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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时辰,一墙之隔的会客厅断断续续有窸窣的声响,吵得脑仁发胀,我掀翻被子下床,横竖找不到鞋子,我正要拉开门让马仔寻,秃头候在沙发旁,他递给张世豪一份私人机构的医检,“豪哥,您吩咐我将嫂子的化验报告交给李主任,他回话了,生养的概率基本忽略不计,您实在稀罕孩子,澳门不差女人,1902的荷官,百乐门和夜来香的交际花,仰慕您有得是,谁还不能怀个。” 张世豪从报纸内抬起头,他没接,而是意味深长看了秃头半晌,又下意识望向卧房,我本能一闪,贴在墙根,门缝空空荡荡,一缕摇曳的黑影也消失得干干脆脆。 他压低声音,“所谓喜欢孩子,取决于孩子母亲是谁,小五生,我高兴,其他女人,我不需要累赘,你明白吗?” 秃头搔后脑勺,欲言又止,张世豪警告他这种话不准再吐一个字被我听到。 “豪哥,您奔四了,搞个娃不是应该吗,百年后养老送终,外面叫得上号的黑老大,哪个没二奶和儿子,抱给嫂子养,她还能不乐意。” 张世豪折叠报纸,插在书架的夹层,“我自己朝不保夕,是否有未来都不确定。照顾好小五,是生是死,对得起她,能瞑目就行。” 我牢牢攥着门栓,手背泛起一条条青筋,苍白的指甲盖叩在锁芯边缘皱成一片雪,分明是阳光普照,我只觉寒凉渗骨,我较劲了良久,无力垂下。 造化作弄。 我终于有勇气挣脱根深蒂固的虚荣,食得起涩味,命又给我当头一击。 我算哪门子女人。 这具皮囊,如同无用的躯壳。 除了承欢雨露,它还配干什么。 它在逐渐枯竭,荒芜。 张世豪那段时期与十四K的阿威交往密切,几乎是每日泡在澳门塔,大B哥忙着招待安德森,无暇顾及盟友,阿威趁机大量投注金钱,资助张世豪存放于金三角缅甸边境的贩毒潜艇,路线也已规划完毕,走云南水路、绕漳州港、经行广东省珠海码头,驶入澳门。 漳州是福建省的贩毒大户,清剿力度居内地首位,原因很简单,漳州没正儿八经的大毒枭,势力遍布不广,后台疲软松散,条子击溃的突破口很显著,之所以途径漳州,是掩人耳目,云南距福建省比澳门市多六百公里,任何人想不到,贩毒潜艇重见天日后,故意绕远圈子,绝对在条子的猜想之外。 贩毒潜艇每分钟消耗的票子,相当四线小镇半年的收成,阿威出资大B哥购毒的两倍,索取货物的七成,很是划算,既不耽误与亨京,也捎带着开拓澳门市场,阿威的路子,比大B有过之无不及,乘警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东风,澳门的锦绣辉煌,指日可待了。 张世豪为尽早敲定,放了不少水给十四K的堂主,在1902赌博赚了小千万。 就在一切高歌猛进时,港澳码头隶属张世豪的7号仓库被烧了,纵火者正是威尼斯人的安德森狗腿,阿痔。 秃头把消息带给我,我尚且半信半疑,阿痔保命来不及,犯得着自讨苦吃吗?明目张胆的杠张世豪,对他没好处。 然而抵达港澳码头,事实不由得我不信。 阿痔的确狗腿,他卖命的是安德森的旨意。 秃头和十几名马仔簇拥我下车,急匆匆与驻守马仔汇合的途中,我将情况掌握了八九不离十。 张世豪和十四K的热络,在澳门尘嚣而上,四大帮、八小帮一清二楚他难周全,码头没时间踏足,后院起火,是挫灭他锐气的捷径。 我看了一眼腕表,八点五十七分。 澳门夜色将至,火半小时前燃起,张世豪和阿威在澳门塔游轮议事,掐得格外精妙。 我单脚支在甲板,安德森的旗帜悬挂码头十余米高的上空招摇,俯瞰呼啸翻滚的墨绿江面,一艘标识“安”的狭长客轮汽笛嘶鸣,从南港的卡子口缓缓驶入,激起深不见底的海浪漩涡。 我摘了帽子,窥伺波涛肆虐的闸口,“那么小的船?” “是安德森的私人客轮,他派这艘船烧咱的仓库,意图是他个人给豪哥下马威,而不是威尼斯人给1902,安德森待在澳门有四五天了,豪哥按理该给他拜帖子,人家的山头,分了几杯羹吃,大老板来了,是咱失礼。” 我一言不发注视客轮,普通轮船的三分之一大,通体乳白,纯黑的战舰帆,威风凛凛,震慑四方。进口的塑胶封合了舱门与电浆,有几名马仔立于甲板,拿着望远镜勘察火势,船不疾不徐的飘荡着,停止了行驶,颇有几分置之度外的悠闲,激怒了我的火气。 “安德森听了阿痔的谗言,想赶张世豪撤出澳门吧。” 秃头说,“豪哥要弄死阿痔,叛变之仇无论如何也得报。他求平安没错,可手段卑劣。豪哥也太倔了,澳门不比东北,人人都买他的账。” 道理张世豪怎会不清楚,关键山头拜不得,正统四大帮并无1902,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大张旗鼓和闷声发财,后者明摆着更合适,只能归咎地域造就不同规矩,我们外来的摸不准澳门规矩。 我咬牙冷笑,“他毁了张世豪的货,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毁他的,礼尚往来嘛。” 秃头一愣,他反应我要干嘛,大惊失色,“嫂子,货不多,一百多斤的半成品,不值几个钱,咱指着1902吃饭,贩毒潜艇派上用场,票子和大风刮一样,数都数不完。安德森不好惹,忍一时风平浪静。等豪哥回来,咱们听他意思再办。” 我固执不依,“男人的说法,我女人不管,我没招他,他急不可待抽一巴掌,怎么,还不许豪哥准备了?他前脚进澳门,难不成后脚立刻拜访他?半夜他登陆,豪哥光着屁股裤子也不穿,争分夺秒堵门喊安爷?” 秃头被我噎得哑口无言,他说得罪安德森,咱们和亨京的买卖恐怕做不痛快。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威尼斯人的4号仓库,我掏出打火机,自打跟了张世豪,这玩意我随身带着,他抽烟我点烟,他实在闲得慌了,还要拨弄几下,黑老大的马子不能娇弱,也不能没眼力见儿,毕竟是刀锋糊口。 我捞了一抔沙袋压着的稻草,蜷成茂盛的一簇,点燃往仓库大门和楼顶一抛,霎时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江域。 不远处的北港与西港,最先发现了二度沸腾的东码头,安德森与张世豪的地盘,马仔数一数二的出挑机灵,守不住仓库,致使接连失火,傻子也想得明白,是安德森挑事儿,张世豪不吃素,寸步不让,骨子里的狂劲儿才放了这把火。 安德森的马仔不打算今夜就交锋,因此留在岸上的寥寥无几,三五人也被困在仓库里,正艰难逃生,而飘在船头的大部队,焦躁瞅着,根本没翅膀立刻飞来扑灭,掌舵的狠命开,距离泊岸也遥遥无边,眼睁睁让仓库二十箱南通进货的冰毒化为灰烬,除了鸣枪呵斥,别无他法。 我也留退路了,威尼斯人的3号仓库是重要仓库,藏匿的货物价值颇高,而4号仓库逊色一些,不算是撅了安德森的坟。 我抓紧时机,命令马仔速速拎来一桶艳色油漆,拿一把工人清理码头平房的拖布,他们按照我的指示备好,我抄起拖布扎进油桶里涮了涮,蘸着红彤彤的漆,在厚重洁白的墙板写了一行硕大的字:劳恩敬安爷贺礼。 我越看越越满意,阿痔挺会办事的,为了给安德森接风洗尘,特意委托大B哥将码头里里外外粉饰,仓库修葺得焕然一新,字显得更醒目。 我把拖布一扔,潇洒掸去虎口沾染的漆渍,“瞧见了吗?” 秃头龇牙咧嘴,“嫂子,您留名不是不打自招吗?” 我自然分辨得清自报家门的代价与后果,我必须这么做。一则,安德森火烧张世豪的仓库,直截了当打他颜面,澳门江湖满城风雨,不反击算是认栽认怂,如果反击,安德森试探也就罢了,一旦是动真格的,彻底暴怒,两方剑拔弩张,现阶段也是极大的掣肘。怎样化解这场不见血光的博弈呢? 女人出马容易得多,安德森不是流氓地痞,他不至拿我泄愤,他只能记张世豪。他先违背君子之约,底气不硬,他仍会从我身上开刀,我区区女子,和他耍无赖他干吃哑巴亏。 二则,我借焚安德森码头虚张声势,祖宗和关彦庭步步紧逼难以喘息,他们知晓张世豪吞并胜义,与亨京签署了跨国贩毒条约,这些权势和钱财尽管在澳门生根发芽,却不足以威慑东北河北的条子,澳门地界小,张世豪有能耐攻占东三省自立为王,澳门混得风生水起是情理之中,可不同是,安德森的势力触角在欧洲,敢给他下马威的少之又少,很快传遍澳门地域,东北的条子必然认为张世豪谋略厉害,已经东山再起,绝非表面这般简单,像是故作势弱,否则没胆量宣战安德森。结合祖宗的橄榄枝不接,所有妄图拿下张世豪立功的条子,都要戛然而止,三思后行。 三则,大B合作,不代表安德森合作,他此举十拿九稳冲着反目解约,他很可能避而不见,不给一丝谈判的余地,我糟践了他的仓库,留一尺话柄,也是等待惹恼他,会面的契机。 242 之后十天,东三省的风头削减了些,白道处在疏于松懈状态,张世豪通过1902的十五名死士联络了吉林和辽宁,吉林省的林柏祥对张世豪的阴毒颇为了解,毕竟他一手培养,知子莫若父,吉林港方圆四区的边境和黑道,他捂盖得严丝合缝,完全不露空隙,派往探底的死士有去无回,撂了三条性命。 黑龙江有沈家父子坐镇,关彦庭操纵,更是碰也休想碰,辽宁省是唯一的突击点。 张世豪的余党溃败,被压在千年老二的老仇,滋生了百万雄狮过大江的气概,大肆掠夺侵占辽宁的场子,占山为王不可一世,没了劲敌,马仔也神气极了,物极必反,辽宁省的管辖犹如一盘散沙,两名死士凿开北港口,运出一批积压在油田库房的三百五十斤海洛因,进境澳门西港。 至此,张世豪的十五名死士,为这批货牺牲了三分之一。 情势证明,东北今非昔比,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张世豪的辉煌时代垄断了大半东三省,堪称全盛,狡兔死走狗烹是人之常情,他逃亡澳门丢盔弃甲,东北的势力明哲保身一哄而散,重新召集,难如登天。 除非有取之不竭的金钱做后盾。 张世豪的计划也是捞足油水,二度颠覆东三省。 而港澳码头在经历两场突发火灾后,陷入诡异的风平浪静,似是暴风雨前的祥和,无人找茬我也乐得清闲自在,一场夏季的初雨,吹开了庭院的炮仗树,我踩在石凳,扳着铁钳子修剪枝桠绽放的红色炮仗花,秃头跳下车门匆匆闯进客厅,四处寻不到我,他揪着一名马仔问嫂子呢。 马仔撩眼皮瞅房梁,秃头循着他发现我,将马仔推了个趔趄,“嫂子,败露了。” 我慢条斯理的拔一朵戴在鬓角,“喘口气再说。” 秃头是急性子,他抱着扶梯,我硬生生从上面抖了下来,他掏口袋取帖子,帖子不是镶金丝的边儿,也不是银白金字儿,而是黑纸白字,刺目得很,“安德森约您过堂。” 过堂。 我翻来覆去浏览词句,难怪帖子的包装都失礼了,内容说是邀请,语气却不和善。 “我不赏光。”我斩钉截铁,“还他一封帖子,我兴致勃勃养花儿呢,素不相识的人,懒得应酬。” 秃头接住我随意一抛的帖子,“安德森派了司机和林肯车,咱理亏,不赏光这关过不去。他不认识您,豪哥入境澳门第一日,阿痔就在香港,说白了,墙板子烙印的劳恩,他才听闻您。” 我扯着嗓子故意让门外的听,“那他凭什么吆五喝六指挥我,就凭七个字?威尼斯人的大老板太冒昧吧。” 秃头说,“豪哥在安德森旗下的帝王会馆。” 其实我心里有数,扳回一城的作法过于偏激,张世豪半个月不言不语,晾得够呛了,再不出面未免太倨傲,当真反目为仇了。他卖了安德森顺水人情,主动打招呼,表象试图化干戈为玉帛,内则拖拉如此之久,也把对方寒碜透了,安德森恶气不撒,马仔讨好他,会陆续与1902为敌,解铃还需系铃人,张世豪可以护我,但不能不辨是非藏匿我。 我惹得祸端,我不冒头,是无法平息的。 我那晚归来叮嘱秃头闭嘴,向张世豪断章取义坦白了烧仓库一事,实际恶劣程度十分,我马马虎虎说了五分,秃头当时没拦住我,担忧张世豪怪罪,他巴不得揭过不提,我写字挑衅,把安德森的备用仓库夷为平地,他大约还不知晓。 气得安德森登门挖我,原本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换了一件庄重的咖啡色长裙,戴了一顶黑礼帽,乘坐安德森的林肯车驶向帝王会馆。 百闻不如一见,帝王会馆和百乐门坐拥清倌儿、荤倌儿,名满澳门,目之所及珠翠龙马,东三省最贵重的场子也不敌这份奢华。 我单脚撑地,跨在喷泉池外缘的大理石地砖,清了清喉咙,心虚说,“王八羔子可别让我下不来台啊。” 秃头还埋怨我擅自做主捅娄子呢,他没好气说,“嫂子,您怕豪哥骂,不做不得了。” 我没搭腔,二流子懂个屁,我径直迈台阶,安德森冲着张世豪在场,给足了我面子,既没五花大绑,也没冷漠相待,乌泱泱的保镖仪仗汹涌,为首恭候的男人长了一张香港恶霸的相貌,奸诈圆滑,他左眼绑着一块黑色的药用绷带,剩下的倒三角右眼笑眯眯,朝我颔首哈腰,“劳恩小姐,您吉祥。安爷送您的排场,您别嫌分量薄。咱威尼斯,很少抬举女人。” 冤家路窄啊,阿炳料理的独眼龙阿痔。 安德森将遭埋伏的阿痔拴在身边,招待幕后主凶张世豪,目的明显,兴师问罪。这戳破的口风儿,我绝不让他开,开了就麻烦了,与亨京的合作恐鸡飞蛋打,没了这条线,十四K啃张世豪的饼,啃得不香,也会模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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