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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较为清静之处,眼眸左右转着,在周围寻找师岚野的身影。随后手指突然被捏了一下,她毫无察觉被猝不及防惊了一下,低头一瞧就对上了师岚野浓黑的眼睛。 他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跟前,站在路阶下仰头望着她。 沉云欢朝他举起左手,正反翻了翻,给他看掌心和手背的伤口,此时也终于褪去了脸上的冷霜,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嘴角耷拉着,语气很不满,“这把破剑竟然不认我。” 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先前流出的血不少,大面积染在白皙的皮肤上很刺眼。 师岚野从怀里掏出了锦布,低头给她擦拭手上的血液。沉云欢下了一层石阶,身高与他齐平,又轻哼一声说:“是它先伤了我,我才砍它的,我有错吗?” 最后半句虽是问句,像是很虚心请教的模样,但却是万万不能说有错的。师岚野仔细擦着她的手,淡声道:“你自然没错,它也愿意被你砍。” 这话倒是说得让沉云欢心里觉得妥帖,她将腰间的玉牌拿出来给师岚野看,原先上面的金字“壹”,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冠”字,她道:“你拿着这块玉牌去找天机门的人,领那些夺魁后的奖赏,我懒得再去走一趟。” 有些血迹已经干了,擦不掉,师岚野就用锦帕暂时将伤口给包起来,然后伸手去接玉牌,扯了两下却见沉云欢不撒手。 一抬头就见沉云欢唇线拉直,脸色已经隐隐有了不满,便道:“恭喜夺魁,虽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但你在擂台有了新突破,也是一件喜事。我观仙琅宗那人的剑法,完全不能与你相提并论,这一场比试,你赢得理所应当。” 这话显然夸到点子上了,沉云欢瞬间眉眼一舒,尽管脸上没有笑意,语气却轻快不少,顺手将玉牌给了师岚野,说道:“不错,她剑法烂得出奇,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这对沉云欢来说根本算不上酣畅淋漓的战斗,薛赤瑶畏手畏脚,只仗着强悍的灵力保护自己,论起身法来根本接不了她两刀,十分无趣。 但今日妖力走遍全身经脉,烈火的滚烫浸染骨骼,那些赞誉和风光尽数翻过后,沉云欢此时也觉得疲累了。 她让师岚野转过身,然后踩着石阶伏在他背上,顺势揽住他的脖子,已经摆出了让他背自己回去的架势,但嘴上还是要说:“其实这场比试对我来说根本不累,非常轻松,只是剩下的路我懒得自己走而已。” 师岚野表示理解,低低应了一声:“嗯。” 然后将她背起往前行,所有喧嚣声都会在背后远去,他现在要带她回到安静的,只有他们二人的小院。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与天争道必受天罚[VIP] 一场大雨落在汴京城, 疾风短暂地在城中停留,随后便带着沉云欢赢下春猎会,修炼神法, 亲手斩断曾经的佩剑,当众宣布自己不再是任何仙门弟子的消息越过十万八千里,以极快的速度在十四州传播。 凡风所过之地, 皆落下了这些消息。 关于沉云欢的各种传言这数月以来经久不息,而今那些灵力尽失, 被仙琅宗逐出宗门的消息已经不再重要, 时隔千年岁月, 天火九劫重现人间,自然在人界千百仙门之中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各大门派都蠢蠢欲动, 开始竭力准备将沉云欢收入自己门下的事。 至于输了比试又断了佩剑的仙琅宗弟子, 除却三两声嘲笑之外, 已无人问津。 大雨将歇,夜幕降临, 伫立在春猎会场地的巨大灵体已经换成了沉云欢当下的模样,褪去华冠锦衣, 她手持墨刀,一头乌黑秀丽的及腰卷发,仍旧是从前那恣意潇洒,睥睨众生骄傲的模样。 奚玉生为沉云欢操办了一场庆功宴, 凭借着自己的人脉邀请了各个仙门的杰出人物,在汴京第一酒楼摆了数十桌酒席, 出手相当阔绰。 沉云欢从前也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往年赢下春猎会领了奖赏之后, 踩着剑就飞走了,惯常独来独往,今年情况特殊,她在无意间结识了宋照晚和奚玉生二人,此二人似乎对热闹的场合情有独钟,尤其是奚玉生,他的人缘好到夸张,几乎将半个人界仙门之中说得出名号的人都请来了。 在这种场合,不论真情还是假意,他们都要端着酒杯笑着对沉云欢道一句恭喜。 沉云欢便也端着客套的笑,举杯共饮,等应酬完一轮前来道喜的人,她就已经微醺,眼睛周围染上薄红,坐下时悄悄打了个小酒嗝。 她身旁坐着师岚野,对面则是穿着锦衣的奚玉生,桌上另有蜀州宋氏的宋照晚,天机门弟子顾妄,陇州望族昙闻戈、昙妩二人,少将军楼子卿,另有与沉云欢同为苏州人士并且在问道榜得了第四名的许乔。 这一桌男男女女都是当下人界之中赫赫有名,年少有为的人物,在当地都有一番荣誉,只有师岚野籍籍无名,且性子凉薄,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坐在这场宴席的核心人物,如今正风光无量的沉云欢身边。 两人甚至坐得很近,到了一对话就看起来像是窃窃私语的地步,沉云欢喝得脑袋有些晕,一些养成了习惯的小动作便不加掩饰地展现出来,比如吃到了不喜欢的食物,咬一口过后转手就给了师岚野。 因为师岚野之前经常吃她剩下的饭。 桌上几人将两人这动作收入眼底,心照不宣地无视,其中昙妩主动向她问道:“沉姑娘,此番春猎会落幕之后,不知你可还有旁的事要忙,若是得闲,我和堂兄代表崆阳宗邀请你前去陇州游玩,届时由我们崆阳掌门亲自招待你。” 陇州地处偏远,那里的人血脉混杂,就好比昙妩、昙闻戈这俩堂兄妹就与中原地带的人长得截然不同,他们鼻梁高耸,眼窝较深,眼睛是浅淡的灰绿色,不论男女都生得柔美。 沉云欢想了想,回道:“暂时没空去,我得去蜀州走一趟。” 听闻此言,宋照晚双眼一亮,因为蜀州正是她家,她立即接话:“云欢姐要去蜀州何处?可是要去锦官城?” 沉云欢道:“尚不知,我从前听闻炼器仙人方寇松隐居蜀州,此行便是想要去找他,向他求一个刀鞘。” 此事还要从白天下了春猎会的擂台之后说起,在师岚野背着沉云欢回去的路上,她的刀鞘突然炸裂,把她吓了一跳差点从师岚野背上摔下来。 不敬刀内蓄满了汹涌的妖力,又在擂台上被烈火煅烧,普通的牛皮鞘根本装不了它。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妖刀必须找到合适的鞘,一来需要镇压里面的妖力,二来则方便她随取随用,随身携带。 沉云欢其实也早就有为这个妖刀寻一个好鞘的想法,毕竟是她的武器,当然不能随便。方寇松此人在早些年间以炼器闻名天下,其一生都在钻研法器,甚至炼出了一件能够称之为仙器的宝物,因此找他锻造武器的人数不胜数。 只是年纪大了之后,他退出宗门在蜀州隐居,已有几年没了消息,沉云欢倒不一定能找到他,只是总要去蜀州碰碰运气,毕竟她想给自己的刀寻一个最好的鞘。 谁知奚玉生却道:“这可太巧了,你所说的方大师,去年还与我家中长辈有来往,我可托家中长辈写一封拜帖送去给方大师,如此也免得你去蜀州苦寻。” 此话一出,桌上众人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沉云欢一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奚玉生。 他身着雪白织金衣衫,长发绾起,所戴的白玉冠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玉兰花,又因面容白俊,笑意温和,一眼望去时还以为不是凡间人,仿佛来自天界。 平时出手阔绰,满身法宝,这些都算平常,奚玉生的交际能力也可以用他性子好来解释,只是他在展示自己人脉时总是以一种轻飘飘的口吻说出,一些很了不起的关系,在他的口中说出来似乎也变成了很是平常的小事。 但沉云欢并无探究他身世的兴趣,也没有对奚玉生客气,只举杯对他道:“那就劳烦你了,算我欠你个大人情。” 奚玉生连忙举杯与她碰了一下,说道:“云欢姑娘不必说这些客气话,如今你可是咱们人界的传奇人物,多少人怕是挤破脑袋也要与你结交,我能够与你结识已算幸事,更何况我不过是帮你送个拜帖,也不算什么大忙,正好我也闲来无事,可与你一同前往蜀州。” 师岚野瞥他一眼,不是很明白此人讲话为何要这么怪异,分明以一个“嗯”就可以回应,偏偏说了那么多。 无用的话。 然而沉云欢对此却很受用,当即乐开了花,欣然表示欢迎奚玉生的同行,然后与桌上人举杯畅饮,喝得不知东南西北。 于是师岚野又觉得沉云欢喜欢听人夸赞的话也是陋习,因为未必每个说好话的人都出自真心,如果别人一夸她就高兴,很容易上当受骗。 他认为沉云欢应该听一些逆耳之言,以磨炼心智。但说这些话的人不能是他,所以师岚野希望出现一个人担任此角色,而且队伍里不需要奚玉生这样的人。 沉云欢喝得酩酊大醉,一站起来就头晕眼花,最后只得匆匆与其他人道别,乘了奚玉生安排的马车回去。师岚野一边给车夫指路,一边还要照看沉云欢别摔下座椅,等到了小院已经是深夜。 师岚野向车夫道别,将沉云欢抱着下了马车,回到院中将门一关,周围又寂静下来,白日里的吵闹如退潮一般,终于让师岚野的耳朵舒适了些。 沉云欢在车上睡了一觉,睁眼就见已经回到院中,她从师岚野的身上滑下来,又觉得天旋地转,嘟囔一句,“好晕,想吐。” 晚上在宴席吃得太多,也喝了很多酒,沉云欢的肚子现在圆滚滚。她尝试用灵力去缓解,但刚一催动灵力就觉得身体发热,隐隐有些不适,于是即刻停止。 师岚野给她喂了一颗化食丹,又道:“我去给你煮解酒汤。” 沉云欢听了,也迷迷糊糊跟去了厨房,在那小板凳上一坐,支着脑袋看他在灶台前忙活。 “师岚野……”沉云欢突然醉醺醺的开口,心里话一股脑倒出来,“你这性子太窝囊太没用,日后若是离开了我,是不是又要回去给人洗衣裳做苦力?” 师岚野的手一顿,“不会。” 沉云欢问:“不会什么?” 师岚野神色平静,低声说:“不会离开你。” “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沉云欢嗤笑一声,从腰间拿出墨刀,因为没有鞘,暂时用麻布一层一层裹起来,上面还画了镇压咒文,只不过几个时辰,麻布各处也已经出现裂痕,撑不过今晚。 沉云欢抚着刀身,慢声道:“我前往蜀州,不仅仅是寻刀鞘那么简单,那鬼村里的邪阵一定与蜀州的仙门有关,事关沧溟雪域,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此去定然危险重重,我的修为不及从前,你又没有灵力,我若带着你,恐怕会害死你。” 她说得很慢,但不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显然这番话早就在心中有过考量,话里话外都表示她已经做了决定,要在此处与师岚野分道而行。 师岚野停下手里的动作,缓缓转头,与沉云欢对上视线,问道:“我于你来说,是拖累吗?” 沉云欢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而后答:“并非,只是我要去的地方,要做之事都极其危险,你去不了。” 若是从前,沉云欢不会考虑这些,她虽不喜欢与人同行结伴,但保护个人是完全不在话下的。但今时今日,她修为大不如从前,掌控不了妖刀,也无法将天火九劫运用自如,只才刚学了下境中的一劫,这样的修为若入危险之地,自保尚不能肯定,又何谈保护没有灵力的师岚野。 她在春猎会上处处都带着师岚野,让他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其后也打算将春猎会的奖赏都给他。如此一来,就必定会有许多仙门积极招揽他,他就不必再回仙琅宗的外山受欺负。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但沉云欢总是开不了口,今日也是因为喝醉了,加上春猎会的事都结束才会说出来。 窄小的厨房内一片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似乎陷入了僵持。 沉云欢从小到大从不会因为分别而触动情绪,向来是与人道别后便走得干净利落,只是今日好像酒意上头,想到与师岚野分别,她难得觉得心里空空的。 头晕得厉害,沉云欢用手撑着额头,难受得闭了闭眼睛,没有去看师岚野的表情,想从这个厨房里出去。 只是还没等她动作,手腕上突然传来微凉,是师岚野攥住了她的腕子。 沉云欢根本没意识到他的靠近,仓促抬头,与他对上视线。师岚野的眼睛好似永远平静无波,黑眸像是万丈山崖一般深邃不见底,掩藏着令人难以窥探的秘密。 “你是我捡来的,自然你去哪里,我就在哪里。”师岚野直勾勾地看着沉云欢,语气里并没有温和陪伴之意,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话音落下,沉云欢还来不及细细思考这句话,体内就猛然翻滚起剧烈的灼烧之感,沿着经脉迅速蔓延全身,焚烧着每一寸骨头。剧烈的痛苦汹涌袭来,她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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