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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被小狮子扣上了一顶勾勾搭搭的帽子?就更不用提发现柯嘉言看自己的眼神,和语气不对劲儿了。 听到柯嘉言好不为难的话,也悠闲地倚着座椅,笑着说:“中暑了啊?行。”他偏过头看向陈良:“陈良,去给柯家的大少爷解解暑。” “得咧!” 陈良笑着过去。 柯嘉言心里一喜,以为是自己终于引起江刑的注意了,可没想到下一秒,站不稳的自己就被高压水枪给直接推到了泥潭,“啪”地一声溅起污水,还很不不幸的呛进嘴里一大口。 等他挣扎着咳嗽,从泥潭里站起来的时候都每个人样儿了,脸和头发都是肮脏的淤泥。 “噗……” 王鸣没忍住笑了一下,怕被发现,忙用手捂着嘴背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一看就是在偷笑。 柯嘉言被腥臭腥臭包裹,难受的干呕了几声,他抹了把眼睛,泪眼汪汪的望向勾着唇坐在椅子上的江刑,满满的不可置信。 江刑心里的偏爱都给了小狮子,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他坐在遮阳伞下,桌子上还有果汁和西瓜,他高大英挺,军绿背心下的肌肉起伏的线条惹人眼光,无疑是成熟男性无时无刻不再散发荷尔蒙的性感,现在勾着唇笑,还带着一点儿痞:“凉快了没?” 老岩乐的不行:“现在下午,最热的时候可早就过去了,都省省力气吧,别玩儿心眼儿,就你们这些招数啊都是哥哥们用烂了的。” 江刑没否认老岩的话,他当这么多年教官,见得花招儿多了,一个个的,就是欠收拾。又看向洪深那一伙在岸上的:“怎么着啊,是你们自己跳,还是老子送你们下去。” 洪深忍不了了,他家本来和江家不对付,谁知道这江老二会不会故意给他难看,二话不说就要往回走,被陈良一把拉住。 “哎,去哪儿啊。” 洪深在大院儿一向是作威作福的,仗着自己的好家世,勤务兵和军官都不敢惹他,现在被一个不知道军衔的小小教官拦下了,当即脸色就阴沉下来,用力推搡着陈良,特看不起人的语气骂他: “艹他妈还敢拦我?你丫儿的不过一个臭当兵的,知道老子是谁吗?啊!” 陈良可不管他是谁家的少爷,培养一个特种部队的人才不容易,再说了,他们队长可是江刑,管他爹是谁都不可能插队里的事儿。 听到江刑让他不用留手,他也就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侧踢一脚将洪深踹到泥潭里面溅起一片污水,幸好唐棠眼疾脚几个箭步快躲到了一边,要不然就得像王鸣他们一样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他躲避的时候,听见系统的播报,结果抬头往那边一看,哦豁……柯嘉言差点儿没被从天而降的洪妹妹给压死,俩人在泥潭里扑棱个不停,周围被淋了一头泥汤子的二代们抹了把脸,气的骂骂咧咧。 那面儿吵的厉害,还有气不过的,趁洪深看不见上去偷偷踹他,唐棠脸上干干净净,站在战火波及不到的地方,双臂抱怀的看好戏。 嗯,他瞬间就爽了。 洪深身上好踹了好几黑脚,疼的直说一些污言秽语,挣扎着想往上爬,就又被陈良一脚踹了下去,见洪深都没讨到好处,跟他一伙的那帮也不敢在挑衅江刑的威严,憋着火和委屈跳下泥潭。 老岩这帮正式特种兵轻轻松松抱着几个沉重的木头,一个队一个队分给他们,笑眯眯的站起来。 江刑也从大太阳伞下走出来,军靴踏过沙石地,声音让没怎么吃过苦的军二代们跟着一颤一颤,心里委屈兮兮的诅咒活阎王这辈子找不到对象! 男人停下脚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残阳的光晕笼罩着他,高大英挺的男人背对着暖色的光,居高临下俯视泥潭里穿着迷彩服的众人。 几秒后,他蹲在泥潭边缘的位置,看着下面被黑色泥汤包裹住小腿的兔崽子们,咧嘴一笑:“你们的地狱训练,开始了。” 天生的军人(剧情) 训练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陈良吹了口哨,告诉他们今天的训练结束,这些军二代们才扔下抗在肩膀的实心木头,瘫软在泥潭里。 他们浑身沾满了淤泥,脸上也不可避免的溅到星点,喘着气望向天空,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唐棠也很疲惫,但一双狼眸依旧是幽亮幽亮的,看上去似乎是被虐的挺过瘾,就是没什么力气了,站在泥潭里调整着呼吸,缓了几秒,才弯腰去捞快被污水淹到嘴边还不动弹的王鸣。 王鸣成大字型躺在泥坑里,满目呆傻的放空自己,察觉到有人在拉他,嘟嘟囔囔的说别拉别拉他不动了就让他死这儿吧! 然后就被唐棠一巴掌拍到脑门,立马消停了,挣扎着爬起来,去拉他们小团体里的军二代,几个人摇摇晃晃互相搀扶,好不容易爬上了岸。 几个教官不是好东西的在哪儿乐不可支,江刑坐在他们前面几步的太阳伞下,视线从始至终都没离开满眼疲惫的侄子,唇角弧度拉平,忍不住握了握手,恨不得告诉唐棠我们不练了。 部队的条件艰辛,训练项目也辛苦,劳累,当初他们为什么想要让唐棠也去参军?江家有他和他哥顶着就够了,他们的小狮子应该张扬的过一辈子,不该这么辛苦。 他叹了口气,又想起来小狮子过于旺盛的精力和钟爱极限运动给他带来的那种刺激,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是让他参军的好,还是放任他去玩儿命的好,索性先放下。 从大遮阳伞那边走过来,说:“十分钟,去浴室洗澡,然后到食堂吃饭。”继而看向在泥里打过滚似的小狮子,示意他跟自己回去洗。 开玩笑么,部队里的浴室虽然中间有一道木板隔着,看起来也挺有私密空间的,但江大教官可一点儿不想让唐棠跟他们一起洗。 他自己都还没跟小狮子洗过呢,哪儿就能便宜了他们。 唐棠脸颊带着一道泥痕,看着江刑给他的暗示,眉毛一拧,刚准备说自己去公共浴室洗,然后就见江刑看着他的目光,若隐若无地往下移了移。 “……” 艹,他突然想起来了,这狗东西前天在他屁股上狠咬了一口,那印子到现在还没消。 唐棠耳根蓦然泛起了红,憋屈地偏过头跟王鸣说让他们先去浴室,自己回去洗,继而杀气腾腾的走到江刑面前,咬着牙一字一句。 “走吧,叔叔!” 江刑唇角勾起一抹笑,伸手用拇指蹭了一下唐棠脸颊上的污点,一脸的无辜,就像侄子屁股上那个牙印不是他咬的似的。 今天天气挺好,偶尔还有一点风吹过来,俩人往军官宿舍走的这一段路,唐棠深刻体验了沾满污水和淤泥的衣服紧贴在皮肉的触感,他脸色越来越臭,也越来越烦躁的加快了脚步,等回到房间,立马冲进浴室三下五除二脱掉那身迷彩。 江刑关上门,走到浴室门口,略微弯腰捡起来被他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放进阳台的洗衣机。 听里面浴室里传来水流声,他提高音量,语气带着笑:“宝贝儿,用不用叔叔帮你洗啊。” “宝你妈的宝!” 暴躁的怒吼带着浴室空荡的回音,江刑一个没忍住乐了,嘴贱:“那我给你搓搓后背?” 这回没声儿了,想来唐棠也在纠结着他后背该怎么办?在脏了吧唧的泥潭里滚了好几个点儿,虽然外面有衣服包裹着,但皮肉那种潮湿的感觉还是让他浑身难受,担心自己没洗干净。 可他实在是怕洗着洗着,这老畜生又发什么疯狗病,气咻咻地冲外面喊了一句“老子不用,滚”,便不在说话,拿着澡巾给自己搓身体。 然而,浴室门突然被推开,江刑穿着新换好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雾蒙蒙的水蒸气中间,刚剪了黑发的唐棠拿着澡巾,站在淋浴喷头下面,蜜色流畅的肌肉表面划过细细密密的水珠。 桀骜的少年赤裸着,瞪圆了眼睛望着他,胸前两颗微红的小樱桃硬的石头子似的,软踏踏垂下去的肉棒,一点一点往下滴着水珠。 江刑脚步蓦然一停,他缓慢的低头,盯着那处看了几秒,登时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确定没流出什么丢人的热流,他才拎着旁边的小凳子,踩着水走过去,顺手把小凳子往唐棠屁股后儿一放,拿过侄子手里的澡巾,没等他小嘴儿开始叭叭,便说:“行了行了,不把你怎么样啊,就十分钟洗澡的时间,还不够我做个前戏的。” 唐棠让他看的怒火中烧,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又被噎了回去,他仔细一想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用自己受累的事儿干嘛要推脱? 想明白了,也就放下自己不知道遮哪儿的手,毫不客气的往凳子上一坐,享受叔叔全方面的服务,还伸出湿淋淋的手在江刑裤兜里掏了掏,拿出来手机解锁,也不管它防不防水就开始刷搞笑视频。 浴室里的温度很舒服,不冷不热的水流往身上一浇淋,男人给他搓背的动作也不重,渐渐的………他像被顺毛撸爽了的大猫一般,眯起了眼睛,得意心想这种有人伺候的小生活就俩字。 得劲儿。 江刑也确实没怎么占便宜,规规矩矩的给他搓完背,然后用水冲了冲,只是最后的最后,低头在凝着水珠的肩胛骨咬了一口。 唐棠嘶了一声,条件反射的用头往后一撞,差点没从凳子栽下去,江刑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新换的衣服都给弄湿了。 他燥热掌心贴着侄子滑溜溜又细腻劲瘦的腰肢,没忍住在上面摸了一把,不怕死的骚话张嘴就来:“宝贝儿,你好湿啊……” “…………” 他们俩收拾完事后从宿舍出去,走到食堂门口正好儿碰见老岩和陈良,这俩人原本还在说笑呢,结果看见江刑的脸,一下瞪大了眼睛。 “卧槽,老大你眼睛怎么了?” 江刑:“……”他嘴角扯出一个笑,眼角下的一点青紫明显,轻飘飘的好像他俩小题大做:“撞门框上……艹,你俩别几把笑。” 他实在编不下去了,无语的骂了一句乐不可支的老岩和陈良,伸手自己摸摸眼角,又看了一眼唐棠,也没忍住乐了。 唐棠:“……” 他就没见过挨打还这么开心的。 四个人走进食堂,就听洪深他们那帮又跟炊事兵吵吵了起来,原因是食堂的大锅饭都是用铁盆装着的,这几个少爷说像是喂猪。 吃了丢份儿,没脸。 王鸣他们几个拿着餐盘挤开洪深一伙人,嚷嚷着让他们起开,自己不吃别耽误他们吃饭,去打了满满一盘子香喷喷的红烧肉和素菜,又一人拿了两三个大馒头,端着走到餐桌,狼吞虎咽。 训练一整天了,谁不饿的前胸贴后背,还他妈想着喂不喂猪,真是一帮没长心眼儿的蠢货。 王鸣用力咬了一口白胖馒头,在吃上一口肥而不腻的红烧肉,饭菜虽然是大锅做的,看起来粗狂不精致,但喷香的让人口齿生津。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人都在部队被收拾一顿了,还想着体不体面,要面子有个屁用啊,想等着活阎王收拾不成? 再说了,这可是他棠哥的地盘,洪深找事儿行,本来两伙人也不对付,他们几个可不能拖后腿! 还有…… 这肉好香啊!! 王鸣简直要感动到落泪,其他本来被洪深那种嘲讽语气说的不知道该不该吃的军二代们,看到他们吃这么香,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一个个争着抢着去打菜。 气的洪深脸色发青,说话也越来越不顾及,甚至还摔盘子。 “都吵什么!” 江刑冷冷开口,那些闹腾的军二代们声音逐渐小了一些。 旁边的老岩和陈良听到洪深那伙人嘴里一口一个猪食一口一个猪食差点儿上去抽他丫的,看闹事儿的几个人里仔仔细细的看过,准备这几天,好好给他们松松筋骨。 都他妈欠教训。 江刑锋利的浓眉拧成山窝窝,语气也很不好,周身那种震慑人的气场一下就起来了:“不吃就滚出去,等他妈老子给你们摆盘呢?用不用在给你们雕朵花儿啊。” 洪深他们已经准备好,一会儿就去值班室给家里打电话告状,离开这个破地方,因此一个个嚣张的恨不得用鼻孔看人,根本没把江刑放在眼里,江刑冷笑,直接让食堂里的下属把他们都丢出去。 不想吃就饿着,惯的。 唐棠看完好戏,然后才慢吞吞的在挤满人的食堂扫了一眼,没发现柯嘉言,他走到王鸣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询问柯嘉言去哪儿了。 王鸣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不知道啊,上次酒吧那件事儿之后,那几个白眼儿狼好像跟他闹起了别扭——我记得卓万貌似跟他关系挺好,棠哥你等等,我去问一问。” 他说完,就起身走到当初在酒吧差点被唐棠踩断腿的军二代跟前儿,敲了敲他的桌子问了句什么,然后回来,跟唐棠说。 “那小子说柯嘉言身体不舒服,不来吃饭了,现在应该在宿舍。” 唐棠听完后点了点头,去食堂打了一份饭,然后半路被江刑拽去,跟他坐了在一张桌子。 今天是这些军二代们第一次体验军旅生活,吃完了饭,江刑也没在给他们在安排其他训练项目,做了回人,放他们回去休息了。 然后,叔侄俩走在种着两排绿油油树木的小道上,一个非要去拉侄子的小手,还嘴欠的逗他,一个被气得骂骂咧咧,直拿军靴踹叔叔屁股,他们打闹着回到宿舍。 一开门,就看见穿着军装正装的江凌渊坐在沙发,膝盖上还放了一本杂志,他抬眼道:“回来了。” 唐棠面露诧异,他进门换好拖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新奇的看着他:“呦,江大指挥官这么闲啊。” 江凌渊习惯了儿子动不动就阴阳怪气他,合上杂志放在一边,起身将唐棠搂在怀里,微微低头吻了吻他的唇,没等唐棠咬人就撤离。 他依旧是那张扑克脸,垂眼看着要咬人的小狮子,叹了一声:“想你了。”然后又问:“今天累不累?” 唐棠麻木着脸推开他,喝了一口冰凉凉的水,自动忽略他前面的话,嘴硬:“还行吧。” 其实他快累死了,浑身的肌肉酸疼,看样子明天悬难受一整天。 江刑和江凌渊像是知道唐棠在嘴硬,他爹军装都没脱,弯腰一把将一米八几的儿子抱起来往卧室去,吓得唐棠赶紧用腿盘住他爹被军装包裹的这一把打桩地好腰。 “日,你干什么啊。” 他瞪大了眼睛,惊魂未定地拦住江凌渊的脖颈。江凌渊颠了颠他,语气平静:“给你按摩。” 江刑也跟了上去,没多久,卧室里穿出“嗷!”地一声痛呼,桀骜不驯的小狼狗登时加快了语速。 “日日日不按了!!艹老子不按……疼疼疼……江凌渊……江刑啊!!我日你们祖宗,嗷——!” 半点儿都没了下午,说要拿剪刀剪掉叔叔作案工具的霸气,好笑又可怜的,也挣脱不过叔叔和爸爸。 卧室内。 唐棠趴在床上,疼的眼尾泛红,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恨恨的咬着枕头,随着身上两双大手的按摩,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竟然还有一种诡异的酸爽。 他吸了吸鼻子,松开快被自己咬烂了的枕头,粘着一点泪的脸贴在枕头,闷声闷气:“左腿,用点力揉,没吃饭吗你们。” 听他又开始得寸进尺的嚣张,江刑和江凌渊也没有不耐,眸里满满的笑意,去给他揉着腿和胳膊。 小混蛋…… ———— 第二天。 洪深一伙人没有压根连值班室的门都没碰到,饿了一整夜肚子,只能蔫头巴脑的去训练,就连早餐吃的不顺心,他们也顾不上了。 柯嘉言装病没成功,明白自己不能再败坏形象,每次训练脸色惨白,还在咬着牙坚持,一点儿都不耍花招儿,对这些军官和之前的朋友们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虽然成绩依旧是垫底的,但这幅样子,又让几个军二代起了恻隐之心。 而唐棠和他截然相反,他果真像教官说的那样,是个天生的军人,训练项目评级全都是最佳。 靶场。 “砰——” 子弹破风穿过靶心,十环。 绑匪勒着人质的靶子突然开始移动,穿迷彩趴在地上的男孩看着狙击枪的瞄准镜,手里搭上扳机。 “砰——” 绑匪爆头。 陈良站在不远处,拿着望远镜看到唐棠打靶的成绩,忍不住吼了一声:“好,漂亮!”他放下手中黑色的望远镜,偏过头去激动地跟江刑说:“老大你看没看见,这才训练了一周啊!咱小太子真他娘不愧是江首长的儿子!” 坐在主位的江刑穿着正规的训练服,心里也很高兴,小狮子的准头儿太好了,虽然还些许青涩,但也有了当初神枪手江凌渊的雏形。 不远处,这些军二代们盘腿坐在地上,听到教官大声念出唐棠成绩的那一刻,一个个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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