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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总攻-军校S级雄子校长(H) > 第78章

第78章

么书?” 赵嫣张了张唇,有些泄气:“还真要夜读啊?听经筵日讲已经够累的了。” 又道:“今晚我要审看别的东西,能否不念那些书了。” 闻人蔺望着她不自在躲闪的神情,意义不明地笑了声。 他直身看了眼,随行的那名小太监便将手中的提盒奉上,打开盖,从里头端出几碟精致的咸口点心,及一碗点缀着果干碎的花生酸酪。 上次赵嫣跟着闻人蔺尝了这碗酸酪,只觉乳香开胃,绵密丝滑,惊为天人。可惜除非父皇赐食,否则即便是皇太子也不能随意品尝御厨的手艺,皇城上下,也只有肃王能有这份殊荣。 许是闻人家满门英烈的缘故,而闻人蔺又恰到好处的强悍,父皇对他总是格外倚重些。 浓厚的乳香盖住了空气中那股浅淡的冰雪气息,赵嫣吸了吸鼻子道:“给我的?” 闻人蔺单手拎走那只试图抢食的猫儿,以眼神示意:不然呢? 赵嫣眼眸一弯,道了声:“多谢太傅。” 正巧太子家令丞来送整理好的账簿,赵嫣便一边拿起细细的银匙小口舀食,一边翻查账簿。 雪奴绕着殿内转了一圈,好奇地打量够了,方蜷缩在赵嫣身边呼噜睡去。 殿内只有烛花的哔剥声,以及两人间或的翻页声。这种宁静令赵嫣沉迷,她不觉惬意地舒展了腿,从太子标准的跪坐换成了侧坐。 闻人蔺顺手拿了份赵嫣所写的经论翻看,单手执卷,一臂搭在扶手上。 他间或一抬眼,见赵嫣时而蹙眉,时而正色,便放下经论凑近些:“为何想起查账?” 赵嫣猝不及防从惬意中回神,下意识伸手捂住那些过于寒酸的账目,上唇还沾染着一点酸酪。 “本王连殿下的底裤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能见。” 闻人蔺的视线在赵嫣唇上停留,半晌,抬指慢慢替她抹去唇角那点乳色酸酪,带起羽毛拂过般的酥麻。 他眸中有极浅的波澜递染,“何况,东宫的账册比殿下的底裤还干净。” 赵嫣一时耳热,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缺钱了?”闻人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 赵嫣只得点点头,“我在清算东宫的产出,看能否挤一笔钱出来。” “故太子要推行新政,渐少宗室支出,必然先从自己头上动刀,怎会留生财余地。” 闻人蔺将她捂在账目上的手拿开,嗓音沉沉道,“不过,本王可帮你。” 赵嫣讶然,随即摇首道:“我不要你施与。” “帮,和施与,其义大不相同。” 闻人蔺耐心纠正她,轻笑道,“放心,本王还不至于砸钱来折辱殿下。” 他记得雍王伏法后,雍王的家财田产全都上缴国库充公,用作填补法会祭祀和重建摘星观的空缺。 不过,雍王的几个拥趸还未定罪。 闻人蔺原想留着这几颗棋子,必要时搅搅浑水。不过既然小殿下需要,就拿他们祭了吧。 反正,这天下已经够乱的了。 不由愉悦:他难得做一件不计回报的好事,就当是给小殿下的奖赏。 …… 赵嫣账簿还未看完,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待再醒来时,她已躺在了里间床上,身上的被褥盖得齐整严实,而月门外烛台燃尽,晨光熹微,椅中早已不见闻人蔺的身影。 直到当天下午,赵嫣才明白昨夜闻人蔺的那句“帮你”是何意思。 这次来的是蔡田,朝赵嫣抱拳道:“禀殿下,刘、江二家随雍王作乱,构陷东宫,罪不容诛。今将其抄家查办,所得资产清单在此,依律交予太子殿下处置。” “给孤?” 赵嫣将信将疑地接过蔡田递过来的清单,刚一打开,便见经折装的清单哗啦啦流泻在地,密密麻麻的小字足足写了丈许长。 李浮和另一个小太监不得不躬身上前,替赵嫣托起垂落的纸页。 “雍王府抄检的资产才是大头,足抵大玄国库一年收入。如今这些只是九牛一毛,按照大玄律,构陷皇子者其家产抄没可赠予皇子抵偿损失,此前亦有先例。” 蔡田三言两语说清缘由,又道,“王爷还说了,就当是奖赏殿下拔除雍王党有功,及经论文章写得好。” 经论文章? 赵嫣想起昨晚闻人蔺看的那份,朝蔡田道:“多谢蔡副将,也请副将代孤向肃王道一声谢。” 说罢,三两下捞起那份长得夸张的经折清单,将其交予李浮怀中,自己大步回到殿中,从书案上翻出了昨夜闻人蔺审读的文章。 那是赵嫣在听了大半月的经筵后,随笔所写的感悟,而今上面写满了遒劲锋芒的朱批,见解青涩或用典不当之处,都被圈注了出来。 这实在是份敷衍的随笔之作,担不起“奖赏”二字,可赵嫣的嘴角仍是不可抑止地翘起,笑意染上眉梢眼尾。 “殿下。” 李浮还抱着那一大堆清单,请示道,“这些……该如何处置?” 赵嫣收敛心神,思忖片刻道:“其侵占的田产土地、房舍等,尽数归还给当地百姓,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再侵占。金银字画及器玩等物折算汇总,我另有他用。” 虽说这两家比不上雍王府一根手指头,但毕竟也是敲骨吸髓的官宦人家,搜出来的钱财数目并不小。 以不义之财,行有义之事,应该不算违逆兄长原则吧? 赵嫣于心中暗道:这笔钱是用来扩建明德馆,不以男女之别、尊卑之分选材,使天下英雄皆入我彀中③…… 赵衍,你可一定要理解我。 …… 闻人蔺消失了两日,然皇城中秋雨并未停歇。 雨天不能出门,重阳之日亦无需开设经筵,赵嫣便坐于书案后,将李浮整理好的清单重新分门别类,每两银子都尽可能将它用在最需要的位置。 累了她便伸展胳膊腰腿,抱着雪奴撸上一把,倒也过得充实愉快。 如今许茂筠仕途已毁,婚约解除,眼看掀不起什么风浪,可赵嫣总觉得心中不甚踏实。 神光教“仙师”死了,但闻人蔺依旧会于月初服药疗毒。神光教的阴云依旧密布于皇城上空,如这场秋雨般无孔不入,寒凉透骨。 赵嫣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其中定然有她还未看透的暗局。 暗中扶植的许茂筠,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思及此,赵嫣起身坐至榻上,打开枕下的暗格。暗格中静静躺着修缮后的绿檀嵌螺钿首饰盒。盒下压着赵衍的绝笔遗书,以及那本烧毁了一大半的账册。 她将神光真人的账册取出,不知第多少次翻看,上头涉及的名字和丹药名称她已能倒背如流,可仍是没有查出什么新的线索。 赵嫣凝目,视线定格在最末的熟悉名字上。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问问。 第74章 [VIP] 第74章 拜访 晨间刚下过雨, 阶前如洗,一片阴冷的潮湿之气。 霍蓁蓁果然如期而至,人还未进殿, 先闻笑声清脆传来:“太子哥哥,好消息!母亲和爹爹同意我留京过完年再走啦!” 说罢进了书房, 在宫婢的服侍下解开遮蔽湿气的斗篷, “咦”了声凑上前来。 “太子哥哥在看什么呢?哦,严书圣的《临湖饯别序》, 有何问题吗?” 前日抄没的江家贪墨之财中,有一幅前朝严书圣的真迹,赵嫣临时拿来一用。 她拧眉做思索状,望着案几上展开的飘逸书法道:“此乃孤偶然所得,本想进献给父皇赏玩,又担心是赝品犯欺君之罪。郡主,你过来替孤瞧瞧。” 霍蓁蓁辨别胭脂水粉的色泽是内行,可文墨却不大精通, 当即犯了难。 “应该……是真的吧。” “可是纸墨的颜色不太对。” “唔,墨迹是淡了点。不过看其笔锋与题跋印章,不似作假。” “是吗?我看悬,若有内行人能帮忙鉴别就好了。” 霍蓁蓁装模作样地同赵嫣辩论了一番,闻言便道,“明日经筵, 太子哥哥拿去叫那些老翰林们辨别辨别不就成啦。” 她说话时,总习惯于尾音上扬,轻快得很。 赵嫣想起自己儿时和霍蓁蓁拌嘴, 总爱说她是“撒娇鬼”,气得霍蓁蓁又握拳又跳脚, 不由失笑。 霍蓁蓁看了过来,赵嫣收敛了笑意,做出为难的神情道:“毕竟是要进献给父皇的东西,不可太过张扬。” 霍蓁蓁点头表示赞同,歪着头盯着那幅画看了半天,忽而道:“对啦!宁阳侯不是通晓书画吗?咱们找他去。” 赵嫣等的就是她这句。 “可是孤为太子,不能随意出宫……” “这还不简单!你换上便服,悄悄上我的马车,那些禁卫不敢严查的。” 霍蓁蓁拍了拍胸脯保证,随即又垮下肩来,小声哼唧道,“就是,你得多带几个高手暗中保护。” 毕竟若太子在宫外出了什么事儿,她可兜不住。 “好,当然。” 赵嫣颔首微笑,“多谢郡主。” 这幅字只是个引子,其实没有霍蓁蓁,她也能想法子出宫。只是若自己单单为一幅字去拜访舅舅,终归有些冒昧突兀,麻烦也多,而和霍蓁蓁做赌就大不相同了。 毕竟这位小姑奶奶一向众星捧月,又与太子关系匪浅,拐带个人出宫实属正常。 宁阳侯府外,有数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围在一块苦吟,见到侯府门开,便争相将手中的诗作呈上。 赵嫣早听舅舅有“魏伯乐”之称,慧眼识人,为朝廷举荐过不少人才。是故时常有苦读落第的书生蹲守在侯府四周自荐,期盼能得伯乐一顾。 赵嫣以斗篷风帽遮面,跟着霍蓁蓁下了马车。 宁阳侯府的管家见到霍蓁蓁腰间的宫牌,吓了一跳,忙躬身行礼道:“二位贵客请移步上座!侯爷正与侯夫人在行止轩谱曲,容仆前去通传一声。” “是我们不请自来,不必惊扰宁阳侯雅兴。” 廊后传来阵阵清雅的琴音,赵嫣接过李浮递来的书法卷轴,与霍蓁蓁一起朝琴音流淌之源行去。 行止轩前,梧桐落叶萧萧,墙边墨菊垂瓣如丝。 容扶月一袭月白长裙端坐,素手抚琴,指下叮咚,清雅若月中仙子。而魏琰一袭襕衫立于琴旁,以玉箫和之,风流蕴藉之态,宛若一幅画卷铺展。 琴箫和鸣,悠扬婉转若云间天籁,涤荡心神。赵嫣示意身后随行之人放轻步伐,安静欣赏。 一曲毕,余音不绝,竟引得附近的鸟雀于枝头啁啾。 抬首见到赵嫣等人,魏琰有些意外,扶着妻子起身,一同向前行礼道:“太子殿下。” “舅舅、舅母不必多礼。” 赵嫣回礼道:“方才入府时,我见外边有不少自荐诗文的儒生,舅舅还给他们备了坐凳和茶点,倒像是门客的待遇了。” “殿下过誉。臣年少时自荐吃过闭门羹,不想他们也受此轻视罢了。” 魏琰伸手示意赵嫣进屋落座,温润笑道,“太子来寒舍,可有要事?” 赵嫣还未开口,霍蓁蓁便连珠炮般抢着回答:“太子哥哥得了一幅严书圣的真迹,不知真假。我俩争论了好一会儿,实在难分高下,特来请宁阳侯帮忙鉴定。” “原是如此。” 魏琰谦逊道,“殿下要鉴字,召臣入宫即可,怎敢劳烦殿下屈尊来此。” “不打紧。孤也想来看看舅舅。” 赵嫣抿了抿笑意,从锦盒中轻柔取出字卷,一寸寸铺展于书案上。 魏琰俯身仔细观摩题跋印章,又风雅地扼袖抬手,以指腹碾了碾纸张上的墨迹。 霍蓁蓁托腮在一侧等了半晌,没忍住问:“如何,是真迹还是赝品?” 魏琰笑了笑,温柔招手,示意自己的妻子也过来瞧瞧。 “到底如何,我与太子哥哥谁看得准?”霍蓁蓁催促。 容扶月审视良久,莞尔道:“这幅画不算赝品,也不全然算真迹,太子殿下与郡主应当算平手。” 意料之中的答案,赵嫣并无多少惊愕的神色。 霍蓁蓁却是瞪大双眼道:“为何?” 魏琰指着卷轴的装裱处,指腹从宣纸边缘轻轻划过,解释道:“这种宣纸名为‘夹宣’,为双层夹。若将其小心揭开,便可将一幅书画真迹拆分成一模一样的两层,上层墨稍浓,下层墨稍浅,殿下的这幅便是揭出来的下层。” “也就是说,这幅字确然出自严书圣之手,只不过是从真迹里揭下来的一层纸皮?” “不错。” 赵嫣做出了然的样子,颔首道:“舅舅慧眼,孤受教了。” 魏琰道“不敢”。 他看了赵衍片刻,忽而想起一事。 “去年殿下来寒舍时,似落下一枚佩玉。后来臣带着阿月离京休养,一时也将此事忘了,今日殿下既在此,臣便将其物归原主。” “有这事?” 赵嫣讶然抬眼,兄长遗落的佩玉? 魏琰点头道:“请殿下稍后,臣去取来。” 赵嫣正愁如何开口打探消息,闻言忙不迭颔首道:“好。” 行止轩是魏琰为爱妻打造的谱曲看书之处,布置得极为雅致,窗边一张美人榻,屏风后书案笔墨一应俱全,供着一张价值千金的古琴,三面墙壁围满了书架,墨香与熏香混合,沁人心脾。 而外间是一间茶室,置有小炉与茶具,还有长案和柔软的坐席。 容扶月花费数道工序,方沏出两盏琥珀无尘的清茶来,供霍蓁蓁和赵嫣品鉴。 赵嫣端着茶盏,适时开了口:“舅母身体可好些了?” 容扶月恬淡如兰,温婉答道:“多谢殿下关切,妾今年已好许多。” “我观舅母气色,亦是大好之兆。” 赵嫣笑了笑,好奇道,“孤自小体弱多病,灌了多少汤药也不见好,不知舅母平日吃的什么药?是何来头?既大有裨益,孤也想试试不一样的方子。” 容扶月失笑:“殿下,药哪能乱吃的呢?” “也对,不知是否对症。” 说着赵嫣侧首,拿出炉火纯青的装病技巧,掩唇轻咳两声。 许是病患间的惺惺相惜,容扶月动了恻隐,柔声道:“妾的药,是侯爷从一名云游方士那求来的。殿下如有需要,稍后可问问侯爷。” 闻言,赵嫣略一错愕。 舅舅明明是从神光教手中求药,为何要骗舅母说是云游方士? 此事若当面刨根问底,就太刻意了。赵嫣只得摇首道:“孤开玩笑的。孤这弱症,真交给外面的人,母后也不放心。” 又问:“那云游方士开的,可是丹药?” 容扶月答道:“是。” “定然很苦吧?” “不算太苦,气味也甚是沁人。” 赵嫣想看看那药丸是何模样,正打着腹稿,就听容扶月担忧道:“殿下近来,可有长风公主的消息?” 赵嫣下意识心脏一突,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许久没有那孩子的音信了,不知其近况如何。” “还能如何?她被逐去华阳,定然羞于与夫人联系。” 霍蓁蓁撇了撇嘴,哼了声,“虽然,我并不认为她那时犯了什么大错。” 赵嫣没想到她竟会为自己说话,颇有几分意外。 容扶月也有些惋惜,轻柔道:“妾自患心疾,这一生恐怕再无自己的子嗣,说句僭越之言,是殿下与长风公主填补了妾的膝下遗憾。” 舅母素来温柔如兰,只是严重的心疾使她再难以承受过重悲喜,才收敛情绪,养成了孤傲安静的假象。 赵嫣也陷入了斑驳的回忆中,应和道:“是呢,儿时我……我与妹妹的书画启蒙,还是舅舅与舅母您一手教习的。” 容扶月浅笑:“殿下从小端正好学,时常一练就是两个时辰。而小殿下生性活泼,坐不住一刻就扭动身子,眼睛飞到窗外去了。” 顶着赵衍的身份听舅母评论自己儿时的窘态,赵嫣一时尴尬,掩饰般看向手中的茶盏。 舅母是没看到她在华阳念书的模样,唯一一个没被她气得拂袖走人的,就只有周及。 容扶月知晓太子极为疼爱妹妹,见她不说话,便补充道:“稚童难免贪玩,长风殿下一向聪慧。观其近年书信,字迹倒是进步颇大……” 正说着,忽闻内间书架前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是霍蓁蓁在踮起脚尖寻书看,却不小心拂落了藏在书架上的一个小木盒。 “抱歉抱歉!我没看清上面有个盒子!” 霍蓁蓁歉意地蹲身去捡拾,随即“咦”了声,好奇端详起来。 那是一面巴掌大的黄铜圆片,如同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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