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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内疚,抬头望着他,“你彻夜没睡啊?”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莫将玄门作市井(三)[VIP] 师岚野没有说话, 不过答案显而易见。 沉云欢回忆了下与师岚野同住一间房的人,是奚玉生的随从燕流,也是个寡言沉默之人, 在队伍之中他几乎没有跟师岚野说过话。 难怪他昨夜会跑出来,想来是与陌生的人同在一房很不自在,但师岚野也不是喜欢随口抱怨的性子, 所以就默默在村中闲逛。 师岚野安静的时候可以成为完全不存在的人,在房中不会发出一点动静, 因此就算枯坐一夜来捏这个泥人也不会吵到房中的另一人。 沉云欢越看着手里的小泥人就越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或许是因为她将师岚野带下了山, 带到这危险的世俗之中,她就莫名有一些责任心。 起初这些责任心只是局限于师岚野的安危,现在还莫名其妙地扩散了, 为着将师岚野丢与他人同房睡而在意。尤其是师岚野这副什么都不言, 逆来顺受的样子, 让她又回想到了当初在山上被欺负的时候。 她将泥人挂在自己的腰间,几乎挨着师岚野的手臂, 把声音压低,听起来像是哄慰:“你别担心, 不论这里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 师岚野静静地看着她,眼眸像是一捧融化的雪水,干净澄澈, 好似不管面对什么都可以坦然接受的样子。 沉云欢愈发愧疚,又道:“既然你不喜欢与别人同住一间, 今夜便还是与我一起吧,不过张元清说村中有桃花煞, 先将其他人安排妥当再说,我们去找他们商议一下。” 师岚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眉眼骤然舒展了,眼底蕴着不明显的笑意,衬得容貌更加昳丽。 忙活了一整夜,大约也就是为了这么一句话。 沉云欢没留心这样细微的表情,只抬步往前走,喊着他跟上。二人一路来到奚玉生等人住的地方,见几人早已会合,皆在屋中坐着议事。 “云欢姑娘,你来得正好!”见沉云欢进门,奚玉生率先起身,几个大步迎上来,道:“昨夜我与灼音有了大重大发现,正要去寻你呢!” 沉云欢往里走,看见门前的位置站着雀枝和燕流,桌边则坐着楼子卿和知棋姐妹俩,霍灼音坐在窗框处,姿势懒散地往外看着。房间并不大,这么几个人就将屋子衬得有些拥挤,不过这几人倒是瞧着气色不错,显然都好好休息了一晚,没有受到昨晚怪事的干扰。 沉云欢与其他几人简单颔首算作打招呼,找了处地方坐下,问道:“何事?为何不直接用玉牌知会我一声?” “那玉牌被我不慎摔坏了。”奚玉生没好意思说昨晚上跟沉云欢联络的时候正被那女鬼吓了个正着,失手甩飞了玉牌,当场从中间碎裂,不能用了。 沉云欢想起昨夜的事,道:“这东西不用也好,昨夜我在与你说话的时候,听到了别人的声音,约莫这村子里的妖邪有些手段能干扰我们之间的联络。” “的确!”奚玉生正色道:“不知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沉云欢自从得知这个村子里都是半死半活的人之后,就对他们完全没有了探寻的兴致,毕竟到时候都是要一刀砍死的。 奚玉生的神色凝重,声音低沉,“这村中,没有孩童。” 奚玉生将昨晚上自己所遭遇女鬼的事简单道来,详细说了后面从女鬼口中问出的话。 当时奚玉生让女鬼带着他们去见那观音娘娘,却听女鬼说,若是不拜神像而擅闯奉神庙,就会被观音释放的冥界恶鬼撕碎。 “冥界恶鬼?”霍灼音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钉在地上的阴鬼,嘴边挑着满不在乎的笑,嘲笑的意味明显,“你这种吗?” 昏黄的烛光中,霍灼音的影子被照得落在女鬼的身上,仅仅只是这么靠近,她便吓得使劲挣扎起来,瞪圆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发出嗬嗬的声响。奈何钉在她身上的那杆长枪实在是太威风,银光折射着寒芒,枪头的红缨轻晃,不管她如何扑腾,都无法撼动银枪分毫。 奚玉生见状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霍灼音这八字是硬到了何等程度,竟能让这女鬼吓成这样。不过她瞧着毕竟还是十五岁的少女,在奚玉生眼里也就是个半大的小孩,更何况还要从她口中问出些讯息,于是奚玉生在霍灼音身旁矮身,凑近她低声道:“还是我来问吧,倘若她什么都不愿意说,你再收拾她,如何?” 霍灼音转头看他,一张脸正对着烛光,平日里显得极尽妖冶的狐狸眼被点了暖色的光之后,也漂亮温和,耳朵边坠着的月牙耳饰轻轻晃动着。 她平日里的衣着都是男女混穿,着男装时因那一双略显妖娆的眼睛而不像男人,轻易让人看出是个女子,但是着女裙时,眉眼又会过于英气,更有一杆长枪威风凛凛。 奚玉生生平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只觉得霍灼音身上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所以才在当初见面时邀她同行,又在锦官城面临分别时邀请她去京城玩。 如今想来,将她一路带着确是对的,否则今晚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救他。 霍灼音是时常将笑容挂在脸上的人,对奚玉生的任何提议素来都是一个“好”字,性格随和得像是纵容,此时自然也不例外。她听了奚玉生的话之后站起身,走到桌边懒洋洋地坐下来,是一个稍稍退开,却又能在女鬼有什么不轨动作时第一时间出手的距离。 奚玉生敛神,转而看向女鬼。霍灼音退开之后她情绪便稳定了不少,没有方才那么激动,只是眼中仍带着惊慌,俨然一副吓破胆的模样。这种情况下,一般问什么就会答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方才说只有生出更多的孩子才能报答神的恩惠是何意?这话从何而来?” 女鬼颤着声道:“娘娘下凡而来,就是为了将福泽赐于万民,融进血液之中,延至子孙后代。只有不断孕育孩子,才能让神的赐福长长久久存于世间,以此报答娘娘恩惠。” 奚玉生当即道:“荒唐至极!从未听过这样的谬论。” “是真的!是真的!”女鬼因他的否决而动怒,忽而提高声音反驳,“我们村里每个人的血里都有神赐福泽,死了之后便会成仙,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那你也死了,为何没有成仙?”奚玉生质问。 此话像戳中女鬼的痛楚,她露出伤心落寞的神色,凄凄道:“因为我死得太早,没能为娘娘诞下孩子,自是没有资格去侍奉。” 奚玉生便试探着问:“倘若你真的怀了身孕,诞下孩子,又会如何?” “孩子出生之后便会被娘娘接走,若是生来六根清净,天赋出众,便会留在娘娘身边修习。” “若是没有这样的天资呢?” 女鬼提及此,方才充满憧憬的神色一瞬变得阴狠毒辣,阴恻恻道:“不能回馈娘娘的恩泽,那这样的孩子留着也无用处。” 到底是死了的人,如此喜怒无常,狠毒无情,让奚玉生后背生凉,心底发寒。 他忽而觉得奇怪。从这女鬼神情与言语当中,不难看出她对观音的信奉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如此狂热痴迷,短短几年是不可能形成的,除非她从一出生开始就在这样的思想之中长大,因此即便是死了,也要为她口中的“娘娘”孕育孩子,将诞下的孩子当作回馈观音的工具。 可这观音庙也才建了几年,何以形成这么诡异畸形的信奉? 奚玉生询问:“那观音娘娘是何时将福泽赐予你们村子的?” 女鬼似是回想了片刻,才答道:“四十年前。” 一阵阴风吹过,奚玉生骤然感觉周身一冷,恍然意识到这观音庙的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起初他还以为这里发生的古怪之事还真是因为那些匠人炸山挖路不慎挖出了什么妖怪,而今看来,恐怕这根本就是一场被谋划多年的局。 奚玉生的话说完,屋中陷入了沉静之中,无人接话,思绪各异。 “或许我们应该先离开此地,回到京城后将此事向上禀报,让上头的人处理。”楼子卿生在官宦世家,生来报效朝廷,不论何事自然先想到回去上报。 他看向奚玉生,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况且这地方的妖邪让人防不胜防,昨日我只是出去打了盆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险些吓死我!” 昨夜奚玉生遇到那女鬼之后,便被她搬去了别的地方,楼子卿急得到处找人,差点把别人的门敲烂,幸好奚玉生也没有离开多久,很快就跟霍灼音一同归来,才让他安定下来,否则定然闹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生。 即便奚玉生没有受伤,楼子卿也不敢再冒险,一大早起来就嚷嚷着要离开,奚玉生劝说几番他也仍然坚持,“此地太危险,若是你受伤……” “不会再有事了,我是因昨日进村的时候捡了不该捡的东西才会如此。”奚玉生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但仍保持着足够的耐心,温声劝道:“那妖邪昨夜已经被灼音收拾干净,放心吧。” “这让我如何放心?”楼子卿沉着脸,满是不赞同,但语气却不生硬,只道:“奚少爷,我知你不忍此地百姓被妖邪残害,可是我们是路过此处,行事匆忙,人手不多。若是此地当真危险至极,你应当以自身安危为重,就算回京城去准备齐全再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日。” 话说得难听点,这观音庙几年前就建了,这地方的百姓被祸害这几年也没见怎么着,不差这十天半月。只是楼子卿知道奚玉生听不得这样的话,就忍住了没说。 “确实该如此。”沉默许久的怀境也在此时开口,赞同楼子卿,“奚少爷,此事不是儿戏,还望慎重考虑。” “少爷,就听少将军之言吧。”燕流也低低劝慰。 一时间赞同楼子卿的人多了起来,奚玉生露出为难的神色,无法辩驳,只得转头向剩下三人投去目光。 霍灼音对上他的眼神,轻挑眉尾,笑着道:“留也可,走也可,我无异议。” 奚玉生很是失望,连师岚野甚至都不用看,他向来是三天不会说一句话的人,并且奚玉生其实隐隐感觉到师岚野对他蹭饭的行为似乎有些意见,说不定还真会在这会儿出口支持楼子卿的提议,于是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沉云欢。 奚玉生悄悄看了沉云欢一眼,希望她说点什么,带着暗示的眼神还没送达,立即就被师岚野一个无意间的侧身给挡住了。 幸而沉云欢也在这时候开口,“再留两日。” 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少用心机奉神明(一)[VIP] 沉云欢一锤定音, 此事无可商量,众人只等初一拜完观音之后再离去。 此后几人在屋中相互交换信息。知棋与怀境二人清晨在村中转了转,发现了此地风水问题, 与张元清所说大致无二,只是她们并不知这些村民究竟是什么妖物。 沉云欢所掌握的信息最多,从村口的桃花煞开始说起, 迅速而简洁地讲述了昨夜所发生的事,并且告知他们进入奉神庙的方法。 几人一商量, 决定明日留下楼子卿和雀枝燕流三人不进庙, 如此可以在他们夜间入睡之后看守他们的身体, 以免突发情况,其他人则入奉神庙一睹观音尊容。 商议过后几人各自散去,燕流却找上师岚野, 脸上带着一丝歉疚, “师公子, 今夜我要去少爷的房中守夜。” 师岚野原本静静坐着,即便是人来到了面前也没有分一个眼神, 却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忽而一侧头,黑琉璃一样的眼眸望着燕流。 燕流被这一个眼神看得脊骨一凉, 下意识挺直了背板,以为师岚野对他突然的决定抱有不满,正要郑重抱歉,却听边上的人忽而开口, “你们三人要睡一间房吗?” 燕流转眼望去,就看见是沉云欢在说话。 她不知何时摸出了根糖棍咬在嘴里, 话音就显得有些含糊。她向来有这样的习惯,像幼兽在成长阶段时的磨牙习性一样, 即便是上面缠着的糖吃完了,她也会将棍子咬在嘴里,用牙齿研磨。 沉云欢与师岚野坐得很近,不是正常邻座距离,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挨在一起。她半趴在桌上,长长的卷发散落下来,像绸缎一样散发着光滑,一部分落在了师岚野雪白的衣衫上,乍一看像是在他的衣服上绣了水墨纹样。 燕流顿了顿,才接话道:“我与少将军轮流守半夜,免得少爷再被妖邪侵扰。” 沉云欢点了点头,“那你放心去吧,夜间我与他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一路走来两人几乎都是同住一房,起先他们都以为他们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后来听沉云欢自己说过一回,据说是因她修习天火九劫,时常会觉得身体不适,师岚野又略懂医术,能够照料她。 总之二人就是这么紧紧相依的状态,师岚野沉默而寂静,几乎化作沉云欢的影子,不同的是他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存在。 燕流冲沉云欢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 众人陆续从屋中离开,周围很快又恢复了寂静。沉云欢用手支着下巴,牙齿在糖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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