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的手实在太紧了,似要将纤细的腕骨捏碎。 谢观怜倒吸凉气欲嗔怪他,待扬起发白的脸后却蓦然撞进青年漆黑的眼中。 不知何时, 他那张清冷文雅的脸上冷森森的,而此刻看她的眼神很古怪,眼尾洇着潮湿的红痕, 像蛰伏在黑暗中褪去无害外皮的阴湿伥鬼。 仿佛捏在掌心中的不是手腕,而是她美丽脆弱的脖颈。 谢观怜的脑子瞬时清醒了,心不安地往下坠。 这次似乎……太过了。 “我……”谢观怜瞬时脸色一变, 怯怯地颤去瞳仁上蒙着的泪雾, 佯装刚清醒般茫然地望着他:“好疼。” 沈听肆并未松手,甚至连眼珠都没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谢观怜咬住下唇,仿佛竭力忍着疼痛, 美眸含愧地问?*? 他:“刚、刚刚是我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吗?我不是有意冒犯法师的,你捏得我很疼, 能不能先放开。” 每一声疼都像是含在舌尖,蠕动出令人难受的脆弱。 沈听肆想到方才的唇,香软的舌尖顶在齿上, 用湿唇辗转吮吸,带着哭腔的喘息。 她的呼吸, 发丝渗出的清香,还有捏着嗓子矫揉造作的讲话声,所有的一切都让他难受。 想将身上被她碰过的用水洗净。 他眼中暗色翻涌,随着敛下的长睫而被压抑住。 谢观怜察觉他的力道稍有松动,连忙用力挣扎。 沈听肆松开她的手腕,维持被压的姿势倚在身后,仿若刚才发出的戾气都是错觉,他温顺得毫无脾性。 看着青年还这般平静,谢观怜起身时脑子忽地抽了一下,牵起他的袍摆轻轻地盖过去。 原本就明显的弧度,在欲盖弥彰下越发明显。 谢观怜忍不住多觑了一眼,尤其是他的脸色,发现他竟不觉羞愧,半分遮挡之意都没有。 好圣洁,好视情慾如粪土的佛子。 谢观怜油然而升起钦佩。 就在她打量的同时,他冷艳地望着她。 许是沾了慾气,此刻他的眼神与平素很不相同,瞳珠覆着一层诱人的水色。 谢观怜被他直勾勾地看得耳尖微烫,心虚垂头避开他的视线,跪坐回蒲垫,双手搭在膝上,青丝如瀑地逶迤垂至后臀,一副已经知错的乖柔姿态。 她以为沈听肆会生气,然而室内安静了许久,他缓将涣散的意识寻回,脸上至始至终无半分的怒意。 “剩下的伤口,你应能自己处理。”他平静地站起身,留下话便行出门外,没再给她挽留的机会。 被留在屋里的谢观怜望着他的背影,秀眉蹙起,忍不住去想,她都已经做成这样了,他为何还能这般冷静? 身体和理智割裂得就像……没有感情的傀儡,冷静地一举一动都透着难言的非人之感。 他这样的反应,彰显出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之功,亦显得她毫无魅力。 谢观怜忽然恼怒地咬了咬下唇,转头盯着地上刚刚被拂倒的药瓶,将玉瓶当成他来怒视。 看了许久她柔和视线,弯腰拾起地上的玉瓶,手法慢条斯理的给手背搽药。 看见手腕上的红痕,她心中的气馁才散去了。 白皙的手腕上一圈指印,不正是他早就已经失控的证明吗? 哪怕他表现得再无欲无求,身体的反应还是出卖了他。 因为一个吻,而动了性.欲。 谢观怜唇角微翘,心情甚好地扯下袖口将红痕遮住。 擦完药,她站起身走出去,推开门一眼便看见站在院中的青年。 她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打量着他侧脸沐浴在炙热的光下,尤其是喉结上的那颗黑痣镶嵌薄皮下,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的艳。 什么清高的佛子,还不是个男人,今天她能让他身体能动欲,明天就敢让他破戒。 小岳此时已经回来了,正严肃着脸立在沈听肆的身边。 他目光清明地望着前方,看似在认真听人讲话,实则却连她已经走到身边了都没有察觉。 “今日多谢悟因法师。”谢观怜柔善地垂着眼帘,弱柳扶风的对他欠身道谢。 沈听肆闻声转头,目光落在她玉软花柔的脸庞上,沾着金灿阳光的乌睫颤了颤,喉结轻滚:“嗯。” 谢观怜撩起妩媚的眼眸,含情地看了一眼他,柔声向他请辞:“天色已不早了,怜娘先不打搅法师了。” “嗯。”他连眼睫都未曾扇动,依旧瞳孔不动地凝着她。 谢观怜又耐心地等了等,而他除了不咸不淡的音调之外,没有打算与她说话的意思。 冷淡得如同当时第一次见他,她坐在步撵中,他被众人拥簇至高高的莲台上,连目光都没有接触的疏离陌生。 真是一块怎么咬都不软的硬骨头。 她也没再与他说话,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开。 刚走出几步,身后终于传来青年清冷如泉击石的泠泠声线。 “小岳,送怜娘子。” 谢观怜佯装没听见般继续往前而行,但是见他的吩咐声,想到他那张脸,唇角微微上扬。 还算晓得她独自一人下山不安全让小岳送她。 小岳闻言倒是一怔,郎君让他去送怜娘子? 几曾何时郎君对旁人安全有过担忧?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沈听肆见小岳怔愣在原地,平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小岳背脊登时发寒,急忙反应过来应了声‘是’,转身去追谢观怜。 “怜娘子,郎君让我送你下山。” 清雅的小院中没了人霎时变得阒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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