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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顺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摘了头冠,转而对霍灼音道:“灼音,真是太谢谢你了,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恐怕要栽在此处!” “不必多礼,我不过是听到这里有动静,所以才来看看。”霍灼音弯着眉眼,唇边噙着轻浅的笑意,便是这满屋子森然的绿光,也衬得她面如白玉,眼若繁星,令人眼前一亮。 依照奚玉生平日的礼节,本应该在此时郑重道谢,却不想对上她的笑眼时,不知是方才被这阴鬼惊吓得太过厉害,还是因获救而欣喜,心脏仍怦怦直跳,未曾平息,耳朵也跟着发热起来,他稍显慌乱地转头错开了与霍灼音的视线,转而看向地上蜷缩起来的女阴鬼。 “你你你。”奚玉生用手指点了点她,差点被她害了身体,自然是一肚子的气,但看到这十五岁的姑娘,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只道:“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那阴鬼哀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不是你捡了我的生辰八字吗?你我这是两厢情愿!” 奚玉生皱着眉头,表现出严厉的样子,训斥道:“休要胡言乱语!你已亡故,怎能与活着的人成亲?你这不是害人性命吗?” “是娘娘说,我可以自己挑选夫婿。”那阴鬼哭哭啼啼起来,声音幽怨尖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娘娘欢心,娘娘下凡而来,赐福凡民,只有生出更多的孩子,我们才能报答神的恩惠。” “你说的娘娘是何来头?”霍灼音双手抱臂,缓步走到阴鬼的身旁,低头看着她问道:“可是你们这村子里供奉的观音?” “自然。这世间哪还有第二位观音娘娘?” 奚玉生赶忙说:“她在何处,你快快带我们去见她。” “不可。”阴鬼道:“娘娘素日都在奉神庙之中,只会见诚心参拜的信徒,非请则不可入庙,倘若惹怒了娘娘,后果不堪设想!” 霍灼音问:“若是我今夜非要进去呢?” “娘娘会放出冥界恶鬼来惩治擅入奉神庙之人。” 嘀嗒、嘀嗒—— 细微的水从角落传来,空中的风流静止,飞出去绕了一圈又转回来的墨刀被沉云欢接在手中,整个井底静下来,似乎连身旁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致将整个空间前后看了一遍,确认此处没有妖邪后沉云欢熄灭了刀上的火,让师岚野从锦囊里拿出提灯。 提灯的中央镶嵌着几颗会亮的珠子,注入灵力之后便能调节光芒的强弱,散发出的白光柔和,但即便是最亮的光芒也无法扩散得很远,只能暂时为周身照明。 合刀入鞘,沉云欢抬起头,看见光芒的尽头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大门若隐若现。 奉神庙正如那钱老爷描述得一样,其奢华程度远远超过这村子里的其他建筑,很难想象这枯井之下竟然会有这样的建筑。方才火焰照亮方圆的刹那,沉云欢直愣愣地看着高大的嵌金莲花双门,竟也在那一刻失神,感受到不可攀越的神性,重重压下来。 她抬步上前,追上走出十几步的张元清,小声提醒,“此地过于古怪,你当心。” “不要紧。”张元清面对这些,则表现得很是经验老到,许是她了解的情况比沉云欢知道的要多,又或者面对的情况正是她专攻的术业,因此她的状态仍然十分轻松。 三人走到尽头,近距离看去,那嵌金的莲花则看起来更为巨大神圣,若一尘不染的洁净神花,不可亵渎。 张元清再往前行了一步,忽而手中那原本缓慢转动的罗盘飞快毫无章法地乱转起来,她当即停下了脚步,道:“不能再往前了。” 沉云欢也停下,没有贸然行动,只是想到了一个很恰当的进门方法,试探地问道:“不如劈开这道门?” “今日不宜进。”张元清微微挑起眉,哼笑一声,又说:“有点麻烦,看来我们才是没有被邀请的不速之客。” 沉云欢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正要追问,余光却忽而看见师岚野转头,朝后面看了一下。她仿佛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循着师岚野回头的方向望去,骤然瞳孔一缩,刹那间就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 锋利的墨刀出鞘,寂静的空间回荡起啸声,张元清被惊动回头,就见身后原本空旷的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是与上面院中站着的那些一样的妖邪,不同的是这些妖邪怒目圆睁,凶狠的鬼脸极其狰狞,皆死死地瞪着沉云欢三人,仿佛带着浓烈的恨意。 张元清道:“它们是在此守庙门的。” “进不进庙?”沉云欢问。 张元清道:“不大好进,今夜还是离开吧。” “好。”沉云欢应了一声,墨刀猛地烧起烈火,炽热在空中迸发,掀起的热浪将她那浓墨般的卷发吹拂起来,纷飞的碎发掠过清冽的眉眼,声音也染上肃杀,“我来开路。”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莫将玄门作市井(一)[VIP] 火光在烧起来的瞬间, 那些长着鬼脸的妖邪在同时变了表情,将嘴巴长得极大,下巴拉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长度, 露出一口尖利的獠牙。 井底如昼明,张元清一句等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眼前黑影一闪, 她的视线甚至追赶不上沉云欢的身影,下一刻那一袭红衣, 持着烈火之刀的人就已经身在群妖之中。 张元清倒吸一口凉气, 被这样的速度惊得睁圆眼睛。 热浪扑面而来, 随着空中盘旋的风铺开,沉云欢的刀刺破宁静,发出呼啸之声, 冲着密集的妖群狠狠劈下! 火焰冲开几尺远, 光芒刺眼, 逼得张元清都不得不抬手抵挡住眼睛,待凶猛的热意稍微褪去后, 她才冲沉云欢喊道:“当心,这跟你平时对付的妖邪不同!” 倒不用她提醒, 沉云欢在刀刃落下的瞬间就已经明白,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刀从这妖邪的头颅劈下去,却好似砍了空气一样,竟然对它造不成任何影响。 只听它们发出刺耳凄厉的尖叫, 同时朝她猛地扑来。她凭空跃起,借助旁边的石壁躲闪, 从密集的包围中脱身,落回师岚野的身边。 “又是如此!”沉云欢皱眉。 这种情况并非第一次出现, 先前在锦官城的绣楼之中,沉云欢就察觉自己的刀存在无法伤及妖邪的情况,攻击对五鬼图没有效用。第二次则是在扶笙将宋家残害的万千阴魂引渡到自己身上的那夜,起初砍了不下百刀都无用,后来还是习了金流才伤及扶笙。 “我记得你们道士会五行之法。”沉云欢转头对张元清道:“能不能借我点水?” “没有用。”张元清却冲她轻摇头,说:“你的火对付不了这些东西。” 沉云欢有些诧异,“传闻说,天火九劫是世间万邪的克星。” “的确是如此,但那指的完整形态的天火九劫,你现在只修了下境,所以还有很多妖邪是你目前对付不了的。”张元清的语气慢悠悠的,看着面前发出怪叫朝他们逼近的妖邪,不慌不忙地将罗盘收起,顺手摸出一张符箓。 沉云欢看见那符箓上的咒文画得非常潦草,几乎不成形,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朱砂,颜色并不鲜亮,有点像寻常道士在练习画符时用的劣质材料制成。 “看好了。”张元清将那符箓夹在双指之中竖在脸前,双眼轻闭,不知催动了什么诀法,就见符箓上面鬼画符一般的咒文骤然过了一遍微弱的光芒,其后她抬手将符箓甩出去。 符箓好似被一股无形之风送了一阵,直直地飞往妖邪之中,停滞在上空的瞬间,符箓迸发出明亮的白色光芒,一时间将整个井底都照得透亮,任何黑暗都无所遁形。 方才还怪叫的鬼脸妖邪仿佛极其畏惧这样的光芒,发出尖锐的嚎叫声,像潮水一般猛地散开,往四周奔逃。只是这地方本就算不上辽阔,光芒几乎企及每个角落,它们自然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像水滴在烧热的铁锅中被蒸发,一边滋滋作响,一边冒起黑烟。 不消片刻,面前就彻底干净了,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是什么招数?能不能教我一手?”沉云欢看在眼里,兴冲冲地问她。 张元清笑道:“这吃饭的本事哪能随便教人?况且天火九劫就够你学的了,有些人穷极一生都无法将天火九劫修习完整,你可要努力啊。” 沉云欢倒也没有坚持,毕竟张元清是道士,想学她手里那样的本事恐怕还要入道拜师。 既然今夜入不了奉神庙,沉云欢三人也不便在井底久留,陆续从井口回到地面。外面依旧寂静无声,云层遮住了夜空的月,四下昏暗,沉云欢被开了灵眼,在夜色中眼眸泛着绿油油的光,正不断左右看着,像极了初入世的狐妖。 她见周围没有危险之后,将刀收入鞘中,“今夜就先休息吧,等天亮之后我们再细细探查这村子。” 师岚野站在井口边,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忽而开口道:“村中不太平。” “的确。”沉云欢想起了奚玉生的事,问道:“我记得你与奚玉生是住在一个院子的?” 师岚野颔首,又道:“一墙之隔。” 沉云欢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神色显得有些沉重。师岚野的话暗暗有引导之意,只是她并未察觉,顺着方才的话一想,顿时就觉得奚玉生所在的院子相当危险,不放心师岚野再回去。 她抬眸,对上师岚野的眼睛,他的面容虽然极为出挑,却不是那种相当锋利惹眼的俊,许是因为眼睛太过漂亮,柔和了他身上那股霜雪般的冷漠。 他总是这样平静,好像无欲无求,如水流一样无声地衬合任何环境。 沉云欢鲜少从师岚野的身上感受到什么情绪,只是此刻与他对视,莫名觉得他不想回房,便道:“那你……” “无碍。”张元清打断了沉云欢的话,笑眯眯道:“今夜村里没有危险了,你放心回去吧。” 师岚野眼眸轻转,落在张元清的身上,月光探出云层落在他的侧脸,一半眉眼隐在暗色的光影里,有些晦暗。 “是吗?”沉云欢将方才未说完的话收了回去,细细想来确有不妥,就算要换房间,也要等到天亮,总不能大半夜的三人挤一间屋子。 她对师岚野道:“今夜你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回去的时候顺道看一眼奚玉生,若是他还有事你再来叫我。” 师岚野没应声,像往常一样,不过沉云欢知道他会去做。 三人在院门前分别,沉云欢打了个哈欠,已然困了。虽说她本身没有与别人同睡的习惯,但张元清这人奇特,有一种极其随和的气场,相处起来还算融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与张元清同为修习神法之人,有这样一层特殊的身份,沉云欢对她没有分外生疏之感。 只是没有师岚野的夜晚有些冷清,平日里洗漱都是师岚野准备好水,她从不做这些琐事。白日里走了一天的路,夜晚也没闲着,这会儿她确实累了,本来还有些话想问张元清现在也没了兴致,便随手使了个清尘术法,倒进床榻里便睡,也没留心其他。 入夜之后的村落被沉静的月光笼罩,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连圈养的牲畜也好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万籁俱寂。 师岚野行走在小路上,清亮的银光铺了满地,照出他的影子,风悄悄而过,拂起他的长发和雪白纱袍。 在这充满诡谲、邪性的村子里,连树上不停哗然的叶子都显得不寻常,师岚野却淡然地走入一个又一个黑暗的树冠之下,影子时常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不是回房的路。比起与别人同睡一屋,他更愿意找一棵顺眼的树,在上面坐一夜。 沉云欢的好奇心旺盛,她时常会对没见过的事抱有很强的探知欲,这有时是个有点,但有时并不是。并且师岚野认为,她应该加强些责任心,在明知这村子遍布妖邪的情况下,还让他自己回去。 虽然暂时太平,但是谁说这路上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师岚野停下脚步,忽而转身,回头看了一眼,瞬间狂风骤起,吹得周围茂密树木呼啦作响,声音嘈杂。 “你寻人的本事真是厉害。”张元清从树后走出,正逢有叶子从树上被吹落,她抬手捏在指尖,一刹那,树静风止。 师岚野显然不想对此人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要走,谁知身后人突然开口。 “沉云欢是早夭之命。” 师岚野沉静的双眸再次望过去,似乎并未因此话产生什么情绪波动,像是完全不在乎,或是,早就知道。 张元清展扇,装模作样地晃起来,雪白扇面上的“万法归一”似有微芒,她道:“她的命格我不管推算多少次,都是早夭,你说这怪不怪?” “与你不相干。”师岚野淡声道。 “更怪的是,你的命格一片空白。”张元清嘴边噙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一般来说,只有死人才会有这种情况。” 师岚野道:“窥天机的因果须得你自己承担,且无法规避。”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不会管闲事,不过是瞧着你奇怪,顺手推了一下而已。”张元清摆了摆手,像是感叹一般,说道:“因果业障这回事又有谁说得清呢,这世上不该死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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