“……”我和五十小时候还有那么一出? 晏三合:“……”以后不太能直视你了,三爷! 谢知非看着晏三合微微扬起的嘴角,清澈的黑眸中掩不住的一抹痛。 故事的真相并非如此。 真正尿床的人是她,也是在这鬼月里,不知何故受了些惊吓,连尿了三天。 他在边上拍手嘲笑,爹上来赏了他一记巴掌,这丫头本来眼泪汪汪的,一看他挨打,忽的就笑了,还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他心里那个嫌弃啊,心说我堂堂小郑爷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小祖宗?能给他换一个吗? 众人见谢大人神情有些不对,还只当他有些不好意思。 夏妈妈忙笑道:“来来来,咱们接着玩。” 芳令:“对,对,对,接着玩!” 偏芳菲嗤嗤笑几声,哪壶不开提哪壶,“谢大人现在还尿床吗?” 谢知非眼里一点含而不露的冷意,“本大人现在只让别人尿床。” 晏三合一怔:“……”这话什么意思? 余下人看着谢知非:“……”嗯,三爷这身材,这长相,的确有这个本事。 第二轮开始,输了的谢三爷先掷。 头一回,为了不让你们起疑心,三爷我让让你们,后面便不客气了。三爷手一抛,掷了个六。 夏妈妈倒霉,掷了个一。 三爷笑得有些邪气,“夏妈妈,我爹说你们这儿原来有个花魁,叫逝水,诗词歌赋不仅拔尖,长得也叫一个人间绝色,你嫉不嫉妒人家?” 晏三合眼睛射出一束亮光:问得好,先蹚蹚路。 她一敲酒盅,“三爷,你要夏妈妈冒什么险?” 谢知非假装思忖了片刻,“简单,把这一壶竹叶青给喝了。” 够狠! 竹叶青后劲大,一壶下去,必醉无疑。 晏三合再敲一下酒盅:“夏妈妈,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夏妈妈笑声咯咯:“晏公子,我选真心话。” 晏三合:“你的回答是什么?” 夏妈妈嗔笑着冲谢知非抛了个媚眼,挺直了细腰。 “当年她是花魁,我是榜眼,舞和琴我都和她打平手,她就胜在诗书上,才将将压我一头,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再说了,她长得也没我好看。” 什么是运气? 这就是运气! 三人的眼睛齐唰唰的亮起来。 既然这个夏妈妈和静尘是同一年争的花魁,那下面就有戏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冒险 第三轮: 运气还在三爷这里,他手一抛,抛出个六。 夏妈妈一定是撞了邪,又掷了个一。 谢知非看着夏妈妈,一脸的心疼:“人家逝水早早儿的就被赎出去了,妈妈怎么还在这里呢?” 夏妈妈的脸色微微一变。 小裴爷佯怒道:“谢五十,你他娘的还是人吗,怎么尽戳我们夏妈妈的心呢!” 你小子戳得真好啊! 小裴爷在心里夸了一句,也“叮”的敲了下酒盅,“说吧,你要夏妈妈冒什么险?” 谢知非一脸悔恨,“都怪我,好奇心太重,妈妈,对不住!” 说罢,他拿起那壶竹叶青,又命朱青拿过一个大碗,把酒都倒进碗里。 只见他端起碗,一口气干了大半碗,余下小半碗放在夏妈妈面前,“不用回答,直接喝酒。” “哟,谢大人好会怜香惜玉啊!”芳菲捂着嘴咯咯笑。 夏妈妈小半辈子都在服侍男人,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什么样难堪的事情没做过? 谢大人这一问,在她这里算什么? 夏妈妈心底突然有个地方动了动,端起那只碗,纤手一掩,把剩下的小半碗酒喝尽。 “痛快啊!” 小裴爷“啧啧”几声:“百年修得同船渡,五十年修得同喝一碗酒,这他娘的什么缘分。” “你滚边上去!” 谢知非替她夹了一筷子菜,“妈妈吃点菜,空腹喝酒容易伤身。” 年轻俊俏的男子眼神真挚,声音沉柔,虽然手也搂着她,却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风流,半点都不让人反感。 夏妈妈“哟哟”两声,笑道:“我这是何德何能,能让大人夹菜,该我侍候大人啊。大人,快,尝尝这笋子。” 晏三合看到这里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谢知非真正在女人堆里受欢迎的,不是他那张脸,是他一放一收、一进一退、欲擒故纵的本事。 “再来,再来!” 这时,小裴爷拿起骰子嚷嚷,“我就不信我掷不到一个六。” 话音刚落,六就来了,小裴爷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夏妈妈显然是上了如厕手没洗,手气臭的又掷了个一。 芳菲掩着唇笑,口气酸得飘出五里地,“也不知道这骰子跟我们家夏妈妈是有仇呢,还是有情呢!” 怎么回回都轮到她? 难得遇到几个有意思的客人,就她出尽风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夏妈妈本来还埋怨自己手气背,一听这话,突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小骚蹄子,自己没本事拢着男人的心,倒怪上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 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还有你们一个个什么事儿? “小裴爷,来啊,问啊!” 夏妈妈扭着纤细的腰肢,口气像少女那样又嗔又娇,尾音还带着颤声,听得小裴爷打了个激灵。 娘咧! 要是我那冤家对我这样说话,只怕我连祖宗家法都得忘得一干二净。 “别问我们家夏妈妈太难的。” 谢知非故意伸手点点裴笑,警告意味十足,“差不多就得了。” “这事哪能差不多呢!” 小裴一脸坏笑,“夏妈妈,你原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 夏妈妈一听这话,脸色大变。 教坊司的娼妓最忌讳被问起前尘往事,那是她们这辈子最忘不掉的一段好日子。 “我的惩罚吗……” 小裴爷手一指,指着晏三合:“她最知道。” 晏三合眯起眼睛,淡淡地看了谢知非一眼,“惩罚她陪我们家谢大人喝一夜的酒,聊一夜的风月。” 小裴爷:“……”这么狠的吗? 谢知非:“……”坑哥啊?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晏三合的想法很简单,前面三爷已经铺垫这么多,那就别浪费,一夜的时间足够他从夏妈妈身上挖出些东西来。 谢知非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晏三合嘴里听到这个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就好像她拼命把他往门外推。 他深深地看了晏三合一眼:怎么能这样呢?你哥的清白,不得帮忙看着些吗? 这一眼,让晏三合心很虚。 她替死人化念解魔,从来都是别人欠她的,但眼前的这个人,欠他的越来越多。 郑家的案子得好好查,用心查,就当还他的人情。 晏三合眼底的愧疚,谢知非瞧得一清二楚,还是心太软啊! 他眼底故意烧起一团烈火,“夏妈妈,真心话,大冒险,你选择吧?” 夏妈妈何等狠角色,脸上早就恢复冷静,纤手端起酒盅,喂谢知非一盅。 “谢大人不嫌弃我人老珠黄,我就陪大人不醉不归。” 裴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五十啊,你有福气了,妈妈老是老了点,但侍候人的本事可不会老啊!” 芳菲一看夏妈妈一把年纪,竟然还能留宿客人,又泛了酸,“裴大人是嫌我年轻,伺候的不好?” 小裴爷看了芳菲一眼,慢悠悠的回了一个字:“是!” 芳菲不敢相信似的瞪圆了眼睛,慢慢眼里渗出水光,“既然大人嫌我不好,那就换好的来吧!” 说罢,蹭的站起来,脚一跺,头一扭,嘤咛着夺门而去。 晏三合清楚地知道裴明亭这么做,是想把下面的时间都留给谢知非,于是火上添一把油。 “一言不合就发脾气,这是谁侍候谁啊?” 这话一撂,场上的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芳令吓得脸都白了,巴巴的看着夏妈妈,指望她解围。 夏妈妈心里恨得不行。 小骚蹄子,知不知道裴大人是谁啊?人家和皇太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敢把他撂下,反了天了! “哎啊,裴大人,晏公子,小娘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可别和她一般计较。” 晏公子冷着一张脸,下巴一抬,傲气的不说话。 裴大人则拿起另一壶竹叶青,倒在那只空了的大碗里,然后手一指,拿出了他的态度。 妈妈喝了这碗酒,咱就不计较! 夏妈妈已经喝了半壶,再来一碗,必醉无疑,她求救的眼光看向谢知非。 谢知非疏懒一笑,“得了,老规矩,你一半,我一半如何?” 说罢,他低下头,在夏妈妈的耳边说:“酒这样喝着,才有滋味不是!” 第二百九十三章妖孽 年轻男子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朵上,夏妈妈半边的身子都酥了,魂儿从身体里飞出来,在房里翩翩起舞了几下,才又落下来。 她二话不说,拿起碗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然后把碗往男人嘴边一送,“爷,您可慢点喝,一口一口喝,急酒容易醉。” “到底是妈妈贴心啊!” 谢知非就着她的手,一边喝酒,一边拿眼睛去瞄晏三合。 他的眼睛像染了竹叶青,浪荡又颓废,多情又无情,晏三合的心已经不是跳得快的问题,而是倏的一下,停止跳动。 妖孽啊! 妖孽喝完酒,冲裴笑和晏三合一抬下巴,眉眼间依旧尽是风流。 “春宵苦短,明亭,三合,你们随意,我就不陪二位在这里消磨时光了,夏妈妈,咱们回屋找乐子去。” 裴明亭哈哈大笑道:“兄弟,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你可得悠着点啊!” “悠什么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哈哈哈……” 三爷身前是光,身后是影,光影和这人严丝合缝,稳稳托住他所有的风流、多情、孤独、脆弱…… 晏三合的眼神飘忽闪烁。 她有种错觉,这妖孽冲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勾了勾,然后忽的一下,便勾到了她的心里。 来不及细想,细品,细琢磨…… 她只有一个念头,想砍了这妖孽的手! 屋里六个人,走了三个,芳令心里跟打鼓似的,不知道自己该去,还是该留。 “朱青。”晏三合低唤。 朱青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芳令面前:“姑娘去吧。” 芳令拿着银子,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等她离开,晏三合冷静开口:“三爷刚刚说‘随意’二字,应该是让我们等他。” 裴大人一听这话,浑身不大自在,虽说屋里有一个朱青,但那个闷葫芦可以不把他当人。 那么也就是说,他和晏三合现在是单独的相处时间,说些什么好呢? 哇啊啊! 虽然距离提亲有些日子,但小裴爷我还没有走出来啊! 他咽了口口水问:“那咱们就这么干等他?” 晏三合:“教坊司可以让人随处走吗?” 裴笑:“当然可以。” 晏三合:“出去走走,我想看看静尘这九年来呆过的地方。” 从纸醉金迷到青灯古佛,中间隔着几百座山、几万条河,唐之未二十七岁赎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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