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了一人,听和她同行的玩家讲,他们在冒险查探四楼的时候不幸被突然过来的管家发现,她没能逃出来。 在几近空了一半的餐桌边,玩家们低声互相交流着,仿佛能以这种手段来暂时麻痹不安的内心。 没多久,管家同推着餐车的女仆一道出现了。 他的五官比上一次见更加僵硬,带着非人的违和感,凹陷的眼眶内,那对碧绿色的眼珠扫射过每一个玩家的脸庞,阴冷的视线令人不适。 他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了。 “客人们,你们中的一些人,闯入了这里不被允许踏入的地方。”他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个怪异森冷的笑容,“多么无礼的行为。” 忽然,管家深深地看了池殊一眼,仿佛在说“我已经盯上你了”。 池殊:…… “不要妄想逃脱,一切失礼者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他的语调嘶哑无比,“违反了规矩的客人会被带走,你们将在最后一日的婚礼上看到他们。” 管家的最后一句话令人细思极恐。 虽然无法找到他们的尸体,那些消失的玩家基本被认定为已经死亡,但管家竟然说“他们”会在婚礼上出现…… 就是不知道会以什么模样出场了。 管家离开后,餐室内安静了许久,玩家们沉默地用着餐盘中的食物,各怀心思。 下午,薛琅说他在地下二层受到的精神损伤有点大,还没缓过来,打算在房间里休息,于是池殊一个人前往了四楼。 他要打开公爵的房间。 虽然在管家抓到违规的玩家之后,肯定会提高警惕,但池殊向来信奉的原则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畏手畏脚反而得不偿失。 在走上前往四楼的楼梯前,池殊在入口处布置下了道具,一旦有实体通过,它就会发出警报。 昏暗的火光下,纵深的楼道很快就到了尽头,他迈上最后一节楼梯,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站在公爵的房门前,池殊拿出钥匙,插入锁扣,咔嚓一声响后,门应声而开。 走廊外的光顺着扩大的缝隙倾泻进来,照亮了室内的部分空间。 和池殊之前在[特殊场景]内看到的一样,公爵房间里的家具高大而阴森,它们重叠的影子像未睁开眼的怪物。 一切都浸泡在死寂里,就连稍重的呼吸声都仿佛会惊醒潜藏在黑暗中的事物,停顿几秒后,池殊走了进去。 门在他的背后缓缓合拢。 第31章 七日丧钟15 “你做得很好,乖孩子。…… 池殊先是来到书架前, 那里面摆满了一排排厚重的书籍,书脊上的文字复杂而怪异,他随手抽了几本出来, 发现里面的内容一点也看不懂。 应当是种现实不存在的语言。 书桌很整齐,看来主人有在经常打理, 桌面以及抽屉也堆着类似的书本,池殊依旧看不懂, 翻了下就放回了原位。 直到他检查储物柜的时候, 在他之前找到钥匙抽屉的上一格内, 发现了一沓类似于记录的手稿。 它们被主人随意地丢弃在里面,用牛筋绳捆在一起,年代久远, 边角泛黄破损, 许多字迹也已模糊。 手稿上有两种文字, 一种池殊能看懂, 另一种则是类似书页上的语言,它们被交替着使用, 他只能拼凑着读懂一部分。 池殊将手稿放了回去。 脑海中,系统熟悉的提示音突然响起,但这次与往常稍稍有些不同。 探索度已经百分之八十五了。 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百分百? 池殊若有所思。 爱丽尔死后,公爵为了复活她,尝试了各种办法,最终都失败了,直到“它”的出现。 它让公爵付出了“代价”,换得爱丽尔的重生。 那些代价,大概……就是来古堡作客的客人? 公爵献上他们的性命,希求死去爱丽尔重返人间,哪怕……是以那样怪异的姿态“活着”。 但那些新娘呢,她们也是祭品中的一员么。 还有一点,池殊很好奇。 向塔瑞拉和公爵提供“帮助”的那个“神明”,到底是谁。 在文案中,祂的名字被一串乱码██模糊,在所有的故事里充当幕后boss的角色。只要痛苦的人发出祈求,祂似乎就愿意回应。 可真正的“神明”,会让人以灵魂以人命为祭品,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吗。 ……那到底是什么。 池殊关上抽屉,又在房间内搜查了一圈,忽然间,在角落处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仰头看向天花板,那里有着两条并不明显的缝隙,刚好和墙壁的直角构成一个方形,看模样,像是能活动的砖块。 想了想,池殊拉过桌旁的椅子,踩了上去。 高度正好,他的手能在天花板处使上劲,捣鼓了一番后,那块方形发出咯噔一声巨响,而后像扇门一样自动往下弹开,露出一截木质的梯子。 机关? 池殊愣了一下。 梯子可以放下来,他探头往里面看了看,视野里一片漆黑,几乎看不清任何景象。 这个梯子……难道能通向五楼? 正当池殊打算顺着它爬上去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耳边发出一声尖锐的警报。 有人触发了它,正在往四楼走来。 池殊心口一跳,连忙把暗门复原,椅子也推了回去,迅速跑出了房间,冲进对面的儿童房,关门背身,一气呵成。 他将耳朵贴上门板,听见隐约的脚步声自长廊的另一头传来。 对方走进了四楼。 那声音还在不断地在朝这里靠近,沉闷,不急不缓,它越来越清晰,最后几近贴着他的耳根响起,给池殊种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错觉,伴着啪嗒一声,门开了。 他正对面的那扇门。 公爵的房间。 脚步声走了进去。 但并没有传来关门的声音,他继续站在门边,安静地等待着。 几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 不知为何,对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似乎停在了门口,一动也不动,像是在观察什么,而后,那步伐竟缓慢地、不偏不倚地朝池殊所在的方向走来。 他后退几步,如临大敌地紧紧注视着眼前的门。 ……被发现了? 池殊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刚刚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失误。 椅子上面,还留有他的脚印。 公爵发现了有人进过他的房间,还打开了那道暗门。 金属把手被扭动,下一秒,儿童房的门猛地打开。 一道漆黑的、高大扭曲的影子映在冰冷的地面。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走入。 房间里静悄悄的,墙壁四面都贴着卡通壁纸,地毯上散落着玩具,毛绒玩偶并排放在床上,黑色的眼珠直视前方。 池殊躺在床板与地面的缝隙里,侧着头,注视着那双站在门边的黑皮鞋,狭小的空间内,他放轻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池殊按在胸口的掌心沁出了些冷汗。 那双鞋在原地立了半晌,突然朝床的方向走来。 池殊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不会吧。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双鞋尖就和他近在咫尺,他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下一刻,便见对方的脚调整了一下位置。 似乎……是想蹲下来查看。 他呼吸一窒。 只需要几秒的功夫,他就能彻底发现藏在床底的青年。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您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动作陡然僵住,他直起身来,回过头去,看到了不知何时立在门边的瘦小的身影。 鬼童盯着他,稚嫩的语调尖利而森冷:“公爵先生,这是我的房间。” 伯恩垂眸,以一种僵硬生冷的口吻哑声问:“没有人进来过吗?” 青白的皮肤下,鬼童那漆黑的触须蠕动了一下,冷笑道:“如果有人进来,我这些玩具会很乐意陪他好好玩一玩的。” “……希望如此。” 伯恩又沉默了半晌,点点头,朝门口走去。 他并没有回自己的住房,而是前往下一处房间,似乎是继续去寻找躲藏起来的入侵者。 公爵离开后,儿童房的门被砰得合上。 发丝凌乱的青年从床底艰难地爬了出来。 鬼童三步两步奔到他的面前,在池殊的注视下,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叫了声“妈妈”。他轻轻抚摸过它的头。 “你做得很好,乖孩子。” 它背后生长出来的触须像是因受到表扬而愉快地抖动着,扭捏地比成一个爱心的形状,歪歪斜斜地递到青年的面前。 池殊笑了一下,把手伸出去,任由那冰冷漆黑的活物缠绕上他白皙的指尖,亲昵地蹭过他的腕骨,缓慢收紧,就像一圈贴合皮肤的首饰。 隐隐约约的,池殊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随之流逝了。 他突然有些冷,打了个寒噤。 很快,池殊把鬼童收回背包,决定继续在这里待一会儿,等公爵彻底离开之后,再走出去。 过了许久,走廊上恢复了最初的死寂,池殊小心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周围看了看,确认无异常后,闪身出来。 对面公爵的房门紧闭着。 现在也不早了,他打算明天再过来好好查一查。 池殊离开四楼,一路往下,感到有点渴,便打算去房间里喝口水,走入二楼后,恰好撞见了刚从门里出来的薛琅。 对方看见他,打了个招呼。 在池殊没走几步远后,薛琅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等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他道,“不会又撞见鬼了吧?” 池殊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吗?” 见他一脸茫然,薛琅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还是回去自己看看吧。而且我总感觉,你有点……阴森森的,瘆人。” 池殊:……这又是什么破形容。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掉之后,走进卫生间,看向镜子。 镜中青年肤色苍白,浓黑的睫毛如扇子般低垂,洇深眼底的阴影。 他眉眼间无端携了几分阴冷的气息,无机质的眼瞳淡漠如死水,显得俊且冷,看着就让人难以接近。 池殊不由一愣。 ……难道是受鬼童的影响,自己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他想了想,试着露出一个微笑。 只见镜子里的人唇角弯起,眼眸微眯,乌黑的发丝下,五官分明的轮廓冲淡了原有的温和感,显出一种让人生畏的冷,再配上那带着些许阴郁的眉眼,活脱脱一个随时可能掏出刀子来的病态杀人犯。 池殊:…… 笑得很好,他还是别笑了。 他洗了个澡,顺便重新包扎了一下脚腕上的伤口,它早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伤疤上黑气般的东西还缠在那里。 希望之后不要再遇见类似追逐战的场景了。 六下钟声响起后,池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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