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睽下为了教训他,带着他上了那辆有问题的车。 危险归危险,只要他不死,不管受不受伤都会是江家欠他的。 见过了威严的军区大院儿,门口的哨兵,那些拿枪巡逻的警卫,和从门外路过的人眼睛里的羡慕,柯嘉言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他绝对不要再回去过平凡人的生活! 他把这杯冷冷的冰酒喝完,脑袋清醒了,心里的气依旧没消。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出了岔子,那辆车是彻底毁了,没留下任何证据,但唐棠没死,他一向的好运气仿佛消失了,竟然在医院暴露,还失去了几个能利用的白痴。 他呼出口气,平复好心情,不再想那些已经失败了的计谋,利用自己优势做出忧郁的模样,一口一口喝着酒,就像分明还是很介意隔壁那些朋友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的,但又怕他们担心忍着不说。 吧台这面,几个人本来就觉得他可怜的人心更软了,七嘴八舌的安慰他,卓万也阴阳怪气的说。 “嘉言,我都跟你说了你不用在意,唐棠这人从小就是个混蛋,你跟他不一样,那些人跟他有过命的交情,你这种乖孩子,哪儿能比的上人家一起出去欺负过人的。”杉⒛杉杉无奺寺龄㈡ 他刚说完,凳子就被人踹了一脚,直接从高脚凳上摔了下去,还碰打了一杯酒,“哗啦”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卓万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冷汗淋漓,看见视线中走进来了一双白色运动鞋,抬起眼就要骂人:“操你妈……”这一句话没骂出去,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瞬间消了音。 白色运动鞋不紧不慢踩向卓万的脚踝,唐棠垂眼睥睨他,笑着说:“继续骂,别停。” “棠哥!” 卡座坐的几个人看见唐棠,立马高兴的走过来。吧台这面的几个面面相觑,也和他问了好。 唐棠抬了抬手,算是打过招呼,踩着卓万脚踝微微用力,疼的卓万闷哼一声,他笑吟吟的说道:“乖儿子,在背后讲究你爹呢?” 卓万不说话,脚踝处的疼痛让他咬着牙,出了一脑门冷汗。 柯嘉言在这时候站了出来,皱眉说道:“唐棠你够了,卓万只是说了你一句,你这样未免太过了。” 唐棠抬起桀骜不驯的眼眸看向他,扯着嘴角:“有你什么事儿啊,怎么着……敢情不是你妈被骂,一私生子跟我插什么嘴,滚。” “你!” 柯嘉言脸色涨红,他扶着吧台,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模样:“对,我是私生子,我前二十年没有爸爸,现在后半辈子也没有了妈妈,这么打击我让你满意了吗?” 他声音微抖:“而且,我母亲不是小三,他是父亲的初恋,我们母子从来没有破坏过柯元勋的家庭。” 吧台那伙儿军二代本来就可怜他,听到柯嘉言声音都抖了,有些在心里埋怨唐棠说话太不客气。 “棠哥我知道你为元勋鸣不平,可嘉言人挺好的,是元勋自己作,才被柯叔叔送到国外了。” “出生也不是他能选的嘛,况且他妈又不是小三。” “对啊对啊,而且嘉言母亲刚刚去世,你……你这么说有点……” 唐棠没忍住嗤笑一声:“怎么着……你二十岁之前见不到你爹怪我啊?你母亲也我害死的?在这儿道德绑架你爷爷呢,按你这么说你好无辜啊,反而是元勋这个正儿八经的婚生子错了,哪儿来的脸。” “你妈不是小三,你们也没破坏柯元勋的家庭,说的挺好听。你现在告诉告诉我柯元勋去哪儿了?如果我没记错,二十岁的成年人在法律义务上父母已经不用在管你了,你妈让你来找柯叔叔,你就特好意思的来了,这还不叫破坏家庭?” “要点儿脸吧。” 他没管柯嘉言难看的脸色,踩着卓万的脚微微用力,听着耳边的惨叫声,看向吧台那几个和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冷淡的目光让这几个骄横的军二代缩了缩脖子。 他腔调儿带上了些讽刺:“你们也挺有意思,可怜人家前二十年没爹,后半辈子没妈,那怎么就不知道可怜可怜柯元勋也他娘的没了母亲,还让私生子抢走了父亲。” 随后哼笑:“哦对,还有你们这帮没用的狐朋狗友,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我啊……都替柯元勋可怜,怎么就交了你们这帮傻逼玩意儿。” 那几个军二代脸红耳赤,尴尬的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之前确实是帮着柯元勋的,但后来跟柯嘉言相处了一段时间就觉得他这人还挺好,跟他说话也舒服。 就想看看能不能让这对兄弟冰释前嫌,直到后来发现柯元勋在家里一直欺负柯嘉言,柯嘉言不仅好脾气的忍着,还替柯元勋说话,他们去拉架说了几句公平的,结果柯元勋半点儿不领情,质问他们几个是不是兄弟,时间长了他们也觉得挺烦的,就……就彻底忘记初衷了。 唐棠说出的这两句话像巴掌一样狠扇在他们脸上,他们几个心有愧疚,但柯元勋当初因为嫉妒差点害死柯嘉言,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们也是在不知道该不该道歉,再说……现在柯元勋也用不上了。 吧台,调酒师和这帮军二代身边陪着说话的人看向柯嘉言,若有若无的眼神透着怪异。 他们一直觉得这位柯大少挺可怜的,明明是天之骄子,却流落在外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父亲,后来母亲也去世了,但今天一细想,好像柯二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唐棠没管他们如何想的,直到撇过卓万疼到发白的脸色,才慢悠悠地移开自己踩着他的脚,森然一笑:“乖儿子,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背后讲究你爹我……我就废了你这条腿,听明白没?” 卓万疼的冷汗哗哗往下流,他抱着自己的腿,忍气吞声的点了点头。 柯嘉言垂落在身侧的手都在抖,他亲眼看着唐棠带着那伙儿人浩浩荡荡回到卡座,点了几瓶让他们这种家庭都心疼的名酒,引起一阵欢呼,一帮人热热闹闹的笑骂。 自己这面,压抑的气氛跌到结冰点,几个军二代心不在焉的喝着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柯元勋。 他咬紧牙关,听着那边的放声大笑,恨不得唐棠这个总坏他事儿的杂种早点去死! 卡座。 唐棠拿着满满的酒杯,这杯度数极高的酒细不可微的停在唇瓣一瞬,然后被他一饮而尽。 酒杯“哒”地一声放在桌面,少年眉眼桀骜,半倚在软软的沙发里,台上舞女见他模样儿长得好,人也有钱,扭腰摆臀极风骚的抛着媚眼。 他看都没看一眼,微偏头接过另一个人点的烟,用牙齿叼着,慵懒的吸一口,吐出薄薄的烟雾飘散,随后……对着空了的酒杯抬了抬下巴。 就俩字儿。 贼他妈嚣张。 一帮高干子弟起哄的给他满上度数不低的酒,他们闹闹腾腾的,并没注意酒吧门口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一伙儿“熟人”,只有唐棠略微扫过,露出看好戏的笑容。 ………… 指挥部。 当初那位男下属突然又收到自家外甥的通风报信,仔细瞅了瞅,头皮发麻的透露给了副官。 副官:“……” 他嘴上说着不慌,棠少爷成年了去酒吧玩两圈是小事儿,要冷静,直到安抚好男下属,副官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匆匆进办公室禀报给长官。 话音刚刚落下,办公室气温骤降,显然他家长官不是很冷静,但却是扎扎实实地冷了脸,冷气四面八方,活跃的让副官想打喷嚏。 身穿军装的副官低眉敛目,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能看出什么花儿来,心里为长官家的少爷祈祷。 希望明天人没事儿。 每一篇主角受害死唐棠的动机,他们之间的矛盾 都是奺奺再三考虑过得,不是强行安人设,也没有给主角受降智,只为了让他恶心人。 一切有因有果 比如先讲一下,这篇主角受。 私生子比婚生子大一岁,他觉得自己母亲才是父亲的初恋,真爱,不管当初和他妈过得好不好,肯定是没有军二代有排面,所以在后来,见识到军区里的生活、婚生子的体面之后,心有不甘(我明明是老大为什么过得比你差)想要抢走婚生子的一切。 这些军二代都是婚生子的朋友 (唐棠也是) 他这么一个觉得全天下都对不起他的人,千方百计抢走婚生子的兄弟当然不可是真为了和人家交朋友,一是为了气婚生子,再就是为了利用,所以才在唐棠一而再再而三坏他好事,并且他爹还念叨婚生子的时候。主角受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唐棠是柯元勋的兄弟,他的后盾,如果他不死,主角受就只能被针对的回到以前那种日子,又或者斗不过唐棠,只能在柯元勋的手底下挣扎过活。 这不是他这个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的,所以他赌命(敢赌命是因为觉得自己从小运气就好,开头也讲了,这次主角受是个为达目的不要命的疯子) 老混蛋被人夺舍了?(剧情/修) 酒吧的灯光昏暗迷离,音乐声炸裂,台上的舞女风骚扭着腰,空气中混合着烟酒的气味儿。 这时,一伙儿男人推开酒吧的门,他们拿眼神扫过酒吧的美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们个个儿穿着大牌,眉宇傲气十足,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也都流里流气的不像个正经人,挤过跳舞的男男女女,其中两个还对舞池里的长得漂亮姑娘动手动脚,被摸到了的姑娘怒骂了一句,赶紧躲开了,男生嘻嘻哈哈的笑,嚷嚷着要不是今天还有正事儿,肯定和那俩姑娘玩玩儿。 酒吧里其他人见他们这样儿,皱了皱眉,躲病毒似的离远了一些,他们也不在意,吊儿郎当的站在那儿,在场内看过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直到其中一个黄毛看见吧台那边,忙的招呼旁边的叼着烟的男人:“哎洪哥,你看那个是不是柯嘉言?” 与此同时,卡座那边打牌的老王,王鸣也发现了门口那伙儿不是东西的,他“艹”了一声,转过头去叫唐棠:“棠哥,洪深那孙子来了。” 洪深和他们一样,都是正儿八经的军二代,只不过派系不同,他们这面以江家为主,那伙人家里以洪家为主,再加上两方派系互相看不上,就连子女都积怨颇深。 其他人听见,也放下牌,抬头看过去,一见洪深立马不爽了起来。 “艹,真他妈败坏兴致。” “洪深出院后不是被关禁闭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嗐,听洪家说说吧,他们也就应付应付柯家,哪儿舍得真罚自己家的独苗苗。” 唐棠倚着软软的沙发,坐姿散漫,一只修长骨骼分明的手夹着根点燃的香烟,听到他们谈话略微抬起眼,看着洪深一伙人走向柯嘉言,问道:“怎么,他和柯嘉言有仇?” 王鸣:“是有点儿私仇,这事儿说起来和元勋还有些关系,洪深这人荤素不忌,喜欢嚯嚯小男生,有一回我们几个来酒吧玩跟他碰上了,后来玩着玩着,柯嘉言和元勋一起去卫生间,回来后就剩下元勋自己,他跟我们说柯嘉言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结果……”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结果柯嘉言被洪深弄去了包厢,那孙子喝高了,差点儿因为柯嘉言一直在反抗把他掐死,我们几个吓了一跳,当时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后来这事儿闹得挺大,军部的人都等着看洪、柯两家的笑话,柯叔去洪家要说法,洪家那边不乐意,阴阳怪气的暗指这事儿也有元勋的错,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用他们洪家的手除掉私生子,最后两家商量各退一步,洪深关禁闭,元勋被送出了国。” 唐棠看向吧台那边的洪深,和脸色发白柯嘉言,叼着烟吸了一口,不知为何的哼笑一声。 “呦,他这是去找柯嘉言了?”王鸣也笑:“妈的以前眼瞎,这次让他们狗咬狗吧,老子不奉陪了。” 唐棠也收回视线,他坐姿散漫,夹着烟的手拿起桌子上一杯凝着霜的酒,凑到唇边。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垂着眼将酒一饮而尽,更显魅力。 那边。 柯嘉言脸色发白的看着眼前的人,心想不应该啊,当初洪家跟柯父保证过,不会再来找他麻烦,洪深酒醒了以后也知道他父亲不是好惹的,玩儿他的代价太大了,所以干脆就答应不在找他,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今天突然就找过来了。 洪深叼着烟,视线上下看了柯嘉言一眼,当初他因为柯嘉言的事儿受了点伤,还住了两天院,虽然醒酒以后明白柯嘉言不能碰,也答应他爹了,但心里也一直压着火呢,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他在隔壁酒吧喝着喝着酒,突然想起来那帮背地里嘲笑他的人是怎么说的。 怒火越来越压不住,烧的他心肝儿肺都疼,干脆来找柯嘉言报个仇,讨个“道歉”。 “柯大少好久不见啊。” 他缓慢的吐出口烟雾,拿腔拿调儿地说道:“听说……柯大少最近过的挺潇啊,我这儿刚从医院里出来,想找柯大少聚一聚。”他弹了弹烟灰,皮笑肉不笑:“你说呢,柯大少爷?” 柯嘉言微微握紧了手:“你想怎么聚?” 那些跟柯嘉言在一起的军二代们也皱着眉看过来。 洪深撩起眼皮看了警惕的众人一眼,不屑的嗤笑:“瞧把你们吓这怂样儿。我呢……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他抬了抬手,黄毛立刻让调酒师选了一瓶度数不算太高的名酒。 “这瓶酒,你喝光我们之间的仇就结清,你要是不喝……”他流里流气:“那柯大少可太不给面子了。” 柯嘉言看了一眼那瓶酒,度数不算太高,没到一瓶下去要直接120送医院洗胃的地步,不舒服是肯定的逃不了。 看洪深的意思,今天不把酒喝完了肯定不行,他吐出口气:“行,我喝,也希望洪少信守承诺。” 洪深没说话,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那伙人也跟着起哄,像是把柯嘉言当猴子看,他们嬉皮笑脸,脏话夹杂着污言秽语,让正往嘴里咽酒的柯嘉言手抖气的发抖。 卡座。 唐棠倚着沙发,悠闲悠闲的看着戏,他指尖把玩着一张扑克牌,花纹翻面,小丑咧嘴大笑。 柯嘉言喝到第四杯,就已经想吐了,那些军二代也看不过去,和洪深那方吵了几句,柯嘉言看洪深又翻脸要打架的意思,看了一眼那边的人数,连忙劝住自己这面的人,强忍着干呕又喝了一杯。 后来,他去卫生间吐了两回,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才堪堪把那瓶酒喝完,胃里火烧一样难受。 平日里贴心大哥哥般的体贴、温柔彻底不见,柯嘉言一手捂着胃,一手微微颤抖扶着吧台,脸色潮红的不正常,偏偏嘴唇发白。 唐棠玩儿着那张扑克牌,看着戏,略略扫过柯嘉言可怜的模样,心里的不爽褪去一些,勾了勾唇角。 …… 柯嘉言的理智已经快模糊,他甩了甩发昏的头,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痛,耳边那些污言秽语喋喋不休,让他心里翻涌无尽的恨意。 泛红的看了一眼洪深,又转眼看向那边被众人围着的唐棠,他心有不甘,哑着嗓子说道:“这酒我喝完了,不过洪少爷来玩儿,不去那边和棠少打个招呼么?” 洪深得意的脸立马黑沉,他说着柯嘉言的视线看过去,扯了扯嘴角:“我跟他唐棠打什么招呼。” 柯嘉言做出一副惊讶的意思:“我来军区的时间短,听说这大院儿里的不都是以棠少马首之瞻的吗?” “放你娘的狗屁!”洪深啐了口唾沫,看向柯嘉言的眼神阴郁骇人。 “是啊,你他娘说什么呢,我们洪少才是大院儿里的第一人。” “没长眼的东西。” 柯嘉言像是吓到了,无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军二代。那几个人虽然觉得他不在给唐棠惹麻烦,但看他喝了那么多酒,以为是喝醉了才口无遮拦,也就没怪他。 洪深和唐棠从小争到大,没有一次赢过,这次听到柯嘉言的挑拨,立马阴沉着脸,找了过去。 卡座这面,一帮军二代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有准备了,他们笑容消失,冷冷的看了一眼喝到站不稳的柯嘉言,又把视线移到浩浩荡荡走过来的洪深一行人身上。 洪深带着人在卡座前面站定,睥睨唐棠,皮笑肉不笑道:“呦呵,江……啊不对,唐少从国外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拼拼酒。” 唐棠停下扑克牌的动作,抬起眼皮,那眼神跟看地沟儿里的老鼠也没差。 “跟我拼酒?你配么?” 洪深一下沉了脸色。 不用他说话,对面儿那伙人就不干了,嘴里吐出几句脏话。 唐棠也没跟他们客气,随手撩起酒桌上的啤酒瓶,对着其中一个满嘴喷粪的男人肩膀狠狠一抡——“啪”地一声,酒液混合着刺破皮肤鲜血流出,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酒吧里其他客人看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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