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下相关的法律规定,但有些人就是习惯做伸手党,她不惯着。 “好,请问舒律师怎么收费?” “2000/小时。”她的报价相比同行算合理的。 卓禹安便找了助理的银行号给她打了2000元 “这是之前咨询的费用,后面再按时间算。” 2000元能与她聊一个小时,怎么算都很划算。 舒听澜坦然接受,这是她的劳动所得,虽然是有些过于好赚了。 收了钱之后,她一直等着对方再来咨询,结果对方大概一周都没再出现了。 卓禹安没出现的原因,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幼稚了,这种接近她的方法过于拙劣,没有意义。加上他能不时从孙阅阅或者韩主任那得知她的消息,知道她正全心全意在徐巍的重审案上,便也不想再打扰她,浪费她时间。 舒听澜这次回森洲,因为徐巍的案子比较复杂,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一心都在钻研这个案子,并未觉得周边有什么异常。 唯独奇怪的是孙阅阅怎么每个周末都要跑到森洲来?周五放学后坐飞机来,周日晚上回去,搞得比她们这些上班人士还忙。 她则给师母打电话,就是觉得孙律师大概是管不住孩子,只能找师母,毕竟叛逆期的高中生,说学坏就学坏。 师母接到她电话,听她说明原委,笑道 :“听澜,没事。他去森洲我知道。” “他来做什么?” “他上回不是去参加卓远科技主办的青少年机器人大赛吗?当时获得了冠军,卓远科技很看重他的能力,有意栽培他,所以每周末会过去实习。” “卓远科技吗?每周末?” “是的,我跟阅阅的老师也沟通过了,高中的课程他基本已经自学完成,所以多参加一些社会实践活动没有坏处。”师母重视教育,但深知因材施教,自己家儿子虽还是高中生,但对未来有自己的规划,且很努力去实现,她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好,我知道了。” 舒听澜说完便挂了电话,但心里升腾出一股怪异的感受,孙阅阅从小就爱跟这些机器打交道,去参加机器人大赛,是很正常的。 但是卓远科技破天荒地给一个高中生每周末的实践机会,应该是破例了。 但为什么破例?单纯是看重孙阅阅的能力? 不可能,因为每年大赛的冠军不乏一些智商超群的天才。 那是另有原因?什么原因? 不期然的,她想起卓禹安这个人,已很久没想他了,可挂了师母的电话,她便有些不安。两人当初是和平分手,这几年也没有任何矛盾纠缠,对他本是没有可避讳的,即便见面也无所谓,可她有两个孩子,她不愿意让过去的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孩子们是她活着最大的动力,她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小新见她在发呆,不由好奇地问 :“出什么事了吗?” 舒听澜回神:“上回让你陪着孙阅阅,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吗?” “哦,他啊,臭小子现在很嘚瑟呢。上回去卓远科技,跟我炫耀说,卓远科技的卓总亲自带他做研发。” 舒听澜一听,一股气就瞬间从心底升腾起来,愤怒与不安便朝她袭来 “卓禹安他想做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冲着她来的。否则以他冷漠的性格,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去培养一个高中生? 但是她们离婚已经三年多了,这三年多不闻不问,毫无联系,他突然回来想做什么? 小新被她吼得吓了一跳,颇有点战战兢兢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孙阅阅住哪里?” 舒听澜起身就出门去找孙阅阅,他为了方便就住在卓远科技附近的一家酒店,舒听澜后知后觉才想起,这家酒店,是卓禹安最早回国时,常住的酒店。 小新之前来这找过孙阅阅,所以熟门熟路带舒律师去找。 “他做错什么事了吗?”小新小心翼翼地问。 被她一问,舒听澜顿住了脚步,站在酒店门外,整个人都觉得冷。是啊,孙阅阅做错什么了吗?她跑来做什么? 第260章:听澜,好久不见 小新不知舒律师为何忽然脸色苍白,即有愤怒,又有恐惧,甚至这一瞬间还有一丝迷茫。 舒听澜就站在酒店大堂,脑子里嗡嗡作响, 卓禹安知道了多少? 他既然能查到孙阅阅,接近孙阅阅,那对她的事,对孩子的事应该也全查到了吧? 舒听澜禁不住发抖,这几年她做过太多离婚案与争夺抚养权的案子,一旦牵扯到利益,牵扯到孩子的抚养权问题,双方反目成仇的案子不胜其数。 而卓禹安既然已经知道孩子们的存在,却一直没来找她,是在预谋什么?他那样心机深沉的人,又离婚这几年,舒听澜完全不知他会耍什么手段。 如果他不要孩子还好,如果他想跟她抢孩子们的抚养权,她的胜算有多大? 此时,她站在酒店大堂,脑子里已经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想了一遍。 “舒律师,你还好吗?”小新很忐忑,从来没有见过舒律师这样六神无主过。 舒听澜摇摇头,让自己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事情还没有那么糟,都是她自己的想象。 “没事,走吧,改天再来找阅阅。” “好。” 两人正要往外走,就在这时,酒店大堂的旋转门里走进来两人,舒听澜一下僵在原地。进来的竟然是卓禹安与孙阅阅。四人几乎是迎面碰上,舒听澜想躲都躲不及,愣怔看着进来的两人。 “舒姐姐...”孙阅阅见到她很开心,往她面前站了一步。 卓禹安心脏猛地一震,随着孙阅阅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舒听澜,世界仿佛静止了一样,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成了一道背景,连孙阅阅在说什么、比划着什么,他都听不见了,只有眼前的舒听澜。 这几年,他连幻想都不敢幻想两人见面的场面,连幻想都觉得是奢侈,而现在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忽然出现站在他的面前,这么的近。近得他能从她眼镜的反光里看到自己,近得他心跳几乎要停止了,只想过去抱一抱她,告诉她,他很想她。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疼痛才让他稍稍清醒一点,克制了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与平时无异。 舒听澜也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卓禹安,这个男人除了瘦了一点,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穿着裁剪合宜的白衬衫西装裤、成熟、稳重、身材挺括很有精英范儿,看谁都是一股礼貌客套的疏离感。 她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拽着孙阅阅的胳膊,像是很霸道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护着,实际是借着孙阅阅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孙阅阅与小新不明所以,好奇地来回看着两人,两人看似都很平静没开口说话,但是气氛里的暗潮涌动,却让人无法忽视。 是卓禹安先开口打招呼 :“听澜,好久不见。”他的声音紧绷而沙哑,真的好久了,仿佛隔了一世。 舒听澜并未理会他,而是径直拽着孙阅阅往外走,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拽孙阅阅的手上。她的直觉就是要远离卓禹安,不仅她要远离,身边的人,例如孙阅阅,也应该远离。 刚才看卓禹安的表情,许是还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 “舒姐姐,你拽我去哪里啊。”孙阅阅高中男生,长得比舒听澜高,其实力气也比她大,稍稍用力,舒听澜便拉不动他。 “跟我走!”她音量拔高,冲着孙阅阅喊。 孙律师与师母还有孙阅阅都是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对孩子们的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怕孙阅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好在现在都还来得及。 孙阅阅到底是高中生,脾气也不小,自己父母都没有这样吼过他,这会儿倔脾气就上来了,也大声说道 :“我不走,我在这跟着卓总学习得好好的,哪也不去。” 小新在一旁很尴尬,今天的舒律师太不对劲了。 “你走不走?”舒听澜也没忍住吼了孙阅阅一声。 孙阅阅毕竟是高中生,加上自己父母一直很尊重他,哪里被这么当众吼过,顿时脾气也上来啊 :“你凭什么管我,我不走。” 舒听澜愣住,她真是糊涂了,被卓禹安的忽然出现搅得没法正常思考。 是啊,她凭什么管孙阅阅,她有什么权利管孙阅阅?就凭着她被他们一家三口照顾了三年?就凭着他们是她的恩人?所以她得寸进尺觉得自己有权利指使孙阅阅? 孙阅阅也是气头上,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这会儿见舒姐姐表情黯淡,他也很难过,又自尊作祟,不肯开口缓和气氛。 这时卓禹安先开口了 :“你先跟你舒姐姐回去。” 他的话适时给大家一个台阶下,语气平静。 舒听澜率先在前面走,看也未看一眼卓禹安,孙阅阅与小新也急忙跟了过去。 小新不时往后看,见那位卓总跟木头人一样,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她们这的方向。 一路上,舒听澜的心都是悬着的,因为卓禹安表现得太平静,平静到仿佛他们昨天刚刚见过面。 总共就两句话。 听澜,好久不见! 你先跟你舒姐姐回去。 他越是平静,她越是害怕, 等回到自己的酒店,她先跟孙阅阅道歉 :“刚才是我脾气太急了,对不起。” 孙阅阅急忙摆手说没事。 他刚才也很暴躁,在自己偶像面前,被舒姐姐吼,很没面子的。 舒听澜看他跟同龄人比起来,已经算非常懂事了,是她迁怒于他,现在想起来有些愧疚,孙律师、师母都舍不得骂的孩子,凭什么让你无缘无故地吼,甚至试图阻止他去卓远科技实习。 这会儿稍稍冷静下来,她问 :“卓远科技的卓总为什么要单独亲自带你?” 孙阅阅挠挠脑门,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舒姐姐,其实是我吹牛了,卓总并非单独带我,我们这次比赛的冠、亚、季军都是卓总在带。技术部的前辈说卓总现在主管科研部门,很多新人都是他亲自挑选亲自带的。” 真是这样?所以真的只是巧合? 她问 :“卓总有跟你问过我的事情吗?” “卓总?他为什么要问你的事情?”孙阅阅有点迷茫,在他看来,两人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舒听澜没有回答,又继续问:“你每天跟着他都做什么?” “其实卓总也没有太多时间管我们,他就是问了我们未来想发展的方向,然后让相关科研部的人带我。我如果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直接去找他问。卓总很好的,只要我去找他,再忙也会抽空解答我的问题。” 舒听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很严肃说道 :“阅阅,你以后不管是否继续在卓远科技实习,有件事一定要帮姐姐保密。” “什么事,舒姐姐你说。”孙阅阅也马上换了一副严肃脸。 “姐姐家里有两位小朋友的事,你在森洲不能跟任何人说。就是姐姐的事,任何人问都不要说,知道吗?” 第261章:不要对任何人说 孙阅阅还当是什么事呢,他可是男人,又不是长舌妇爱嚼舌根,才不会把舒姐姐的事往外说呢,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素养啊,从小爸妈就教过他的,尊重别人的隐私。 况且,卓总也很忙,根本不会跟他聊这些没用的事。 有了孙阅阅的保证,她总算安心了一点,身背冒着隐隐的虚汗让她发冷,去洗了一个热水澡才稍好转一些。 这个时候,内心特别想找点支撑她的力量,恰好易木旸发来视频请求,她急忙接通了,两位小朋友争先恐后抢着往镜头前面凑,都想让妈妈看到自己。 舒听澜看着他们,鼻子不禁有些发酸,想着她到底为什么来森洲,这座城市跟她相克,来的第二次就打破了她这几年平静的生活。 等跟小朋友们聊完,刘姨把她们带走之后,只有易木旸单独在镜头前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低落的情绪被他捕捉到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想小朋友和你。” 她刚才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收拾行李立刻回家,一秒也不想在森洲呆着,可徐母那双对她充满期待与依赖的双眼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挫败感。 关了与易木旸的视频通话,一夜里几乎没有睡好,一直断断续续做梦。 梦到很多年前,两人还相爱时,卓禹安抱着问她,希望将来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她说希望是男孩,不想要女孩,因为女孩太苦了。 又梦见妈妈去世时,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一直祈祷一定要是女孩,她说妈妈你要到我肚子里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啊,舒小念、舒小荷出生时,她抱着他们不知哭了多久。 画面一转,又转到卓禹安这来,卓禹安与程知敏要来抢她的孩子们,说孩子们身上流着的是卓家的血脉,绝不能让他们流落在外,最后对簿公堂,程知敏利用关系,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了卓家,并且禁止她再见孩子们。 卓禹安与程知敏带走了孩子们,她跟在车后,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撕心裂肺.... “听澜,醒醒!” “听澜....” 梦里她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有个人扶住了她,安慰着她,她茫然睁开眼睛,便见到了易木旸那张帅气阳光的脸。 她以为是做梦,却见易木旸抬起手擦她的眼泪,温柔地道 :“做噩梦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很轻柔地替她擦眼泪,她看了一眼四周,是她和小新住的酒店,梦醒了,真好。 “你怎么来了?”现在还是早晨6点多,他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门外走进来睡眼惺忪的小新 :“易先生昨晚过来的,凌晨4点就到了。”他来之前跟小新说过,让小新4点给他开门。 细心看,能看出他眼底有一丝丝的疲倦。 舒听澜有些感动,逐往他怀里蹭了蹭,刚才的噩梦已没那么可怕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如今已不再是以前的舒听澜,谁也抢不走她的孩子。 她很少主动有这样亲昵的时候,易木旸便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还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她的身体真的很软,抱着很舒服。 “不用,该起来了。”她今天约了徐母一起去监狱见徐巍。 “你这个案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甚至两年。”现在法院那边还没有受理,不确定是否能重审,目前主要是收集当年的证据,证明徐巍没有抢劫杀人,另一方面她也在积极促进法院能够重审这个案子,这才是最难的,毕竟过去了18年。 “所以要一直在森洲工作?”易木旸不可思议,一个案子要拖这么久? “不用,这周走访取证完提交材料,可以回家等法院的消息,后面再来。”她们都是好几个案子在手里并行运作的,案子也有轻重缓急,徐巍这个案子,如果法院不同意重审,她们什么招都没有,只能空等着。 易木旸松了口气 :“今天要去哪?我陪你去。” “你来森洲,比赛那边没关系吗?” “没关系还有别的教练。”他是赛车俱乐部负责人兼教练,但并非只有他一个教练,偶尔缺席两天没关系。 但舒听澜也不能让他陪同去,这次探监有规定,只允许徐母和律师同行。 易木旸只好说,那我在酒店等你回来。 小新作为后援支持,这会儿也被舒律师丢在酒店了,她很识趣地去前台给自己换了一间单人房,不做舒律师与易先生的电灯泡。 易木旸的朋友遍布天下,那位摩托赛车手老丁就是森洲本地人,知道他来森洲之后,不到半个小时就在酒店底下堵人了。 老丁其实跟易木旸差不多大,但是因为长得粗犷,又整天在户外训练,看着就比易木旸他们老了不少,大家都叫他老丁、老丁,他也习以为常了。 见到易木旸从酒店门口出来,他把油门踩得轰隆隆响,以示欢迎。 易木旸鄙夷地看了眼他的摩托车 “注意素质,别制造噪音,这破车还不换?” “什么破车,这是我老婆。”老丁爱怜地拍了拍摩托车,不允许别人说它破。 易木旸先申明,来森洲是正经事,没空理他。 “我不见你,我来见见弟妹。”老丁嘻嘻哈哈的。 这声弟妹,易木旸就很受用, :“行吧,等你弟妹忙完回来,去找你。”他很乐意把听澜介绍给他的好友们认识。 “行嘞,那我先去准备准备。”老丁说完,松了刹车,踩着油门轰然离去。 他的朋友都是古怪人,老丁车库的摩托车多贵的都有,偏偏每次出来,就只骑这辆破得快散架的车。 都是念旧的人,因为这辆摩托车是他送给老丁的。 舒听澜与徐母去了监狱,结果监狱临时大检查,取消了预约,让她们明天再来,白跑了一趟。她则与徐母约好明天再来。 徐母把她当救星看,每次见到她,都要哭,感恩戴德说她是徐家的救命恩人。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还什么都没做。 第262章:聚餐 回到酒店后,易木旸带她出去找老丁,顺便吃饭。 她奇怪:“你在森洲还有朋友?” “当然!老丁是森洲本地人。”易木旸的朋友全国遍地,在森洲有个好朋友也不足为奇。 舒听澜对这位老丁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是个摩托车赛车手,得过什么国际大奖,易木旸提过一次,舒听澜没有记住。 其实,自从两人确认男女朋友关系以来,舒听澜也慢慢融入了易木旸的朋友圈里,大概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都是与他一个类型的,个个真性情,一个比一个仗义。 别看平日联系得少,但谁一有事,都能迅速聚拢在一起。而且舒听澜还发现,这些在各自行业都颇有成就的人,表面上对易木旸骂骂咧咧,实则最听易木旸的话。 她参加过两次他的朋友聚会,一次是他以前的那个探险团TY06队,易木旸是这个队的队长,即便这个探险团解散了,还是习惯性的以易木旸为中心,这个团的成员性格都比较稳重一些,说话也有分寸。 还有一次是以老丁为首的冠军团,这些人都在各自的运动领域取得过辉煌的成绩,性格外向,聚在一起时,就以损彼此为乐,易木旸也未能幸免。 当时,舒听澜还颇为好奇:“他们都在各自领域登峰造极,请问易先生你取得过什么成绩吗?”她确实也在讽刺他,为了省钱拍个广告都能把自己摔断腿的人,能有什么成绩呢? 冠军团的人闻言哈哈大笑,没想到易少也有吃瘪的一天。 老丁说:“我们易少是运动天才,任何项目都手到擒来,没有他不会的运动。” 舒听澜:“哦,那就是什么都会,但都不精通,大杂烩喽。”她心情好时,说起话来也毒舌。 易木旸佯装生气,用手轻轻把她的短发揉乱,像个鸡窝一样,他心情大好,并不反驳她的话。 旁边老丁又说话了:“倒也不能这么说,易少在运动上,确实天赋异禀,只是兴趣太广泛了,不肯花时间专攻某一项,他要肯专攻任何项目,都没我们什么事。” “嗯,你这说的是人话,我这是不跟你们抢饭碗,给你们夺冠的机会。”一如既往很欠揍,就跟他说的不努力工作是给“社畜”们多一些机会,不跟他们抢资源一样的欠揍。 他哪是不努力工作,只是不继承家产而已,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一直在努力着,才能做得风生水起。舒听澜后来知道,他名下除了各种极限挑战馆、娱乐场以外还有一家很大的俱乐部,专门培养各种选手参加各种竞赛,成绩斐然。 这次在森洲,舒听澜是第二次见老丁,在老丁家郊外的一个农家乐里。他们到了以后,又陆续来了几位老丁的朋友。 手里都拎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一进院子就开始叫嚷起来。 “老丁,快出来,这条鱼是我一大早就出海钓的深海鱼,快拿去做了给易先生尝尝。” “老丁,快来,可累死老子了,快,快来。”另一个男的也是一进门就开始喊。 老丁出来一看,嚯,好家伙,整了一头羊来,连烧烤架木炭调料都自备带来了,老丁急忙过去帮忙抬。 “这不是易先生来了吗?听你说他前阵子腿断了,多吃点肉好好补补。” 这...舒听澜看了眼易木旸,就是简单来老丁这吃个饭,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吗?易木旸朝她耸耸肩,对老丁的朋友们这种夸张的行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嘿,有烤全羊,怎么能少了我家酿的酒呢。”又见一人,带着两个年轻人扛着两大箱的酒进来。 老丁家的农家乐,此时简直像是江湖豪杰全英汇聚,聚的目的就是为了难得来森洲的易木旸。而被当成座上宾的易木旸很淡定自若,朝听澜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要不要现在逃走?他也没想到老丁会把他的朋友们叫来。 可以逃吗? 可以! 两人眼神一对视,心神领会,正要往院子外走,老丁眼疾手快抓住他,兄弟多年,他能不知道易木旸想什么? “行了,别闹,他们送完吃的就走。有弟妹在,哪能让他们胡闹。” 果然,那几人很麻溜杀鱼的杀鱼,烤羊的烤羊,炒菜的炒菜,一切就绪,然后就真的散了。 这种朋友的相处模式,真让舒听澜打开眼界。 全场只有一位中年男子没走,他从进来开始,就很沉默地在厨房帮忙打下手,穿着很简单的T恤与牛仔裤,但身材一看就是常年锻炼的,很结实。 易木旸也不认识他,甚至没见过。 直到开始吃饭时,他才上桌,坐到老丁的身边,老丁介绍 :“这位是我堂哥丁置,刚从外地回森洲,借住在我这农家院里。” 堂哥丁置不像老丁那样咋咋呼呼,人很稳,也不爱说话,皮肤和老丁一样都是粗粝的小麦色,看易木旸时眼神锋利,甚至带着一股审视。 这让舒听澜有些不舒服,易木旸却是满不在乎不当回事,给堂哥丁置倒了一杯酒,敬他 “幸会!” 丁置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老丁因为易木旸的到来,心情好,喝了不少酒,觉得热,干脆就屋子里换了一条运动短裤穿着。 舒听澜这才发现,老丁的左腿竟然是假腿。 “没吓到弟妹吧?”老丁拍拍自己的假腿问。 “没有。”舒听澜收回自己诧异的目光,就是太诧异了,这样的身体条件怎么做到赛车手的。 “弟妹不介意,我把腿卸了哈,太热了,捂得难受。”老丁不拘小节,见舒听澜并未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便大大咧咧把腿卸了放在旁边,然后单腿跳着坐回餐桌旁。 喝多了,话就多。 “弟妹,你知道吗,我这辈最感谢的就是阿旸,没有他,我就是一个废人,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为继。” 老丁的腿是当年在一个不正规的比赛场地摔断的,人生一败涂地,是当时同场比赛的易木旸给他找医院做手术,做康复,然后一直接济他,收他进俱乐部训练,带他参加残疾人比赛,他才能渐渐重返赛场。 第263章:他对你最认真 老丁喝了酒,说到过去情绪激动,就差没有抱着易木旸哭了。易木旸颇为嫌弃地离他远一些。老丁抱了一个空,转身抱着自己的堂哥丁置哭。 “弟妹,你要好好对我们阿旸啊,别看他也谈过几个女朋友,但是很菜,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他要是惹你生气,你来我找我们,我们替你教训他,你不要跟他生气。” “他对你最认真,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来见我们。” 老丁语无伦次,显然是喝高了。 老丁的话让舒听澜对易木旸又多了一份的了解。 易木旸对老丁可没有什么同情心,最烦醉鬼了,拉着舒听澜就要走。 反而舒听澜有些踌躇:“就这么走了不好吧?” “他在自己家出不了事,不是还有他堂哥吗?快走。”很是没良心,也不想想老丁为什么喝醉? 舒听澜自然听他的,跟着他往外走。 还没走出农家院的院子,老丁的堂哥丁置叫住了他 “易先生!” 易木旸停下脚步回头看丁置,他对丁置印象不好,这人有些阴沉且很危险,这是他本能的嗅觉。 丁置看了一眼舒听澜,然后朝易木旸道 :“借一步说话。” “有事吗?”易木旸站在原地并未动,只斜眼看着他,有事就直说,别搞得神神秘秘的。 “易先生曾带队去三江源探过险吧?”丁置的脸在农家院的夜灯下,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说不出的严厉与冷然。 易木旸朝他鄙夷笑了一声:“我去过的地方多了!” 说完便牵着舒听澜的手径直往外走,懒得再跟丁置说半句话。 两人上了车之后,舒听澜察觉到易木旸的情绪有些低落,开着车沉默着,舒听澜没有问为什么,每个成年人身上都有不与外人说的过去,很正常。 直到快到酒店时,易木旸才开口道 :“我曾带TY06队去过三江源,去的时候6个人,回来时只有5个人。”他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跟舒听澜说的,但其中的信息有多沉重,不言而喻。 “我最好的兄弟宋宋永远留在了三江源。”也是从那以后,他解散了队伍,再也不曾去野外探险过。 车已经停在酒店了,易木旸想起过去有些恍神,一时没有下车。舒听澜安静地陪他坐在车内,上次跟他们聚餐时,看到只有5个人,她当时就有些好奇,原来如此。 “走吧。” 易木旸有些抱歉,没控制好自己的低落情绪。 两人上楼回到房间才发现小新自作聪明搬到旁边的房间,给他们留足了私人空间,甚至还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把床拼成双人床,被子叠成心形,雪白的床单上撒了玫瑰花瓣,旁边的桌子上摆了香薰蜡烛。 舒听澜知道小新在想什么,她的脸不禁有些发热,跟易木旸谈恋爱,两人还处在相敬如宾的状态之中,除了牵手、拥抱,并未任何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易木旸清清嗓子道 :“小新安排的?真是又俗又土!” 说着,他自己手动,把合在一起的两张单人床又给恢复了原位。 于外人看来,他的这个行为是不解风情,但舒听澜知道,他是看出她的紧张,所以尊重她,于细节处看人品,易木旸的点点滴滴都十分打动她。 都是成年人,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其实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况且易木旸长得高大帅气、又清清爽爽的,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的魅力,是很有诱惑力的。 只是舒听澜说不清这种迷茫的心情到底是为什么。 在酒店这么小的房间里,两人先后洗了澡,暧昧的气氛顿时就充斥着整个房间,易木旸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对自己爱的女人,尤其在这个环境之下,很难能做到心如止水。 “听澜!”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双手揽着她的腰,低头想吻她。 他的眸光是炙热的也是纯粹的,如此近的距离看着她,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舒听澜很紧张,不敢看他,不自觉就闭上了眼。 就在他的唇轻轻碰到她的唇峰时,她不受控制地忽然扭头别过脸去,易木旸的唇便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太紧张了,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一样,双手紧紧拽着易木旸胸前的衣服。她不想躲的,但是潜意识里还是躲开了。 易木旸并未生气,反而浅笑出声 :“听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窒息了。” 她拽着他的衣服越拽越紧,听到他的话才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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