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己的未婚妻的,除了他,根本没有人直到内宅的姑娘写了诗文。 殷溪看了看他,又有些不确定了,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抄了别人诗文的样子。 完全没有那种慌张和恐惧愧疚。 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周晚吟。 周晚吟微微一笑,清晰地朝着众人道:“我可以作证,写这诗的,另有其人。” “真是抄的?另有其人?”众人一听都立即看向了柴子安。 方才殷溪和他吵的云里雾里的,又扯到了另外的男子头上,众人都以为这里头有什么别的暧昧情事。 结果柴家的表姑娘作证,这就不好看了。 这诗传的这样广,柴子安因此得了不少好名声,文人之间,最忌讳这偷盗抄袭诗文。 若果真如此,那这事儿就麻烦了…… “另有其人?”柴子安却笑了,“你们莫不是疯了吧!竟然真的信那穷书生能写出这等诗文?” “柴子安我警告过你,你不要扯他!”殷溪狠狠的打断了他。 “不是我是谁?”柴子安看着周晚吟,咬牙逼问她,“表妹,你说啊。”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还以为这小贱人会识相点,没想到竟然敢这样当众给他难看! “文人的名声最重要,你这样污蔑我,若是拿不出证据,找不出真的作者,可就别怪哥哥了。” “是我。”周晚吟说。 “你……”众人一听都惊了,随即笑了起来。 还以为她要说出哪个怀才不遇的落魄书生,拿出证据说柴家的公子以权势压人,把人家的诗文据为己有。 结果她竟然说是她自己,这小丫头不是玩呢么! 卢氏赶紧过来打圆场,拉着周晚吟坐下:“哎呦我的小祖宗,你一个小丫头你凑什么热闹!” 她赶紧朝着丫头们摆手:“还不快给少夫人戴好头冠,赶紧过去拜堂,这事儿弄得。” “我说,这诗,是我写的。”周晚吟不悦的说。。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起来。 “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是你写的。”柴子青说。 “一家人在家里闹闹脾气就算了,不要外人面前丢脸。”卢氏扯了周晚吟一下。 周晚吟淡淡道:“我是周家女,你是柴家媳,谁跟你是一家人?” “哎哟,都是自家亲戚,闹这么僵做什么。”卢氏赶忙按着周晚吟,“嫂子知道,你是恨你二表哥娶了别人,可这抄袭诗文是大事,你可不能再多嘴了。” 卢氏脸上笑意不停。 她也是吓了一跳,还当是哪个被抄了诗文的才子过来闹着要说法呢,这要是闹大了,柴家颜面何存啊! 原来是闺阁里的小丫头闹事。 “嫂子就这么确定,这诗文不是我做的?”周晚吟越发不悦起来。 竟然没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甚至宾客们还继续喝起酒来了! 岂有此理! 卢氏笑了:“你一个小丫头,你和你表哥争什么?你是能考功名做官?还是能著书立说?” 柴子安也道:“表妹,这种事情,是要证据的,你说我抄了你的诗文你有证据吗?污蔑他人,哪怕是自家兄弟姐妹,也不是小事。” 他说着故作烦闷的摆了摆手:“罢了,本就是我对不住你,今日我就不同你计较了。” 他说着便伸手去牵殷溪的手。 殷溪却转头看向周晚吟:“你有没有证据?” 周晚吟淡淡笑了笑:“我自然是没有的。” 她看着殷溪:“这诗是谁写的,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在你心里,想必也早有答案了。” 殷溪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心里千头万绪,她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 千言万语都倾泻出来,却又堵在了嘴边。 她望着满堂宾客,突然间天旋地转,猛地伸手抓住了柴子安的手腕。 “你怎么了!”柴子安说。 “你……”殷溪狠狠握着面前人的手,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司仪几次催促吉时要到了,殷溪却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不肯动,也不肯让别人碰她。 柴子安见当众掰扯不明白,赶紧扯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后院。 “殷溪,你今天是怎么了!” 殷溪魂不守舍的看着他,没说话。 柴子安烦死了:“你还在想那个周惜朝!我说了,不是别人,不可能是别人!” “那你表妹呢?也不是她?” “表妹……”柴子安不屑,“你提她做什么!” “是不是她!”殷溪厉声问。 柴子安不耐烦了,“我不记得了,也许是她,也许不是她。” “这还能不记得?”殷溪蒙了。 “她一个姑娘家,要这名头做什么!”柴子安伸手抓着殷溪的肩膀,“殷溪,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去抄别人的诗文,我那时候根本不认识那什么周惜朝。” “所以,你是拿了你未婚妻的诗……” “这有什么要紧,闺阁女子的诗文总不能乱传出去,我拿来用怎么了?” “那是别人写的,你怎么能说是你的?”殷溪惊了。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她的不就是我的么!”柴子安蒙了,“女子的文章诗词写在丈夫的名下,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自古不就是这样么?有几个女人的诗文是以自己的名字传下去的? “她的就是你的?”殷溪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保证,我没有抄别人的诗句!我都是拿的府里的姐妹们的!”柴子安温柔的抓着殷溪的肩膀,柔声道。 第76章 柴子安被打 “反正她们都是女子,又不能随随便便出去写诗,能借着我的名头流传出去,也是她们的福气。”柴子安说。 “福气?” “女人闺誉要紧,不能像男子那样出去应酬交际,以文会友,这些诗文烂在深闺里,能借着家里爷们的名义流传,难道不是福气?” 殷溪感觉自己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她心头的热血被瞬间浇冷了。 刺骨的冷冻得她心口发疼。 “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她自嘲的笑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句诗。 柴子安对他激烈的反应有点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又不是拿了别人的诗句,我拿的是自己女人的,这有什么要紧,我也不知道后来有和你的姻缘啊!” 他想想又t?觉得有点烦躁:“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斤斤计较的,蛮不讲理……” 殷溪已经没有了听下去的勇气,她失魂落魄地往前厅走去,一路魂不守舍的,冷不丁撞到了一个人。 她一抬头,却发现周晚吟正站在她面前,平静地望着她。 周晚吟的身上披着那件霍骠骑亲手猎的银狐披风,当今圣上也有一件。周家人似乎都很喜欢蓝色,她的罗裙也和陛下一下,喜欢用蓝色。 “小心。”周晚吟伸手扶了一下殷溪。 殷溪看着她的眉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时候她的父兄还在世。 病中的先皇命他兄长前往临安城迎回临安王周韶。 那年她九岁,闹着要与兄长同行,她一路下江南迎皇子,为了方便看热闹,穿着男装随兄长骑马。 他们的人马与柴家的车队相遇。 兄长得知了柴家的姑娘和姑爷相继去世,柴家的世子带着孤女回京照顾,当时兄长还带着自己一起去送了奠仪。 她在那时候就见过周晚吟,是个很文弱的小姑娘,举止文雅规矩,比自己小两岁,却进退得当,很招人喜欢。 同柴家人告辞之后,兄长忍不住训她,让她学学人家,都九岁了,读书不用功,针线也不好,没有半点姑娘家的样子。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背着兄长翻了白眼。 七岁的周晚吟正巧挑开马车帘子,冲她微微一笑。 她看那斯斯文文的姑娘笑了,便做了个鬼脸,嘻嘻笑了一声。 她兄长听见笑声,越发生气,揪着她就要教训,她撒丫子跑回了车队,躲进了临安王的车里。 临安王看她兄长着急,便劝他:“她父兄皆是名将,身子也比寻常人康健,她喜欢习武,何不随她去了?” “哪有姑娘家习武的?” 临安王道:“姑娘家不能去科举考试,那些才情,也就是陪自己夫君吟诗作对的时候用得上。女子的诗文写得再好,也容易被家里男子要走,何苦为他人做嫁衣。” 她那时候还不大懂那些弯弯绕绕,听他这样说,便不大高兴。 十六岁的临安王笑得十分好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咱们殷溪长大了当个武状元,这才是人家抢不走的东西。” 她的兄长让她习了武,她对这些事情深恶痛绝,却没想到自己掉进了这巨大的漩涡里。 她因为那首太平歌,认定了柴子安是懂她的男人,去抢一个孤女的未婚夫。 全然不顾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来说,这个未婚夫是她人生最后的救命稻草。 “对不起……”她惨白着脸看着周晚吟。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周晚吟说,她确实已经不需要了,她做这一切,原本就不是为了听殷溪道歉,再抢回柴子安。 殷溪惨然一笑:“你说的对,道歉有用的话,要报应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追上来的柴子安,大步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众人看她回来,便觉是柴子安哄好了她,赶紧起哄着让两人拜堂。 王氏不悦的冲左右的婆子喊:“还不扶你们少奶奶过来,大喜的日子乱折腾,像什么样子。” 家里的丫鬟婆子们早知道王氏对这新妇不满意,赶紧使了力气过来扯殷溪。 殷溪还没来得及反应,城北方向突然传来了钟声。 “什么声音!”殷溪脸色大变。 “是丧钟……敲了九下……这是大丧!” 宾客中有人反应过来,惊叫出声,人群立即吵嚷了起来。 正忙乱之际,外头跑进来几个玄甲的卫士,一把拨开众人,跑到了殷溪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将军!出大事了!” 那卫士还未来得及换上孝服,但在手臂和头上都缠上了白色布块。 “怎么回事!” 殷溪肝胆欲裂:“说……谁死了!” 卫士低着头冲殷溪重重叩首。 “是……皇后娘娘……” “什么!”殷溪脸色惨白,“怎么……怎么会……皇后娘娘才……” 当今皇后谢婉音比皇帝大三岁,才三十岁不到。 卫士道:“是伤寒,娘娘昨夜烧了一夜,终究是去了……” 殷溪颤声问:“陛下……如何了……” 那卫士低着头没说话,他身后一个穿着军士服的大太监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一夜未眠,不饮不食,方才晕了过去……骠骑将军已经进宫了,嘱咐我们让您进宫去。” 殷溪捂住胸口,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抬脚就要出去,王氏却猛地扯住了她:“你上哪儿去啊,谁让你走了!” 殷溪懵了一下。 王氏道:“国母殡天,得守孝两年呢!你们赶紧把堂拜了啊,等宫中服丧的诏令下来,再要拜堂得两年后了!” 本朝极重守丧,丧期长且严格,不仅禁百姓嫁娶,甚至丧期战事都要暂缓。 众人想起来这层,也赶紧推殷溪:“快快快,一会儿的事儿,赶紧拜了。” “真不巧,我儿子婚事还定在了下个月呢。” “回去赶紧提前啊,明天就把事儿办了,等圣旨下来就得拖……” 殷溪看着柴家的众人,突然觉得很荒谬。 她猛地推开了王氏:“我要进宫去,你不要拦我!” “殷溪!”柴子安拦在了她面前,“你又不是皇室宗亲,若要哭灵,宫里自然有旨意过来传唤,你急什么!” “闪开!”殷溪咬牙盯着他,眼神冷得吓人,“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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