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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44章

第44章

的是几根长约一指、小指粗细的光滑玉条,色泽纯净无一丝杂色。 “午时本王见殿下出门,步伐依旧略有生硬,就料到殿下拉不下脸面仔细上药。正巧王府库房里有一块上等软玉,极为温润细腻,想着殿下养伤用得着,便亲自磨好了带来。” 赵嫣正疑惑玉条如何养伤,就见闻人蔺神色如常地从盒中取了一条,另一只手取过赵嫣手中的药盒置于案上,单手打开…… 赵嫣蓦然睁圆双眼,这玉条……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说什么检查功课,他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闻人蔺转过脸来,看了衣着齐整的赵嫣一眼。 意识到他在等待什么…… 赵嫣双膝并紧,试图挣扎:“我自己来。” 闻人蔺淡然问:“殿下找得准?” “那……让流萤来。” “殿下若肯让旁人瞧见自己的这副样子,又怎会拖到现在。” 闻人蔺声音既轻且沉,一针见血,“那宫女再体贴,也是坤宁宫的人。” 赵嫣只觉自己强撑的体面瞬间被看透,露出狼狈仓皇的内里。 她是大玄名正言顺的嫡亲公主,有她自己的骄傲。深处的疼痛仿佛是对她无能的嘲笑,她无法直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 她习惯了一个人消化情绪,从未想过去依赖谁,哪怕那个人是流萤。 赵嫣眼睫如蝶翅抖动,更紧地揪住了衣料。 即便她与闻人蔺已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她还是无法越过心理那关。 昨日着了道,神志不清之下自然没有礼义廉耻。而现在的坦诚相待,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她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闻人蔺的视线从她隐忍的玉色脸颊往下,落在了她紧攥的、泛白的指骨上。 仿佛只要再说一句话,她就会红了眼眶。 她刚沐泽完,披着单薄宽松的春衫,腰间没有系正式的革带,而是用一条四指宽的月白绸带松松一束。 闻人蔺抬指勾住绸带的结,轻轻一扯。 赵嫣一愣,只觉腰间的衣物瞬间松垮。 她以为闻人蔺耐心耗尽,要直接上手。正心跳紊乱之际,闻人蔺只是将那条解下的腰带轻轻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本王手里拿着药,不甚方便,还请殿下纡尊为本王蒙一蒙眼。” 见赵嫣诧异,他慢条斯理地往椅中靠了靠,难得解释了两句,“本王并非好色之人,稀里糊涂与殿下搅和在一块儿,实属意外。殿下大可不必防贼似的防着本王,该看的本王都已看过,殿下不愿让本王看的,本王……也没兴趣。” 他说得这样坦荡从容,仿佛赵嫣这两日的惶然失落只是庸人自扰。 都说到这份上,再扭捏便是矫情。 赵嫣终于抬起僵硬的手臂,抓起那条腰带跪坐。 闻人蔺很配合地前倾身子,轻轻阖上了眼。 明明是顺从的动作,于他身上却别有一番凛然不可犯的高洁。 赵嫣抿了抿唇线,将手中的月白绸带蒙上他深邃的眉目,绑至脑后。 惟恐绸带留有缝隙,她特地用力多打了个结,便听闻人蔺极低地闷哼,挑眉道:“殿下这是想公报私仇,勒死本王。” 我倒是想。 赵嫣暗自惋惜:可惜打不过。只怕还没勒上他脖子,就会被他掐断了小命。 一阵轻微的窸窣声过后,绸带遮目的闻人蔺稍稍侧首:“好了?” 赵嫣坐在榻沿点点头,反应过来闻人蔺看不见,便又轻轻“嗯”了声。 闻人蔺一手执着抹了药膏的玉,一手向前触及赵嫣的脚踝,再沿着她的小腿摸索往上。 他的手掌偏大,指节极为修长,却又不似书生的手那般清隽,手背微微突出的筋络使之看起来极富力量感,仿佛轻而易举就能掌控一切。 赵嫣不自觉朝后一跌,忙曲肘撑住身子。 闻人蔺忽而顿了动作,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 他眉头皱了皱,低沉道:“放松点。” 赵嫣一声不吭。 闻人蔺虽看不见,可她的视野却清晰得很,温良的触感使她分不清是上药的软玉还是闻人蔺的指节。 这种情况下,她很难想到什么放松的法子,越是不知所措便越是紧张。 闻人蔺也察觉到了,这样下去根本没法成功上药。 “殿下这样绷着,不疼吗。”他道。 赵嫣憋了半晌,忍不住回嘴:“疼也是太傅害的。” 闻人蔺笑了,明明蒙着眼,却准确地望向赵嫣的方位,视线仿佛穿透绸带而来。 “本王冤枉。” 他故意拖慢语调道,“当时殿下中毒颇深,只顾着自己左摇右摆,若非本王帮扶着些,殿下这会儿恐怕痛得下不来床了。” 听出了他话中戏谑,赵嫣恼羞成怒,气头上也顾不着伏低做小了,下意识一脚蹬了过去。 闻人蔺抬手准确地攥住了她纤细的脚踝,趁她怔神的功夫一推…… 赵嫣只觉微微一凉,接着便是药油暖化后带来的温热,并无想象中那般难堪不适。 “殿下年纪小,面子薄,总觉得委身于人……尤其是本王这样恶名远扬的人,是件难以直面的事。” 闻人蔺迎着烛火的暖光,绸带遮掩下越发显得鼻挺而唇薄,说道:“人快饿死了,就得吃饭,没饭吃便嚼草根树皮,泡pao若是连树皮也没了……”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空旷悠远起来:“哪怕是腐尸虫蛇,也会闭着眼睛拼命地往肚子里塞。同理,殿下中毒性命垂危,便要想发设法解毒,求生意志人皆有之,做都做了,有何丢脸的。” 闻人蔺用平静的语气讲着骇人听闻的譬喻,可赵嫣却敏锐察觉出他言辞间夹杂的淡淡嘲意,仿佛叙说的是某件他亲身经历过的往事。 她安静下来,试图从闻人蔺脸上窥探出什么。 可暖光下,对方那张绸带半遮的脸依旧如玉无暇,不见半点波澜。 闻人蔺收回手,在案几上摸了摸,食中二指上还沾着些许触目的红。 赵嫣眼皮一跳,猜想他是要拭手,便匆匆穿戴齐整,将案几角落里那方棉帕往他指腹下挪了挪。 这回闻人蔺摸到了,取过来慢悠悠擦净了指节,这才将眼前的绸带取下。 乍一接触暖光,他颇为不适地眯了眯眸,半晌打开,望向榻上拥被端坐的“小少年”。 她两颊还残存着浅淡的绯色,眸光因隐忍而显得水色潋滟,仿佛满目潮湿的春意都到了她的眼睛里,格外动人。 闻人蔺又忍不住伸手,轻轻遮住她眼角那颗碍事的泪痣。 就当赵嫣眨眼,疑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何意时,闻人蔺突然凑近些许。 “这玉本该含足一晚,待上头的药性全然吸收方能取走。不过殿下如今身子特殊,一个时辰便可。” 他气息极低地问,“可要本王留下帮忙?” “不必!” 光是斩钉截铁的语气还不够,赵嫣还用力地摇了摇头。 闻人蔺心情大好,又露出往常那般深暗莫测的浅笑,起身将那方用过的帕子塞在赵嫣手中,指腹自她掌心触过。 “那殿下,可要自己记着用药的位置。” 语毕,他理理衣袍搴帘而出,提笔在她那份未完成的文章上批了一行字,走了。 赵嫣着实好奇他在文章上批了什么,待他出了殿门,便迫不及待地穿鞋下榻,趴在案几上一看,两行遒劲洒脱的行草朱批写着—— “……” 赵嫣呼吸一窒,将那份被“玷污”的文章连同手中棉帕一起丢入铜盆清水中,还泄愤地搅了搅,直至完全看不出痕迹为止。 可气归气,赵嫣不得不承认里外用过药的伤处,真的不再疼痛。 难得一夜安稳,酣眠无梦。 第二日神清气爽醒来,连流萤都夸赞:“殿下今日的气色好多了。” 晨间春雨明亮,落红满地,等准时赶到崇文殿时,恰逢雨霁天青,屋檐上的积雨被阳光照耀得熠熠生光。 赵嫣眼尖地发现她席位上加了一层厚绒毯子,跪坐上去仿若置身云端,舒服得紧。 想必是流萤见她身体不适,命李浮提前加了一层厚毯,赵嫣并未深究,将精神放到课业上来。 周及照旧醉心于研究儒学政论,闻人蔺教授棋艺兵法,除了偶尔若有若无扫来的视线让赵嫣有些心虚外,一切似与平常无异。 这日课毕,闻人蔺单独唤住了赵嫣。 赵嫣心头一跳,已有了不好的预感,状若平静地回身问:“太傅还有何事?” 闻人蔺靠于椅中,翻阅她仿着赵衍文风呈上去的策论,随意问:“上次的玉,殿下可用着称心?” 他说话语气不重,可赵嫣还是觉得他声音太大。 她眼睫抖了抖,下意识往身后整理案几的裴飒处看了眼。 “已经用完了。”赵嫣低着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闻人蔺微微颔首,指腹又划开一页纸:“用完了,记得还给本王。” 什么? 还、还要还的吗! 赵嫣不禁呆愣,正不知该如何回绝这个糟糕的话题,便看见闻人蔺眼底噙着笑意。 便知他是故意如此。仿佛揪住了赵嫣的小辫子,就得隔三差五扯上一扯。 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么大一个把柄捏在他手中,赵嫣投鼠忌器,以后只能活在他闻人蔺的阴影下,唯他马首是瞻。 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赵嫣本就不是逆来顺受之人。 “人活于世,总会有弱点和短处。” 她忍着气,声音反倒有种倔强的平静,“孤只祈求太傅永远强悍无情,永远不会有病痛衰败、受制于人的一天。” 赵嫣也是被拿捏久了,心有不甘,随口那么一说。 可闻人蔺翻阅文章的手一顿,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优雅俊美,可赵嫣就是能敏锐地察觉的气氛僵了下来,连空气都仿若凝结。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触及到闻人蔺的逆鳞,只被那审视的目光压得下意识后退一步。 “肃王殿下。” 太极殿的老太监迈着碎步进殿,及时打破了殿中沉寂,擦着汗道,“王爷,圣上宣您即刻去太极殿。” 赵嫣忙逮住机会,朝座上男人行了个学生礼,便匆忙告退。 闻人蔺抬手,示意老太监先行退下。 望着赵嫣纤细的背影,闻人蔺眼眸危险地一眯。 良久,他低嗤了声:自己忍着毒发之痛充当她人的解药,可人家呢,却想着怎么揭他短处呢。 呵,小没良心的。 真抓住了他把柄,还能活命? 第29章 [VIP] 第29章 还玉 赵嫣明显地察觉到, 近来闻人蔺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锐减。 每日的武课换成了另一位新擢上任的太子少傅,兵法讲得晦涩难懂不说,棋艺亦是杂乱无章。 闻人蔺偶尔会出现一两次, 然后又会莫名消失六七日。少有的几次见面,他平静悠闲得近乎疏离, 讲完课就走, 目光不在赵嫣身上多做片刻停留。 按理说,闻人蔺不再盯着自己, 赵嫣应该开心。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却莫名有些惴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仔细想来,似乎是那日在崇文殿闻人蔺刻意提及“软玉”之事,她担惊受怕之下脾性上来,没忍住回了一句嘴,闻人蔺的眸色便明显冷淡了下来。 赵嫣将自己那天所说之言翻来覆去回味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是哪句犯了他禁忌。明明簪花宴后她惧怕交加下直接动了手, 闻人蔺也未曾放在心上呀! 那几日闻人蔺虽爱恫吓她,却是含着笑的,赵嫣紧张归紧张,却也能察觉出闻人蔺并无明显杀意。 现在么,闻人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可捉摸, 可就说不定了。 到底是该主动去探探口风,还是静观其变,赵嫣很是纠结了几日。 直至四月底, 一桩悬案震惊朝野,赵嫣的注意力暂时得以转移。 承恩殿内, 窗边阳光明亮,花影摇曳。 赵嫣与柳姬坐于罗汉床上,共看一份摊开的京郊舆图。 年底冬宴之后,蜀川乱党带着成车掳掠而来的金银珠宝及无上封赏餍足退兵,留下千里疮痍焦土和无数聚集在京师外避难的流民。 “起先是年初那会儿,流民营地中陆续有男童与少女失踪,渐渐的延伸至城郊贫苦百姓家的孩子。” 柳姬伸指从舆图的京郊位置至西城门处一划,继而道,“当时朝廷刚避战招安,正是需要稳定人心、粉饰太平之际,京兆府尹便将此事压了下来,随意处死了两名人牙子后便草草结案。” 但风波并未就此停歇,幕后黑手竟猖獗到将爪牙伸往了官宦人家。 赵嫣颔首,将上午从裴飒那儿打探来的消息告知:“四月份,陆续有京城官员的幼子及豆蔻少女失踪,其中还有何御史的老来得子,以及兵部侍郎岑孟视作眼珠疼爱的幼妹。” 一时京师各家人人自危,奏折一封借着一封送入太极殿,皇帝被迫提前出关,坐镇朝堂。 柳姬颔首,根据赵嫣的提示找到何御史及岑侍郎的府邸,以朱笔在舆图的相应位置上画了个圈,再将诸个红点一一连接起来。 “出事的位置,似乎都是围绕着京郊这块地展开。我会让孤星查查,这块地属于谁家。” 赵嫣看着柳姬的动作,忽而问,“柳姬,你为何知晓这么多?国事朝局不说,就连官员府邸也大致清楚。” 她笑了笑:“这些细节,孤都不知道呢。” 柳姬笔尖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托着下颚道:“不然你阿兄,为何费尽心机也要将我留在身边呢?” 赵嫣看着柳姬张扬大气的五官,也跟着抬手撑住下颌道:“我总觉得,柳姬不像寻常女子。” 闻言柳姬将眉梢高高吊起,一脸的不可置信:“殿下怀疑我?” 她这副模样,反倒跋扈得可爱。 “我若是疑你,在你拆穿我真实身份的那一天,就该任凭母后将你处置了。” 赵嫣凑近些,看着她琥珀色的瞳仁,“何况,柳姬姊姊议事的时候真的很耀眼啊,眼界高远,确与寻常女子不同。” 赵嫣夸得真诚无比,柳姬难得有几分局促,抬手揉了揉鼻尖道:“我?我不过是装模作样的,殿下才是真与寻常少女不同。若寻常十五六岁的姑娘临危受命,恐怕还未坐于东宫危椅之上,就早吓哭了。” 她目光躲闪了一瞬,随即又理直气壮地瞪了回来:“殿下还说不疑我?自簪花宴之后,殿下便时常一副晃神的模样,摆明了有心事。” 赵嫣怔然。 “看吧看吧!” 柳姬一副了然的神情,轻哼道,“殿下心有苦闷却瞒着我,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我嘛。” 赵嫣一直以为自己将这桩秘密藏得极好,连流萤都在刻意回避此间话题,惟恐说错什么惹主子伤神。 于是赵嫣也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应付东宫里外事宜,却未料被素日里大大咧咧的柳姬一语道破。 心事就是如此,无人在意的时候,你反而觉得尚能忍受。一旦有人破开了一道口子,便会迫不及待想要宣泄出来。 赵嫣托腮垂眸,眨了下眼睛说:“我最近,的确遇到了一个费解的难题。” 柳姬抬掌朝上,勾了勾指尖,示意她说来听听。 “是前不久在崇文殿,周侍讲提到的一个故事。” 赵嫣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沉吟片刻,轻声道,“说是河东有一望族,其族中幼子做了一件有违礼教的事,却无意间被宿敌当场撞破。这少主慌乱之下错上加错,与那宿敌做了一件更加可怕的坏事,于是那宿敌便捏此为把柄,时不时拿出来要挟于少主……你说,此局该如何破解?” 柳姬疑惑,周及是名门君子,除了政论外,竟还会给太子讲这种世家大族的勾心斗角之事? 她眼睛一转,笑道:“这还不简单,想个法子除掉宿敌便可。” 赵嫣微微拧眉:“可若那宿敌,是个无法撼动的位高之人呢?” “那便想法子打探他的弱处,揪其把柄互相制衡。” “他处事果决狠厉,滴水不漏,似乎也并无把柄。” 柳姬愕然。 她愣了许久,问赵嫣:“这宿敌位高权重,难逢敌手,却放下身段去威胁一个空有其表的少主,他图什么啊?” 这话把赵嫣给问住了。 “许是想控制少主,吞并族中家产?”她揣摩道。 柳姬抱臂回击:“那他为何不直接借此机会杀了少主,取而代之?” “……”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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