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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节性回了句。 “这个吗?” 乌阙以麦色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白发,背靠着雕栏道,“我的阿父是褐皮黑发,而阿母则是金发金瞳的西域美人,我也搞不懂为何生下我就是这样的发色。他们都说我是邪神附体的妖孽,生而不详,小时候差点没因为这个被阿父烧死。” 说着,他打量起赵嫣,问道:“宴会上,怎么没看见太子的妹妹?” 赵嫣皱眉,捕捉痕迹问:“你为何在意孤的妹妹?” “别这么紧张!当年她揍我堂兄的那一棒槌甚是解气,想忘记都难。何况我听说,太子的双生妹妹出生时也被视作不祥之兆。” 乌阙指着自己的鼻尖,“我觉得,我们是一路人。” 赵嫣心中不舒服,还未反驳,就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嗓音稳稳传来。 “奴子安敢与大玄嫡公主同路,阁下要点脸吧。” 整个皇城之中,敢这样和使臣说话的只有一人。 赵嫣猛然回首,见闻人蔺迤迤然而来,身后冷风拂帘,自带威压之气。 方才还松散倚靠的乌阙,已不自觉站直了身子。但凡上过战场的人,都能嗅到这股无形的杀伐之气,刺激得连喉咙也微微发热。 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人,十分危险。 “你就是那个八年前,连斩堂兄麾下七员大将的闻人蔺吗?” 乌阙顶住了这股压力,非但不害怕,眼中反迸发出兴奋的光,“果然好生厉害!” 闻人蔺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乌阙浑身的肌肉就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他不得不举起双手,勉强笑出一颗尖牙:“别误会,我没有敌意。和堂兄不一样,我可是个坚定的反战派。” “十三王子,你挡着孤的道了。” 赵嫣温温和和笑道。 乌阙一愣,顶着闻人蔺幽冷的目光,侧身往旁边挪了挪。 闻人蔺轻笑一声,朝赵嫣略一欠身,垂首道:“殿下,请。” 寒意在那一瞬间收敛,温柔地蛰伏下来。 赵嫣唇线微扬,与闻人蔺并肩而行。 乌阙站在原地,捂着刺痛的嗓子若有所思: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太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这样的男人俯首称臣? 天边垂云如水墨晕染,廊下垂帘微动。 “是谁说,不会出手相护来着?” 赵嫣脚步轻快,悄悄往闻人蔺身边挪近一步。 衣料摩挲,闻人蔺面色不改:“动动嘴而已,不算出手。” 赵嫣“哦”了声,扭过头,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上扬。 大玄宴射重在“礼”,而非“斗”,故而校场中摆了一横排靶子,由扎着红抹额的裴飒等年轻武将,和以乌阙为首的蓝队轮番射箭比拼。 然而一轮平局,北乌使臣就提出了异议。 “皇帝陛下,这样射箭有什么意思?草靶是死物,难道战场上敌我双方都是站着不动,任人来射吗?” 皇帝于看台上按膝倾身,问:“使臣意欲何为?” “皇帝陛下要大寿了,我知道你们中原人忌讳在生辰杀生,也就不放禽鸟猛兽进来狩猎了。” 其中一个使臣向前,按单掌按胸道,“不如第二场加点难度,我们双方走马射钱,于马背上决胜负!箭矢光钉在靶子上还不够,还得射中抛在空中的铜钱,一炷香时间,哪边靶上射中的铜钱多就获胜,敢不敢?” 北乌人从六七岁起就精通马术和射艺,此番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要扳回宴上胸无点墨的败局。 若大玄推诿,反会落人笑柄。 赵嫣指节微微捏紧,就听校场中一个凛然正气的声音:“有何不敢?” 裴飒挽弓,朝天子和太子抱拳一礼:“陛下,太子殿下,臣请一战。” 这种时候,大玄士气绝不能丢。 皇帝颔首准允,平声道:“赐良驹,点到为止。” 红蓝二方的骏马交错奔腾,校场一时尘土飞扬。禁卫站于瞭望台上,将一把把铜钱洒向校场中央,无数箭矢飞过,空中满是箭镞撞击铜钱的叮当声。 北乌人骑射一绝,很快占了上风,草靶上钉满了穿着铜币的箭矢,一时胡语呐喊声响彻校场,而大玄观战的朝臣和宗室则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裴飒的射艺得闻人蔺亲自指点过,是年轻人中的翘楚,可一个人再厉害也对抗不了对方十几个一流的骑射手。 他一边挽弓驭马,一边朝友军比了个手势,重新调整战略。 这招极为有效,接下来大玄这边的箭矢又追上几枚。正胶着之际,北乌一名侍卫的箭矢忽然射歪,朝裴飒座下马匹飞来! 骏马受惊,登时人立而起,裴飒正全神贯注弯弓搭箭,双手离缰,猝不及防被甩得滚落马背。 马蹄倏地踏下,电光火石间,裴飒几个打滚堪堪避开马蹄践踏,可起身时明显受了伤,捂着手臂蹙眉喘息。 赵嫣捏紧双拳,起身道:“且暂停!叫太医来!” 一声尖锐的竹哨声,校场奔腾的骏马归队,红方小将们立即下马搀扶起裴飒,面露焦灼。 乌阙也领着己方侍卫向前赔罪,一副歉疚的姿态,裴飒捂着手臂起身,没理他。 不稍片刻,李浮悄声来给赵嫣回禀:“太医说,晋平侯世子的右臂许是骨裂,不能再上场了。” 赵嫣一时面色凝重。 裴飒能力出众,能顶替他上场的人没两个。闻人蔺身边倒是有个张沧能用,可是…… 正凝神,校场中的乌阙却是驭马小跑一圈,于马背上朝皇帝行礼道:“皇帝陛下,若这局赢了,可否准我一睹大玄公主们的芳容,当做彩头?” 赵嫣暗中捏紧了袖袍,指节泛白。 柳白微率先站起来道:“公主金枝玉叶,岂能任人观摩。北乌的使臣,就这般礼数?” “非也。在北乌,当面赞美是男子对女子最高的敬重。” 使臣中有人高声回道,“可你们将公主们藏得太紧了。在我们北乌,只有貌丑的女子才不愿意见人!” 一侧,闻人蔺的目光扫过赵嫣绞紧的袖口,指节一下一下轻叩扶手,若有所思。 “娘的什么鸟人!黑得跟生了白霉的炭球似的,还妄想将咱们公主当做彩头!” 身后,张沧鼓了鼓臂上肌肉,义愤填膺道,“王爷,下场让卑职替大玄出战吧!卑职虽擅刀法,射艺亦在水准之上,打几个胡人不在话下!” 北乌人还在起哄,闻人蔺轻叩扶手的指节一顿。 他抬眸打开眼睫,漆眸如墨,寒云浓重。 他起身,朝皇帝抱拳一礼:“臣下去,活动活动筋骨。” 闻言,赵嫣紧攥的手一松,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向闻人蔺。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莫不是自己幻听了? 皇帝略一沉思,只说了一句:“收着点,别伤及对方人命。” 闻人蔺直身置之一笑,视线掠过一旁怔然的赵嫣,抬手接过张沧递来的缚绳挽了挽蟒袍袖口,缓步朝校场行去。 第96章 [VIP] 第96章 洗浴(补) 闻人蔺入了校场, 一时间起哄的北乌人都勒马停了下来。 隆冬的太阳惨白,渐渐隐入淡墨的云层之后。一片灰影侵袭大地,越发显得闻人蔺眉目深隽, 身上的袍服暗红若血。 看台上,大玄众臣既意外又解气。 距离天佑十年秋的那场反击御敌之战, 已过去整整八年。八年间, 朝臣人人自危,曾怕极了肃王处置朝廷犯官时的这身殷红袍服, 而如今,却一个个的都伸长了脖颈往校场看去。 负责弓弩的禁卫校尉向前,毕恭毕敬地询问:“王爷,可否命人取您惯用的凌云弓来?” 闻人蔺只下来随便玩玩,自然也就随便挑了把六钧弓。 他从执驭们手中随手挑了匹黑马,霜白颀长的手掌拍了拍马背,而后撑着马鞍翻身跃上马背,一夹马腹控缰信步向前。 他不需要绑红抹额, 身上这袭猎猎的红袍便是最醒目的标识。 大玄上场的几名弓骑皆重整士气,肃然驭马列队于后。 两军对峙,乌阙率先拍马向前,朝闻人蔺笑道:“能和玄朝第一权臣交手,是我的荣幸。” 他的马不住踱着碎步,似有不安, 不得不捏紧缰绳控制。 闻人蔺却是四平八稳,淡漠道:“射铜钱是稚童的游戏,过于简单, 不如换一种新鲜玩法。” 这话一出,不少人暗中震悚。 要于奔驰的马背上弯弓搭箭, 射中抛掷空中的微小铜钱方孔,且箭矢还得钉在己方的草靶之上,这……这还叫“简单”? 乌阙眯起金瞳,来了兴致:“什么新鲜玩法?” 几名禁军已撤下铜钱,换上几个篮子,揭开盖着篮子的红布,里头装的却是蓬松轻盈的鹅毛。 闻人蔺缓声道:“将铜钱换成鹅毛,同样一炷香的时辰,时辰到后,按靶上箭矢钉中的鹅毛数量多寡计算赢输。” “射鹅毛?这局是不是狂妄了些。” 殿外看台上,几名大臣忍不住交耳私语。 “天阴有风,而鹅毛轻盈,飘忽不定,稍有气流就会被卷走,更遑论策马奔腾间气息杂乱,鹅毛乱飞,只怕是还没射中就会被箭矢的破空风刃吹开……啧,难度太大了。” “旁人或许难以做到,但场上那个是谁?看看再说。” 周围议论不绝,赵嫣目不转睛地望向马背上的闻人蔺,嘴角提起一泓极浅的笑。 她见过闻人蔺的射术,故而一点也不担心。她好奇的是,闻人蔺到底想做什么。 “这玩法过完新鲜,我还真没试过。” 校场中,乌阙挺身道,“北乌没有懦夫,来!” 临时搭建的望台上,禁军挥旗示意,随着一声雄浑的号角声,蓬松的鹅毛纷纷扬扬随风飘下,两队人马应声而动。 骏马飞踏,校场上的黄沙随之震动。双方羽箭穿梭在飘飞如雪的鹅毛间,满场咻咻的破空之声。 然而目力和臂力不精绝者,即便看准了目标,鹅毛也会被箭矢或马匹带起的气流卷走,满场万里挑一的骑射手,得中率竟只有十之一二。 很快,不少人的箭囊皆空了,只得悻悻退场,场上唯二还在较量的只有乌阙和闻人蔺。 “眼下战况如何?” “看不清啊,鹅毛和尘土挡住了视线。” “这个北乌王子得中率极高啊,几乎箭箭都射中了鹅毛……嘶,不太妙。” 众人伸长了脖子观战,就连赵嫣也不自觉微微前倾身子。 乌阙自觉发挥不错,负弓望向太子的方向,似是对她的姊妹志在必得。 风吹落最后一抹香灰,马背上的闻人蔺摸出最后一支羽箭,引弓搭箭,回身松指。 驭马笑着的乌阙只觉颈侧一寒,箭矢无声掠过,一连射中他身后飘飞的两片羽毛,稳稳钉在了大玄的红靶上。 几乎同时,鸣金收兵,时辰到。 乌阙的笑仍僵在脸上,下意识摸了摸颈侧,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箭矢擦过的冰凉,银貂皮毛被切开了一道锋利的口,若是再偏一分…… 乌阙龇了龇牙,浑身的热汗瞬间冰冷。 黄沙漫天,满场寂然。 “礼尚往来,失手了。” 闻人蔺收弓,谦和有礼地说着。 可乌阙却无端觉得,自己只是他漆眸睥睨下,一只痴心妄想、无处藏身的蝼蚁,这一箭既是警告,亦是回敬。 北乌人从震慑中回神,顿时脸红脖子粗,咕哝着胡语想要上前理论,却被乌阙抬手拦下。 滚滚尘灰落定,草靶显露众人眼前。 看台上的人纷纷倾身探首,去看双方的草靶,瞧清后,顿时一片吸气声。 只见闻人蔺的靶子上钉满了箭矢,每一支上都穿着成片的鹅毛,密密麻麻的一片白。 报箭的禁军扬起手中红色旗帜,高呼道:“大玄共七人贰佰一十支箭,一号靶中五羽,二号靶中七羽,三号靶中……” 报箭人顿了许久,数了又数,方用激动到颤抖的声音高声道:“三号靶,肃王中八十三羽!” 八十三羽! 每人的箭囊中只有三十支箭,这意味着闻人蔺射出的每一支箭都至少穿了两片甚至是三片羽毛! 而北乌人的草靶上,除了乌阙中二十六羽,其他皆只有零星几片,根本无需再数!一目了然! 北乌人在自己擅长的骑射领域,脸面几乎被闻人蔺按在地上摩擦,顿时都僵了面色,连乌阙也望着那八十三羽的草靶,陷入良久的沉默。 “好!” 赵嫣起身,带头抚掌庆贺,纤细的身形,眼中满是骄傲的光。 众臣如梦初醒,皆跟着用力拍掌高呼起来。皇帝亦拍腿颔首,当场赏了肃王府一张北乌进贡的强弓。 以战败之方进献的强弓,赏战胜之人,北乌人的脸色霎时纷呈至极,偃旗息鼓地下了场。 闻人蔺没有看草靶上的战绩,似乎这对他来说不值一提,满场的欢呼躁动亦与他无关。 他解了袖上缚绳交到张沧手中,披着一身寒坐回椅中,皱眉掸去下裳的一点尘灰。 以他的座椅为中心,周遭鼓掌的群臣也随之一滞,讪讪安静下来,没人敢向前祝贺。 闻人蔺无甚表情地转动手背,指节白皙修长,指腹摩挲起来有轻微的滞涩。校场的尘灰太大,脏污感令他十分不适,只想扒下这层皮,浸入水中好生清洗干净。 正准备离席,却见一只纤白的手悄悄从座下反向伸来,递给他一方干净的湿绸帕。 闻人蔺顺着那手看去,赵嫣坐得端正,目视前方,嘴角却毫不克制地朝上翘着。 见身侧之人没反应,那只细手轻轻扯了扯闻人蔺的衣袖,又戳了戳他的腿,无声催促。 闻人蔺眼底划开涟漪,不动声色接过那方递过来的湿帕子,指腹在她湿凉的掌心若有若无地一勾。 纤白的五指一颤,顿时如羞花蜷起,缩了回去。 闻人蔺姿态随意地坐着,转动手腕,以湿帕子一根根擦净手指,唇间的弧度一划而过 张沧站在二人身后,将这画面看得清楚,不由暗中搓了搓臂上的鸡皮疙瘩。随即煞有介事地向前一步,怒目巡视,挡住一切旁人窥探的可能。 酉时,暮色初临,燕射在闻人蔺这石破天惊的八十三羽中落下帷幕。 赵嫣没有用东宫车驾,而是顺着宫道追上闻人蔺的步伐,准备抄近道回东宫。 “太傅!” 赵嫣今天心情好,见眼下没外人,便挨着闻人蔺比肩而行。 谁知闻人蔺皱皱眉,躲开了一步。 赵嫣愣了愣,不死心地又靠了过去,闻人蔺乜眼看她,直接伸手将她的脑袋转了过去,隔开一步的距离。 “怎么了啊?”赵嫣脸上笑意淡了,有些不解。 闻人蔺笑了声,低沉道:“在校场上沾了一身的尘灰,脏得很,殿下离远些。” 赵嫣舒了口气,看向闻人蔺鲜艳依旧的殷红王袍和冷若霜玉的面容,拢袖笑道:“哪里脏了?” 说着调整步伐,让灯下自己的影子向前,和闻人蔺的挨在一起。 闻人蔺看着她的小动作,没有拆穿。 “东宫的净室很大,你若不介意,” 赵嫣垂下眼睫,轻声道,“你若不介意,就去那儿沐泽一番,会舒服很多。反正,你上次换下的衣裳也浆洗干净了。” 闻人蔺唇线轻勾,说:“好。” 东宫净室,连枝落地灯盏烛火明亮。赵嫣坐在屏风外的小榻上,听着里头哗啦的水响,思绪逐渐飘飞起来。 校场那惊天射术,可不能拿“动动嘴皮,不算出手”来搪塞了。 “太傅。”她唤了声。 闻人蔺仿若看穿了她的心思,靠着浴池边沿道:“本王出手,不是为大玄。” 不是为大玄,那是为谁呢? 答案显而易见,呼之欲出。 赵嫣没有继续追问,亦不曾得寸进尺地要求闻人蔺为她再退一步。 她撑在榻上的手轻轻蜷起,轻柔一笑:“不管是为谁,我都挺开心!三十箭,八十三羽的战绩,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这般扬眉吐气,骄傲难当。” 说着,她声音低了些,托腮看着自己翘起的脚尖:“我也想,成为太傅的骄傲。” 屏风后的水声停了,半晌没有回应。 赵嫣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画大饼似的肉麻,瞬时懊恼得恨不得咬掉舌尖。 “今日破例,是本王实在瞧北乌人不爽快,并非想让殿下许诺回报什么。” 闻人蔺似是含着笑,“当然,殿下如要报答,本王也全盘照收。” 肃王府什么也不缺,还能如何“报答”呢? 净室中一下燥了起来,赵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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