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划掉了对他八面玲珑的猜测,同时也好奇,官场如此得罪人,怎么还屹立不倒呢。 米姐说关彦庭的军装,实打实拼来的,当年的军区,提起关彦庭,都说他是铁打的,和祖宗这种养尊处优的官二代不一样。 我和米姐正聊着,身后突然传来几声鸣笛,我这才发觉自己挡路了,往一侧挪了两步,吉普车擦着我身旁驶过,无意识的一瞥,我挂了电话冲过去,拍打着副驾驶的门。 静谧的后座响起一声低沉随意的男音,“怎么回事。” 司机熄了火,他透过后视镜说,“关首长,是程小姐。” 片刻沉默,车窗缓缓降下,关彦庭的眉眼露出,玻璃遮掩了他的鼻梁和嘴唇,他似乎刚剪了头发,比上一次还短,平整黑亮,飒爽利落,军装的肩章在投入的阳光下闪烁。 038 我就在这里等你 我挺直腰板朝关彦庭敬了一个军礼,他微愣,盯着我那只戳在太阳穴的手,半晌说,“举反了。” 我笑得明媚,狡黠如狐狸,“我故意反的,我又不是军人,要那么正式干嘛呀,意思下而已。” 关彦庭话极少,对什么兴致也不高,他问我有事吗。 “耽搁您点时间行吗。” 他倒没拒绝,合上公文,“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我指了指车。 他抬眸,扫了司机一眼,门锁嘎嘣压下,我拉开进入,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油墨香,和那次在办公室闻到的一模一样,来自于他藏绿色的军装,很清冽。 他下意识看腕表,无声提示我,他非常忙,我开门见山,“林柏祥寿宴的事您清楚吗?” 他嗯,修长粗糙的手指揉捻眉心,我问他良州是因为这事,惹了麻烦吗。 他反问我你在套情报吗。 语气不高不低,却不多说了。我很聪明选择适可而止,委婉另辟蹊径,试探他口风,“良州是执法办事,堂堂正正,又没犯错,为什么他父亲不肯出面解决。” 关彦庭捏鼻梁的手指一顿,他忽而闷笑,笑得有趣又无奈,“避嫌的道理,你不懂吗。” 短短九个字,我一颗石头落了地。 祖宗私下涉黑,看情势还没曝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林柏祥不甘心,也就是说,情报有误,打草惊蛇,是祖宗唯一的过错。 先前他老子已经平息过一次事端,当时闹得不算太大,他压了一回,林柏祥寿宴,整个东三省的黑社会都聚齐了,想大事化了没那么容易。这位老江湖,白道也送几分面子,毕竟没查出什么,理亏手软。祖宗搞他,上面显然是批准的,但搞这么大,谁也没想到。 我长出一口气,笑着向他道谢,“这几天我担惊受怕,幸好今天仗着胆子来找关首长,总算踏实了。” 关彦庭偏头注视我,“我有说什么吗。” 窗外涌入的风吹散了长发,我随手拨弄到耳后,“我从您的眼神和语气,猜出来了。” 他略眯眼,清亮的瞳孔内,是我微微冻红的脸颊,“关首长,谁都会失算,尤其是迫切立功,想做出政绩的人,相比较无所作为,良州的急功近利其实更好。最起码他清楚自己是个当官的。既然麻烦不大,您有什么法子疏通吗?” 他单手撑住下颔,神情淡泊,慵懒听着,像是走神了。 我问他,您愿意帮忙吗。 他目光从我发梢沾染的梅花瓣上收回,移落在我脸孔,“帮什么。” 我被问愣了,“您…没听见吗。” 他说听见了。 他重新拿起一旁的公文,“办不到,和我无关的浑水,多一步我也不淌。” 我还想说什么,他喊了声老张,司机立刻接过话茬打断,“程小姐,沈检察长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关首长不好插手,您多担待。” 关彦庭往耳廓里塞入对讲耳麦,似乎在连线会议室,局面这样了,我不能再赖着不走,好歹有点收获,祖宗黑道这艘船没翻,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单凭官场的疏忽,谁也动不了他根基。 我一言不发推门下车,刚走了几步,关彦庭透过车窗叫住我,我驻足回头,他递出我遗留在座椅上的丝巾,我急忙摸脖子,果然空了,我笑着接过。 与此同时,那撮长发拂过他手,关彦庭下意识一缩,梅花瓣落入他指尖,风一吹,掉在地上,碾落尘土。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我有一件事不明白,程小姐可以解答吗。” 我让他讲。 “官场待久了,形形色色的女人,我见了很多。男人一旦出事,不论大小,首先想着怎么逃,肯为他想法子,四处求情的,程小姐是第一个。” 仕途高官,十有九色,另一个是妻管严,老婆捧他上高位,心里发怵,不敢葬送前程,生生压着色心。胆子小的,偷摸嫖妓,胆子大的,明目张胆包情妇,金主垮台了,情妇跑得比耗子还快,就怕牵连自己,好日子没了,还要判几年。 圈子里的小姐妹儿,但凡跟在官员身边的,都为自己谋划好了第二条出路,也就是接盘的备胎,这个后台倒了,立马抽身。 只有我,死心塌地跟着金主,这么多天没动过跑的念头,在外人眼里,挺可笑的。程霖多精啊,没她拿不下的男人,没她玩不赢的女人,这些话我听了四年,我也觉得我这辈子栽不了。 玩心,玩情,演戏。 哪一样我都炉火纯青。 但这一刻我清楚,我不走并非是因为祖宗倒不了,而是我对他动情了。 这份情,有爱,有依赖,有贪婪和占有。 再高的官儿,活在天和法之下,起落一夕之间。 哪怕祖宗倒了,我也站在这儿。 我看着关彦庭,“关首长,您知道七情吗。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世上的所有感情,都包含其中。” 他低眸,像是听明白了,良久发出一声笑,“有意思。” 司机在前面提醒,会议开始五分钟了,都在等您。 关彦庭收敛了眼底的笑意,玻璃缓缓合上,车从我面前匀速驶离,湮没在一排快凋零的梅花深处。 之后几天,我和米姐动用了一切关系,祖宗能去的地儿,我都跑了一遍,得知他一直在省委,挨了很大的处分,其他事也有点,不过上面拍板压住了。 祖宗出事到现在,整整半个月,我吃不好睡不好,体力近乎透支,撑不住倒下的那天晚上,睡得半梦半醒间,听到门锁拧开的动静,很轻,像是不愿吵醒我,又奈何夜太静,压不住火候。 我以为是保姆来送药,含糊不清让她放下,那人见我醒着,呼吸粗了几分。 是男人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看向伫立门边高大英挺的轮廓,他瘦了一些,还是很魁梧,我和他交欢了八个月,他的每一寸,我都熟悉得不能再熟,即使丢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深海里,我也能凭借触摸,凭借感应,知道他在我不远处。 我喉咙禁不住泛起哽咽,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发胀酸涩的眼睛,“良州?” 隔着昏暗的月光,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露出一丝笑,是这么久以来,我在祖宗脸上见到的,最温柔宠爱的笑,我喜极而泣扎进他怀里,巨大的冲击惯性,他被我逼退得朝后踉跄半步,却稳稳托住我屁股,我又哭又笑,像个痴傻的疯子,“我好怕你回不来了。” 他掐我屁股,“怕怎么不跑?” 我摇头,使劲摇头,带着哭腔说,“你出事我捞你,就算天大的罪,谁也不管你了,我卖身也捞你。良州,我就在这里等你,在我们的家等你。” 祖宗身体隐隐僵硬,这句话给他太大的震撼,他横在我腰间的手臂,不由自主收紧,用了极大的力气,开口还是骂我,骂得又凶又狠,“蠢娘们儿,是不是欠操,少他妈咒老子!” 039 怀疑奸情 祖宗下手真狠,屁股蛋顿时烙出一个巴掌印,半边红扑扑的,我龇牙皱眉,让他轻点,他捏着我两腮,像个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干你轻点?” 我脸比屁股还红,千娇百媚勾住他脖子,“干我要你重一点。” 他大笑出声,将裙子掀开,我被他举过头顶,悬浮在高处,失声惊叫,手胡乱无措捧住他脑袋,祖宗鼻尖紧贴那里贪婪的闻,“浪货!” 他喜欢我脸红,他说,又骚又纯的女人,男人最上瘾。那种劲儿很难拿捏,过火了贱,火候不到矫情,他们想要的纯,绝非青涩,而是放荡中透着软和媚,像花骨朵,让人忍不住想摘下来。 我曾经有个广州的大富商,特别有钱,玩过的妞儿成百上千,他把女人比作柚子,白柚子是小姑娘,嫩嫩的,甜酸,没熟透,便宜好骗,黄心柚子是打过炮的,滋味尚且可口,模样身段差点,没有白的纯,没有红的艳,而极品女人是肉甜水多的红心蜜柚,好吃又好看。他有一次应酬抱着我说,“程霖就是蜜柚,扒开皮,咬一口就舍不得松嘴了。” 男人最爱的骚和纯,我都集合得恰到好处。 我出名之后,新入行的后辈来取经,问我哪儿的男人有钱,舍得花钱。 沿海城市的夜总会,我去伴游过,那里的小姐议论,操着闽南口音的老板,钱多到恐怖,见了他们感觉京城四少很傻逼,叭叭一堆,顶天了掏几十万,福建曾有一家店,兄弟俩,给一个头牌砸了一百七十万,整夜包房鬼哭狼嚎的,小姐是担架抬出去的,别管怎么着,钱到手了。 圈子里杂七杂八的事儿听多了,我愈发珍惜祖宗,也控制不了自己爱他,他的粗鲁是男人味,有些男人是畜生味。 祖宗掐着我放在窗台,顺手关了灯,“你找关彦庭了?” 我怕掉出窗户,风吹得皮肤也冷,我瑟瑟缩缩夹紧他,“你怎么知道。” “他去省委了。” 我一愣,关彦庭明确表态,这浑水他不淌,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亲自跑了一趟? 我问祖宗他去干嘛。 “调查组面前打圆场,帮我说了几句话。还告诉我你在市委大楼堵他,几个警卫看见了,传他搞女人,让我哪天带着你,请他喝酒补偿名誉。” 他动作不见停。 我浑浑噩噩望着头顶飘荡的窗帘,原来爱与性,真的可以分开,快感腐蚀下女人也会变的,不是只有男人才着迷于偷,着迷于背叛,着迷于出轨。 黑暗中偷偷盛开的的花,它另类,阴暗,凄美,也诱惑,风月中的人,是如此难抗拒。 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疼,惊醒恍惚的我,祖宗门牙叼着我皮肉,“老子给你搞前戏,你他妈敢走神?” 我急忙摇头,“我想你呢。” 他拧眉,“想我什么。” 我满脸媚笑,“想你怎么吃我。” 祖宗舌头舔我勾魂摄魄的眼睛,舔得湿淋淋,水汪汪,像蒙了一层雾,更明艳动人,“骚吗?” 我轻轻含他耳朵,“洗过了,香香的。” 祖宗算是官二代里最好伺候的,事儿少,不找茬,只要豁出去让他随便搞,再加一句挑逗,他立马情趣高昂。 他将我凶猛扯回,撕裂了我胸部唯一的遮掩,“我喝奶,上次怎么有的,弄出来给我喝。” 张世豪抽的凉烟,不是市面上贩卖的,里面加了药,很特殊的药,可以给没生育过的女人催出奶,祖宗如果非吃不可,我只能求张世豪,我脊背隐隐发凉,感觉他给我设套了,一个接一个,等着我跳。 我心不在焉,祖宗挺爽,还叮嘱我,记得催奶。 我神志不清的答应了,糊涂劲儿过去,又后悔了,我只能寄希望于米姐,她找不到这药,我非得求张世豪不可。 祖宗抱我进浴室,我不习惯一起洗,很不自在,祖宗也没强求,不过他让我给他洗,用沐浴乳搓。 他忽然开口,“寿宴那天,你怎么回来的。” 我动作一僵,倒映在池面的脸庞,荡漾一寸寸光,一圈圈涟漪,迅速苍白。 我不怕他问,我怕他等到现在才问。 当时场面很危险,祖宗不难猜到,有人救我离开了,否则我绝不会毫发无损,满堂的混子,我哪个也不熟,唯有张世豪,他救我的概率是唯一。 刀光剑影的险境,林柏祥和他关系又微妙,他破釜沉舟,不惜毁坏最后底线捞我,这份情意太值得怀疑,祖宗从进门抻了两个小时,他很挣扎,他本意非常不愿同我挑破这层禁忌。 我飞快收敛情绪,迈入浴缸,从正面拥抱他,没有一丝心虚,没有半点躲避,我迎上他复杂探究的注视,“林柏祥的马仔绑了我,意图拿我要挟你,张世豪和他交涉了几句,说风月山庄本来也没什么,动了我反而和你坐仇,林柏祥权衡利弊,就卖了张世豪顺水人情。” 祖宗沉默片刻,我说的挑不出漏洞,他私心也倾向信我,很快面孔不再那么紧绷,手指捋着我打湿的发梢,语气也温柔下来,“怪我吗。” 我枕在他沾满水珠的胸膛,“你是我男人,是我的天,我的依靠。不管你怎么对我,哪怕抛下我,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不怪你,也不恨你。” 我仰起头,“而且我知道,你围剿林柏祥,是为了在官场站得更稳,给我更好的未来。” 我仗着胆子把祖宗逼上梁山,这么美好动容的气氛,我如此期待而娇媚的模样,他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果然,他闷笑,刮了刮我鼻尖,“上了你的贼船,越来越贪了?” 我笑嘻嘻堵他的唇,“不许说我不喜欢听的。你点头,就算骗骗我,哄哄我,你也点头,谁让你把我丢下了?” 祖宗被我磨得有几分心软,我句句扎在他坎儿上,仿佛一张网,缓缓收拢,收到最后,四面八方都没有了挣逃的空间。 他眉目有气,气我算计他,索要未来,也有笑,笑我奸诈,最终他还是点了头。 第二天一早,祖宗去检察院开会,他临走说这几天加班,把耽搁的公务补上,让我乖乖等他。 他这话就是委婉表明,他暂时不来我这儿了。 祖宗养在别处的女人,也总要临幸,大把的钱不是喂白饭的,他精力这么旺盛,几天不找我,不代表不找别人。 我这么琢磨着,就够闷气了,逛商场还真又碰上了。 黎晓薇比几个月前胖了一点,她拎着爱马仕的包,一身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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