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延伸耳朵的位置,青筋拧了拧,笑里藏刀,“祥叔,您何必如此固执。听我一句劝,安享晚年。” 林柏祥笑而不语,端起酒杯,老姜喘一口气,都是说不出的辣和阴,“不急,我还能陪你们再玩两年。” 张世豪点上一颗雪茄,眯眼盯着他,“祥叔,东三省现在认我张世豪,我不是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有我一口,我不会少了您的。” 他话音未落,一名矮个子马仔带着几个人,从会场外闯了进来,他直奔这桌,“操他妈,豪哥,上了这老不死的当了!咱前脚来,后脚赌场就被他占了!” 端坐的男人未曾动怒,也不怎么惊慌,他慢条斯理抽着烟,对马仔的叫骂置若罔闻,一句老不死的,大厅骤然鸦雀无声,视线齐刷刷投递过来,瞧着怎么收场。 林柏祥的保镖抬手掏枪,寿宴说死字,是大不敬,可扳机还没叩响,稳若泰山的张世豪先一步扫腿绊倒了马仔,马仔直挺挺栽在地上,“噗通”的巨响,两颗门牙摔碎,一脸的血。 持枪的保镖一怔,拿不准崩不崩了。 张世豪掐灭烟头,他轻声笑,笑声回荡在这张灯结彩红笼闪烁的宴厅内,竟冷飕飕的。 “祥叔,我的人,别脏了您的手,我自己来收拾。您的大喜日子,我给您见了血,您别怪我。” 林柏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马仔,以及头下蔓延开来的一滩血,平静如常。 张世豪起身,绕到林柏祥身后,他弯下腰,“祥叔,自己人还玩这一套,您和我太见外。您忘记当初您提携我的时候了?喜欢我的场子,您开口直说,我送您一家就是,何必走这步棋。” 林柏祥就等他这句话,他杯子往地上一砸,力道不重,碎得突兀,空气陡然凝结。 “阿豪,你还记得当初啊,我在香港这么多年,你可没来看过我。” 林柏祥拍了拍他肩膀,脸上笑意不减,却森冷得很,“翅膀硬了,敢和你祥叔叫板了?东三省认你,我混的时候,你还是毛儿没长齐的小秃鹫呢。” “祥叔!” 迎我和祖宗入席的男人风风火火从后门掀帘子出来,他附耳对林柏祥说了句什么,后者的笑容一收,停滞在嘴角,幻化为一股寒冽。 他犀利的眸子一眯,扫向我身旁的祖宗,这如同暗示,马仔纷纷拔枪,顷刻间整座宴厅不复先前的和谐,反而是剑拔弩张,火药味极浓。 祖宗拨弄着打火机,对四面八方聚拢的危险毫不在意,他摸出烟盒,也点了一根,浓烈的雾气弥漫,吞噬虚化了他。 “林老板,什么意思。” “这话难道不该我问沈检察长吗。” 祖宗呵笑,“这里可没有检察长,你刚才怎么称呼我,我听着挺顺耳。” 距离祖宗最近的一把枪,被林柏祥抬手推开,他情绪平稳住,淡笑直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夺了阿豪的场子,你砸了我的寿宴。可沈老板,最好搞清楚你我的关系,我与阿豪多年的交情,我提携他,器重他,我们的恩怨自行解决,你趁虚而入,我很不痛快。” 字数多!今天大铺垫,明天是豪哥和水妹真正的大高潮!保你们满意!明天我一定提前!大家晚上10点来刷,两更,7500字~晚安~ 035 他舍我而去 陪过那么多大人物,道貌岸然的丑陋嘴脸见识遍了,唯独这样火药味十足的博弈,威力太大,气势太震撼,里里外外数不清的混子,扒开皮骨头肉都发黑,开枪崩了谁如同打游戏一样。三股势力拧成麻绳,互相缠绕钳制,面上波澜不惊,内中风起云涌,不见硝烟的对峙中,我有些闷气,像被人踩住了喉管,下意识往祖宗身旁靠了靠。 他察觉我惊慌,在桌底找到我的手,握了握指尖,他温厚有力的触碰,我踏实了不少。 祖宗朝餐盘内掸了掸烟灰儿,“林老板,砸场这个词,性质太重了,东南西北都是你的人,我真要干,也不能往你眼皮底下跑。” 他边说边打量林柏祥,最终定格在那只金色腕表。 表盘边缘安插了针尖细小的钮,很隐蔽,既是一块表,更是一颗隐形炸弹。当老大的,尤其势力波及广,在公安黑名单挂上号的,都防着自己翻船的一天,末日降临,引火自焚,也绝不挨那一枪子儿,乔四要不是来不及,他也不上刑场。 风光半辈子的人物,谁甘心交待在敌人的枪下。 但不到穷途末路,他们是不会引爆的。 祖宗松开我的手,隔着布料扣住裤子口袋,我急忙去抓,扑了空。 他随身配枪,同样非万不得已,绝不亮出。 “沈老板,你比你老子有出息,他是一条路走到底,走出了康庄大道,你半途横出一棵杈,哪块香饽饽都要尝,本事通天了。” 祖宗低垂的眼皮下,掀起惊涛骇浪,捏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紧了紧,林柏祥眼神敏锐,看得清清楚楚。 “我私下倒是做了点小生意赚钱,指着皇粮养家糊口,连荤腥都买不起。” 林柏祥哈哈大笑,“你们官场那点辛苦费,确实太寒酸。沈老板想做生意,我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他拎起酒瓶,给祖宗斟满,“既然同一条道上的,行个方便吧。今天你穿着便服,肯定不是来为难我的,东三省这地界,我说话还管点用,以后总有咱们互相帮衬的时候。” 祖宗不着痕迹笑,牙口咬得死死地,“我给林老板贺寿,就是一条道上了?你可别泼我的脏。” 林柏祥手一顿,源源不断注入的酒水也停了,他脸色一寸寸垮掉,祖宗不认账,又掰不开嘴,他只好亮明最后的底牌,给马仔使眼色,很快马仔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男人从帘子后走出来,对准膝盖就是一脚,男人直接跪倒。 他嘴里塞满了血,满口的牙敲碎,舌头也割掉三分之一,含糊不清喊,“州哥。” 血沫子滴滴答答从唇角往外流,我歪头仔细瞧,是二力的心腹。 祖宗身份特殊,半点败露不得,他的人做事一向谨慎,不留把柄,林柏祥能顺藤摸瓜捞到,势必早备了一手。 “沈老板,这人喊你一声州哥,不知道你熟不熟。” 林柏祥笑意盎然,真真假假无可分辨,祖宗眉间寒光凛冽,“不熟。” “哦?”林柏祥也不恼,一派胸有成竹,逗狗一般拿脚尖支着男人下颔,“你主子不熟,你还为他守口如瓶吗?” 男人视死如归,马仔举臂瞄着他后脑勺补了一拳,这一拳他趴下,再也没爬起。 祖宗指骨泛白,一言不发。 张世豪置之度外,观赏了一出弃车保帅的好戏,饶有兴味弯曲着指节,敲了敲桌角掉落的漆皮,“沈检察长工于算计,最擅长挑起战争坐收渔利,为祥叔贺寿是假,来探底是实,如果拿不出点证据,祥叔,我愿意为您支持些人手。” 蒙着一层阴霾的祖宗轻扬下巴,狂气睨他,“张老板,场子没了,你倒是稳。” 张世豪斜叼着雪茄,“不急,这笔帐,等你算完了,我再算。” 林柏祥眉头一拧,三足鼎立的局面,捉摸不透谁和谁为伍,祖宗捏住打火机揣进口袋,顺手推上枪膛。 很轻细的声响,听得我心头一颤。 “沈老板,东北尽管不是我独大的时代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你退让一步,我一无所知,你咄咄逼人,我也只能鱼死网破,名号响的混子,白道知我林柏祥,可不知你沈良洲,你老子的千秋大业,毁在你手里,你别后悔。” 祖宗平生最恨指着鼻子威胁,他冷笑解开纽扣,阴郁席卷眸中的漩涡,下一刻出乎意料的,他反手推翻了寿桌,邻座的马仔纷纷起身包围,引来一拨便衣破门鱼贯涌入,林柏祥神情突变,到底黑白水火不容,场面上杠住,难免慌神,张世豪这边的马仔记着刚才的仇,二话不说,拔枪射灭了灯泡,骤然黑了一瞬,三方分不清各自阵营,陷入一团撕扯的混战。 鼻息间缭绕的烟雾,被拳脚粉碎得干干脆脆,炸裂的酒瓶,连发的子弹,震撼不逊色雪夜巷子口我第一次接触枪声。 便衣猫腰跨越人海障碍,蹲在祖宗身后,“沈检察长,查了林柏祥的老巢,在风月山庄!” 祖宗并未料到这个结果,风月山庄,达官显贵消遣的大本营,我还陪他去过两次,那样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盛世,竟然窝藏供养着一群混子。 “属实吗。” 便衣说错不了,但里头有什么,您不下令,咱不敢搜。 祖宗还是不信,“不是张世豪的地盘?” “蹲点好几天了,都是林柏祥的堂主进出。人五人六的,像看场子的。” 一枚缀着火苗的子弹擦过便衣的脑袋,燎了一撮头发,他惊吓捂住,“一个特警中队,一个检察小组,都在山庄待命。咱别耽误了,趁着张世豪和林柏祥内讧,赶紧一窝端。” 祖宗本能拉我一起走,便衣急得跺脚,“沈检察长,万一真查出东西了,林柏祥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到时候两方交火,支援一时片刻到不了,您带着女人碍事!” 祖宗咬牙,“留在车上,我自己护着,用不着你们!” “那是闹着玩的吗。执行公务能公私不分吗!沈检察长您糊涂啊!” 祖宗不肯放,他扼住我腕子,不顾一切冲出人群,潜伏在暗处的马仔飞来一根棍子,直奔他太阳穴开瓢来,他眼疾手快,抱着我侧身臂肘一挡,衣服被刮裂一道大口子,青紫的皮泛起血痕,他微微错神,一拨难分难舍争斗的马仔冲散了我们,祖宗想返回捞我,便衣大叫来不及了!拖着他飞奔出后门。 一开一合间,我看到便衣推他上了一辆防弹车,祖宗试图跳下,车内的条子都在奋力按住他,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我抱头躲避着横飞的玻璃碴,眼前天旋地转,根本没有藏身的活路,我焦急万分时,右臂被一只手扯住,那人发了狠,尖锐的钳子揪住我这块肉,甚至有几分同归于尽的绝念,他牢牢固定我,腥臭刺鼻的酒气从头顶铺盖下来,“沈良洲要是敢动手,我就弄死你!祥叔没事,你就没事。少他妈玩花活!” 磨得又快又亮的刀刃,压在颈侧,我一霎间手脚冰凉,只差半厘米,他就能插入我的经脉。 他回头招呼了嗓子,“沈良洲的娘们儿在我手上!拿她交换!先护祥叔离开!山庄有人扛着!” 他挟持我狂奔到门外,早有车等候,他骂骂咧咧警告我老实点,话音还未落,一道刺目的寒光从角落晃过马仔两排黄牙,定格在相距数米的另一车旁。 我明显发觉颈间的刀刃,慌乱中压下了半厘。 张世豪一手持枪,清淡静谧的面孔,仿佛被一把锋锐的利剑刺穿割裂,露出伪装在俊美儒雅之下,凶残狰狞的真面目。 几名保镖护送林柏祥抵达这一处,他见状微愣,张世豪眼底积蓄着狂风暴雨,竭力压制,还是暴露了几分,他盯着拿捏我性命的马仔,“用女人当护身符,你他妈裤裆里那坨肉喂狗了!” 马仔说沈良洲不仁在先,我们没必要讲道义。 张世豪不理睬,他利落叩响扳机,“少废话,想活着走撂人。” 马仔对已经弯腰坐进车中的林柏祥说,“祥叔,沈良洲的娘们儿,张世豪为什么要开口保她?” 林柏祥听完,也有了一丝疑惑,他蹙眉打量对面的男人,摇曳的霓虹笼罩他黑衣,冷酷异常,杀机四起,他沉着嗓子,“阿豪,如今沈良洲打着官场的幌子,要肃清我,你别插手了,不是我招惹他,他不懂规矩,搅了我的寿宴,打我的脸面。” 张世豪没有放下枪,“祥叔,这个女人你给我。他那里,我帮你平。” 林柏祥皱眉,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僵持,唯有我发现,投射在地面,身后逐渐逼近的一团影。 几秒的鸦雀无声,张世豪枪口抖了抖,“祥叔,我枪法您知道,一弹穿两头,弹壳五粒子弹,我能爆十个人的头,除了您,这里正好九个。” 林柏祥语气也怒了,“阿豪,你什么意思。” 张世豪枪口甩向我,“痛快放,我记祥叔一个情,不痛快,我就玩硬的抢。” 一声痛苦的闷哼,来自于耳畔,刀刃一震,直逼喉咙凸起的血管,紧接着我后脖颈挨了一掌,丧失意识的同时,一簇鲜血喷溅,禁锢我的马仔,轰然倒塌。 是张世豪不愿让我目睹血腥的一幕,他的人打昏了我。 打得不重,我自然睡得也不熟,从时轻时重的震痛清醒,连着的那根筋好像折了一样,我强忍酸涩睁开眼,视线所及,灯影朦胧,昏黄幽暗。 这是一间卧室,五分陌生,五分熟悉,我来过,有一两次,它在我记忆里烙印不深,我挣扎想爬起来,才动了两下,有星星点点的红光无声无息透进来。 “醒了。” 瞳孔猛缩,张世豪的声音! 我四处搜寻,到处都空荡荡,一无所获,正当我疑惑只是幻觉,角落又是一句,“你在找我吗。” 我吓一跳,立刻循声偏过头。 宽大的落地窗前,张世豪背对我,面朝楼下车水马龙连绵的街头,衬衣扎进西裤内,他挺拔阴寒的身姿,令我产生一丝插翅难逃的恐惧。 我咬牙切齿,瞪着那道缓缓逼近的人影,“你换的?” 他摘掉腕表,随手放置床头,“程小姐那天说我是衣冠禽兽,可我这个禽兽,今天第三次救了你。而你的男人,依然选择了公事。” 张世豪说完拉开抽屉,取出一只小瓶,倒进嘴里一些,可能是味道别扭,他隐约蹙眉。 他指尖触碰到灯罩,本想调暗,但犹豫了,“害羞吗。” 我没吭声,我太清楚男人在床上的本性,尤其是有权有势,骨子里阴毒暴戾的男人,玩女人有多狠,张世豪给了我性爱的甜头,前所未有的狂热和刺激,也给了我苦头,塞扳指吸奶水,我被他的花样玩得去了半条命。 他在床边坐下,将枕畔上披散的长发,全部捋到头顶,“你现在有多恨我,很快就有多爱我。” 他慢条斯理解着衣服,随着他剥落得干净,他的野性也大举释放,侵略了我,“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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