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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可孩子没了,一切都没了,我又跌回了泥地里,只能仰望着他。得到过,然后又失去,远远比求而不得还要残忍一千倍,是吗?许小姐。” 在上楼时,许清涟想过要不要劝苏晚萤放下梁宥礼,毕竟他方才说的话过于冷血无情,实在不是一个能托付终身的良人,尤其是对她这样家世普通的人而言。 可现在听着她声泪俱下的剖白,许清涟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有些不合时宜。 更何况苏晚萤一心扑在梁宥礼身上,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她唯一能做的,是默默地坐在一旁,充当一个忠实的听众。 将心里的痛苦都发泄出来后,苏晚萤渐渐恢复了平静。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许清涟拿起手机看见号码后,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偏过头看了一眼苏晚萤,才接起这个电话。 “清涟,你为什么把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都烧了个干净?你就这么狠心,要和我彻底了断吗?可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可梁宥礼的声音太过凄厉,苏晚萤几乎是瞬间就听到了。 看见她激动得要起身,许清涟担心她身体受不住,连忙挂断电话安抚她。 下一秒,梁宥礼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苏晚萤怎么劝也不听,非要拿走她的手机,按下了扬声器。 “我曾经发过誓,这辈子只会娶你为妻!清涟,如果你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那我就从别墅顶楼跳下去!来不来,全由你。” 许清涟没有想到,梁宥礼会癫狂到以死相逼的地步。 而苏晚萤在听完这句话后也跟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跑出来医院。 她预感到要出事,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追着苏晚萤。 刚到楼下又碰见了臭着脸的周瑾弋,他正要抱怨,许清涟推着他健步如飞,拦了一辆车。 在听见她报出那栋别墅的地址后,他的脸更黑了,直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幽怨。 “你是不是还没忘掉……” “梁宥礼要跳楼自杀,苏晚萤也过去了,我担心要出事。” “老情人”三个字生生卡在了周瑾弋心头。 人命关天,他不敢再胡乱吃醋,连忙联系人打探情况。 等到了别墅,刚下车,夫妻俩就看见了顶楼边上的两道人影。 119先到一步,已经在楼下布好了救生气垫,梁老夫人瘫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一推开顶楼的大门,天台边上的梁宥礼和苏晚萤齐齐朝她看来。 一个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另一个则满是痛苦。 许清涟穿过人群,慢慢走到天台边缘,朝着苏晚萤伸出手。 她愣了愣,没有任何动作,扭头看向身旁。 而一旁的梁宥礼在看见许清涟的动作后,脸上的阴郁神色又浓了几分。 保持着这个动作整整三分钟,苏晚萤没有递过手来。 许清涟摇了摇头,收回了手,沉沉出声。 “他要自杀,难道你也要陪着他吗?他是京圈少爷,这一跳下去不管是死是残,都有人给他善后。可你呢?你只是个普通人,还有亲人朋友,你难道就一点也不为他们着想吗?” 几句话一出来,两个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许清涟没有看梁宥礼,她静静地看着泪流满面的苏晚萤,继续劝慰道。 “他不是为了你跳楼,你就算殉情了又怎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过是白白赔上一条命。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人,让这么多亲友心碎难过,你觉得真的值吗?” 许清涟的声音并不大,却像一道惊雷般落在了苏晚萤耳畔。 她没有看她,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梁宥礼身上。 而他也没有看她,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许清涟身上。 那样专注,那样决然的目光,从没有落在她身上过。 苏晚萤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可事实却像毒针一样,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底,让她痛不欲生,让她泪如雨下。 她哑着嗓子,最后问了梁宥礼一句。 “你有没有,有没有喜欢过我?” 梁宥礼回答了她,可依然看向了许清涟。 也不知到底是在告诉谁,回复谁。 “一时心摇意乱,算不上喜欢。” 字字铿然,掷地有声。 苏晚萤闭上了眼,嘴角咧开一抹苦涩至极的笑。 随后,她踩着小台阶,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一旁的几个急救队员连忙上前把她搀扶到安全位置。 亲眼看到她安全了,许清涟微微松了口气,这才侧过身看向梁宥礼。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 对他,许清涟只问了一句。 “你下不下来?” 梁宥礼执拗而坚定地摇着头。 一看见他这幅表情,许清涟就会想起上次提分手时,他也是这样死缠烂打的,威胁着要自杀。 那时候,她担心他真的想不开,所以答应了。 可现在,再看到他用生命来威胁自己,她只觉得疲惫。 她也不嫌脏,就地坐下来,整个人慢慢放松了,就连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这不是你第一次用自杀来威胁我,你是觉得自己的生命很廉价轻贱吗?还是觉得我会和苏晚萤一样,为你殉情呢?” 两个问题,直接让梁宥礼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脑海里飞速地闪过很多画面。 有上一次他用自杀挽回她时,她满脸的无可奈何。 有求婚之后,她找到他询问酒醉那晚的真相时,那满脸的哀恸。 有挑选婚纱那一晚,她在他怀里说一报还一报时,那满脸的麻木。 有逃婚时,她提着裙子跑出去时,那满脸的释然。 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刻在了梁宥礼的脑海里,让他此生难忘。 可每一个表情带给他的冲击,都不如她此刻这副淡然的表情大。 从前,他们的关系曾无数次走到悬崖边缘,都死里逃生了。 而这次,他带着那些刻入骨髓的爱意,和无法释怀的过去,站在真正的悬崖边缘,却只觉得乏力。 如果用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大厦将倾之际,以身为木抗住末日天灾的绝望和无能为力。 他的命,真的那么廉价轻贱吗? 不是吧,他可是梁宥礼,是在京圈呼风唤雨的人物,怎么会是一条死了也无妨的贱命呢? 许清涟会给他殉情吗? 不会的,她爱他,或者说她爱过他,但她最爱的唯一爱的从来不是他,她爱跳舞胜过爱他,爱自己也胜过爱他。 梁宥礼知道,一直知道,可他依然飞蛾扑火般地爱上了她。 而他对她的爱,不仅胜过她,也胜过他自己。 所以,在失去她以后,他才会不管不顾地站上天台。 不过是为了证明,证明她心里还有他。 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他就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对于梁宥礼而言,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 可许清涟此刻的表情却告诉他,他赌错了。 所以他瞬间就乱了阵脚,词不达意,语不成句。 “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会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亲笔在那个承诺上签过名字!可今天,我去找那份承诺,管家告诉我,你烧了,你全部都烧了!清涟,你为什么反悔!你不记得曾经答应过我的承诺了吗?” 他说的,是十五岁梁宥礼生日时许下的一个心愿,他要她答应他,以后不管怎么吵架,都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答应了,还把口头承诺记了下来,签上了名字。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这份承诺从未启用过,她差不多忘了它的存在,一把大火全烧了。 许清涟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这码事。 但她并没有打算遵守约定。 她抬起头看向他,语气依然平和。 “我是答应过你,但在答应之前,我们是约法三章了的。其中一项就是如果你变心了,那么承诺失去效用。你敢说,你没有对苏晚萤动心吗?你敢说,你吻上她的时候,记得这些约定吗?” 梁宥礼的脸色在她振聋发聩的质问里,慢慢变得苍白。 那句我敢已经浮于喉间,但在看见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时,又化为了烟云。 他跪倒在阳台上,双手不住地扯着头发,整个人彻底跌入了满是懊悔和痛苦的深渊。 许清涟缓缓站了起来,然后直接转过身,不再去看他。 一回头,正好撞进了另一双眼眸之中。 周瑾弋拖着一只肿着的腿爬上楼,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依然冷着一张脸,像来讨债似的。 虽然知道在这种场合里笑出来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许清涟还是有些忍不住。 她垂下眼看了看地上的影子,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天,语气里满是释然。 “梁宥礼,我不爱你了,这一次不管你跳还是不跳,我都是这个答案。如果你一定要用死来威胁我,那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要对你的生命负责的义务,无论生或死,都是你自己的人生选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没有任何逗留,义无反顾地,走到了周瑾弋的身边。 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梁宥礼知道自己输了。 不是输在今天,也不是输在婚礼那天,而是输在酒醉那一夜。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那一天,他一定会把那些酒全部砸碎,然后带上戒指,坐上前往意大利的飞机。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而他也没有了退路。 所以在这一刻,他固执的、倔强的,走向了那条他亲自选的路。 梁宥礼张开了双手,朝后倒下去。 他像一只困在牢笼中,终得自由的飞蛾一般。 扑上了注定要为之献身的烛火。 梁宥礼坠落的瞬间,梁老夫人心脏病发,和他一起被送到了医院。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最后的结果是一死一伤。 老夫人心脏病去世,梁宥礼摔断了腿,高位截瘫。 梁家所剩不多的几位亲眷,在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公司,筹谋着要瓜分掉这庞大的家产。 唯一守在手术室外面的,是苏晚萤。 她拖着虚弱无比的身体,为老夫人举办了葬礼,然后守在ICU病房外,整整三个月,十六份病危通知书,她都签了。 等到梁宥礼再醒来时,梁家的内斗刚好结束。 他的一位远方叔叔拿到了大头,来了医院一趟,丢下了五百万,说是分配之后的遗产。 这五百万,再加上梁家先前转给苏晚萤的四百万,刚好抵扣这段时间的医药费用。 京中人人都知道,那位曾经风头无两的梁家公子哥,再不复从前了。 树倒猢狲散,没有人再登门。 苏晚萤用卡里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副轮椅,把梁宥礼推回了家。 她的家,刚租下来的,一个十来平米的出租房。 两个人就蜗居在这里,她辞了工作,每天做三份兼职,就是为了能照料他。 梁宥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整日寻死觅活。 苏晚萤拿出了长长的住院缴费单,递到了他手里。 “你欠我孩子一条命,又把我答应要给我的钱都花光了,你还要死,凭什么?” 看着她那双满是血丝的眼,梁宥礼再说不出来话。 是啊,他凭什么。 梁家倒台这件事,在京圈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顾诗茵听说后按耐不住那颗八卦的心,约许清涟吃饭顺嘴就聊起了这些事。 一个屹立百年的豪门因为内斗而四分五裂不复往昔,两个人都不免有些唏嘘。 聊着聊着,周瑾弋打了个电话过来查岗,许清涟只能耐着心报备。 一旁的顾诗茵听着两个人拌嘴,捂起嘴偷偷笑起来。 等电话挂断后,她碰了碰许清涟的胳膊,满脸神秘。 “梁宥礼和苏晚萤那事儿刚发生时捂得很紧,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光看她这个表情,许清涟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毕竟当初她远在国外,告诉她这件事的,就是顾诗茵。 时至今日,许清涟也有些好奇她是从哪儿得来的情报。 顾诗茵凑到她身边,眼神对着手机一阵使眼色。 “就是周瑾弋,他主动找我聊的这件事,我那时还在好奇他为什么会关心这种事,现在看来真是早有图谋啊。” 她说得不清不楚的,许清涟满脸疑惑,非要她说个清楚。 “就是周瑾弋是故意的啊,他是想通过我让你知道这个消息,让你对梁宥礼死心,他才好撬墙角!” “怎么可能?” 许清涟下意识地反驳,顾诗茵看着她,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怎么不可能?抢婚那天,他要我帮忙拿到你的证件,我不答应,他就亲口告诉我他暗恋你十多年了,我后来又找了他身边几个狐朋狗友打听,都说是真的,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吗?” 许清涟还真不知道,当场愣住了。 见她一脸迷茫,顾诗茵越说越起劲。 “你想想,他要是不喜欢你,会这么草率地答应来抢婚吗?又何必多此一举泄露梁宥礼的事儿呢?更不要说抢完婚当场就拉你去民政局,不就是怕你跑了吗?这还不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啊?你真是榆木脑袋!” 听着这有理有据的分析,许清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婚后周瑾弋会时不时表现出醋意。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吗? 他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会和梁宥礼杠上,会忽略她那个荒诞的理由来抢婚,会拉着她马上结婚还天天黏着她。 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她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所以毫无察觉。 看着她茅塞顿开的样子,顾诗茵嘴角的笑越发肆意。 她拉着许清涟,把自己打听到的秘闻都分享了出来。 初中那会儿许清涟练舞,窗台上趴着很多男生偷看,是周瑾弋找人教训了那些人一顿。 十七八岁她意外受伤,眼看就要断了舞蹈生涯,也是周瑾弋出面,请年逾八十的族中长辈出山替她诊治。 三年前因为一场暴雪她被困在冰岛,前来救援的小队也是周瑾弋暗中组织的。 …… 时至今日,许清涟才知道,原来那些她以为是上天眷顾的小幸运,原来背后都有推手。 周瑾弋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着。 只是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一整个下午,听着顾诗茵说起这些陈年旧事,许清涟心中百感交集。 傍晚,到了约定的时间,周瑾弋开着车,准时来到咖啡厅接人。 他还是那副不着边际的样子,倚靠在车门上,一看见她,嘴角就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 “怎么聊了这么久?顾诗茵又说了我什么坏话?太过分的话,我可要申请对峙啊!” 再听到他说这些玩笑话,不知怎的,许清涟倒觉得他有些可爱。 她噙着笑,慢慢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语气。 “那还说了挺多的,说你暗恋我,有这回事吗?” 说着,她猛不丁地贴近他,吓得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说起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爷我喜欢人都,都是明恋的,暗恋,怎么可能?” 只要一眼,许清涟就知道他不过是在口是心非,愈发想逗逗他。 她把手提包抛给他,负起手,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我本来想着要是真的那就把婚礼办了,也好当众公开给你一个名分,既然你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还是算了吧。” 一听见这话,周瑾弋瞬间急了,一把扣住她的手,把人圈进怀中。 “不能算了!我骗你的,是真的,我确实暗恋你,你都不知道!这不给我一个婚礼补偿一下吗?” 周瑾弋说这话时,眼中亮晶晶的。 莫名的,许清涟想起在咖啡馆约见面时,他听说要抢婚时,看过来的眼神也是如此,似是有星辰在闪耀。 原来命运的轨迹,是从那一刻开始易轨的。 而她浑然不觉。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伸出手,回拥住他,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声音里带上了笑意。 “好啊,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都补偿给你。” “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痛爱付余生 ----------------- 故事会平台:阳光故事会 ----------------- 夜幕沉沉,银色的闪电如同利刃,撕开了黑暗。 也照亮了别墅落地窗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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