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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得心口一闷,当下偏头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的皮肤在顷刻间爬满妖纹,如同数百条活了的蛇,不停地蜿蜒变幻,身体的温度急速升高,到了灼人的地步,令她如坠岩浆之中,痛苦无比。 天火九劫本就非凡人之躯能够修炼,所以天授也是天罚,练世人不能练的神法则必定要承受世人所不能忍之痛苦。 更何况沉云欢又是以妖邪之力修炼,灵气在周身经脉游走之时,也等同埋下了祸端,未经完全炼化的妖气会在她的体内与天火九劫产生剧烈冲突,会燃烧她的经脉,熔断她的骨骼。 师岚野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沉云欢到现在还未察觉。 他半蹲下来,将坠入烈火焚烧之中的沉云欢揽入怀中。沉云欢在万分痛苦之中立即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袭来,本能地去追寻,下意识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将脸颊贴上他的脖子,粗重又灼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他的颈间。 师岚野抱着身体滚烫的沉云欢,微微敛起双眸,而后牙齿一用力,咬破了舌尖,血液瞬间在口中蔓延。他低头,用手掌卡住沉云欢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再俯下头贴上她的唇。 师岚野将沉云欢的唇瓣撬开,不停流血的舌尖越过牙关探进去,轻易寻到了她的舌头,亲昵地与她勾缠在一起,缓慢而柔和地舔舐。 血液里独特的腥味充斥沉云欢的口腔,津液蓄满后被她出于本能吞下,随后那股令她不断追寻的凉意便顺着喉管迅速抵达心口,再由心口往全身扩散,被烈火折磨的经脉立即得到了巨大缓和,痛苦在迅速消失,或者说,被镇压。 沉云欢此时已经理智全无,只是在痛苦之中凭借天性寻找让她缓解痛苦的源头,像快要渴死的人一样紧紧搂住师岚野的脖子,含住他的舌尖吸吮,不断地索取更多。 血液顺着两人的唇往下滴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刺目的痕迹,厨房里微弱的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照出年轻男女激烈亲吻,相互纠缠的影子,撒下满室旖旎。 沉云欢身体里的火焰渐渐平息,皮肤上的妖纹也尽数褪去,体温恢复正常,人却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被体内的妖力和烈火耗尽了精力,此时安静地伏在师岚野的肩头,呼吸平稳面容恬静,沉沉睡去。 师岚野用手慢慢顺着沉云欢的后背,状似轻柔地哄慰,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你根本离不开我,为何还要想着与我分别?” 过了片刻,他又说:“奚玉生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队伍里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子时血桥(一)[VIP] 沉云欢这一觉睡得很深, 她觉得自己始终处在一个很温和适宜的环境里,四肢百骸都充盈着纯粹而干净的力量,滋养着她的灵骨。 等醒来时, 昨夜发生的事情都忘个一干二净,就记得自己喝酒太多醉倒在马车上,然后一睁眼就躺在床榻, 外面天光大亮,院中传来扫地的声音。 沉云欢宿醉而醒, 本以为身体多少会有些不适, 结果下榻之后就感觉神清气爽, 身体轻盈,灵力一遍一遍在体内走着,完全为她减缓了凡体的笨重。 先天入道之人, 打出生起身上就有一块灵骨, 其所在的位置各不相同, 只要勤勉修炼,便能让那一块先天灵骨在体内生长, 身体里修出的灵骨越多,其身体就越超脱凡尘。 倘若修得全身灵骨, 便可接近仙体,如此才能有机会渡天劫飞升。沉云欢在前往沧溟雪域之前,身体里已经修出大半灵骨了,她的修为莫说是人界仙门之中与她同年龄的少辈, 便是那些修炼一生,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也鲜有人能比得过。 只是往雪域走了一趟,再回来她全身灵骨消失, 在万妖阵重铸之后,这些日子的修炼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到底是后天修炼出来的灵骨,比不得先天灵骨,修起来极难。 但昨日夺魁擂台上一战,沉云欢习得天火九劫的下境之后,今日就发现灵骨长了一些,沿着她的脊骨中央往上下蔓延。 所以这一日醒来,沉云欢就觉得身心都无比舒畅,晃着两条胳膊就出了屋,打眼看见师岚野站在院中拿着扫帚正在扫地。他好像对这种慢悠悠的活情有独钟,就算院子里看起来并不脏,也只有一些沉云欢在练刀时削掉的木头碎屑,或者是砍碎的石块,但这些并不影响走路,不明白师岚野为什么非要扫得一尘不染。 沉云欢往井口边一站,伸头往里瞧了一眼,旋即对师岚野说:“给我打水。” 她分明自己能动手打,但就是要让师岚野动手,好像已经养成了下意识的习惯,毕竟之前没有灵力的那段日子,她骨头又都是伤,连筷子都拿不动,事事都要师岚野帮忙。 师岚野放下扫帚来到井边给她打水,倒入干净的木盆中让她洗漱,随后他又进了小厨房,在沉云欢洗漱完的时候端出来一碗菌子炒饭。 沉云欢尝一口,登时眼睛一亮惊为天人,这饭师岚野从前从没有做过,导致沉云欢一直以为菌汤才是最好吃的,但是今日跟这碗炒饭一比,差得远了。 也不知道师岚野是怎么做的,每一粒米上都裹满了菌子的鲜香气息,充斥她的口腔。沉云欢很难掩饰自己的欢喜,自己在房门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捧着碗安安静静地吃着。 师岚野站在院中晾晒衣物,转头看见沉云欢在扒碗底子,整个大碗都几乎盖在脸上,原本料想她就是看在这饭碗的份上,也该知道选择谁留在身边,却没想到沉云欢放下碗,与他对视了一眼,张口就问:“我仔细想过了,蜀州一行太过危险,你不能去,我们就在此分别吧。” 师岚野的手里正拿着沉云欢赤色的外衣,手上的动作一时慢下来,看着沉云欢脸上还沾着米粒,似乎方才也在很认真地用饭,不明白她是怎么想到分别的事上去的。 他转身,神色如常地将衣服挂上竹竿,“这话昨日已经说过了。” “我说过了?”沉云欢挑眉讶然,想说绝不可能,因为这个念头她已经斟酌了一个月了,日日对着师岚野,没有一日说出口。 这是一件很难下决定的事,因为若要提出分别,就不仅仅是与师岚野分别,还有数不清的糖棍、各种菌汤、美味的食物,妥帖的照顾,太多。 师岚野将她的衣服在竹竿上展开,“你说我的性子太弱太窝囊没用,若离开了你又会回去受欺负做苦力。” 这倒是她会说的话。沉云欢在心中认可,脑中好像也隐约浮现了对这些话的记忆,当下就相信了师岚野的话,道:“那后来呢,我又说了什么?” 师岚野转身,朝阳洒下来,满院的金光灿灿,他的黑眸看着沉云欢,淡声说:“不会分离。” 沉云欢对这话很意外,“什么?” “你说我们不会分离。”师岚野对她说:“因为在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而你也有太多不舍的东西。” 这个念头对沉云欢来说很陌生,她当即怀疑起来,一手拿着空碗一手攥着筷子,就这么皱着眉沉思,“我真那么说?” 师岚野隔着半个院子静静看着她,一时也没有说话。她已经全部忘记了,师岚野认为这就是她那个太喜欢听夸赞的陋习导致的,如若不是因那些人虚情假意的赞誉,她就不会喝那么多酒,从而就不会神识不清,忘记昨夜的事。 他昨夜将沉云欢抱上床之后简单擦洗手脸,随后只是出去站在院中冲洗身体的功夫,沉云欢就醒了,叠声叫喊他的名字,一声声透过门板传出来。师岚野穿上裤子,擦着身上的水推门进屋,就看见沉云欢坐在床榻边,一派要下床的架势。 但脚是刚洗干净的,师岚野走到床榻边,握住她的脚将她推回床榻里,询问她怎么了。 沉云欢没有应声,只是用双臂黏黏糊糊的纠缠上他的脊背,顺着臂膀搂住他的脖子,还很妥帖地在他身上找了个位置,把脸颊贴上他井水冲洗过的冰冷皮肤,浓黑顺滑的卷发大片披在他白净的皮肤上。 师岚野脱掉鞋子上榻,就听见沉云欢醉醺醺地呢喃,“不想分别。” 他将沉云欢拥入怀中,“我没说要走。” 沉云欢体内的燥热被安抚,又开始迷迷糊糊想睡,嘴里却说着没说完的话,“糖棍、菌子、糯米糕……” 如数家珍一般,到最后昏昏沉沉睡去,师岚野也没从她的嘴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没听到放在桌上那把无鞘墨刀的名字。 他上前将沉云欢手中的空碗接下,拿到井边清洗。沉云欢慢悠悠凑过来,还想再跟师岚野商议一下分别的事,却还没等开口,就见师岚野忽然从腰间的锦囊中摸出一块玉牌,正散发着白色淡光,嗡鸣作响。 那是先前在鬼村里奚玉生给她的传话玉牌,五月上旬的时候奚玉生用得频繁,总是带着宋照晚来小院做客,到了下旬就彻底安静下来,许久没有发出过响动了。 沉云欢将玉牌接过来,按住中间的琥珀石,就立即传来奚玉生的声音,“太好了,没想到还能用,云欢姑娘是你吗?” 沉云欢应道:“奚公子何事啊?” 奚玉生平日里温和的语气此时变得沉重,说道:“云欢姑娘,方才师兄接到消息,驻守鬼村探查的天机门弟子全部遇害,汴京城的郊外恐怕不安宁,你们要当心。” 沉云欢眉眼一沉,霍然起身,“你们现在要去鬼村?” 奚玉生道:“师兄要带人去探寻究竟,我也同去。” “我也去。”沉云欢当机立断,又朝师岚野看了一眼,改口道:“我们也去,鬼村汇合。” 二人关于“分别”的商议暂时告一段落,沉云欢拽着师岚野出门,前去鬼村。 到了那地方之后,就见除却满地碎掉的封路石之外,就是天机门弟子横在地上的尸体,从死相观察,都是抽骨断筋而死,身体各处还有极其锋利的细线伤痕,十分凄惨。 抽骨断筋,丝状伤痕,这是女魔头扶笙的惯用手段,因此顾妄带去的弟子纷纷将这些人的死定罪在女魔头身上。 但沉云欢只是微微弯腰,用刀尖挑起一具尸体看了看伤痕,便断言,“这是嫁祸。” 奚玉生听此,当下走到她身边询问:“云欢姑娘由何认为这是嫁祸?” “扶笙的断骨抽筋是先用丝线剖开皮.肉,再将骨头抽出来,但不会抽得这么干净,要留一两节在里面,为的是把丝线穿在肢体上。”她抬手,摆动了一下五指,比画道:“像傀偶一样去操控。” 这些天机门的弟子骨头都被抽干净了,而且很明显是先抽的骨头后在皮肤上留下线状伤痕,嫁祸的手段很低级。 此时站在一旁安静许久的师岚野忽然动身,蹲下来抓起其中一人软塌塌的手臂,说道:“他们的骨头是被吃空的。” 这么一说,其他三人当下就听明白了。顾妄蹲下来细细检查尸体,确认身上除了看起来惨烈的皮外伤之外,没有从里到外的伤痕,证明师岚野的猜想不假,这些人的骨头从身体内就消失了。 “蜀地之人善养蛊。”顾妄沉着脸,阴森森道:“原本还想等着皇城调来的仙器在此地回溯旧景,没想到就有人这么坐不住用如此低劣的手法作恶,看来这锦官城,无论如何也要走一遭了。” 沉云欢看着满地的尸体,敛着黑眸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后便道:“既然我们都去蜀地,不如同行。” 奚玉生道:“云欢姑娘,我与你们同行,师兄要带着天机门的弟子先回宗门复命,然后直接从宗门前往锦官城,不与我们同路。” 沉云欢颔首,在此地与奚玉生约好了一同出发的日期,旋即道别,各自回到住处。 沉云欢回去之后也没再提分别的事,这对师岚野来说算是好消息,因此连着好几日都给沉云欢做了很丰盛的美食,一直到二人与奚玉生会合,离开了汴京城,踏上前往蜀地的路。 - 仙琅宗山巅,常年不散的云雾遮住了竹宅,风起时周围只有竹叶作响,偶尔从天际传来鹤鸣,空谷传响。 薛赤瑶身着素白长衣,长发仅用一根木簪随便挽着,身上未戴任何珠宝玉石,正跪在缥缈云雾之中,弯着头颅佝偻脊背。 她面色苍白,唇瓣更是没有血色,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强忍着脸上的痛苦之色,也不知在此地跪了多久。 直到又一次昼夜的更替,竹屋终于有了响动,一人推门而出,从云雾中缓缓来到薛赤瑶的身前。 薛赤瑶赶忙伏低磕头,哀哀道:“师父,弟子无能,失了春猎会魁冠,还折了不敬剑,请师父责罚。” 面前的男子容貌年轻,眉眼英挺俊朗,双眉之间有一抹墨色竖纹,身着竹青长衣,飘然若仙。 此人便正是仙琅宗掌门,沈徽年。 他眸光掠过薛赤瑶,说道:“你败给云欢再正常不过,不必自苛。” “可是我当时在擂台上,就差一点,我就能赢下。”时至今日,薛赤瑶再提那日的事仍旧不甘,“都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风!” “云欢不打输仗。”沈徽年道:“她既上场,便有把握赢,你认为那场风是突如其来,却不知沉云欢一早就将其算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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