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扮得楚楚可?怜,应能?引诱到他。 为了让这张脸看起来少些狐媚,谢观怜还对着院外蓄满水的圆缸仔细梳了乌黑如绸的发,再用木簪挽了个温婉的发髻。 泛着涟漪的水中,美人脸露出?微微一笑。 确保周身无碍后,谢观怜起身挽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臂,直接在院内打水浣衣。 不多时,门外忽地传来沉稳的敲门声。 谢观怜闻声手?上的动作稍顿。 她是特地将门锁上的,如果是婆母回来,推不开门一定会破口大骂,要?不就?是催命似地砸门,像这种文雅的‘笃笃’声,大约就?是大伯兄了。 春日天蓝如洗,暖阳破雾,透过冷绿的梧桐树落在立于门前的青年身上,将灰白的直裰氤氲出?柔光,只?看背影,高大修长,不像是穷乡辟野里会出?现的人。 青年抬起骨节冷瘦的手?,敲了敲门。 里面长久无人来开,他也半点恼意都没有,气质沉稳得仿佛仿佛白玉石上的观音浮雕,透着生冷但?又温和的疏离。 因他离家数月,虽提前让人带口信回来,告知他今日会归家,但?也不能?保证家中一直有人在。 他耐着性子,敲了几下,遂放下手?,转身打算离去。 刚迈出?一步,身后的门如娇羞的新娘,发出?怯怯的咯吱声音。 他侧首,目光落至站在门口,单手?捏着门框,颇为紧张的女人身上。 女人生得极媚,令他第一眼便想到了‘珠初涤其月华,柳乍含其烟媚’①,但?是很陌生的一张面孔。 “你、你是……大伯兄吗?”谢观怜抬着盈盈美眸,望着他小声问。 眼前的青年模样生得太文雅了,是她长这么大见过最美的男人,比女子都要?美上几分,墨色的瞳孔漆黑,皮肤白皙如冷血,不过刚弱冠的年岁,长得极为俊美清冽。 她还以为看见了活观音从?壁画上走出?来,来渡她的。 所以此刻她看似羞怯难当,实?则一颗心?在胸口止不住地乱跳。 “你是?”青年垂下眼帘,问她。 谢观怜连将门拉开些,抿唇笑道:“大伯兄,唤我怜娘便可?,是从?成哥儿刚娶进门的妻子,前日刚进门,抱歉,方才在院内浣衣,没有及时听见敲门声。” 成哥儿,是她的亡夫,全名沈成,她记得他兄长的名字似乎叫沈听肆。 沈听肆闻言默了片刻,抬步越过门槛。 不大的内院整洁,一摞小山高的衣物前摆放着大木盆,里面还有几件衣物尚未洗完。 见他目光落在前方,谢观怜手?忙脚乱地上前,挡住他的视线,“我原是想要?出?去洗的,但?我刚来,不熟悉路,所以就?……” 她似乎很害怕被责怪,白玉贝齿轻咬住玫红的唇瓣,局促地站在原地,抬手?拢了鬓边的碎发,白净的脸颊微微涨红。 沈听肆淡淡地移开视线,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堂屋,将包裹放下。 还不待他坐下,方在院外的女人此刻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身边。 “大伯兄,喝水,温的,婆母和我说今日你会回来,我便时刻温着。”她讲话时总喜欢捏着嗓,形成软哝的腔调。 说不上特别好听,但?也不使人厌烦。 “嗯,多谢。”他端起她递来的水,虚敛乌睫浅呷。 谢观怜站在他的身边,在他饮水时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他的身上。 读书人的手?修长清瘦,像是后院的竹枝,皮肤也白,坐在灰扑扑的堂屋中,那点微弱的光线仿佛都聚拢在他的身上。 实?在不像是山沟沟中能?生出?来的人,倒像是误入的贵人。 沈听肆放下茶杯,女人上前接过,“给我罢。” 他闻言指尖微动,松开了。 谢观怜端着茶杯转身放在一旁用清水过一遍,转身问:“大伯兄,你身上这套可?要?换下来,我顺便洗了?” “多谢,不必了。”沈听肆淡淡摇首。 谢观怜被拒绝后脸上仍扬着温柔的笑,道:“那成,大伯兄一路舟车劳顿,先?进屋休息下吧,我已经铺好了,都是新的被褥,我还有些衣物没洗完。” “嗯。” 谢观怜睨了眼他,转身去了院中,侧身对着他坐下,继续洗衣物。 身后的青年坐在堂屋内,看着忙碌的女人,想起她对自己的称呼,脸上没多少神?情。 二弟乃母亲中年得的子,故而?十分溺爱,但?奈何二弟身子骨一向不好,在父亲去世后母亲便一直找人算命,想找个人为二弟换命。 前不久,他收到家中口信,母亲寻他要?了十两银子,他以为是为二弟治病,便将余下的银子都寄了回来。 然而?没过几日,传来二弟病逝的噩耗,他正巧考完归来,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个年轻女人。 “是二弟要?娶你,还是娘做主的?” 正在洗衣的谢观怜闻言侧首,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青年,笑道:“成哥儿选的。” 她哪会说是婆母卖的她,这两人是母子,在不清楚他的脾性前,她不会表现出?过多委屈。 “十两银子?”他似好奇,又问。 谢观怜不喜欢他问的这句话?,像她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肆意买卖的牲畜。 不过她心?中虽不舒服,还是抿唇笑道:“娘是给了十两银子的彩礼。” “嗯。”他颔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得到回答便转身回了屋子。 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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