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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炸了锅添麻烦和享用师岚野亲手做的饭抱有一些歉意,因此在吃饭的时候总是停筷与师岚野闲聊。 尽管他并未得到几句回应,但冷淡似乎消减不了奚玉生的热情,他兴致勃勃地对师岚野侃天侃地,仿佛抱着块石头也能聊个几天几夜的架势,最后师岚野抬起筷子,在他说话时将几盘菜吃尽,奚玉生没得吃了,只好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临走时他抱走了所有的碗碟,说是要亲手清洗。 师岚野关上门,聒噪的房屋总算安静下来,只余下一些细微的风声顺着窗子的缝隙吹进来。他将掌心贴在合并的门缝中,仅那么一下,瞬间连风声都静止了,周围变得极度安静。 在这安静之中,他听见了粗重的呼吸声,如潮声涌来,却十足平缓。 师岚野循着声音进入寝房,透过纱帐隐隐看见床榻上有个蜷缩的影子。他将纱帐撩起,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烧沸的热水蒸腾着。 沉云欢侧躺在床榻中央,双目紧闭,露出一张恬静的侧脸。师岚野将眸光一落,看见她的探出衣袖的手臂和脖颈已经爬满了黑色的妖纹,像一重重厚重的锁链,隐在她的衣衫之下,将她牢牢困锁。 但她的神色却出奇地平静,眉眼舒缓,尽管皮肤已经烧得泛着红,却仍旧沉在睡梦之中。 师岚野坐下来,将手指落在她的腕间,立即感受到皮肤传来的炙热温度,超出常人的滚烫,寻常凡人的身骨恐怕早就融化在这样的灼烧之中。他俯身压过去,抬手捏着沉云欢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妖纹顺着下颌骨染上耳垂、侧脸,使得她的面容变得极为妖冶,只是被高温烧得殷红的唇却抿着,拉出不高兴的弧度,显然入睡前她的心情不算好。不过也不难猜出,师岚野总是很轻易猜出她表情之后的含义,应当是那碗药太苦,才使得她臭着一张脸入睡。 她这次为了破境,引入体内的妖力实在太多,尽管不敬刀为她吸收了一部分,助她成功突破中境,但接下来的炼化将是她目前为止所承受的最为凶猛的一次,非凡人身骨能够承受,这也是她头一次需要内服汤药的原因。 但是沉云欢对苦的东西实在是深恶痛绝,若是直说那药她喝了之后可缓解体内灼痛,她定然是不愿意的,还会硬气地表示自己能够承受。 可沉云欢在修行方面的确远胜旁人千千万万,如此厉害,必当嘉奖。 沉云欢感受到凉意的侵袭,在尚不清楚的意识之中,似找到了解渴的甘泉,她本能地将脸贴过去,拱近那冰凉的源处。师岚野低眸看着她,眸光好似冰雪消融时滚滚流动的潋滟春水,顺着明亮的光倾泻在沉云欢的身上,轻缓地流淌。 沉云欢睡得很沉,呼出的气息带着高烧的温度,尽数拂在师岚野的脸上,在他近乎雪白的肤色上染上点点绯红。 他摸出一颗蜜饯糖,含进嘴里,而后捏开她的唇瓣,低头覆下去,一并含住她嘴里的灼热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太子殿下(三)[VIP] 仙琅宗的山巅, 在清晨时有着经年吹不散的云雾,沉云欢最喜欢早起,站在云雾之中练剑, 当她的衣衫上披了一层露水之后,太阳也会徐徐拨开云雾,照亮整个山巅。 届时她站在高处, 视线往下一落,便可将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底。 山下站着密密麻麻修炼的同门弟子, 沉云欢的目光扫过, 见他们大汗淋漓, 十分吃力,不由得发出疑问,“师父, 是不是本门术法有弊端, 何以师弟师妹们修炼如此辛苦?” 沈徽年端坐在松树下, 身旁环绕着潺潺流水,正慢悠悠地煮着茶, 听得这大逆不道的疑问,嘴边只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语气轻缓道:“仙琅宗之所以能成为人界第一大宗门,概因我门中术法通俗易懂,便于修炼,即便是天资较差之人, 只要潜心练习,也能踏过门槛, 习得一二真本事。” 沉云欢更加想不明白,直愣愣道:“那为何我见其他弟子在修行道路上停滞不前?” 沈徽年答道:“他们是内门弟子, 所修炼的术法自然更高一阶。” 沉云欢接着问:“可我觉得这些术法过于简单,难道我所学习的与他们学习的并不相同?还是说,师父你并没有把真本事教给我?” “非也非也。”沈徽年面对她一句接一句的疑问表现出了出奇的耐心,眸光柔和,落在沉云欢的身上,“云欢啊,你且记着,通天大道之中,必是千辛万苦,重重难关。若是你当下觉得修炼容易,那便说明你真正的修行尚未开始。” 沉云欢时年七岁,从未在修行的道路上有过绊子,自然无法理解师父的话,于是回道:“师父,我修炼顺利,难道不是因为我天赋高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沈徽年的面容隐在云雾之中,有些看不清了,沉云欢努力盯着他,仔细去听,隐隐约约听到后半句,“得天独厚并非幸事……” 当时的沉云欢并不懂,只觉得师父年纪过于大了,不一定每一句话都正确,所以有些话可以不用听。只是时隔多年,如今的她才知道这话中的深意。 烈火焚烧她的骨头,妖气冲乱她的经脉,血液里流淌着细细密密的尖刀,剧烈而密集的疼痛一刻不休。 五脏完全被拧成麻花,血液上涌,倒灌她的喉咙,从唇边溢出。阴火沿着妖纹烧起来,浓墨般的火焰迅速缠住她的躯体,妖力在体内爆发,凶猛地往心口撞去。 沉云欢被喉咙的血液呛到,咳嗽两声,浓稠的血染红了下巴,顺着脖子流入领口之中,在苍白的肤色上留下刺目的痕迹。 妖力在她体内疯狂作祟,沉云欢开始了炼化,尽管喝了那一碗奇苦无比的药,加固了她的灵骨不被熔断,可眼下的痛苦依旧让她本能地蜷缩起来,浑身颤抖。 师岚野俯身,手臂穿过她的后腰,将她抱坐起来,减缓了口鼻的呛咳。阴火顺着衣衫燃烧,迅速攀爬在师岚野的身上,瞬间传出“滋滋”声响,白烟腾飞,墨色的火焰将师岚野的双手烧得溃烂,血流奔涌而出。 阴火吞噬师岚野的双臂,仙蚕丝所制的衣裳未有任何烧毁迹象,可掩在衣衫下的皮肤却留下触目惊心的烧伤,尽管如此,他仍是面色平静,将沉云欢往怀中拢了拢,抱得更紧。 很快那肆意燃烧的阴火就将两人裹在其中,猛烈地侵蚀师岚野的躯体。她的口中含着一开始师岚野渡过去的蜜饯糖,因强忍着痛苦将牙齿咬得极紧,师岚野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颌骨,稍一用力,死死咬着的牙关就被迫松开。 沉云欢的舌尖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嘴边不停地溢出鲜红的血液,师岚野将手指探进去,鲜血淋漓的指节抵着牙齿,碾过滚烫的舌,将卡在牙间的蜜饯给摘了出来。嘴里的最后一丝甜被抽走,沉云欢忽而用力地挣扎起来,四肢扑腾着,要从师岚野的怀中挣脱。 师岚野将她搂得很紧,压制着她乱蹬的双腿,同时扣住手腕,几乎称得上钳制。暴烈的阴火冲出床榻,像决堤的河水,流泻于整个房屋。师岚野更是被阴火层层包围,雪白的皮肤出现千丝万缕的血痕,爬遍他的全身,顺着脖子往上蔓延,入侵那张绝色的面容。 他却屹然不动,稳固如山,抬起那只烧得白骨尽现的手,覆在沉云欢的后颈,像是安抚般轻轻摩挲着。同时他低下头,说不好是亲吻还是为了压制,落在沉云欢唇上的力道有些重,瞬间就被她尖利的牙齿狠狠一咬,紧跟着鲜血便涌出。 师岚野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瞳孔,只见焚烧的阴火之中,他满头漆黑的长发被烧毁,紧跟着如一场大雪纷飞而下,银白的发丝不断生长,柔顺得如绸缎滑下来,丝丝缕缕落在沉云欢的颈子、胸膛,被她下意识攥在了掌心中。 烈火焚烧之中,两人仿佛骨血相融,难舍难分。 雪带来的寒气灌入沉云欢的身体,融入血液之中,开始驱散她体内难以忍受的灼烧,使浓墨般的妖纹消退。 这种温和的凉意,沉云欢再熟悉不过了,鼻尖也传来草木的清香,即使意识尚不清楚,她仍能辨别出那是师岚野身上的味道。 很长一段时间,沉云欢都认为是当初摔断骨头的日子太过晦暗,让她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中,习惯了师岚野所带来的生机。因为他坚持不懈地给沉云欢做饭、换药,所以他的每一次靠近,都像是往沉云欢枯竭衰败的身体里注入新的生命。 因此每次沉云欢深陷炼化的痛苦之中时,即便脑子已经到了完全不清楚的地步,但只要闻到师岚野的气息,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得到安抚。 她开始变得平静。心口涌出的温暖流向身体各处,血液里作祟的妖力也被强力镇压,痛苦的消弭只在片刻,沉云欢停止了挣扎,朝着凉意的来源贴近,双手攀上师岚野的臂膀,抓着雪白的发丝,搂住他的脖子,以亲昵的姿态与他贴在一起。 她像是本能地贴近生命之源,从师岚野的身上汲取盎然的生机。 阴火褪去之后,师岚野的身上的腐肉开始焕发,以极快的速度生长恢复,千万裂痕的皮肤愈合,没留下一丝痕迹。他盘腿而坐,将沉云欢整个拢在怀中,一动不动许久,听得颈边传来的呼吸平稳之后,他才微微一动,将沉云欢环在他脖子上的左手拉了下来。 摊开掌心,师岚野的指尖轻抚而过,她的掌心里便徐徐显现出咒文。 昨日她与张元清站在一处,脑袋凑在一起说了许久,师岚野就看见她在沉云欢掌中留下了这么个东西。他低眸看着,自然认得出这咒文是什么用处。 他知道终有一日沉云欢会将这个咒文画在他的身上,去探寻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师岚野合上她的手,将沉睡的沉云欢放回床榻上,起身时发现她另一只手仍抓着他的一缕银发,像是不愿他的离开。 他便改了主意,顺从地躺下,将沉云欢搂入怀中,与她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闭上双眼时银发似染上墨汁,又变得乌黑光滑,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沉云欢这才是真的睡着了,呼吸也变得轻浅平稳,脑袋抵着师岚野的胸口,没了动静。 这一觉睡了整整两日,沉云欢醒的时候已是晌午,听见外面传来吵嚷的声音,睁眼的瞬间就坐了起来。 她第一个感觉便是通体轻盈舒畅,每一根经脉都被打通了一般,浓厚的灵力充沛着身体,与先前的状态有了巨大的差距。沉云欢运气周身,察觉到灵骨的增长,突破天火九劫的中境之后,她体内的灵力有显著提升。 沉云欢倍感惊奇,她深知自己灵骨只刚修了一半,状态却已经极其接近她的从前。 世间万法与这神法果真不可相提并论,不过才修习半年,竟然赶得上她十来年的勤奋修炼。 沉云欢心中欢喜,迫不及待想要跟人分享,撩开纱帐下了床,一出门就看见奚玉生与楼子卿站在院中,两人正争抢着几个碗,方才那将她从睡眠中唤醒的吵嚷声便是这二人发出来的。 起因是师岚野在奚玉生虔诚祈祷的眼神下做了午饭,奚玉生吃饱之后捧着碗要去洗,被正好回来的楼子卿撞了个正着。 楼子卿与奚玉生关系交好,从未见过他做这种活儿,立即冲过去与他争抢,叫嚷道:“这碗你给我便是,我保证给你洗得干干净净,何须你亲自动手!” 奚玉生道:“那怎么行!这饭是我吃的,自然由我亲手洗才是。” “吃了饭就要洗碗,哪有这样的道理?”楼子卿死死地攥着碗边,生怕一个手滑让奚玉生给抢过去,急声道:“奚少爷,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我可就把碗砸了啊!” 奚玉生无奈道:“这是岚野兄的碗,你砸它作甚?快快放手,否则我可要动怒了。” 他只是威胁,语气不重,楼子卿比他还先急眼,满脸不忿,“若是每回吃了他的饭都要洗碗,那还不如不吃!” 说罢还要转头,用锐利的眼神瞪了一下站在檐下的师岚野。 师岚野不理不睬,对这院中的纷争充耳不闻,只站着发呆。 沉云欢便是在这时候推开门,原本在檐下出神的师岚野闻声而动,转头将视线转来,落在沉云欢的身上。 她先前炼化体内妖力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师岚野在她昏睡时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物。长长的卷发被揉得很乱,此刻被她随手束起,碎发零零散散垂落在额头和耳垂。她气色肉眼可见的好,白皙的脸上带着健康血色,双眸点漆般黑,往晌午的阳光下一站,漂亮得晃眼。 沉云欢的目光只随便一掠,立即与师岚野对上了视线。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太子殿下(四)[VIP] 沉云欢在炼化体内妖力的时候, 通常没有自主意识,过后也不记得自己在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炼化妖力的时候梦起旧事, 或许是因此,她也隐约记得有人在她烈火烧身之时依偎在她的身旁,轻轻揉捏着她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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