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觑去。 从门外进来的男人身着松闲锦袍,金冠束发,面容冷峻,一身的肃杀之气。 看见他的面容,谢观怜怔住了。 这人是她之前在迦南寺,遇见的那个男人。 她刚醒来听人说,她是被拓跋侯君亲自带回来的,当时她便疑惑这拓跋侯君,怎会将她带回了她曾经的闺阁。 未曾想到,他竟是传说中的拓跋侯君,如今的反军头。 拓跋呈挥手让屋内的侍女都下去,转身坐在她的身边,蹙眉打量坐在眼前眉眼楚楚的女人。 年前他离去时,还托付沈听肆照顾她,现在却不仅死而复生,还在被沈听肆的人追。 “怎会落得这番田地。”他问。 谢观怜想起身行礼,却被按了回去。 “坐好。”拓跋呈厉色喝道。 谢观怜被他严厉的声腔惊得一颤,僵着身子坐回去。 她是真害怕这个人,当时便怕他,现在得知他是拓跋侯君更怕了。 拓跋呈自幼在军中长大,从不会柔情待女子,讲话行事皆如此,见她此刻小脸雪白,忽地想起她不是军中的人,也不是为了讨好他的那些女人,是大声讲话便会吓到的氏族女。 他不自在地压低声腔,轻咳道:“你还记得我吗?” 谢观怜垂着白净的细颈,碎柔的乌发散在胸前,嗓音虚软地点点头:“嗯,记得侯君。” 拓跋呈闻她记得,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旋即克制地落下,“嗯,我也还没忘记你,你我之前的承诺依旧作数。” 之前的承诺? 谢观怜和他都未曾说过几句话,不记得有什么承诺。 她疑惑地掀开眼,发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心口一紧,匆忙垂下头不敢看他凶煞的脸。 拓跋呈见她如此,以为是羞赧,不由暗忖:氏族的女郎自幼便在学礼义廉耻,她曾经嫁过人,又是寡妇,虽然与他有约定,但到底少了彼此之间的熟悉与情愫,难免会受惊。 他喜欢她,自然待她比寻常人多几分耐心,心中打算这段时日先与她培育情愫。 拓跋呈站起身替她捻了下被角,低声道:“你刚醒来,好生修养一段时日,我现在还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动作虽不熟练,但含着一丝柔情。 谢观怜轻抬乌睫,看着他小弧度地点了点头,朱唇翕动:“多谢侯君。” 拓跋呈盯着女人一身的冰肌玉骨,侧脸柔媚,即便未施粉黛也素净得颜色逼人,是在乱世足以成祸国殃民的祸水花容。 这般女子,若身后没有强大男人的庇护,她都活不过几日,会被人吞噬得连骨子都不剩。 好在他如今尚有能力护她。 拓跋呈势在必得地松开被角,深深地睨视她一眼,旋即转身走至门口前。 他低声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娘子,近日外面动乱,不要让她一个人出去受伤了,不然拿你们是问。” “是。”侍从们诚惶诚恐地俯下身。 拓跋呈淡睨着他们,满意地阔步。 而房中的谢观怜听见拓跋呈在门口嘱咐的话,秀眉轻蹙,转眸打量屋内的陈设。 这是谢府,她曾经的闺房,现在谢府落在他的手中,那府上的人呢? “娘子,请喝药。”侍女跪在地上,双手将药举过头顶。 谢观怜回过神,将她扶起来,“不用跪着,坐这里。” 侍女顺从地坐在木杌上,端着药碗服侍她饮下。 雁门谢氏曾在前朝时辉煌过,又是百年根基的士族,即便近年落魄了,府院仍旧维持原本的富丽堂皇。 拓跋呈缓步行在院中,心忖日后如何安顿谢观怜。 此前他以为谢观怜已经死了,也真心实意地悲痛过,此后便收起心中此生唯一的心动,一心想着宏图霸业,为此还同意夺得江山后,迎娶匈奴王庭公主为后。 如今谢观怜又活了,还是传闻中的岩王之女。 娶一个匈奴公主,他能获得匈奴支持,以最快速度占据城池,逼宫秦河,但后世的史书上必定写的他乃谋反的枭雄。 若是娶前朝王室女,他虽能得民心与前朝遗党的支撑,名正言顺地当上君主,但无上者稳。 两者之间皆有利有弊,他一时不知如何抉择,侍从忽地疾步匆匆地行来。 “侯君。” 拓跋呈回神,睨视来人,“何事如此慌张。” 侍从屈膝跪在地上,埋着头答:“回侯君,圣子来了。” 拓跋呈微露诧异,转着板戒腔调疑惑:“他怎么忽然来了?” 侍从:“奴不知,前来禀明的僧人并未说什么。” 拓跋呈眉心蹙了蹙,沉默须臾,“带路,去见他。” “是。” 匈奴王庭信奉神佛,无数僧人王庭极其受重用,且每隔几十年便会选一圣子,权力与王室分庭抗礼。 当初拓跋呈不慎被匈奴掳走,若非有这位受人尊崇的佛圣子,他也成不了如今的拓跋侯君,所以他一直对这位圣子心存感激,甚至连娶王庭公主,也是听从圣子建议。 只是这位圣子虽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而实际上他并未见过圣子几面。 第一次是在王庭,这是第二次。 古态楼阁,假山依傍涔涔小溪,但见光影明媚,杨柳含雾,远远看去一抹雪灰色的颀长身影如入画般清冷出尘。 拓跋呈面上带肃地走过去。 青年佛子闻身而转,雪色僧袍似被渡上一层柔和的光,让四周景色都仿佛黯然失色。 可见他头戴帷帽,面戴莲纹面具,整个人从头至脚,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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