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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纪不算太大,她应该有很多的选择。 她可以选择做人小妾; 运气好的话,还可寻个平常男子嫁了; 最差也可以选择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为什么非要做尼姑呢? 万念俱灰是一种可能,那么,还有没有别的可能呢? “那就走!” 裴笑站起来,忽的脚下一顿。 不对啊! 如果我和她出去走走,一定是并肩而行。 头顶一轮明月,身边几盏宫灯,边上几株桂花……这不就变成我和她花前月下了吗? 菩萨啊! 这一趟教坊司之行,你不仅在考验谢五十的本事,还在考验小裴爷我的定力啊! 可…… 小裴爷我没定力啊! …… 屋里,暗香浮动。 谢知非嫌热,解开三颗长衫的扣子,露出喉结往下流畅线条。 他心说这样的好风景,哪个女人都没见过,全便宜你个半老徐娘了。 夏妈妈浑身燥热难耐,手拖着腮,情意绵绵地看着身边男子。 她三十岁做的妈妈,做妈妈以后,不用再陪男人,只需调教好手下的小娘子。 眼前这一个,可是她最年轻貌美的时候,也遇不上的出众男子。 一想到要与这样的男子共度一夜,夏妈妈等不及的就往谢知非怀里拱。 “三爷,春宵苦短,别坐着了!” 难怪世人都说,半老徐娘的人最性急。 谢知非皱了皱眉,“有些事情,不能急,越磨得久,越有滋味,急了,反而失了味儿。我喂妈妈一杯?” 夏妈妈心说这么俊的男人喂酒,别说一杯,十杯我都喝。 红唇一启,酒就入了口,夏妈妈又痴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几杯过后,夏妈妈眼睛虚的已经泛出水光,像团泥一样,瘫倒在谢知非身上。 谢知非知道火候已经到了,一把将人推开。 旖旎的气氛倏地散开,夏妈妈有些怔然地看着他。 他双瞳漆黑暗沉,透着些冷淡。 夏妈妈小半辈子都在男人堆里打滚,虽然已有七八分醉,却依然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一位怠慢不得。 “大人这是怎么了?” 谢知非没有说话,自己给自己倒了盅酒,啜一口。 爹,儿子要往你身上泼脏水,儿子不孝啊。 “逝水其实是我爹的相好,我爹当年一门心思想替她赎身,却不想被人抢先了一步。” 谢知非的老子是谁,夏妈妈不会不知道,一时有些惊住了。 “因为这个人,我们家有一段时间闹得鸡犬不宁。” 他蹙着眉,不紧不慢地说着往事。 “当年,我娘强烈反对纳个风尘女子进门,怕坏了谢家的门风。这些年他们夫妻不和睦,也都是因为她。” 竹叶青的后劲慢慢上来,夏妈妈绞尽脑汁地想着过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和谢道之还有一腿。 罢了! 那女人素来藏得深。 她扑哧一声笑道:“幸好你娘没松口,否则,真真就是家无宁日了。” 这话透着些许微妙,细品品,有嫉妒,也有幸灾乐祸。 谢知非余光瞄夏妈妈一眼,继续卖他的惨。 “已经家无宁日了,我爹十几年没进过我娘的房,后来又纳了一个,也是个落难的千金大小姐,宠得跟什么似的。” 他刻意放沉声音,听上去透出几分淡淡的伤心。 “有一回我爹酒后说,柳姨娘和逝水比起来,连给她提鞋都不配,我在想,如果那逝水真进了门,我娘的正房位置,只怕也保不住。” 夏妈妈一听这话,忽的冷笑道:“那是你爹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根本看不到她的内里。” 第二百九十四章傅宝 “瞎说。” 谢知非长叹口气。 “我爹看人的眼光从来不差,他说好,那就一定好,我爹书房到现在还挂着逝水的一副瘦金体字。” 一提瘦金体,夏妈妈心里最后一点狐疑也没了。 当年要不是那笔瘦金体字,还有那首诗,花魁就是她的。 如果她拿下了花魁,那么被书生们争着一见的人是她;今时今日被赎出去的人,也应该是她。 “好个屁,她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婊/子。” 夏妈妈胃里翻江倒海,压制了半辈子的怒气和酸意顿时翻涌上来,连声音都变了。 “你告诉你爹,她什么都是假的,连她的初夜流的血,都他娘的是假的,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啊!” 终于来了。 谢知非捏着酒盅的手微微颤栗,索性把酒盅放下,手落在夏妈妈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 “原来妈妈心里藏了一肚子的怨气啊,想和我说说吗?” 夏妈妈嘴里有酒气,眼里有泪光,一双用再多脂粉都掩不住苍老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谢知非。 这世间大多数男人的温柔其实都是装出来的,而人品和骨子里的那份善良,却是装不出来的。 夏妈妈哪怕烂醉如泥,也分得出谁是真善良,谁是假善良。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眼里没有情欲,没有不屑,有的是一点怜悯和同情。 夏妈妈的血热了,眼泪夺眶而出,“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吗?” 谢知非看着她,柔声道:“不想说,就别说。” “想说!” 再不说,她自己都快不记得了,原来她也曾在青云的顶端呆过。 夏妈妈:“我是广平侯傅陵的女儿,单名一个宝字。” 谢知非惊得差点叫出声。 广平侯? 她竟然是广平侯的女儿? 夏妈妈很是得意谢知非脸上露出的惊色。 广平侯是她的曾祖父。 曾祖父武将出身,曾跟随太祖皇帝一道南征北战,平定天下后,论功行赏封为广平侯。 爵位世袭三代,到她父亲这一辈,广平侯府其实已经落魄了。 她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色鬼,府里最顶盛的时候,足足有十二位姨娘,外头的相好、姘头更是不计其数。 妻妾成群,偏偏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傻儿子。 傻儿子叫傅元,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二人的生母是六姨娘。 六姨娘在怀孕七个月时,就已经得知自己怀的是双胞胎,却不曾想拼死拼活生下来的是个傻儿子。 而早生出来一刻钟的女儿却健康正常,不仅长得好看,还聪明伶俐。 六姨娘心里恨啊,恨得要死,一个傻子不足以让她从妾扶成正妻的。 “你知道一个女人的恨,有多么可怕吗?” 夏妈妈咯咯笑了。 “杀了我嫌无血,剐了我嫌无肉,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打和骂,就只能扎个小人,写上生辰八字,天天往上面戳针了。一个小人扎满了,再换另一个小人。” 谢知非面上的神情渐渐凝重。 “我命硬,挺过来了。” 不仅挺过来了,嫡母见她聪明,把她带在身边教养,还请了先生教她琴棋书画。 广平侯府虽然落魄了,但还有值钱的,最值钱的就是府里八朵金花,每一朵都长得娇娇艳艳。 嫡母的算盘打得很好,男人不行了,不还有小姐吗,只要八朵金花嫁得好,侯府总有出头之日。 后面的故事,谢知非不用听也知道结果。 八金花嫁出去五朵,最后都没落得个好死。 傅大小姐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傅二小姐嫁到南边,和侍卫私通,被沉了塘; 傅三小姐得了怪病,嫁到婆家没几年,一命归西; 傅四小姐和小叔子有奸情,被人发现后,投河自尽。 傅五小姐嫁给了武将,娇滴滴的小姐最后死在男人的拳头之下。 最蹊跷的是傅陵那个傻儿子,正月初一跟着家人去庙里上香,结果走丢了,怎么找也没找到人。 傅家为此还特意请了高僧化解。 结果高僧掐指一算,说是祖上杀戮太重,因果报应到了后代身上,还说这报应才刚刚开始。 这边高僧的话刚落,那边抄家的人就来。 原来这傅侯爷为了填补府里的亏空,竟然伙同兵部管粮仓的人,把好米换成了陈米,偷偷拿到外头去贩卖。 听说抄家那天,傅陵给自己灌了半斤烧酒,提着一把刀冲到内宅,把除了正妻以外的十二个姨娘统统杀了。 一同丧命的,还有两个最小的女儿。 眼前的这位夏妈妈应该是躲在嫡母的床底下,才逃过一劫。 杀完人,傅陵最后给了自己一刀,结束了他这荒唐的一生;他的发妻则在牢狱里吞金自杀。 傅家的事儿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四九城人尽皆知,以至于多少年过去了,还有人在议论他们家的事。 “我十四岁进的教坊司,被妈妈狠狠调教了两年。” 夏妈妈双手托着腮,低低笑了一声,“妈妈说,我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也最聪明的小娘子;说我将来一定能高中花魁,红极一时。” 十四岁进教坊司; 调教两年,十六岁参加花魁比赛; 那么夏妈妈今年应该四十有一,比逝水小四岁。 谢知非怕她回忆起来个没完,于是问道:“你比逝水长得好看,又年轻,怎么就输给了她?” “你知道那逝水是什么来头吗?” 夏妈妈一脸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她父亲是前太子的老师,妥妥的书香门第呢!” “怪不得我父亲说她身份贵重。” 谢知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色,唏嘘道:“原来竟是这么一个身份。” “贵重个屁,进了教坊司还不都是卖笑的,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夏妈妈骂舒坦了,又道:“你知道选花魁来的最多的是什么人?” “什么人?” “一帮又酸又臭的读书人,口袋里摸不出几两银子,眼睛一个个长头顶上,我呸,一副穷酸相。” 谢知非顺着她的口气道:“那你这个榜眼做得可真委屈。” 谁说不是! 头一回有人替她委屈,夏妈妈只觉得面前的男人是千好万好,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出来给他。 “我委屈的还不止这些,那底下坐着多少他父亲的徒子徒孙?” 谢知非瞳孔骤然一缩,他和晏三合都忽略了一件事。 第二百九十五章痴儿 谢三爷和晏三合都忽略了一件事。 唐岐令能做太子太傅,学问不必说,必须是大华国最好的; 一个最好的老师,想拜在其门下的人,一定数不胜数,也一定桃李满天下; 当年唐岐令倒台,他的这些学生都去了哪里? “唐岐令涉及的是春闱舞弊案,他的这学生不应该一个个都恨死他吗?”他故意问。 “鬼扯吧!” 夏妈妈一说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那天来得比谁都多,一个个的都想捧他们的小师妹做花魁呢!” 捧? 谢知非暗暗吃惊她竟然用了这么个词。 那就意味着唐岐令的学生们,并没有和唐岐令撇清关系,反而一门心思想护住他们的小师妹唐之未。 这是为什么? 他一拍桌子,怒道:“真是一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也不怕被唐岐令牵连了去。” 这话无疑是瞌睡递上了枕头。 夏妈妈一手插腰,一手指着窗外,嚣张骂道:“这帮不得好死的穷书生,活该一个个中不了举,做不了官,一辈子落魄,姑奶奶的好前程,都被他们耽搁了。” 谢知非目光一动,道:“看来当天晚上做花魁入幕之宾的,也是唐岐令的学生。” “谁说不是。” 夏妈妈恨恨道:“那人一看就是个落魄书生,就仗着写了一道酸诗,那逝水就把那些有钱的皇孙公子给拒了,请他入了水屋。” 顿了顿,她把红唇往谢知非耳边一凑。 “我和你说,帕子上的那个落红是假的,是那书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把血沾上去的。” “啊?” 谢知非故意大吃一惊:“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们教坊司的人都说,那逝水在闺中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破了瓜,早就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了。” 夏妈妈不屑的撇撇嘴:“也就那些穷酸书生,一个个把她当成宝贝。” “这话倒让我想起一桩事情来。” 谢知非迟疑了一下,才道:“有传言说唐岐令和他女儿有乱/伦的关系。” “不是传言,是事实。” 夏妈妈两只眼睛因为醉酒的原因通红,“哪有十九岁的姑娘放出话说,不允许媒人上门的?” “这事你如何知道?”谢知非一脸的好奇。 “别人都这么说。” 夏妈妈说得口干舌燥,拿起酒盅便饮了一杯。 “我还听说她那个臭不要脸的爹,连个反对都没有,拍着桌子叫好。啧啧啧,还读书人呢,一肚子男盗女娼。” 谢知非一个字都不敢漏记下,故意一拍额头。 “哎啊,我爹对逝水念念不忘,他的诗文又是极好,那天晚上进水屋的人,不会是我爹吧?” “不是你爹。” 夏妈妈伸出纤手,轻轻点了点谢知非的的眉心,揶揄道:“那人要有谢大人这么俊,小娘子我怎么着也得抢一抢。” 靠,醉得不轻啊,都敢上手了? 谢知非握住眉心的手,放在指间捏了捏:“那人是谁啊,妈妈可还记得?” 一股酥麻从指尖往上涌,让夏妈妈呼吸一颤,“谁记得那号人的名字。” 谢知非轻轻松开了手。 夏妈妈指尖一空,心也跟着空落下来。 她抬头,恰好这时谢知非慢慢垂下了眼。 三爷的眼,含笑看人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 若垂下来,那一抹春风无迹可寻; 若他的唇再紧闭着,整张脸即使没有任何表情,也有些深沉。 夏妈妈刹那间心念百转,脱口而出道:“那首诗有落款,落款是岁寒三友。” 谢知非这时才又掀开了那双桃花眼:“这么久远的事情,妈妈怎么还记得呢?” “这有什么记不得的,他们文人口中的岁寒三友,不就松、竹、梅吗,我们教坊司的屋子,既有松、竹、梅,又有菊、兰、牡丹。” 夏妈妈冲谢知非眼波流转,嗤笑一声:“大人你评评理,好端端的人起这个名字,酸不酸?” “真他娘的酸!” 谢知非看着夏妈妈,“这么说来,后面把逝水赎出去的,也应该是这个人吧?” “我呸!” 夏妈妈一挺腰,故意赠着谢知非的胳膊上,嗔骂道:“凭他一个穷书生就想把教坊司的花魁赎出去,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吧!” 谢知非目光在夏妈妈身上扫过,故意咕咚咕咚咽了两口口水。 夏妈妈心里那个得意啊,索性借着酒劲把整个身子都粘过去, “妈妈这身材,馋死个人啊,真不明白我那瞎了眼的老爹,怎么就看上了那一位。” 酒味夹杂着脂粉味钻进鼻子里,谢知非恶心的想吐,“不行了,我要到窗户边透透气。” 他迅速走过去,支起窗户,整个教坊司的夜色尽显眼底。 点点灯火中,他忽的想起晏三合来。 这丫头在做什么? 裴明亭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大人……大人站着不累吗?” 夏妈妈整个人像贴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两只手紧紧地环住谢知非的腰肢。 谢知非眉头往下一压,扣住那两只手,然后慢慢转过身,垂首看着她。 夏妈妈迎上他的眼睛,心都化成了一团水。 眼前的男子眉好看,眼好看,连紧抿的薄唇都那么有形,和那人一模一样。 她痴痴地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人也背手站在窗户边,背影比这夜色还要孤独,冷清。 她从后面拥过去,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背上。 他一颤,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带。 两人身体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宝儿。” 他低声说:“你存些钱不容易,银子我不能拿,你重新再找个好男人,想办法帮你赎身,脱离这苦海。”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摇摇头。 “如果不是你来赎我,这世间哪一处于我来说,都是苦海,我就在这教坊司等你。” “痴儿,痴儿,痴儿!” 男人猛的转过身,将她死死的拥在怀里,用极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 “等我回了乡,就用这些银子购置一间小宅子,买几亩良田,然后埋头苦读。等我高中之日时,就是来教坊司赎你之日。” 第二百九十六章老妪 一间宅子,几亩良田,一个温良有志的夫婿,她光想想,就觉得美啊! 那一夜,多少旖旎风光,多少山盟海誓…… 一夜缠绵后,那人拿着她的银两恋恋不舍而去;而她继续倚门卖笑,苦苦盼着他高中之日。 三年后,宅子有了,良田有了,他也高中进士。 只是,曲江设宴的当天,他便做了别人的乘龙快婿,过后轻飘飘的丢给她一句: “残花败柳之身,也配做我的妻?贱人!” 夏妈妈突然咯咯咯笑起来,忽的抬起手。 “啪——” “你才是贱人,你们读书人一个个都是贱人,是骗子,比娼妓还要下贱百倍,千倍,万倍。” 这一巴掌打得又急又狠,谢知非避之不及,挨了个结结实实。 他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开口问夏妈妈,谁真正替逝水赎了身,这一巴掌,让他突然灵机一动。 “说到底,你还是比不上逝水。” 他沉声道:“谁能骗得了她?她才是个聪明人!” 一提这茬,夏妈妈胸口尖锐创痛,最后一分残存的清醒都给激没了。 她一把揪住谢知非的前襟,“你懂什么?啊,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被人赎身了。” “赎身?” 夏妈妈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声音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那个李三是什么人?他连姓什么,叫什么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什么山盟海誓,什么甜言蜜语……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谢知非心口一阵晃,“李三是假的,那么谁是真的?” 谁是真的? “没有什么是真的,都是影子,我的影子,你的影子,他的影子。” 夏妈妈醉眼朦胧地看着谢知非,倏的打出个酒嗝,然后兰花指一绕。 “夜听琴勾起了女儿的心事,晓窗寒神思倦,脂粉庸施,懒得抬身一声长叹息……” 她声音陡然拔高了许多,咿咿呀呀,竟唱起戏来。 “轻匀粉脸随意挽青丝,奁中珍物常闲置,却原来一道断肠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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