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能砸的东西基本上都砸光了,还是许颜汐回去后哄了好久,别墅内才安静下来。 当然,收到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只我一个,许老爷子在许颜汐身边也安排了人手,她的一切举动自然也有人汇报上去。 因此我再见到许颜汐的时候,还是在许家的祖祠里。 “你来了。”许颜汐一脸倦意地跪坐在蒲团上,听到身后的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我走到她的身边,恭敬地给面前的牌位上完香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有点不明白,那消遣的玩意儿只会给你惹祸,何不弃了呢?”我随口调侃了一句。 却没想到许颜汐竟然会认真的回答:“可只有在他的身上,我才能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 6 “我知道你们都调查过陆鸣,应该也都知道他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可就是他身上的那种活力和朝气让我很向往,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像我们这种世家的孩子,竟然会向往一个普通人。” 的确可笑,许颜汐口中的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是在无病呻吟。 但我没有反驳她的观点:“既然你觉得在他身边能感到开心,那便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呗,总之还有人给你兜底不是么。” 许颜汐闻言一愣:“我以为你会跟我说些大道理什么的。” “没什么好说的,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谁都无法替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我笑了笑。 当天,我亲自带着许颜汐出了祖祠,许老爷子也没有派人拦着。 只是让人带了话给许颜汐,要求她必须得搬去和我住,不给任何辩驳的机会,要不然他就会亲手送走陆鸣。 我们都知道许老爷子这一次是来真的了。 我无奈地和许颜汐对视一眼,耸耸肩,示意这个忙我帮不了她。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告诉爷爷,我明天就搬!”许颜汐咬牙切齿地对着传话的保镖说道。 *U兔D]V兔1故() 你是我未拆的遗书 ----------------- 故事会_平台:丛林故事屋 ----------------- 爸爸车祸离世后,桑年成了孤儿。 他的忘年交兄弟,那位京圈佛子收养了她,他说他大她十岁,让她叫他裴叔叔。 自那之后,她要星星他摘星星,她要月亮他摘月亮,将她宠成了南城最骄纵的小公主。 直到18岁成人礼那天,她偷了他的佛珠,将它一颗颗放进少女隐秘之处,冰凉的触感,似他在抚摸她。 下一秒,门开了,他撞破了这一切。 他难以置信,又勃然大怒,斥她罔顾人伦,连叔叔也敢肖想。 第二天,他便撕了她北大的录取通知书,将她送到了章瑜学院,那是京北最有名的学德行的地方,他让她和老师学好什么是礼义廉耻,断了那些心思再回来。 可她去后的第一天,眼睛里就被灌了芥末。 第二天,她被人在楼梯口拖行两小时。 第三天,十个男人进了她的房间。 …… 三年后,裴谨言来接她了。 桑年站在章瑜学院的大门口,看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裴谨言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依旧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和三年前不同的是,他的副驾驶多了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优雅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就是年年吧?你好,我是谨言的未婚妻孟微晴,你叫我微晴姐就可以了。” 桑年麻木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微晴姐好。” 她说完,转身坐进了车的后座。 裴谨言坐在驾驶位上,冷着脸发动了车子,“这几年学得怎么样?还会有那些心思吗?” 桑年的手指微微发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她想起那些年被电击、被拖行、被凌辱的日子,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颤抖着闭了闭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裴谨言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明明这是他最想听到的答案,可为何心里还是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 桑年苦涩地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裴家的别墅门口。 桑年下了车,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她推开门时,却发现那里早已改成了猫窝。 孟微晴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不好意思啊年年,因为我跟你裴叔叔快结婚了,所以我前阵子就搬进来了。平日里我总爱救助一些流浪猫狗,你的房间阳光最好,所以我就把猫安置在这了,我现在让佣人腾出来。” 桑年摇了摇头,“不必了,微晴姐,您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住哪里没关系的。” 她说完,转身去了客房,乖巧得不像话。 晚饭时,裴谨言对孟微晴各种体贴入微。 他给她夹菜,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眼神里满是温柔。 桑年自始至终目不斜视,低头吃着碗里的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孟微晴抽空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年年,别光吃饭,吃菜啊。” 桑年条件反射般地听从命令,连忙机械地用筷子往嘴里疯狂塞菜,哪怕烫得喉咙全是泡,她也依旧麻木地吞咽着。 孟微晴笑着看向裴谨言:“你还说年年不好相处,我现在看好相处得很,多乖巧啊。” 裴谨言抬眸看了桑年一眼。 他没想到桑年改得如此彻底,从回来到现在,几乎没闹过半分脾气,故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你在那里学得确实不错。以后就像今天这样,和微晴好好相处。” 桑年已经吃完面前这盆菜,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她这些年在章瑜学院攒的钱。 她想起方才裴谨言说的话,要和孟微晴好好相处,可她早就想好了,要买张飞机票离开这里,离开裴谨言。 她数了数,发现只够买一张九天后的低价航班机票。 她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指点击了购买。 出票的那一刻,她闭上眼睛,缓缓流出泪来,像是解脱,又像是绝望。 洗漱完后,她如以往在章瑜学院一般,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可不知是不是今天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刚闭眼,脑海里便不断浮现出裴谨言的脸。 那日,他的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桑年,你罔顾人伦,荒唐至极,竟然连叔叔也敢肖想?” 过往在脑海中交相辉映,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门打开了。 有人走进来,皱着眉说道:“怎么睡这么早?你忘了喝牛奶。” 桑年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猛地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地坐起身。 她忘了自己已经回家了,还以为仍在章瑜学院。 在那里,只要有男人进她的房间,她必须立马解开男人皮带伺候他,哪怕是生理期,也必须跪着吃下他们那肮脏的东西,说“感谢恩赐”。 但凡每个步骤拖慢点,就会生不如死。 于是,她连忙扑过去跪在地上,一边解着男人皮带一边哭喊道:“别打我别打我,我马上伺候。” 眼看皮带要解开的那一瞬,灯光全部打开。 她泪眼朦胧的看见裴谨言端着牛奶站在她面前,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桑年,你在干什么?!” 桑年的薄唇微微颤抖,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谨言已经勃然大怒。 他将手中的牛奶重重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乳白色的液体溅在她的脚边,冰凉刺骨。 “本以为你学好了,没想到后招在这。”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带着一丝厌恶和愤怒,“我告诉你,我不会喜欢小姑娘,更不会喜欢自己从小养大的小姑娘。我不是个畜生,就算你全身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冷硬得像一座冰山。 桑年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发白。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隔壁的房间传来一阵暧昧的声音。 “谨言,轻点……年年还在隔壁呢。” 裴谨言没有回应,只是接吻的黏腻水声越来越大。 紧接着是孟微晴的呻吟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床铺的摇晃声,也一声比一声激烈。 桑年知道,裴谨言是在故意警告她,让她明白自己的位置。 她的确痛苦,可这痛苦却不是源于喜欢他。 早在那地狱般的三年里,她对他的喜欢便彻底消耗殆尽。 送她进章瑜学院的时候,裴谨言曾说过:“桑年,记住,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三年后,她学好了规矩,也不敢再喜欢他了。 她的痛苦,源于那三年里每晚都能听到这些声音。 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 那些声音像梦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她开始跪在房间的地上,朝着章瑜学院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地磕头。 砰砰砰,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刺耳。 “桑年不喜欢裴谨言了,桑年不喜欢裴谨言了,桑年再也不喜欢裴谨言了……” 她疯了一般的默念,声音沙哑而麻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解脱。 第二天清晨,桑年坐在餐桌前,低着头机械地吃着早餐。 裴谨言和孟微晴从楼上下来,孟微晴的脖子上满是吻痕,笑容明媚而刺眼。 桑年目不斜视,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吃完早餐,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裴谨言叫住。 “站住,你额头上怎么回事?” 桑年停下脚步,声音麻木:“不小心磕的。”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她已经做好打算,接下来就在房间里熬过这剩下的八天,然后彻底远走高飞。 裴谨言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磕法能把头磕成那样?你是不是又想法子在……” 话还没说完,孟微晴便打断了他:“谨言,别对小姑娘那么凶嘛。” 她笑着看向桑年,“年年,今天我和谨言要去选婚礼场地,你跟我们一起吧。” 桑年刚想拒绝,裴谨言便厉声道:“我昨天才跟你说要跟微晴好好相处,你都全忘了是不是?” 桑年低下头,声音微弱:“好。” 一连选了好几个场地后,孟微晴最后决定在游轮上举办婚礼。 裴谨言中途接了个公事电话,走进船舱内。 孟微晴和桑年站在甲板上,海风拂过,带着一丝咸湿的气息。 两人一路无话,桑年也不适应和人这么待在一起,刚要默默离开,孟微晴突然叫住了她。 “年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说,是什么样不知廉耻的人,才会喜欢上自己的叔叔。” 桑年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紧紧攥住栏杆。 孟微晴看出了她的震惊,轻笑一声:“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早就听说谨言身边有个宠得上天的小姑娘,但却突然把她送去了学德行,我很好奇,就查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你如此荒唐,竟然连从小养大自己的男人都喜欢。” 桑年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孟微晴便转过身,眼神冰冷而锐利:“桑年,我喜欢了谨言很多年,如今他终于答应和我结婚,我不允许这件事出半点岔子,更不想婚后还有一个‘第三者’始终穿插在我们生活中,你明白吗?” 桑年闭着眼睛,声音颤抖:“明白,微晴姐,你放心,我会离开的。” “放心?”孟微晴冷笑一声,“我一点都不放心。所以,我会在婚礼开始前,主动逼你离开。” 说完,趁着桑年还没反应过来,她忽然转身,纵身跳入了海中。 噗通一声水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微晴!” 裴谨言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紧接着,他冲了出来,毫不犹豫地跳入海中。 桑年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裴谨言好不容易将孟微晴救了上来,给她做了人工呼吸。 孟微晴咳嗽了好几声,虚弱的睁开眼,那双眼水雾朦胧,楚楚可怜:“谨言,我本以为这两天年年应该是接纳我了,没想到她居然会将我趁我不注意,将我推进海里,你别怪她,她也……” 话还没说完,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裴谨言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冥顽不灵!桑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舍弃你那些肮脏的心思?” 桑年慌忙摇头:“不是这样,裴叔叔,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她也不是我推的。” “你嘴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句真话?你给我等着!” 裴谨言却不肯再听,抱起孟微晴,飞快地离开了甲板,送去医院。 桑年站在原地,只觉心脏像被生生挖空似的疼。 看着他的背影,她喃喃自语,说出了那句早已说过上万遍的话。 “裴谨言,我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啊。” 半夜,桑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 她知道,裴谨言的那句“你等着”,一定是要来惩罚她。 在章瑜学院那几年,她早已学会,逃跑和求饶只会让痛苦加倍。 于是她乖乖的等着,等着他的惩罚。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门被猛地推开。 裴谨言携着风雨而来,“跪下!” 桑年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裴谨言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听话。 他从墙上抽出一根鞭子,一步步朝她走来:“现在知道听话了?晚了!桑年,我是不是太宠你了,宠得你无法无天,让你觉得这家法放在这里是摆设?” 说完后,啪的一声,一道鞭子骤然抽打在她身上! 桑年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但她却一声不吭,仿佛那鞭子抽在别人身上。 “说话!”裴谨言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压抑的怒火,“你到底知不知错?” “知错了。” “知错了?”裴谨言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再次扬起,“知错了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事?” 啪!啪!啪! 裴谨言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桑年的背上。 第一鞭。 “为什么要把微晴推下海,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了?” 第二鞭。 “为什么要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了你十岁?” 第三鞭。 “为什么这么不要脸,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养你到大?” …… 第五十二鞭。 “桑年,你为什么要这么荒唐,荒唐到让我……” 裴谨言大脑被怒火侵袭,抽了不知道多少鞭,有些话险些脱口而出,就在话音戛然而止的瞬间,佣人哭着扑了过来。 “先生,别打了别打了,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撑不住的!” “求您看看,已经血流成河了啊。” 裴谨言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低头看向桑年。 她的背上满是鲜血,地上也积了一滩血,甚至流到了他的皮鞋底下。 可让他震惊的是,桑年居然从始至终低着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甚至毫不求饶。 他猛地将人提起来,却发现她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桑年,你不会喊疼吗?你以前不是最会撒娇喊疼的吗?” 桑年抬起头,声音平静:“因为不疼。” 在章瑜学院受的罪,挨的打,比这疼多了。 说完,她嗓音嘶哑,脸色苍白:“打完了吗?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裴叔叔?” 裴谨言终于发现不对劲,“怎么可能不疼?打了这么多鞭,怎么会不疼?” 他扒开她的衣服,身后的佣人发出一声惊呼, 而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一窒! 桑年的后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除了新鲜的鞭痕,还有各种陈旧的伤疤,交错纵横,像是被无数次的折磨刻印在她的皮肤上。 整个身体看上去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她曾经遭受的痛苦。 裴谨言站在她面前,手中的鞭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的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她的后背,却又不敢真的碰到那些伤痕,仿佛怕弄疼她。 “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和心疼。 桑年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终于发现了吗?发现那个所谓的“章瑜学院”,实际上是个地狱了吗? 可是,发现了又能怎样呢? 以前那个明媚爱笑的小公主桑年,还能回来吗? 回不来了。 她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孟微晴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年年,我都不追究你把我推下海了,你怎么还要用这种手段来骗谨言呢?” 裴谨言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这些……都是假的?” 孟微晴轻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当然啦,你不是说年年这三年都在章瑜学院吗?那可是京北最正规的学校,她闭校不出,能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谨言,你别被她骗了。” 裴谨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可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愤怒。 他猛地将鞭子狠狠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桑年,你当真是无药可救!你一天都不准吃饭!” 桑年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反正在章瑜学院,不吃饭也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饿极了,她甚至还要跟狗抢吃的。 她轻声说道:“好。” 然后转身进了房间,背影单薄而倔强。 房间里,照顾了她许多年的佣人李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药膏。 她看到桑年后背的伤痕,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小姐,您怎么不解释呢?这些伤痕哪里是假的?您不是在那个学校上课吗?怎么会伤成这样?怎么不告诉先生呢?他那么疼您,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心疼死的!” 桑年垂着眸,眼神空洞。 李妈的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他会心疼吗?或许以前会吧。 以前,裴谨言真的很疼她。有男生给她递情书,说和她交往就能坐跑车去兜风。 裴谨言知道后,直接送了一车库上千万的豪车给她砸着玩,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我养的小姑娘,一般男人骗不走。” 她发烧的时候,他在国外连重要会议都不开了,连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彻夜守护在她床边,直到她退烧。 她痛经的时候,他会亲自煮红糖水,一边喂她喝,一边轻声哄她:“年年乖,喝完就不疼了。” 桑年的眼角慢慢有了泪,她轻轻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李妈,我累了,想睡了。” 李妈擦了擦眼泪,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声音哽咽:“小姐,那您好好休息。” 桑年点了点头,慢慢躺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从前。 裴谨言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冰淇淋,陪她坐旋转木马。 他的笑容温柔而宠溺,仿佛她是他的全世界。 可是,那些都太遥远了, 都,已经是从前了啊。 桑年在房间里养了一天的伤,后背的鞭痕依旧火辣辣地疼。 可她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孟微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精致的礼服。 “年年,今天是谨言的生日,我给他办了一个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吧。” 桑年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你们去就可以了。” 孟微晴的笑容微微凝固,语气带着一丝威胁:“年年,你最好乖乖听话哦。” 听到这句话,桑年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空洞。 她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控制,机械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礼服,转身去换。 孟微晴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早就发现,只要对桑年说“你最好乖乖听话”,她就会像被施了咒语一样,毫无反抗地服从。 她不禁想,难道这是在章瑜学院养成的习惯? 可那个学校明明是教德行的,怎么会使这种手段。 还没等她想清楚,桑年已经换好礼服走了出来。 孟微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宴会要开始了。” 宴会厅里,灯光璀璨,宾客云集。 桑年跟在孟微晴身后,低着头,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傀儡。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那个就是裴总养得娇娇贵贵的那个小姑娘吗?怎么看起来骨瘦如柴,毫无灵气啊?” “是啊,我家那小子那时候还暗恋她呢,说她最是明媚,全校男生都喜欢着她,怎么现在看起来像个木偶一样?” “相比之下,和裴总未婚妻站在一起真是黯然失色。” “孟小姐和裴总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桑年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只是沉默地跟在孟微晴身后。 孟微晴则微笑着走到裴谨言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语气甜蜜:“谨言,好多人都说我们天作之合呢。” 裴谨言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实话而已。” 到了送礼物的时候,孟微晴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语气里带着一丝娇羞:“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这次送的是一个备孕计划表。我们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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