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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陆枕棉心里一颤,摸着手腕上的檀木手串,拿起手机,拨打沈沉戈的电话。 打到第三个,终于接通。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陆枕棉有些委屈:“阿沉,你怎么还不回家?” 高级会所,沈沉戈看了手表一眼,毫不在意的回道:“今晚不一定回去。”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可陆枕棉却执着的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一下被掐断。 沈沉戈将手机丢在桌上,只觉得陆枕棉烦人又不懂察言观色。 可隐隐的,在他心底深处,又有种被依靠着的隐秘快感。 快的沈沉戈没抓住,眼里的厌烦却毫不掩饰。 周尧见状笑道:“哟,沈少这是被嫂子查岗了,嫂子很在意你嘛。” 沈沉戈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不算好:“只会依附男人存在的女人,哪有查岗的资格?” 其他人对视一眼,都噤了声。 陆枕棉的娘家陆家也算是百年世家,这些年却走着下坡路...... 但归根究底,这是沈沉戈的家事,他自己可以说,他们却无权接茬。 沈沉戈看透他们的神色,只觉得无趣,站起身道:“走了。” 半小时后,沈沉戈站在了家门口。 按下密码,他的脑海中浮起陆枕棉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为他做着醒酒汤的模样。 门开了,眼里瞬间浮起笑意的女人迎上来:“你回来了,桌上有醒酒汤。” 果不其然。 沈沉戈看着桌上的那碗汤,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嗤笑一声,直接走进了浴室。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陆枕棉脸上的神采一下子垮了下去,像被人丢弃的小兽。 浴室花洒下。 沈沉戈俊美的脸上神情漠然:千篇一律的生活,一成不变的陆枕棉,真没劲。 记得刚结婚时,陆枕棉吸引他的,就是那双如鹿般灵动的眼睛。 可眼下这段婚姻才迈进第三年,沈沉戈就厌倦了。 当初的喜欢,早成了索然无味。 浴室水声停了。 陆枕棉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男人径直走向卧室。 她赶紧上前,有些无措的开口:“阿沉,爸妈叫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你爸妈还是我爸妈?”沈沉戈垂眸看她,声音淡淡的。 陆枕棉神情一顿,沈沉戈就知道了。 他眉一挑:“这一次,陆家是为了哪块地皮,还是又被哪家公司打压了?” 陆枕棉很难堪,手指捏住男人的浴袍,语气里带着卑微和祈求:“阿沉,我爸妈......也许只是想喊你吃个饭。” 沈沉戈不为所动,眸色冷淡,甚至还带着点不屑。 陆枕棉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我知道了,我跟他们说不去了。” 沈沉戈不置可否,他一把抽出浴袍就往卧室里走。 今晚喝了一点酒,度数不低,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陆枕棉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见沈沉戈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 听着那沉稳的心跳,陆枕棉缓缓勾住了沈沉戈的手指。 她声音低的如同喟叹:“阿沉,我要的不多,你陪我久一点,就好了。” 窗外风声呜呜,陆枕棉不安翻身寻找依靠,却只触及一片冰凉,顿时清醒。 沈沉戈又已出门。 床头手机嗡嗡震动。 是家里的电话。 陆枕棉迟疑着接通。 “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带沉戈回来?!”陆母开口就催。 陆枕棉喊了声‘妈’,就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说。 陆母顿时明白过来,语气骤变:“陆枕棉,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陆母骂了一通,直接挂了电话。 陆枕棉颓然的放下手机,看着慢慢熄灭的屏幕,舌尖一片苦涩。 缓缓抱住膝盖,被窝里的温度,也慢慢冷却下去。 突然,她心口一窒,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却难以将空气吸入肺里。 她又犯病了...... 陆枕棉一手攥着胸前衣物,一手扒着手机,只来得及按下紧急电话。 阿沉,接电话,救救我...... 这是陆枕棉心里唯一的想法。 公司里,沈沉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随即,面无表情的挂断! 如今的他,只觉得陆枕棉的依赖,让他厌烦。 陆枕棉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挂断,一时竟分不清是窒息感带来的痛苦更多,还是心口的锥刺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枕棉猛地咳嗽起来,却是又一次能呼吸到空气。 她,再一次熬了过来。 在床上缓了一会,陆枕棉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打车来到医院。 医生见是她,心里微叹,问道:“又发作了?” 陆枕棉轻轻点头,曾明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霾。 她问:“我还有多久时间?” “你这个是遗传性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陆枕棉沉默了很久,哑着嗓子开口:“谢谢您。” 她走出去,却不知该去哪。 坐在墙边无人的连凳上,她有些迷茫的望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 望着望着,她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好羡慕......同样是生病,其他人好像都有人陪着。 如果有人能陪陪她该多好...... 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也好啊。 呆呆坐了许久,直到天色将黑,陆枕棉才回了家。 夜幕沉沉,家里空荡又冷清。 她打开电视,传来的激昂对话总算让空间不那么寂冷。 时针指向十二点,陆枕棉担心着沈沉戈,又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一次又一次的无法接通,让陆枕棉心里发慌。 她打着周尧的电话,得知沈沉戈喝醉了,急匆匆的出了门。 迎着冬夜的冷风,她赶到了朋友给的地址。 陆枕棉推门而入。 温暖的热浪,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 包厢里的人看过来,俱是一静。 陆枕棉一怔,低着头挪动脚步,朝人群中央喝得醉眼蒙眬的男人走去。 “阿沉,我来接你回家。” 陆枕棉抓着他的手轻声开口。 冰冷的手冻得沈沉戈抬了眸,见是陆枕棉,眼里的不耐不加掩饰的刺入陆枕棉心口。 下一秒,沈沉戈甩开她的手,声音恼怒:“谁让你过来的,给我回去。” 陆枕棉心口颤了颤。 她抿着唇,却是固执地拉住沈沉戈的手:“我带你回去。” 沈沉戈轻啧一声,醉眼朦胧的凝视了她几秒。 突然,他凑近她,玩味又讽刺的开口:“陆枕棉,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自尊心的,啊?” 陆枕棉这一瞬,彻彻底底愣在那里。 周尧只觉两人气氛不太对,连忙说道:“嫂子,沉戈喝多了,你快带他回去吧。” 陆枕棉反应过来,低声道:“谢谢。” 而后便有人过来,帮她将沈沉戈带出了包厢。 沈沉戈已经闭上眼,说不清是醉了,还是醒着。 而她心口的酸痛,也说不清到底有多难受。 陆枕棉将沈沉戈扶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床上的沈沉戈无意识的扯了扯领口,似乎很不舒服。 陆枕棉便俯身解开他的扣子,但下一秒,她整个人僵住。 醉的迷迷糊糊的沈沉戈,嘴里喊的是:“琳琅......” 陆枕棉有一瞬的呼吸困难。 心慢慢往下沉,无边无际,没有落点。 她在床边站了很久,才继续收拾。 收拾完,陆枕棉上了床,眼一错不错的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 心,后知后觉的开始发疼。 阿沉,为什么,你我之间走到了这一步? 早上六点,陆枕棉如往常一般起床给沈沉戈准备早餐。 就好似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七点,沈沉戈按着太阳穴走到餐厅。 乍见陆枕棉苍白脸色,眉头狠狠一皱:“陆枕棉,一大早的这幅样子,你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有多吓人吗?” 陆枕棉一抬眼,男人脸上的厌恶明明白白。 她喉间一哽,慌忙低下头:“阿沉,我有些不舒服。” “有病就去医院早点治。”沈沉戈却不耐地别开眼。 说完,他拿起衣服便出了门。 陆枕棉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良久,她哑声开口:“阿沉,我去看过了,医生说,我就要死了。” 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陆枕棉接起,传来陆母冷淡的命令:“上午回来一趟。”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 陆枕棉点开通讯录,看了一会儿沈沉戈的号码,最终按黑了屏幕。 她一个人回了陆家。 刚推开门,一个巴掌便罩了下来! 陆枕棉被打的偏过头去。 陆母怒气冲冲:“你说!为什么城南的生意会被沈少给了白家?” 耳朵一片嗡嗡声里,目之所及,是陆家其他人不耐而责备的目光。 陆枕棉心头发冷,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陆母上前抢过她的包,翻出手机戳着她:“给沈少打电话!” 陆枕棉别着头,沉默着。 陆母更气:“不打是吧,我来打!” 她找到沈沉戈的名字按下去,然后将手机猛地怼在陆枕棉脸上。 冰冷机身拍打着脸,陆枕棉被怼的不断后退。 每一步都仿佛站在深渊边缘,却无人拉她一把。 另一边,沈沉戈看着亮起来的屏幕,手挽在女人腰上,嗤笑了一声,便不再看。 白琳琅倒是问:“是陆小姐打来的电话吗?” 沈沉戈不答,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电话一直未被接通,陆母气急,一甩手,又给了陆枕棉一个耳光! 两边耳朵嗡嗡响,陆枕棉低着头,被陆母扯着头发拖到门口,狠狠推了出去。 “陆枕棉,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养大你有什么用?我警告你,这个周末你不把沈少带回来,我没你好果子吃!” 陆家的铁门“哐”一声合上! 陆枕棉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终于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鼻尖酸的要命,却早没了眼泪。 离开陆家,陆枕棉漫无目的走着,却在广场上的电影院立标前停下了脚步。 她突然想起,刚和沈沉戈在一起时,他很喜欢带她来这种地方。 那时他总是笑着说:“棉棉,你这个人太冷清了,我带你去沾沾人气。” 其实,她不是冷清,只是她的世界太冷了。 而沈沉戈,却强行闯入她的世界,成了她唯一的暖。 身旁嘈杂的声音打断了陆枕棉的回忆。 她脸上的巴掌印,被抓得如同荒草的头发,让人无法不投来异样的目光。 ‘精神病’‘哪里来的疯子’诸如此类的词汇涌进陆枕棉的耳朵,让她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 陆枕棉落荒而逃,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蹲下,浑身都在发颤。 这次,她自己拨通了沈沉戈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陆枕棉眼里溢出欣喜的亮光。 可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女声。 “你好,请问哪位?” 陆枕棉一怔,下意识看了看手机,以为自己按错了。 可下一刻,电话那头却传来沈沉戈熟悉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 “怎么了?” 手机从陆枕棉手中滑落,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沈沉戈从白琳琅手里抽出手机,看着已经挂断的界面,脸色倏然一冷。 “下次再做这样的事,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冷冷说完,沈沉戈不再理她,走出卧室。 他看着界面上“陆枕棉”三个字,眉心拧起。 若是无事,她一般不会在这个点打电话给他。 再打回去,却是无人接听。 等电话自动挂断,沈沉戈坐在沙发上,眉宇间有了一丝烦躁。 过了会,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嘲讽自语:“呵,不识时务。” 这场婚姻,他自认不欠什么。 陆枕棉不接电话,不过是令人厌烦的小脾气罢了。 但沈沉戈想了想,还是准备回家一趟。 广场上,陆枕棉抬起冰的没有知觉的手,捡起了摔裂屏的手机。 心口那个洞,风吹得太冷了。 她站起身来,抬眼向前看。 角落之外,灯火喧嚣,人潮拥挤。 她像被烫到一样收回目光,脚被钉在原地,寸步不能动。 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不怀好意的招呼。 “哟,美女,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一股浓烈的酒气逼近,几个瞄准陆枕棉许久的男人,朝她围了过来。 那些恶心的目光,一瞬间,让陆枕棉仿佛回到少女时。 脑海中某根线绷断,她发出尖叫:“别过来,别碰我!” 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本来如兔子般的女人,像是见了鬼似的,猛地撞开他们冲了出去! 陆枕棉冲到了街上,再没法顾及路人的眼光。 耳边的声音疯狂回荡:“陆枕棉,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神经病!疯子!” “我没有病,不要这么对我......” 陆枕棉喃喃自语,慌张的摸出手机想给沈沉戈打电话。 可手机毫无反应。 她急的眼眶通红,却没听到人群的惊呼。 下一刻,陆枕棉只觉得身体一痛,而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扑了出去! 然后便是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陆枕棉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茫然的眨了眨眼。 “棉棉,你终于醒了。”林晟礼惊喜的开口。 陆枕棉转头,迟钝的问:“晟礼,你怎么在这里?” 林晟礼是她被陆家送去乡下后唯一的朋友,可自从嫁给沈沉戈,他们的联系。 林晟礼开口道:“医院打不通你家里人电话,不知怎么,电话就打到了我这儿。” 他的话,让陆枕棉眼神黯淡下去。 她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脸上似哭似笑。 许久,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腿上,声音又涩又空:“晟礼,我是不是很差劲,就连出了车祸,都没人管。” “棉棉,你不该过这样的日子。”林晟礼眼含心疼,“只要你愿意,我带你走。”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 沈沉戈冰冷声音传来:“没我的允许,她哪也不许去。” 林晟礼毫不退让,讽刺道:“沈总,您忙完了?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妻子了?” “晟礼,你别说了,你......先回去吧。” 陆枕棉拉了拉他的衣角,急忙说。 林晟礼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夫妻两人。 陆枕棉看着沈沉戈,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沈沉戈却走近她,将手机扔在她面前,满含指责:“看看你昨晚做的好事!像个疯子一样乱跑被人拍到网上,你知道给公司造成多大影响吗?” 字字如刀,将陆枕棉带着一丝希冀的心扎的千疮百孔。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沉戈,半晌才出声:“阿沉,你过来,只是为了问这个吗?” 沈沉戈终于注意到陆枕棉惨白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病房里静的落针可闻。 陆枕棉伸手,拉住沈沉戈的手,看着他手上的结婚戒指哑声开口:“阿沉,你还爱我吗?” 沈沉戈眼里情绪翻涌,就着陆枕棉的力道蹲下来,与她平视,而后开口:“嗯,那你呢,你爱我吗?” 不知为何,陆枕棉心底莫名不安。 但她还是说:“我当然爱你。” 得到回答,沈沉戈脸上闪过满意。 然后,他声音难得温和的开口:“那你听话,这次的事闹得太大,我准备让你去精神病院呆一段时间。” 陆枕棉松开手,眼底的震惊和悲痛,让男人瞬间不满。 “你不愿意?这是最好的办法。” 陆枕棉张了张嘴,竟有一瞬的失声。 半响,她才颤声开口:“我不想去......” 她不要再一次被亲密的人送进那个地方。 沈沉戈眼神一冷,直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医院我联系好了,下午就送你过去。” 心,一点点窒息。 陆枕棉的手紧紧捏住被子,她只能重复一句:“我不去,我不想去......” 沈沉戈不耐道:“沈家不能要一个名声败坏的少夫人。” 他不愿再多费时间耗在这里,冷嗤一声:“至于陆家那边,城南的生意够满足你的胃口了吧。” 陆枕棉怔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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