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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下午出院,你确定不来接我出院吗?” 对方嗲声嗲气:“哎呀,我忙的呀,下午要去做头发的,好不容易约好的设计师,很难得的。” 舒听澜看易木旸的表情,不由在心里叹口气,长得好看,但小白脸也不好当的,你看,你永远排在人家看秀、做头发的后面。 “宝宝是不是钱不够花了啊?我那张副卡,你刷啊,我会还的,大胆花。” 易木旸看了眼自己的断腿,天天躺在医院里,他去哪花钱去。算了,不跟他妈一般见识了。 “行吧,反正这里有免费的劳动力帮我办出院,就这样吧,你做头发去吧。” 舒听澜一听他说免费的劳动力,就知道是指自己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来,去收费部把我的住院费交了,别忘了,我有保险,走保险窗口。” 易木旸知道她天天来医院看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求于他,所以他自然要好好利用利用她,否则生意哪有那么好谈?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舒听澜从他手中接过各种收费单子,认命地去收费部交钱,帮他办出院。 “钱呢?”总不至于要她垫付吧? “我保险很多的,加上之前的住院押金,足足够够,甚至还能退点回来。” “好。” “等等,这张卡你先拿着,万一不够的话,刷卡。”易木旸想了想,又把她叫住,给她卡以防万一。 舒听澜一看这张卡,应该就是那位富太太的副卡,她拒绝了没接收,怕里边的金额有变动,回头她说不清楚,真要垫钱,她先给垫便是了。 大概因为易木旸是保险公司的VVVIP客户,收费处的保险部门直接帮他申报了保险,果然,不仅自己没花一毛钱,还得到保险公司数额庞大的保险。 易木旸看了眼保险公司赔偿的金额,感慨道 :“还是我家富女士高瞻远瞩,给我买了这么多意外保险。” 他口中的富女士,大约就是那位包养他的富太太了,听到他说买了巨额的意外保险,职业敏感性使舒听澜不由皱眉问 :“她帮你买的意外保险?收益人是她吗?” 易木旸一愣,开始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严肃地问这个问题,然后过了五秒,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不由爆笑出声, “哈哈哈,舒律师,你可太可爱了。哈哈” 他好久没这么开怀的笑过,尤其看到舒律师一本正经严肃的表情。 但乐极生悲,笑得太夸张,扯动腿部,抽痛了一下,一边笑一边呼呼喊痛。 舒听澜觉得他莫名其妙,社会新闻看少了? 别说这种包.养关系了,就是父母子女或者夫妻之间也有这种问题,前脚帮你买了巨额意外险,后脚就发生了事故,对方得到巨额赔偿。 “易先生,防人之心不可无。”她难得好心再劝一次,正常人,谁会买这么多的保险。 “舒律师,舒听澜,你能不逗我笑吗?我伤口疼。” 这些外人看来的巨额赔偿,不够富女士,也就是他妈妈一个月的开销,至于为了这点钱,赔上自己儿子的命吗,不至于,不至于。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舒听澜做到提醒义务,便也不再说话了,她本也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 这边护工已经帮他把出院的东西都整理好了,舒听澜陪他一起出院。 这么一耽误,已经是下午4点多,半路上时,舒听澜就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因为明天是六一儿童节有活动,今天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去接孩子。 “能晚一个小时去接吗?我这会儿在外边有事过不去。”她看了眼易木旸,要送他回家。原因无他,他出院后,觉得自己在家一个人可以,不需要护工了。 “舒妈妈,对不起啊,今天我们老师要排练舞蹈,教室里没有老师看孩子呢。” 舒听澜正为难,易木旸径直吩咐司机先去帮她接孩子。 “哪个幼儿园?你告诉司机怎么走。”很爽快要主动帮忙,没有任何犹豫。 “谢谢。”舒听澜报了幼儿园的名字。 等车开到幼儿园门口时,老师已经一手牵一个在门口等她了。 易木旸没想到,舒听澜家的孩子竟然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直夸她命真好啊。 命好?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命好来形容她。 也行,是个好词,命好?嗯,是吧! 小朋友们坐到陌生的车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对这位叔叔非常好奇,不时看看他的脸,不时看看他绑着绷带的腿。 因为易木旸本来就坐在后排,舒听澜坐在副驾。接上两位小朋友之后,易木旸行动不便,自然不能让他换到副驾来,只好把两位小朋友放在后排,在他左右边各坐一个。 舒听澜原本害怕易木旸会嫌小朋友们吵,上车时就一直嘱咐他们不要乱动,不要碰到叔叔,毕竟一般男的,都不会喜欢孩子。 结果易木旸好像很喜欢孩子的样子,小朋友们听妈妈的话,不说话,他倒是问个不停。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舒小念。” “我叫舒小荷。” 易木旸心想,好土的名字啊....但是又不能伤小朋友的心,还要假意夸 “好有特色的名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妈妈说是想念张荷的意思,张荷是我们的外婆,不过她跟爸爸都去天堂了。”舒小荷奶声奶气地回答。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第224章:爸爸去天堂了 舒小荷话音一落,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舒听澜真是两眼一黑,舒小荷看绘本看多了,以为天堂是个好地方,只要有人问起,她都要主动告诉人家,我爸爸去天堂了。 其实舒听澜倒也没想过要诅咒卓禹安,就是之前两位小朋友一直问,为什么别人家有爸爸,她们家没有,她怕舒小荷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又或者闹着要见爸爸,一时图省事,随口说了一句你爸爸去天堂了,结果....现在全幼儿园都知道了。 连孙律师以及师母都以为是真的,毕竟最初看到她时,她确实失魂落魄,每天眼睛都是红肿的。 舒听澜也就懒得解释了,便默认了爸爸去天堂了一说。 易木旸看着前排穿着一身黑的舒听澜,所以,是妈妈跟先生都去天堂了?她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带两个孩子?难怪不爱笑,难怪整天穿着一身黑。 想起上回在病房,他建议她不要整天穿着黑色,像是去参加葬礼一样,实在是有些冒犯了,当即在心里对舒听澜升起了一种久违的愧疚感。 然后下车之后,舒听澜主动要来扶他一把,他难得有良心说到 :“不用麻烦你,我杵着拐杖就行。” 他住的是独栋的别墅,从下车的地方到大门,有几个台阶,他杵着拐杖根本上不去,舒听澜安排两位小朋友在前面走,她坚持在后面搀扶着易木旸回家。 那...他就不客气了,易木旸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舒听澜的身上,一步一步跳上台阶。 ...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舒听澜在心里抱怨,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 送他到门口,她很自觉地不进去,在她心中,这栋别墅应当是那位富太太的,她进去不合适。 但易木旸似乎并不在意,径直开门,邀请她跟孩子们进去。 司机已经把他出院的东西搬进来,然后开车走了。 “我刚叫人送饭过来了,吃完再走吧。”易木旸真诚邀请,毕竟人家今天帮他办出院,还送他回家,于情于理都该感谢她一下。 舒听澜也就没拒绝,两位小朋友先进去,她扶着易木旸进。 一进入别墅内部,她又震惊了,这哪像是人住的地方?游乐馆还差不多。 偌大的客厅里,竟然别出心裁弄了一圈卡丁车跑道,对的,因为客厅真的很大。 然后有一面墙是攀岩墙,还有一面墙功能就多了,飞镖、射箭、篮球架,连接外边院子的落地窗旁是架子鼓。 舒听澜目瞪口呆 “这是你家?” 确定不是什么体验馆? 两位小朋友很兴奋,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已经开始玩开了。 “反正一层空着也是空着,弄点东西消遣时间喽。”易木旸在平地能自己杵着拐杖走,慢悠悠挪到了旁边一个电梯门,朝两位小朋友喊道 :“一会儿再下来玩,先上楼吃饭。” 两位小朋友听到他的话,很快就放下手中的玩具走到他身边来,非常乖巧。 四人坐电梯上了二楼。 二楼才真正有家的样子,装修得很舒服。不过也是没什么人气,看着跟样板间差不多。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但是没见到做饭的人。 “你们快去洗手吃饭吧,我饿死了。”他叫嚷着。住了将近一个月的医院,吃得太清淡了,加上没锻炼,感觉身上的肌肉都少了不少。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上面的肌肉,叹了口气 “要多吃点肉补一补蛋白。” 两位小朋友本来已经在幼儿园吃过晚餐了,但是看到一桌子好吃的,不由有些馋,乖乖坐到餐桌上,等妈妈给他们夹菜。 这些菜是易木旸点的,但不是外卖,是家里厨师做好送过来的。他父母家也在这个别墅区,不过中间隔着十几栋别人家的房子,平时不怎么来往的,但是厨师以及阿姨会每天过来一趟照顾他。 他父母觉得这样挺好,既能彼此照顾到,又各有各的空间,互不干扰。 “你属猫的吗?吃这么少?”易木旸在吃牛肉补蛋白,吃得香,见舒听澜只捡着蔬菜吃,简直不能忍,看她家孩子都比她吃得多吧? 舒听澜晚上一直吃不多,今天中午又吃撑了,现在陪他坐在餐桌上完全是出于礼貌。 易木旸说完也不管她,自己吃完,然后杵着拐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沙发旁就是一对哑铃,他顺手在手上举着玩。 两位小朋友也吃完坐到他的旁边,好奇地看着他举着哑铃。 他笑:“你们想不想画画?” “想”舒小荷开心地回答。 舒小念虽然没回答,但是也是期待地看着这位叔叔。 易木旸变魔术一样,从身边的桌子里取出两只画笔,递给他们一人一支 :“画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上边包着白色的绷带。 这么新奇的“画板”对小朋友有十足的吸引力,舒小荷性格自来熟,这一会儿的工夫已与易木旸很熟,叔叔、叔叔叫得格外甜,拿过画笔,低头就在他的腿上画。 哥哥舒小念慢热一点,而且他会先小心翼翼地观察陌生人,发现没有危险之后才会靠近。这会见这位叔叔拿着画笔,鼓励地看着他,他觉得在安全范围内,所以也接过画笔认真画。 舒小荷画了一只小猪佩奇,惟妙惟肖;舒小念比较抽象派一点,易木旸看不出是什么,舒小荷替哥哥解释 :“舒小念画的是在工作中的妈妈。” 经由提醒,易木旸再认真一看,透过现象看本质,还真有一点舒律师的样子,天才啊! 舒听澜刚才主动要帮忙收拾餐厅,收拾出来后,便看到两位小朋友跟易木旸很亲昵地玩在了一起,而且易木旸右腿上的白纱布被两位小朋友涂鸦得五颜六色,惨不忍睹。 易木旸并不在意,此时正在玩猜左手还是右手的游戏,双手放在背后,问 :“左手还是右手?” 两位小朋友异口同声:左手! 他伸出双手,东西在右手上,他赢了,见两位小朋友沮丧的表情,他哈哈大笑,玩得比小朋友们还开心。 第225章:把小朋友借我玩玩 接连几次,小朋友们都猜错了,气得嗷嗷叫,他则笑得很大声。 幼稚!舒听澜心想,你好意思,跟小朋友玩游戏还作弊。小朋友说在右边,他就偷偷换到左边。小朋友说在左边,他就偷偷换到右边,故意要逗小朋友们生气一样。 “左手还是右手?”他又问。 舒小荷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右边!” 舒小念似沉思了一下,然后这次不跟妹妹说一样的:“左边!” 易木旸一愣,这个小鬼太聪明了,让他还怎么愉快地作弊? 接下来几次,舒小念都是在舒小荷说完之后,才开口说个反的,兄妹二人总有一个赢的,易木旸接连败退, “不玩了,不玩了。”一直输,没意思。 两个小朋友则开心地笑着赖在他的身上,求他继续陪他们玩。 舒听澜很少见两位小朋友笑得如此天真烂漫的时候,她平时很忙,除了照顾孩子日常生活以外,仅有的精力也是陪他们做一些益智游戏或者读绘本,像这样纯粹为了玩而玩的活动,她从未有过。 虽然对易木旸作弊的行为很不齿,但却舍不得打断这样温馨的一面。 “不玩了,不玩了,叔叔请你们吃冰激凌。”易木旸举双手投降,苦于腿不能动,无法挣脱孩子缠绕。 他求饶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从餐厅出来的舒听澜,急忙喊 :“舒律师,帮我从冰箱里拿冰激凌,左边最底层。” 两位小朋友一听有冰激凌吃,高兴地在他身边团团转,到底还是小孩子,加上平时妈妈不给他们吃这些东西,这位易叔叔可真是太好了。 “晚上已经吃太多东西了,不可以再吃,回家了。”她对孩子一直管得严格。 她这样一说,刚才还温馨欢乐的气氛瞬间没了,两个孩子低垂着头,都有点不开心,但又不敢跟妈妈闹,知道闹了也没用,妈妈不会让步。 易木旸呢,有一点很好,不会瞎参与或者瞎指导别人的教育方式,人家妈妈不给孩子吃,他心里觉得没必要管这么严格,但不会当着孩子的面反驳人家妈妈。 只是看着两个小朋友低垂着脑袋有点小可怜儿,于心不忍,逐建议道 :“那你们跟叔叔约定好不好,明天一天不可以吃别的零食,要多吃蔬菜、水果,到时候叔叔奖励你们一人一盒冰激凌,你们问妈妈可以吗?” 两位小朋友齐刷刷看向妈妈,眼里透着期望,舒听澜才点头 :“可以,妈妈明天给你们买。” “好耶,妈妈真好。”舒小荷的小脸瞬间从阴转晴,舒小念则腼腆地笑着。 易木旸在心里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听话的孩子?现在满大街都是被父母宠坏了的熊孩子,不给买玩具就在地上撒泼打滚哭闹不止,而这两个小家伙,只是想吃个冰激凌而已,得不到满足,竟然也不哭不闹,乖得让他都有些心疼了。 联想到他们从小就没有爸爸就更心疼了。 易木旸从小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父母宠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更是把他当心肝一样护着,真是见不得两位小朋友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打电话给自家司机来送她们回家。临到门口时,他笑嘻嘻地说 :“舒律师,你家两个小朋友太可爱了,要不借我玩几天?”反正他现在“残废了”,哪也去不了,找两个小朋友陪他消磨时间倒是很好的。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舒听澜心想,一手牵着一个上车走了。 第二天是幼儿园的六一活动,上午是各个班级的孩子表演节目,下午是亲子运动会。毕竟是孩子们第一次过六一儿童节,所以舒听澜早早就把这一天的工作安排好了,特意腾出一天参加活动。 两位小朋友实在太漂亮了,上台表演节目,在全班同学里最吸睛,旁边好几位家长都在低声夸赞,舒听澜听着心里默默地开心着。 小朋友们在台上表演得很认真,舒听澜拿着手机全程在录,录着录着,竟然鼻尖发酸,眼底蒙上一层水雾,是开心,是感恩,也有遗憾,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复杂的心情。 妈妈不在了,她的所有喜悦已无法向任何人分享。 下午的亲子运动会,舒听澜一人带两个孩子参加比赛,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尤其在以家庭为单位的比赛环节,别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陪同着,就她们家是一个大人,有几个需要力量,男性更容易完成的比赛时,两个小朋友在旁边一直喊妈妈加油,妈妈加油,可她拼尽全力还是落败了,小朋友看到同学得奖,一家人站在领奖台领奖时,露出羡慕的表情,她心中刺痛,觉得对不起孩子们。 从孩子们出生后,她很少让自己沉浸在这样负面的情绪里,她一直在努力往前跑,努力把家中没有爸爸的影响降至最低,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可今天,放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在别的家庭,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完成比赛的环境之下,她的孩子们就显得有些形单影只了。 接下来还有几个比赛,她挥去心中的负面情绪,开始带着孩子们更加投入比赛,她想给孩子们塑造一个永远积极向上、永不言败的形象。 这时,刚才还闹哄哄的运动场安静了一些,大家的目光纷纷朝旁边的草坪上方看去,草坪上方飘着一个横幅,横幅上面写着 :“舒小念,舒小荷,加油!” 舒听澜顺着横幅往下看,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举着横幅的易木旸,他朝她笑得灿烂。六月的阳光刺眼,舒听澜就觉得易木旸此时全身都被撒满了金色的光芒,让她不得不微眯着眼看他。 在众目睽睽之下,易木旸很高调地推着轮椅走到他们身边来,两位小朋友早就围上去了,很兴奋。 “你怎么来了?”舒听澜问。 “比赛进行到哪一步了?”他不看舒听澜,低头问两位小朋友。 “套圈圈,看谁套的圈圈最多。”舒小念指着前边的一排瓶子,把圈圈套到瓶子里,套进去最多的人获胜。 卓总,你再不来,不仅媳妇要被人抢走,连孩子都要叫别人爸爸啦。 第226章:套圈圈 巧了,场上要用腿的项目,易木旸还真玩不了,但是这套圈圈,还不是小儿科? 易木旸是做什么的呀?他人生奉行的就是吃喝玩乐,他的主要生意就是在城市的角角落落建各种娱乐游戏场馆。 此时,他坐在轮椅上,舒小荷、舒小念像两个狗腿子站在他的旁边,一人递一个圈子给他。别的家长已经开始套圈了,瓶子小,距离还有点远,几乎没有套中的,惨叫连连。 易木旸手里拿着套圈很随意地转着,等别的家长都套完了,他才开始,颇为得意 “看着哈。” 然后手上跟扔飞镖一样,刷刷刷一个接着一个往前边的瓶子扔,十个套圈,他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停歇,瓶子跟套圈像是有磁铁一样,每个都牢牢套在瓶子里。 全场惊呼,舒小荷、舒小念高兴疯了,在轮椅旁边又蹦又跳,然后完全忘了妈妈的存在,接下来的每个比赛项目,两个小朋友合力推着他的轮椅到处比赛。 他腿还包着白纱呢,又坐在轮椅上,别的家长都怕碰到他的腿,所以每次都给他让出一条小小的路。 舒小荷、舒小念在后面的几场比赛之中反败为胜,易叔叔简直就是游戏高手,只要他出手,就能轻轻松松赢得比赛。她们很享受同学们看她们时羡慕的眼神。 嗯,同样很享受的还有易木旸。原来参加亲子运动会这么好玩啊,早知道他应该早点结婚,早点生娃的,这样就可以带着娃傲视群雄,成为这条盖最靓的崽。 整个亲子运动会下来,舒小荷、舒小念怀里抱满了各种胜利品,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舒听澜则推着易木旸的轮椅往停车场去。 “你怎么来的?” “司机送我来的,我让他先走了,反正可以坐你的车。” 舒听澜无语,到了停车场,先安排两位小朋友坐后面的安全座椅,系好安全带,然后再扶易木旸到副驾驶座上,小心翼翼把他的断腿放好,再把轮椅折叠放到后备箱。 做完这些,她累出一身汗。 等到把易木旸送到家了,易木旸又邀请她们去他家吃饭,反正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多几个人还能热闹一点,重点是,他昨天答应两位小朋友给他们吃冰激凌。 两位小朋友也记着这事呢,眼睛巴巴看着妈妈。 舒听澜则什么也没说,下车,拿轮椅,扶残疾人上轮椅,然后再抱小朋友们下车,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忙了一天,这会儿坐在餐桌上,四个人都饿急了,易木旸吃饭一向很香,大口大口的干饭人,舒小荷有自己喜欢的芝士焗饭也是很大口地用勺子挖着吃,舒小念一如既往很讲究吃饭的礼仪,用刀叉一点一点卷着意大利面吃,舒听澜也比平时吃得快一些。 餐桌上很安静,没人说话,所以不一会儿就全都吃饱了。易木旸自己推着轮椅去冰箱拿了两个小盒子的冰激凌给小朋友吃。 小朋友们如获至宝,并排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吃着,高兴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舒听澜今天心情也不错,所以看易木旸也比以前顺眼了许多,即便将来合作不成,认识他也不亏。 等她告别回家时,易木旸才说了句 :“体验馆重新装修好了,我明天会过去,你也来一趟。”言语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可以谈后期的合作。 “好,今天谢谢你。” 小朋友们玩一天太累了,回家洗完澡便呼呼大睡了。舒听澜开电脑收邮件,只有一封新邮件,是小新下班前发给她的工作日报,没有别的需要处理的邮件,她松了口气,关了电脑坐在黑暗之中,却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手机微信这时响起,是那位大学同学唐惟钧发来的一个链接,他从朋友圈里下载下来转发给她的,林之侽婚礼邀请函。 舒听澜就在书房昏暗的光线里一页一页翻着看。林之侽比以前更漂亮了,长长的大波浪头发把她的脸衬得极小,有几张是婚纱照,身材曼妙,凹凸有致。每一张都是与傅慎逸或拥吻,或拥抱的照片。恋人之间自然散发的爱意加上摄影师拍摄的技巧,让人心悸的荷尔蒙都要溢出屏幕了。 真好,舒听澜虽不再与林之侽联系,但是看到她幸福,发自内心为她感到高兴。能够在阳光之下,大方地向全世界昭告自己的幸福,真的很好。 看完便随手删了这个链接,甚至也没有回复唐惟钧,只当做没有看到这个消息。 森洲这边,林之侽正趴在床上看自己婚礼的邀请函,里边的照片都是她精心挑选的,拍得唯美浪漫,一发出去,收到无数的赞美声,可她的心里却始终缺了一大块,这个邀请函,最想发给的人,却发不出去了。 微信是空的,手机号也是空的,隔壁小区的房子也是空的。她想,舒舒一定很恨她吧,在她离婚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她的身边,甚至与她发脾气。两人的微信最后一条聊天记录是她恶言相向:“想要跟我撇清关系吗?” 傅慎逸洗完澡出来,看她趴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逐把她的手机抢过来直接关机 :“好好休息,不准看手机。” 他上.床从后面搂着林之侽睡,把脸埋在她的秀发之中。他很喜欢他的秀发,永远是清爽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林之侽有心事睡不着,他亦是有心事睡不着。 因为卓禹安回来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卓禹安相处,毕竟这几年,卓远科技的所有大小的运作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而现在真正的大老板回来了,以后该怎么工作,心里没底。 想起临下班时,阔别三年多的卓禹安一走进卓远科技带来的轰动,几位高管竟是激动得语无伦次。 卓禹安的总裁办公室一直给他留着,里边的所有摆设都是他走时的样子。傅慎逸在揣测,他是回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还是打算回来接管卓远科技? 第227章:不联系不打扰 傅慎逸猜不透卓禹安的想法。 他回到卓远科技,只是径直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召见任何人。往日那些关系不错的高管,甚至是法务部的张律师,跟助理通报了几次,想见见卓总,都被打发了。 助理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去敲卓总的门,只悄声对几位高管说 :“卓总办公室的灯没开呢,要不改天再见吧。” “也行吧,只要人回来就好。” 当时卓禹安走得急,就是莫名的一下消失。虽然傅总以及王总反复强调过几次,卓总只是回美国总部接管科研部了,但是他们都人心惶惶,都在揣测,卓总是得了重病,出国治疗了,否则讲不通,怎么会无缘无故不露面。 然后是刚才,阔别三年多,他忽然出现在公司,几位高管只匆匆打了个照面,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了。 卓总比以前瘦了一圈,肤色也是不健康的苍白色,眼神完全没有任何情绪。 这是治好了?还是没治好?这可着急死他们了。 卓禹安并未参加老爷子的葬礼,从医院出来之后,他便直接回了森洲。下了飞机后,忽然觉得无处可去,索性来公司。 公司的变化不大,他的办公室跟他走时一模一样,保持得很干净整洁,想必是保洁每天都会进来打扫一次。 他坐在办公椅上,没有开灯。飞了十几个小时,又去医院见了老爷子,然后马不停蹄回到森洲,再铁打的身体也支撑不住,所以在办公椅上坐着便有些昏昏沉沉,睡了一小会儿,做了一个浅浅的梦,许是因为在熟悉的环境里,梦中纷至沓来的也是曾经的人。 她的手摩挲着他的脸,娇笑着:老公,老公,我好爱你啊。 他也笑着,伸手想把人揽进怀里。 忽地,她的脸换成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狠狠推开他:我们离婚吧,求你放过我!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猛然惊醒过来,像是溺水的人被捞出水面,一时窒息,不知该怎么继续呼吸。 急忙打开办公桌前的灯,室内光线亮了一些,他才慢慢回神,慢慢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然而那颗心,却被扯得生疼、生疼,停不下来的疼。 他起身,打开灯,拉开窗帘,这才稍稍好了一点。 此时的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回到熟悉的环境也好,至少这座城市,这些灯火中,有一盏是她的,不联系,不打扰,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见他办公室的灯亮了,里边又有动静,一直没走的傅慎逸便敲门而进了。傅慎逸是卓远科技的CEO,卓禹安回来了,他自然不敢提前走的。 此时卓禹安坐在办公桌后,淡淡看着傅慎逸,倒是跟几年前无异。 一时间,傅慎逸不知该说什么,两人之间除了工作并无私交,尤其这几年,卓禹安在国外科研室,如非重大事件,大部分工作都由崔姐在其中传达。 傅慎逸想问他,是回来参加完老爷子的葬礼就走吗?还是以后决定坐镇国内了?可这个问题,由他这位CEO来问,是很敏感的。 想了想,傅慎逸忽然说到:“卓总,明天我和林之侽的婚礼,欢迎您来。” 反正也没有关系,傅慎逸在森洲没有什么亲人与朋友,明天参加婚礼的除了林之侽的亲友以外,大部分也是卓远科技的员工。 “你和林之侽的婚礼?” 卓禹安似乎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林之侽是谁。 傅慎逸其实就是出于礼貌的邀请,以他对卓禹安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去参加的。然而出乎意料的,卓禹安想了想,竟然回答 :“好。” 很巧的是,老爷子在京中的葬礼,正好就是傅慎逸与林之侽在森洲的婚礼,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 陆阔得知他要在森洲参加婚礼而不回京,有些气急败坏: “你真不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 “在医院时已跟他好好告别了。”他那深深的鞠躬便是告别。 “唉!”陆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随你吧,你爷爷临去世前,知道你答应回国,就知你是原谅他了。或许他并非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只是一直等着你的原谅,知道你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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