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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可等真坐在车上,他看着空荡荡的身边和漆黑的夜幕,只觉得自己像深海中的一座孤岛。 那盏唯一能照亮他的灯塔,在今日彻底熄灭了。 他迷失在漫无边际的浪潮中。 深夜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许清涟的好梦。 她累极了,根本睁不开眼,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摸索着,习惯性地按下了接听健。 电话那头传来梁宥礼的声音,他似是喝醉了,语气里带着哽咽。 “清涟,你在哪?为什么还不回家,你不要我了吗?” 迷蒙中的许清涟根本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什么。 倒是睡在身边的周瑾弋听得清清楚楚。 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看着不太清醒的许清涟,轻轻拿走手机走到阳台上,盯着手机上的备注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梁总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还能把电话打到我老婆手机上?您不是应该联系苏小姐吗?” 痱聲鵽鉓瓨獋榳唚驤杂昡寀凮鉬垥策 听见周瑾弋的声音,梁宥礼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理智短暂回复了。 “你凭什么擅自接起清涟的电话?” 一听见他这愤怒的质问,周瑾弋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愉悦。 “凭我是她的枕边人啊,倒是梁总,您深夜打扰我和妻子的好梦,怕是不妥吧?” 一句话就把梁宥礼气得挂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周瑾弋笑了笑,点开备注,将宥礼改成梁总。 随后,他又往上滑了滑找到自己,将周瑾弋改成老公。 将几个社交软件统统改写后,他才满意地关上手机,回到了卧室。 许清涟还在熟睡中。 他放下手机回到床上,伸出手将人抱在怀里,这才合上眼。 第二天中午,睡了十几个小时的许清涟一醒来,就收到顾诗茵发来的消息。 “梁宥礼昨天夜里酒驾出了车祸,受了点伤,你知道吗?” 许清涟当然不知道,但她隐隐约约记得昨夜接过一通电话,便拿起手机查看。 通话显示三分钟,可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三点,她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这是他发生车祸后的求救电话吗? 如果真是,那她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思及此,她心里生出一些愧疚,连忙洗漱下楼。 周瑾弋起得早,正在厨房里转悠着,一看见她下来了,连忙走到她身边问她想吃什么。 许清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问他。 “昨天晚上我手机响了,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听见这话,周瑾弋满是笑意的脸僵住了。 “记得,电话就是我接的。” 许清涟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他说了什么。 看着她一脸急切的样子,周瑾弋瞬间蔫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意。 “这么惦记他,我真是多余去抢婚了。” 许清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阴阳怪气地提起这一通,但还是耐着心解释了。 “刚刚有人说他昨天出车祸了,我担心昨晚那个电话是求救电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才想问问。” 原来是同情心在作祟。 周瑾弋的脸色这才恢复如常。 “昨天打电话就是喝醉了想骚扰你,我骂了两句,他就挂了。车祸好像是五六点发生的吧,和我们没关系。” 许清涟心里的愧疚这才消散了,安心坐下来准备吃点早餐。 周瑾弋一直看着她的脸色,见她满脸平静,忍不住出声试探了两句。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听说伤得不轻。” 他刚启唇,他的心就开始隆隆地跳起来,直到听见一句淡然的“又没死,不去”,他的嘴角才又勾起一丝笑。 许清涟伸手想够一侧的咖啡,一偏头就看见他躲在一边偷笑,不免有些好奇。 “他出了车祸,你就这么高兴?” 周瑾弋学着她的语气。 “又没死,为什么不高兴?” 梁宥礼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许清涟一条慰问的短信都没有。 他看着自己发的上百条消息对面没有任何回复,整个人到了崩溃边缘。 一旁的苏晚萤端着粥想递给他,又不敢开口。 自那场婚礼后,梁宥礼对她又回到了最初不闻不问的态度。 不管她和他说什么,主动找什么话题,他都不搭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越来越消沉颓废。 梁老夫人起初还会来苦口婆心地劝上几句,被冷落几次后,她也懒得再来了。 而公司的秘书助理则收到了休假的命令,也不踏足此地。 所以这间病房里,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苏晚萤时常出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在房间里持续的冷淡气氛的感染下,她的心情也像布了一层乌云般阴沉低落。 等到梁宥礼生日这天,梁老夫人没有过来,托人送来了蛋糕。 苏晚萤推着蛋糕进来时,心里是惴惴不安的。 哑了十几天的梁宥礼一抬头看见蛋糕,总算开了口。 “谁送的?” “老,老夫人。” 梁宥礼那颗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心又熄灭了。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满是血丝的眼里只剩下嫌恶。 “扔出去,我不想看见!” 苏晚萤不明白,他们祖孙间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但她深受老夫人的恩情,在这个档口忍不住为老夫人说了几句好话。 可梁宥礼却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越来越狂躁,直接拿起杯子把蛋糕砸到了地上。 奶油擦着苏晚萤的腿滑下去,她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堪堪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梁宥礼脸上却没有任何愧疚和心疼,沉声要她也出去。 苏晚萤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她流着泪,走到他身边,声音里满是凄然。 “你要怪就怪我,不要和老夫人置气好不好?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受不了刺激的。” 从前一看见她哭,梁宥礼就会心生不忍。 可如今,任凭她哭得梨花带雨,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冷着眼看她。 “你是觉得有她撑腰,就能凭着这个孩子嫁进梁家吗?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这辈子除了清涟,我谁都不会娶!” 一字一句更胜过地上摔碎的玻璃片,将苏晚萤的的心割得满是伤痕。 她不停地摇着头,哭得快要喘不上气。 “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从没有,没有想过要名分的……” 梁宥礼不想听她在这哭哭啼啼,一把扯下手上的针管,直接离开了病房。 苏晚萤担心他的身体连忙追了上去,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楼梯口,她拉住了他的手,苦苦哀求着。 “你身体还没好,回去静养好不好?我求你了。” 梁宥礼想都没想,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一时失力没站稳,苏晚萤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尖叫着滚了下去,满脸都是惶恐,拼命地想护住肚子,可鲜血还是淋漓着流了下来。 剧烈的痛楚从腹部传来,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开来,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保住这个孩子。 她伸出被鲜血染红的手,对着台阶上的梁宥礼求救,无声地哭喊着。 求他,救下他们的孩子。 看见苏晚萤摔下去,梁宥礼脸上先是闪过了惶恐,然后下意识地往楼梯下走了几步。 可在听见她的求救后,他顿住了脚步。 孩子,他们的孩子。 如果在这里流产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能彻底和苏晚萤划清界限,奶奶也不会再逼他了。 而他和许清涟之间唯一的芥蒂也彻底消除了,那他是不是就能挽回她了? 这个念头一在心间落地,瞬间像野草般疯长开。 他垂着眼,看着苏晚萤在血泊里挣扎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没有任何动作。 暗沉的血液沿着楼梯,慢慢往楼下渗去。 渐渐地,苏晚萤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发出来的声响也趋于无声。 梁宥礼扶着扶手,走到她身边,踮着脚尖,小心避开了血滩蹲下,定定地看着她。 她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脸上血泪混杂着,看起来可怜又可怖。 目的达成,他心中本该是狂喜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她这幅模样时,他心里泛起了一丝隐痛。 但这痛很轻微,一闪而过,远远不比上许清涟逃婚带给他的绝望。 所以他沉默了半晌,在她彻底昏死过去前,告诉她。 “孩子没了,协议也终止了。但我会给你双倍报酬,你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京北,不要出现在我和清涟面前。” 走到一楼后,梁宥礼才给医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苏晚萤的位置。 随后,他挂断电话,在街边拦了一辆车,报了周家的地址。 一路上,他的心都在咚咚直跳着,脑海里不停播放着临走前看见的那血腥的一幕。 车在别墅前停下的时候,医生回了电话,告诉他,孩子没保住。 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昏昏沉沉地拉开了车门。 一落地,别墅的门也刚好打开,周瑾弋坐在轮椅上,正和身后的许清涟哭诉着脚腕有多痛。 许清涟听得眉头紧皱,不停回头看着车库方向。 司机没来,周瑾弋又不知道抽什么风,一把抱住了她的手。 她回过身正想问问大少爷又在闹什么,一眼就看到了门口边站着的人。 大半个月不见,梁宥礼瘦的只剩下一身骨头,眼眶凹陷着,身上还穿着病服,看起来疲惫又虚弱。 一对上她的视线,他立刻走上前,声音颤抖个不停。 “清涟,我们,我们聊聊好不好?” 许清涟还没说话,轮椅上的周瑾弋先嚎了起来。 “再不去医院,你老公的腿怕是要废了!” 他咬牙切齿地着重强调着你老公三个字,手上也不停使着力气,把人护在身边。 身后传来喇叭的声音,许清涟低头看着他扭伤的脚腕,这才抬头看向梁宥礼,语气淡然无比。 “抱歉,我要送他去医院,下次吧。” 听见这话,周瑾弋的脸色总算好看了点,可嘴里还在嘟囔个不停。 “什么他,明明就是老公,老公为了救你把脚都崴了,你连一句老公都不叫,真让老公寒心啊。” 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听得许清涟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样子,梁宥礼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浑身冒着寒意。 司机把车开出来,然后过来帮忙把周瑾弋送上了车。 眼看着人要走了,梁宥礼再也忍不住,一把拉住许清涟的左手,语气里带着哀求的意味。 “五分钟,我只要五分钟,和我聊聊好不好?” 在他动手的瞬间,刚坐好的周瑾弋腾地一下探出半个身子,死死攥住了他的胳膊,声音凶狠而冷冽。 “松开!” “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拉的是我老婆,松开!” 眼见着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许清涟只觉得头疼,抬起右手捂住周瑾弋的嘴。 “行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两个男人这才噤声。 她甩开梁宥礼的手,然后把周瑾弋按回座位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在这乖乖坐五分钟,不许说话,也不许动!” 看着她的脸色,周瑾弋一句话不敢反驳,疯狂扎着眼睛表示知道了。 许清涟这才松开他,然后拉上车门,走到十米开外,梁宥礼连忙跟上。 她回过身,一眼看见周瑾弋望眼欲穿的眼神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什么事,说吧。” 梁宥礼满脸局促地站在旁边,听见这话抬头看向她,脸上的情绪分外复杂。 沉默了半分钟,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和苏晚萤已经彻底结束了,孩子也流掉了,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清涟,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听见这个消息,许清涟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出什么事了?孩子怎么没了?” 梁宥礼只想挽回她,自顾自说着。 “在我心里你是无可取代的,我知道你介意这个孩子,所以我就让他消失了,清涟,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让他们消失,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整个人激动得不行,像是做了什么好事,在求表扬一般。 看着他这近似疯癫的模样,许清涟心里满是震惊,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这么狠心吗?苏晚萤那么喜欢你,她为什么会答应流掉这个孩子?” 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畏惧,梁宥礼生怕她误会,着急地解释起来。 “不是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摔下楼梯流产的,清涟,只是一场意外,和我没有关系的。” 梁宥礼说这话时,整个人紧张到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眼睛也在躲闪不停。 直觉告诉许清涟,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身后传来周瑾弋不满的叫声,提醒她时间快到了。 她只好长话短说,问了些要紧的问题。 “流产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无亲无故的,你为什么不在她身边陪着?” 梁宥礼紧紧地盯着她,满脑子都是复合。 “一个小时前,我叫人救了她,还给了她很多钱,她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想早点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清涟,现在一切障碍都被扫除了,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不好?” 许清涟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一个障碍吗? 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明明和从前别无二致,但许清涟却觉得陌生无比。 她垂下头,侧过身。 “回不去了,我们好聚好散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结婚了,要开始新的生活。” 这句话像尖刀一样,直直戳进梁宥礼的胸口。 他的身体剧烈颤动着,眼底覆上了阴郁之色,声音惨烈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 “早该结束了,在我飞往意大利的那个夜晚,就该结束了。我说过,我有洁癖,就到这里为止吧,梁宥礼。” 回到车上时,周瑾弋的脸冷得像冰块一样。 他拿着手表,在她眼前晃悠着,语气忿忿不平。 “七分钟!超时了两分钟!” 看着他这么斤斤计较,许清涟扶着额头,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两分钟,答应你两个要求,可以吧?” 申诉得逞,周瑾弋的脸色立刻恢复如常,把她的手握进掌心。 “那好,第一个要求,聊了什么都要告诉我。” 许清涟只能耐着性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周瑾弋这才消了气。 到了医院陪着做完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事,去找中医针灸一下就行。 许清涟又推着他去附近的中医馆,结果针刚扎上,他就在她耳边不停哭诉着。 她心里想着苏晚萤的事,周瑾弋不停打着岔,她越发坐不住,只好说要去一趟卫生间。 一出门,她就回到了医院,找关系问到了苏晚萤的病房。 推开病房门,看见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和空洞的眼神,许清涟心里五味杂陈的。 她轻轻走到病床边,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张黑金卡。 看见是她,苏晚萤的眼里重新聚焦。 还未张口,眼泪已经扑扑簌簌地落下了一沓串。 许清涟也有些不忍心地别过头,轻轻了一口气。 “你还年轻,不要太难过,别伤了身子。” 苏晚萤摇着头,声音嘶哑无比。 “没了孩子,他就不会再看我一眼,我没有办法,我放不下他。” 听着她语气里的凄然,许清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能沉默着。 压抑了很久的苏晚萤像是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哭诉个不停。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知道他心里只有你,可我喜欢他就像他喜欢你一样,由不得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可偏偏命运弄人!他来到了我身边,看到了那么渺小又普通的我,我怎么能不心动呢?” “他对我的喜欢,不及对你的万分之一,可只要有一,我也满足了。我想要的不多,只是想在他身边多留一会儿,就算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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