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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一双冰凉的手握着,吓了一跳,人清醒了。 “垚垚,是我!”顾阮东低声说,声音沙哑得不行。 “你怎么进来的?”不想理他,但还是脱口而出地问,郝姐不可能让他进来。 “窗户爬进来的。” 她的病房在9楼! 一室寂静,静得陆垚垚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说话,默默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有点小脾气。又伤心又委屈,从昨晚到今晚,她的身边围绕着那么多关心她的人,唯独最想见的他没来。 “对不起。”顾阮东幽幽的声音传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伸手抚摸她的脸庞,很近的距离,他的手是冰凉的,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冰凉的。 陆垚垚扭过脸不让他碰,但是扭过脸之后,眼角的眼泪就一直流个不停,她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一滴眼泪也没流了,可是看到顾阮东,就觉得委屈,想哭,控制不住。 顾阮东伸手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黑暗里,低头吻她的眼泪,吻她的唇,他的唇始终是冰凉的。 “对不起。”他低喃道歉,一遍又一遍。上午在飞机的显示屏上看到新闻,心已经疼了一天, 一辈子从未跟人说过这三个字,只对她说了。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像是受了比她更深的伤。 此时的病房里,安静得出奇,他不敢大动作,怕碰到她的伤,只是俯身擦她的眼泪,吻她的眼和唇。 陆垚垚能感受到他的心疼和愧疚,从他来时,她的气已经消了大半,只剩下委屈了。 在顾阮东亲她的额头时,她的脑袋往旁边偏了偏,拒绝道 :“我两天没洗头了,臭!” 任何时候,在他面前还是要顾及形象的。 “不臭。”为了证明,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特意在她头发上亲了又亲。 陆垚垚觉得自己真没出息,之前再伤心,再大的怨气,因他的一个吻就彻底烟消云散,一点都不剩。 此时也哭够了,只好控诉道 :“当时给你打电话,你不接。” “是我的错,以后保证手机不离身。” 他认错态度这么好,她词穷了,只好沉默不语。 “脚还疼不疼?”他问。 “疼!”她立即可怜兮兮地回答,很满意看到他心疼的表情。 他牵着她的手陷入沉默之中,他的手到现在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想了想,她又说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他握紧她的手,放在嘴边亲着:“嗯,你好好睡觉,我在这边陪着你。” “你上来抱我睡。”病床足够大。 他摇头拒绝:“等好了。” 主要是怕碰到她伤口,很克制的,否则现在只想好好抱着她。 有他在身边,陆垚垚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安稳,连脚痛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 顾阮东一直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着,今天下午,他在车内坐了一个下午,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在很小的时候,她因为他而头破血流,那时,她一边哭着问他她会不会死,一边还不忘问他,哥哥也受伤了疼不疼? 他从小就跟大院外的孩子打架,身上永远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从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连他父母都不曾问过,只会怨他为什么又去打架?如果被人告状上门,还会被父母再揍一次。 只有她,很小很软萌的一只,会问他疼不疼,会在大人怨他时,替他说不是哥哥的错。大院里,陆家禁止她跟他来往,或许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她会在他每次打得浑身是伤回家时,偷偷递给他一根棒棒糖,跟他说:哥哥吃糖就不疼。 年少时的情谊最珍贵,虽然后来,他家出事搬走后断了联系,他在这个社会摸爬打滚,看过无数黑暗的人性,见过无数肮脏的勾当,甚至他自己也深陷其中,但心底永远有一份干净、纯粹的温暖在时刻提醒着他,他不是那么糟糕的人。 很微小的这一份信念,让他无数次面对诱惑,或者无数次面对分叉口的选择时,不至于走得太歪。她于他而言,不是救赎,而是指路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因为她而一直努力在往正道上走。 顾阮东不是一个喜欢把感情挂在嘴边的人,他的行动远胜于语言;他也不是一个会去想这些,或者分析自己内心的人,只是下午,坐在车内,想起过往的种种,会有一些无力感。她太富有了,不缺钱,更不缺爱。小时候因他而受伤,身边围着一群人,抱的抱,安慰的安慰,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他只能当个局外人。 而这次同样如此,她受伤,陆家能第一时间调动最好的资源,给予最好的护理,而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也不需要他做,依然是个局外人。 第543章:现在有点想抽烟 甚至,下午的时候,明知道她就在楼上的病房,而他无法迈过去。他的出现,势必会引起陆家的动荡,在她伤病期间,他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只能在车内干等着。 小时的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已经忘记她的具体长相了。真正再注意到她,是她成年之后,为了追星进入娱乐行业。 当时顾氏已经投资了不少票房大卖的电影,所以那阵子,他偶尔会关注娱乐新闻,当时媒体大肆报道的是听鲸金融集团为了小公主追星,大手笔收购哗啦啦娱乐经纪公司。 看到那些新闻,他不自觉笑了,觉得这是陆家能做出来的事,能把小公主捧上天。视频里,多年不见的小公主也是一副傲娇要上天的表情。 真正见到,是她在拍一部偶像剧,取景地点在顾氏旗下一家酒店,他那天正好因为质检问题过去巡查,本来看到有剧组拍摄想发火,却见是她在拍被掌掴的戏,对方下手有点狠,啪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很清脆的响声,他听着心都一颤,然后她白皙的脸肉眼可见地红肿,眼里含着泪忍着没流下来。 等导演喊了一声咔之后,她马上捂着脸大哭,痛死了痛死,却不忘跑到导演的镜头前看刚才的效果,一边哭一边说:“我就说要真打嘛,你看效果多好。” 打她的演员递过来冰块让她敷,嘴里直道歉,说下手狠了,她摆摆手说没事。 当时他想,不错,没被陆家宠坏了。 再后来见到,是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他每年会收到不计其数的邀请函,一直是底下的人代表他去的,那次是他主动去,并且坐在她的身边。 他说:“垚垚,不认识哥哥了?” 她说:“我哥哥只有一个。” 一脸小傲娇,完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大概把他当成来搭讪的陌生男人。 搭讪? 好像也没错! 后来陆续在一些活动上上碰见,并非她以为的凑巧,而是他的有意为之。 只不过,他不是沉迷于风花雪月的人,加上她当时有男朋友,自己又乌烟瘴气的,所以最初不过是打算看看她,逗逗她,仅此而已。只是未曾预料,越看,心瘾越大,这几年越积越深,到了无法戒掉的地步。 他在医院陪了她一夜,第二天在医生来查房以及陆家人到来前离开。他本来一直牵着她的手,起身有点动静就把她吵醒了,有点不舍地看着他。 “晚上再过来看你。” 并非是要逃避陆家人,迟早要面对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 他一走,陆垚垚稍稍转头就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红色丝绒盒子,是顾阮东刚才特意留下的,什么也没说。 她急忙打开,就看到里面放着一对珍珠耳坠,晶莹剔透又圆润、小小的两只,非常漂亮,她兀自傻笑起来。 陆阔正好进来,看到她笑,皱眉:“睡傻了?一大早笑什么?” “要你管?”一边说着,一边臭美的就把珍珠耳坠戴上了,不忘问陆阔:“好看吗?” 陆阔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她,毫不避讳地挑她毛病 :“你现在穿着病号服,脸跟鬼一样苍白,还有三天没洗了发油的头发,整个人就是脏脏臭臭的,还问我好不好看?” 陆垚垚皱眉,快要哭了:“真的又脏又臭吗?” 那昨晚,顾阮东还抱着她亲那么久? 她扯过自己头发闻了闻,又低头闻了闻病号服,一股药水味,确实有点恶心。 陆阔一副你终于知道了表情。 陆垚垚大喊:“郝姐,我要洗头洗澡!!!” 把进来给她换药的医生吓了一跳,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时,医生笑道:“洗头可以,洗澡恐怕还不行,先忍一忍。” “住院还臭美啥!谁看你!”陆阔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但是等医生换完药,还是找护工来替她洗了头发、吹干,以及换了一套病号服,陆垚垚把自己弄得香香的,这才舒服多了。 晚上顾阮东再来时,她就缠着他给她戴耳坠还有那条一直没戴的钻石脚链。 顾阮东本想说,躺在病床上戴着耳坠不舒服,但是看她双眼充满期待地看着她,便笑笑,接过来替她戴上了,把脚链也给她戴到左脚上。 “谢谢!”她心情有点好,已完全忘记自己脚伤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像昨晚那样坐在她的床边陪她,很正人君子。 就不正人君子也不行,能对病患做什么? 陆垚垚白天睡了不少觉,留着精力等他晚上来,今天又觉得自己洗了头发,香喷喷的,所以主动求抱。 顾阮东笑:“别闹,好好睡觉。” “白天睡了。” “那就好好躺着休息。”很有原则。 陆垚垚以为他是嫌弃她臭,委委屈屈解释:“我今天洗了头发,还换了衣服,不臭的。” 顾阮东哪里是嫌她臭,而是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但见她这样,便笑了,然后从善如流上去,斜靠在床头,拥着她。 他一抱她,她小脸就往他怀里钻,还不忘左嗅右嗅,顾阮东被她弄得有点痒,按住她脑袋不让她瞎动:“闻什么呢?” 陆垚垚被按着脑袋,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满意足 :“你戒烟了?身上有点烟味都没有。”其实他身上原来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很迷人。 “嗯。”他简单回答。 “为什么?”其实只要烟瘾不大,偶尔抽抽也没事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半晌才回答:“不需要了。” “哦,那你好厉害,说戒就戒了,我上部剧的导演,戒烟可难了。” 他笑,没说话,只是过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道,他的双眼里带着痞痞的光,低沉着嗓音说道:“现在有点想抽烟了。” 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在她的唇里辗转。 陆垚垚又要窒息了,心跳如鼓,只是碍于脚伤,加上被他固定住,无法动弹。 良久,他才松开她,然后小心翼翼把她放在病床上,自己下床走去卫生间了。 完 第544章:偷笑 陆垚垚捂着被子偷笑,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既心满意足,又心跳加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 她心里忽然就明白了,他说想抽烟是什么意思。 所以故意坏坏地逗他:“你想抽烟,我让郝姐下去给你买一包?” 顾阮东没理她,但眼神里有警告:有你哭的那一天! 陆垚垚则忽然想到大年初一在酒店那次,忽然心有余悸,很怂地说:“我的脚伤,医生说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完全好。” 意思是在我痊愈前,你不能禽兽。 顾阮东终于说话,声音有点凉凉的:“嗯,戒烟越久,烟瘾越大。” 陆垚垚彻底不说话了,平躺着一动不动,论不要脸的程度,她绝对比不过顾阮东。 她平躺着,看顾阮东坐在病床边上,一直温柔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卷入他的眼中,她脸红心跳,把被子一点一点往上扯,盖住自己的脸,挡住他的视线,再看会怀孕的系列。 顾阮东却把她的被子又一点点从她脸上扯开:“别闷着了。” 然后继续说道:“垚垚,下次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要往危险里跑,任何东西都不如你重要。” 其实,片场和化妆间都安有摄像头,她往火场里跑的视频,他看得很清楚,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要命往里跑。相信陆阔也看到了,只是陆阔不知道她到底去拿什么东西。 可是值得吗?他值得吗? 此时,他看她的眼神里藏着浓厚的爱意,陆垚垚几乎要被他看融化了,所以低头回答 :“知道的。” 顾阮东牵着她的放在唇边亲着,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又很认真也很严肃地再次强调: “垚垚,没有任何人值得你去冒险,包括我。” “你值得的。”陆垚垚很坚定。 她不藏着,也不含蓄,就是在用行动告诉他,他值得。 顾阮东低头亲她,面对她坦荡的热忱,无话可说了。 被她珍视,被她爱着,他才觉得自己矜贵。小时如此,大了亦如此。 陆垚垚跟他聊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又不见了踪影。 看到陆阔进来,有点嫌弃 :“你怎么天天在我面前晃啊,不回森洲工作了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以为我喜欢天天在医院呆着?人都变晦气了。” “那你回森洲!” 他这个无敌大电灯泡,天天早上准时来报道,害得顾阮东只能晚上来,不待他这么折磨人的,陆垚垚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可心疼顾阮东了。 陆阔要不是看在她是妹妹的份上,现在就想扭头就走。但他要真走,相信前脚出门,后脚老爷子就会打电话来臭骂他,在陆家,真真没有一点地位。 所以兄妹俩此时互看不顺眼,又无法分开只能绑定在一起,大概就是上辈子的冤家吧。 陆垚垚忽然道:“等过几天我出院会回森洲养伤,到时候你可别再来我家了,反正天高皇帝远,爷爷也不知道。相信你这两天也看够我这张脸了吧?” 陆阔:“岂止是这两天看够?早看得够够的。你放心,回森洲后,我会自动的、彻底的消失在你眼前。” 陆垚垚现在心情好,加上腿伤也不疼了,所以有精力跟陆阔拌嘴了。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每天白天陆阔来陪她,晚上顾阮东来陪她,郝姐已经回森洲办公了,留下助理在这里给她通风报信。 助理有点幽怨地说:“我感觉你现在像一个渣女,同时玩弄两个男人于手掌之间,道德沦丧。” 陆垚垚道:“那你上某呼搜一下答案,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她和陆阔都是相看两厌,却又分不开,不得不绑定在一起。 周末时,她给阮阮打电话:“你周末过来把我哥带走行吗?” 阮阮本来就想趁着周末来看她的,笑着问:“你哥怎么了?” “看他烦。” 阮阮笑着回了一个:“哦。” 一切了然于心! 周末有阮阮来陪她,顾阮东正好也要回森洲处理一些需要他出面的紧急工作。 一下飞机,小蔡和司机来接他,在车上时,小蔡就开始给他汇报工作了 “还是城中村拆迁的问题,出事了。” “出什么事?” “原订周一举行开工仪式,这两天在做拆迁的收尾工作,临街商铺的那户陈姓人家,之前已经签了字,但是见铲车进场后,又强硬起来,想反悔拒绝搬走,跑到楼顶去拉横幅。当时是王总的人在现场,王总脾气急,直接命令强.拆。” “房子被铲车挖动时,陈家那老头正坐在屋顶拉横幅呢,一个不慎,摔下来了,4楼,头部着地,人当场就没了。” 现在陈家把灵堂放在工地现场,天天鬼哭狼嚎,引了不少媒体来。” 小蔡汇报完,等着顾阮东想解决办法。 “舒律师呢?” “舒律师这两天一直在现场跟陈家人沟通。” 小蔡想到舒律师,真是尽责,这两天跟陈家人说话说的,嗓子都说哑了。 “王总呢?” “王总也在现场,他不敢来接您。” 拆迁出事故,顾阮东以前也常遇到,最终不过都是为了钱,钱给到位了,自然就解决了。只是这两年,他有些烦弄出人命,所以每回跟王总合作,最强调的一点就是文明点,别让自己手上再沾染血腥,要洗干净很难。 偏偏王总有王总自己的行事风格,也听他的话,尽量控制,但是脾气上来时,还是不管不顾的。 这会儿,顾氏集团拆迁弄出人命的新闻已经是铺天盖地在传了。能弄出这么大动静,绝对不是陈家一个小老百姓能办到的,背后必然有资本的力量在支持。 这块城中村的地是寸金寸土,很多同行眼红、觊觎,趁机弄事情,再给顾氏集团泼一波脏水,都是常见的操作,顾阮东已经习以为常了,并且淡然处之。 舒听澜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在跟陈家沟通了两天,见他们软硬不吃之后,才意识到,是背后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 她本来对陈家还有些许同情,毕竟失去了亲人,但现在,只看到人性的恶。晚上下班回家,不免跟卓禹安聊了几句。 第545章:他太急着转型 她和卓禹安本来婚礼之后,计划带着孩子们去蜜月旅行的,但是两人工作都太忙,加上孩子们马上要开学,所以一拖再拖,一直没有成行。 现在城中村又出这事,作为这次项目的负责律师,舒听澜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回家的时间都越来越晚了,这两天,都是卓禹安去工地把她接回家的。 看她穿着黑色外套,带着工地的安全帽上车,脸上灰头土脸的,卓禹安又心疼又好笑 :“卓太,你这么拼命工作,人家会以为卓远科技要倒闭,养不起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湿纸巾给她擦脸。 她跟陈家人沟通完,一肚子冒火:“他们亲人去世,尸骨未寒,一家人全都不想着安葬,反而把尸体摆在那里,就想敲诈勒索顾氏集团,人怎么能贪到这个地步?无法理解。” 卓禹安替她把工地安全帽摘下来,扔到后座上,揉了揉她头发 :“人性的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会被无限放大,我们无法避免社会上存在大量这样的人。所以,生活中遇到,我们应当远离;工作中遇到躲不开,那就不要代入感情,公事公办即可。” 他是很冷静的,工作就是工作,不会代入个人感情,舒听澜还是需要再锻炼几年。 “卓太,现在是下班时间,暂时忘掉你的工作。而且,现在这个情况,并不是你能解决的,陈家的幕后指使没出来前,你们做不了任何事情,既然解决不了,那就放松一点。” 舒听澜点头,确实有点累了,嗓子还疼,不知道当律师还这么费嗓子。 “这两天,外界都是对顾氏集团的各种负面报道,其实顾阮东这次很冤,他一直强调的是文明解决这事,但合作的那位王总,脾气急,弄出这么大的事。”舒听澜跟卓禹安说着。 “嗯。”他点头,没有过多评论。 多年的资本市场打拼经验,卓禹安已经预感到,顾氏集团最近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顾阮东急着出手他的各类产业、导致外界的猜测开始,资本市场对顾氏集团,对顾阮东就有点失去信心,都怀疑他的顾氏集团是出了重大的经济危机或者是因为他个人要跑路。这个怀疑一旦落下,股市也会跟着动弹。 这次的拆迁事件,不过是有人刻意制造的导火索而已。 卓禹安开着车,只说了一句:“归根结底是他太急着转型了。” “他为什么着急转型?据我所知,他名下的一些产业,虽是在灰色地带游走,但并不违法。” 卓禹安摇头,他也确实不知,顾阮东为何着急。 “那顾氏集团万一出事,会牵连到你们合作的游戏公司吗?”舒听澜问。 “不会。游戏公司主要负责人是我,顾氏只是投资。”他做事风格与顾阮东本就不同,他属于保守派,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走,所以想出事都难。 游戏公司第一款游戏已经上线,反响很好,像一匹黑马,迅速挤进各大渠道排行榜的前三名。游戏的运营总监想趁热打铁,想马上优化第二款游戏上线,是目前市场上非常火爆的同类产品,被他制止了。 卓禹安不会被成绩冲昏头脑,进钱太快,反而更要谨慎,稳扎稳打。他从不追逐市场热点,因为他要做的是引领市场。 舒听澜听他平静而从容的回复,笑着道:“这么有信心?” “当然,你不看看你老公是谁?” “你有信心就好,万一顾氏出事,不会牵连到你。” “嗯,放心。” 这边顾阮东从机场直接回顾氏集团,集团门口围着一群媒体,有财经类的,有社会新闻类的,一见他从车上下来,立即围了过来问 :“顾总,城中村拆迁的项目出了人命,您怎么看?” “顾总,据说您最近在抛顾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是否是顾氏出现了财务危机?还是您不看好国内市场,想转移到国外?” “顾总,您前阵子澳门、京城两边跑,是有新的项目吗?” 媒体涌上来提问,有小蔡和保安在替他拦着,他黑衣黑裤,一脸漠然从这些记者的面前径直走过,如把他们当隐形。 被保安拦着的记者们见他走远了,其中一位大声喊道 :“这次城中村拆迁出人命的事,您是否会像您父亲当初处理矿难亲属那样,用暴力镇.压?” 一瞬间摄像头都在对着他的背影狂拍,顾阮东回头看那群记者,依然一言不发,但眼神如阴鸷让人恐惧,刚才提这个问题的记者后背冒汗,偷偷退到一边不敢与他直视。 电梯的门开了,小蔡急忙跑过去一起进电梯上楼。 这种场面是第一次。 顾阮东低调,以前从来没有在媒体面前露过脸,他也不屑跟这些媒体打交道。所以也是第一次听到记者这么直接问他他父亲当年处理矿难的事情。 小蔡陪在电梯里心里打鼓,怕顾少一会儿要发火。 顾阮东除了气压低之外,并没有说话。是习以为常了,从他接手顾氏集团开始,就在替他父亲收拾各种残局。 当年那 起矿难,媒体只报道他父亲用暴.力镇.压遇难者的家属,闹得沸沸扬扬,但后面具体怎么处理,媒体却没报道。当时是刚成年的顾阮东,顶着他父亲的压力,带着人,带着钱去那些家属家里挨个道歉,挨个赔偿,这事才真正翻篇过去的。 当然,他那时被那些家属骂得狗血淋头,甚至被推搡踢打。 刚成年,已有主动承担责任的担当,也有解决问题的魄力,自此,他在集团的地位渐渐取代了他的父亲。 顾氏集团在他父亲手里时,就像是快散了架的马车,是他一边开拓新版图,一边处理他父亲遗留的各种烂摊子,最终才把顾氏集团带上正轨,成了现在这样的规模。 他父亲自知能力不如他,加上惹了不少祸,所以甘愿退居二线,半退休。 他从电梯出来,王总已经在电梯口等他,知道自己惹祸了,给顾阮东带来麻烦,所以也不像平时那么敢说,有点战兢。 完 第546章:有事 王总现在确实有点害怕,因为顾阮东在做这个项目时,就严令禁止过不要暴力.拆迁。王总对弄出人命这事本身并不在意的,对方就是贪,他也愿意花钱补偿,不是什么大事。王总在意的是顾阮东的态度,因自己而把他陷入众矢之的境地,既惭愧又害怕。 顾阮东从电梯出来后,并未正眼看王总,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落座之后,才冷冷看一眼王总,语气平静 :“怎么回事?” 越是如此平静,越是暗藏波涛汹涌,等待发作。 王总心里有点怵,按说,他又不是顾阮东的员工,怕顾阮东做什么?而且,这个项目,他才是真正的牵头人,现在拆迁遇到问题,该生气也是他生气。 但是在顾阮东面前他此刻有点抬不起头,所以只好避重就轻说道:“就是一群刁民,想趁此多讹点钱,已经让舒律师跟她们谈了,该怎么补偿怎么补偿。” 顾阮东神色冷冽,语气终于有了怒火,厉声质问:“谈了两天,就给我这个结果?” 小蔡和王总心一颤,都不说话了。刚出事的时候,他们信誓旦旦保证是小问题,能马上解决,不用顾阮东从京城回来的,结果现在弄得满城风雨,要他亲自来收拾烂摊子,是无能,只能任由他骂。 现在的问题是,那户人家把尸体摆在工地上,直接在工地摆灵堂,外界对此事关注度很高,王总不敢再用强硬的方式把人轰走,报警的警方也只能采取劝说的方式,不敢用强的。 陈家人有幕后支撑,事情闹得越大,他们越达到目的。 顾阮东想也未想,说道:“他们想闹大,那就陪他们闹大。” 接着吩咐小蔡去联系森洲最大的殡葬服务公司,到工地的灵堂去,用最高规格的服务,帮忙布置灵堂,24小时奏哀乐,以及找负责哭丧的人24小时三班倒不要停。 “好好送他一程。” 但小蔡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工地上的陈家人,看到浩浩荡荡来奔丧的人,一脸懵逼。 灵堂布满了花圈,跟天堂一样。 殡葬服务的人还特别礼貌周到地对待他们这些家属, 每个走过他们身边的人,都握了握他们的手:“节哀顺变。” 哀乐演奏得无比悲怆,哭丧的人哭得更是感天动地。 陈家人现在就三口人,懵逼看着眼前的场景,怀疑这些人是走错场了。 但是灵堂的花圈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就是他们家死去的老头的名字。 别说陈家人,就是外面的媒体也是一脸懵圈,以为是陈家人找来的路演壮气势的。 但这殡葬的服务实在太好了,把陈家人当座上宾供着,认认真真帮忙操办后事。 陈家人想赶她们走,想撒泼都无处可撒。 这一招太狠了,无论是陈家人还是媒体,都说不了什么。甚至明知道就是王总或者顾氏安排的,但人家不仅没让你们走,还尽心尽力帮你办丧事,媒体再报道,传到外界去,也无法说一个坏字。 在工地的哀乐以及哭声,一天一夜之后,非常扰民,本来周边就不少小区,居民受不了了,各种投诉,尤其是那些本来就精神衰弱的中老年大爷大妈,一波波来骂他们,赶他们走。 但是殡葬服务公司无比敬业,依然孜孜不倦地该奏乐的奏乐,该哭丧的哭丧,此起彼伏,一点也不闲着。 大爷大妈们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特别是那些在附近跳广场舞受到严重干扰的大妈们,直接叫了火化车来,要把尸体运走。 陈家三口人此时已经毫无存在感了,连尸体被火化车拉走,都不敢吭声,只能懦弱地跟上车去签字,去领骨灰盒,然后脑袋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从头至尾,顾阮东都没有露面,甚至没有再过问这件事。这事办的既带点匪气又完全合规合法的。 别跟市井刁民讲道理,也别来硬的,有更匪气的方式处理他们。 周末两天在森洲,他主要集中精力对付幕后的指使者,果然是一个叫润德的地产同行干的,觊觎城中村的这块地,自己拿不到,所以弄出这件事给顾阮东添堵。 王总咬牙切齿地骂:“谭润德这个王八蛋,上回竞标这块地时,就一直给我抬价,看我不找人弄死他,我不姓王。” 顾阮东冷冷看他一眼:“别整天弄死这、弄死那,就你能弄死谁!” 眼里有一种你这个莽夫的鄙夷。 王总这次的事情办得不漂亮,所以适时闭嘴不敢说话了。 顾阮东道:“你下周末帮我约谭润德出来吃饭。” 顾阮东不是善类,他要转型,不代表会任人欺负。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若得罪我,我加倍奉还。 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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